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夜他们一家试图从另一处地道逃跑,被守株待兔的特战营士兵堵个正着。
这祁玉阶颇有几分小聪明,眼看士兵要扔火折子,情急之下高喊:
“别烧!别烧!我有小金库!”
士兵们一听“小金库”,想到霸霸那见钱眼开的性子。
硬生生把火折子收了回来,将这一家押了回来。
陈大全带着楚夫人、驴大宝等人,来到校场临时搭起的高台旁(几张桌子拼凑而成)。
他二话不说!
一个飒爽的助跑加大跳...
呃...没跳上去...
随即换个姿势爬上去,居高临下,睥睨全场!
陈大全清了清嗓子,声音通过一个铁皮喇叭传遍校场:“都给老子听好了!”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陈霸天!匪号...仙号‘天雷仙公’!”
“为啥叫这名?因为老子能御使天雷!专劈那些作恶多端、丧尽天良的混账!”
“比如祁玉堂一家!就是被老子引下天雷,劈成了渣渣灰!”
他这话半真半假,配合着昨夜的爆炸,极具威慑力。
俘虏们想起炸碎的同伴,无不心胆俱裂。
看向陈大全的眼神充满了敬畏恐惧,仿佛真的在看一尊降世雷神。
陈大全马鞭一指台下众人,舔着个脸说道:
“祁家算什么东西?兜里有俩糟钱儿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人菜瘾大,不懂低调,活该被天收!”
他顿了顿,开始语重心长的灌输道理:
“做人呐,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有多大腚穿多大裤衩!”
“老老实实种地,本本分分做人,不好吗?非要学人家欺男霸女,鱼肉乡里?”
“这不,遭报应了吧?”
台下俘虏听的云里雾里,什么“人菜”、“苟着”,闻所未闻。
但猜也能猜出来,就是“把人当菜”吃啊!
太...太残暴了!
众人顿时吓的面无血色。
陈大全见敲打有了效果,洋洋得意,随即话锋一转,开始招安。
言语中,他点出人群中既有被祁家逼迫为奴、被盘剥压榨者,也有依附作恶之徒,自己愿给众人一个机会。
示意众人相互指证那些手上沾血的凶徒。
他承诺主动揭发者可算戴罪立功,不仅能保全性命、减轻罪责。
表现优异者还能得到生计,不愁温饱。
同时警告那些妄图蒙混过关的人,称届时绝不留情,一律“炒鱿鱼”。
“炒鱿鱼”三字一出,台下立马骚动起来。
“天爷啊!要把我们当鱼吃?”
人们误以为要像鱼一样被下锅烹煮,当即瘫软在地。
有人急中生智,慌忙指向身旁之人,开始揭发往日恶行。
更有人连连磕头,求免去那“被炒”的厄运。
“不要炒我啊,呜呜...”
“我还有娃子要养,不想被炒啊!”
“不要...不要炒鱿鱼...”
场面一度混乱,俘虏们哭爹喊娘,争先恐后的“自首”或举报。
从偷鸡摸狗到杀人放火,五花八门。
有人为了不被“炒了当鱼吃”,连五岁时偷看寡妇洗澡的事都说了出来。
“小的揭发张三!他去年帮祁三抢了刘老四家的闺女!”
“小的偷过厨房的腊肉!罪该万死!”
陈大全看得啼笑皆非,但也达到了目的。
他抬手示意安静。
然后目光扫视,很快锁定了一个蹲在奴仆堆里,瘦小的少年。
他指着那少年:“你!对,就是你!出来!”
那少年吓的一哆嗦,连滚带爬的跑到台前跪下,磕头如捣蒜:
“仙公饶命!仙公饶命!”
“小的只是祁家厨房烧火的杂役,叫狗剩...没...没干过坏事啊!”
陈大全咧嘴一笑:“狗剩?名字不错!”
“老子看你顺眼!你揭发的谁?”
狗剩茫然抬头:“啊?”
“小的...小的举报王管事克扣我们杂役的饭食...算吗?”
陈大全大手一挥:“算!怎么不算!”
“敢于揭发黑心管事,维护基层杂役权益!很好!”
“老子就喜欢你这样敢于向恶势力说不的进步青年!”
“赏银十两!从现在起,你就是新管事!”
狗剩懵了!
他捧着白花花的十两银子,眼泪夺眶而出。
随即猛的磕了几个响头,哭喊道:
“谢仙公!小的以后就叫陈狗剩!”
“誓死效忠仙公!”
俘虏们的眼都红了!揭发!必须揭发!
揭发就能活命!揭发就能翻身!揭发就能得银子!
接下来俘虏们为了活命和前程,疯狂的相互撕咬,将祁家堡这些年干的龌龊事,事无巨细的抖落了出来。
牛爱花带人负责甄别记录,很快便梳理出一份长长的“罪恶清单”。
陈大全根据“罪行”轻重,进行了“判决”。
手上有人命、恶贯满盈的,被当场拖出,由牛爱花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杀伐果断,毫不留情。
一些助纣为虐、欺压百姓的帮凶,则被罚为苦役,送去一线岭工地“劳改”。
罪行较轻或被迫从恶的,则被勒令戴罪立功,暂时看押,等待后续安排。
至于那些被逼为奴、老实本分的仆役丫鬟。
则当场释放,登记造册,作为日后的劳力。
处理完这些,陈大全目光落到祁玉阶身上。
他跳下桌子,来到祁玉阶旁,玩味的问道:
“祁二爷,你小金库在哪儿呢?”
祁玉阶还想拿这个谈条件,哪能轻易说出来:“我...我想...”
陈大全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没有废话,只森森一笑。
让驴大宝把刚砍的几颗新鲜好头,拎到祁玉阶眼前,来了个“亲密接触”。
“嗷~~~”
祁二吓的死去活来。
软塌塌的供出了自己在三岔镇的小金库。
“哬~呸~!”
陈大全啐了一口:“没胆还当顽固分子,找死!”
钱到手了,祁二的命也不用留了。
陈大全面向众人,冷冷喝道:“祁玉阶,你祁家作恶多端,楚家血案,你虽非主谋,却也助纣为虐!”
“今日,就由楚夫人亲手送你上路,了结这段血仇!”
楚夫人闻言,娇躯一颤!
杀子之仇,家破之恨,涌上心头。
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楚夫人一步步走向祁玉阶。
祁玉阶拼命挣扎哀嚎:“仙公饶命!夫人饶命...”
楚夫人充耳不闻,眼中含泪,高举起短刀:“贤儿!娘给你报仇了~”
“噗嗤!”
刀刃狠狠捅进祁玉阶的心窝!他死了。
全场死寂!
陈大全上前一步,扶住有些摇晃的楚夫人:
“从今日起!此地改名金鸡窝!”
“连着三岔镇!归我陈霸天管了!”
“而楚白氏楚夫人!就是老子任命的金鸡窝头领!”
“谁赞成?谁反对?”
陈大全眼神如刀,扫过众人。
俘虏们哪敢有半个不字?
不知哪个俘虏,高喊了一句:“鸡头夫人!”
这一嗓子,如烈火烹油。
“鸡头!”“鸡头!”“鸡头!”
校场上瞬间响起整齐划一的呼喊声!
楚夫人:“......”
陈大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