特战军不追求高速穿插,而是如磐石般碾压过去。
所过之处,留下的只有爆炸和尸体。
陈大全被保护在阵中,虽然心跳如鼓,却强装出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
他甚至还有闲心对驴大宝吐槽:“宝啊,你看他们跑得多快!跟赶着投胎似的。”
驴大宝认真点头:“嗯!公子说的对着哩!”
很快,特战军来到原本的后军大营的一部分。
这里一片狼藉,幸存的敌军早逃的无影无踪。
“停止推进!就地建立圆阵!”
“炮营,调整射界,给老子往他们中军方向轰!”
“能轰多远轰多远!火力覆盖!”
陈大全再次下令。
他没有盲目深入,尤其是己方人数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
当前最重要的,不是歼灭多少敌人,而是制造最大的混乱,动摇狗儿们攻城的心!
...
炮火开始向着联军纵深处延伸!
......
联军阵前。
石厉和佘老正焦躁的望着久攻不下的宣义城。
伤亡人数不断报来,让两人的心哗哗流血。
“报——!”
一名传令兵慌忙冲来,颤声禀报:“禀...禀报城主!后军大营遭袭!是...是那支妖队!”
“他们突破了包围,正在炮击后营!后军...后军已经溃散了!”
“什么?!”
石厉和佘老惊的同时站了起来。
“怎么可能?!他们不是被团团围住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后营?!”
“溃散?后军就这么溃散了?!”
两人浑身冰凉。
前线久攻不下,后方又出现如此致命威胁...
这仗,还怎么打?!
...
宣义城头上。
浑身浴血的万沧,也察觉到了联军后方的异常。
他奋力砍翻一名爬上城头的敌兵,举目远眺,当望见联军后营升起滚滚浓烟时,古井无波的重瞳中,终于爆出狂喜的光芒!
“哈哈哈哈哈!”
万沧仰天大笑,笑声畅快淋漓。
“天不亡我宣义!圣子!本座的圣子出手了!”
周围的将士本已是强弩之末,身心俱疲,几乎绝望。
此刻听到城主大笑,再看到敌军后方的混乱,顿时精神大振!
“是圣子!圣子的天兵天将来救我们了!”
“杀啊!兄弟们!援军出手了!”
“把这些狗娘养的赶下城去!”
“......”
一时间,城头守军士气如虹,爆发出惊人的战力。
竟然将攀上城头的敌军又硬生生压了下去!
战场的天平,随着陈大全精准的插入,开始发生倾斜。
联军统帅们面临艰难的选择:是继续不计代价地攻城,还是...还是撤军...
“陈霸天!我日你先人!”
“你个缺德玩意儿!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妖孽!”
石厉面目狰狞,气的浑身发抖。
他跳着脚,指着后方硝烟弥漫处破口大骂,哪还有一方霸主的风度?
唾沫星子喷了旁边佘老一脸。
佘老本来还在强装高深,被石厉的“口水”一喷,邪火也“噌”的窜了上来。
他也顾不得什么长者气度。
一把推开擦脸的护卫,哑着嗓子跟骂起来:
“挨千刀的王八羔子啊!浑身冒坏水...”
这两位在北地那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此刻竟如市井泼妇,叉腰跺脚,污言秽语滔滔不绝。
周围一众将领谋士面面相觑,恨不得把脑袋缩进铠甲里,生怕被殃及。
仗打到这个地步,尸山血海都堆起来了,却功亏一篑,谁心里不憋着一股火?
可眼看着前方城池依旧坚挺,后方又杀出一支“妖军”,这仗怕是打不赢了。
继续硬攻,除了填进去更多命,还能有什么结果?
不少将领已萌生退意,只是不敢表露。
石厉和佘老骂了一盏茶,累的气喘吁吁。
那佘老年纪大了,这一通大骂,更让他咳喘连连,脸色煞白。
让人看了,觉得老头怪“可怜”的。
石厉喘着粗气,想到他们可是偷袭了陈霸天的老窝。
这梁子结大了,是不死不休的死仇!
今日若是败退,那陈霸日后能放过自己?
到时候面临的,恐怕是比今日更可怕的报复!
想到此处,石厉双眼通红,疯狂吼道:“不能退!退了就是死路一条!”
“必须趁现在,灭了陈霸天那厮!”
佘老闻言,浑浊的眼中也露出凶光,重重点了点头。
石厉猛然转身,目光停在三个倒霉蛋身上:“赵将军!钱将军!孙将军!”
被点到的三将浑身一激灵,心中叫苦不迭,硬着头皮出列拱手:“末将在!”
“命你三人,即刻率领本部兵马,再从中军各调两千人,分左、中、右三路,给我包抄后营那支妖军!
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将其全歼!提陈霸天首级来见者,官升三级,赏金万两!”
赵钱孙三将心里那是一万个不愿意去碰那支邪门的军队。
没看见后军都被打崩了吗?
现在去,不是送死是什么?
但军令如山,更何况是在城主盛怒之下,谁敢说个“不”字?
三人只得装出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样,齐声应道:“末将遵命!定不辱使命!”
然而,转身离开百余步,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心思:傻子才去硬拼!
那妖军凶猛,谁冲在前面谁倒霉!
咱们就磨蹭磨蹭,在外围摇旗呐喊,做做样子好了!
......
联军后方。
陈大全的特战军,凭借着圆阵和强大的防护。
此刻正嚣张的在敌营腹地,稳步朝中军方向拱。
炮弹、各种雷、子弹向四周肆意倾泻着!
任何试图靠近的敌兵,都会被火力撕碎。
阵中,陈大全渐渐不再紧张,眼珠一转,开始了攻心战。
他举着一个铁皮喇叭,开始了欠揍的“战场小广播”。
“喂喂喂!外面的朋友们!你们好吗?”
“别着急!慢慢来!十八层地府,哪层不装人呐!”
“等你们走了!自有别的男人住你的房子、花你的银子、揍你的娃子、x你的婆娘子....”
陈大全眉飞色舞的使劲嚎啊嚎的。
还真有些敌兵在混乱中听了进去。
“这贼子虽可恶,却说的好在理啊!”
“溜了,溜了,打个屁....”
驴大宝挠了挠钢盔,犹疑道:“公子,他们能听懂吗?”
陈大全嘿嘿一笑:“战者,攻心为上,气跑一个少一个,省咱们子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