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之心的双色光芒在墨玄掌心流转,一半是纯净的金色秩序光,一半是深邃的黑色混沌气,两种力量在他体内交织,却因分身的残留意识产生剧烈冲撞。他周身的空气扭曲成漩涡,炎锋剑的剑脊浮现出明暗交替的纹路,臂铠的血玉核心更是裂出细密的纹路,每道纹路中都渗出一缕双色气息 —— 这是平衡之力与寂灭分身尚未完全融合的征兆。
“哈哈哈…… 守阵人的后裔,你以为融合平衡之心就能赢我?” 寂灭之主的身影在核心殿的阴影中扭曲,黑色雾气从他周身涌出,在地面上凝聚成四道模糊的虚影。这四道虚影分别带着焚天、极寒、幽冥、深海的气息,正是之前被斩杀的寂灭四王残魂,“我早就在残魂中埋下了‘寂灭引’,今日便用它们的魂火,烧尽你的平衡之力!”
随着寂灭之主的嘶吼,四道残魂同时睁开猩红的眼睛。焚天残魂周身燃起黑色火焰,极寒残魂释放出刺骨寒气,幽冥残魂化作无数噬魂幽影,深海残魂则凝聚出墨色海藻 —— 四者形成 “残魂寂灭阵”,黑色阵纹在殿内蔓延,将墨玄四人困在中央。阵纹每闪烁一次,就有一道双色能量从众人身上被抽走,注入残魂体内,让它们的轮廓愈发清晰。
“这阵能抽取我们的能量滋养残魂!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被抽干灵力!” 疤脸的绿色血脉在周身剧烈波动,他试图用藤蔓冲破阵纹,却见藤蔓刚触到阵纹,就被黑色火焰与寒气同时侵蚀,瞬间化为灰烬。他手臂上的黑色爪痕再次浮现,那是之前被极寒残魂抓伤的旧伤,此刻竟被阵纹激活,开始蔓延黑色气息。
青禾的情况更危急。她需用生命之力同时稳住墨玄的意识动荡与自身的能量流失,绿色光丝在她掌心颤抖,脸色苍白如纸。一道幽冥幽影突破她的防护,钻入她的眉心,她顿时发出一声痛呼,眼前浮现出锈铁城被海藻淹没的幻象 —— 符文塔倒塌,混沌之主倒在血泊中,隐林族的孩童在火焰中哭泣。
“青禾!别被幻象迷惑!” 墨玄察觉到她的异常,强行压制体内的能量冲撞,将一缕平衡之力注入她的眉心。双色光芒驱散了幽影,青禾的幻象瞬间消散,却仍虚弱地靠在殿柱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老鬼此时正趴在阵纹边缘,手指在《上古残魂录》的残页上快速滑动,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襟。他之前在黑色宫殿收集的残页中,恰好有关于残魂阵的记载:“墨玄!这阵的弱点是‘魂火核心’!每道残魂的胸口都有一颗红色魂火,需同时击碎四颗魂火才能破阵!但残魂会相互支援,除非有人能同时牵制它们,否则根本无法靠近!”
墨玄握紧炎锋剑,双色光刃在刃身流转。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平衡之力正在逐渐压制分身意识,血玉核心的裂纹也开始缓慢愈合,但这还需要时间。而阵外的残魂已开始发动总攻:焚天残魂喷出黑色火柱,极寒残魂射出冰矛,幽冥残魂释放幽影群,深海残魂用海藻缠绕众人的脚踝,四重攻击同时袭来,殿内的金色符文地砖被打得粉碎。
“混沌前辈的传讯符!” 老鬼突然大喊,从怀中掏出一道闪烁着微弱光芒的传讯符。符纸刚一展开,就传来混沌之主虚弱到极致的声音:“墨玄…… 锈铁城…… 海藻已破内城…… 我用最后的混沌本源…… 护住了符文塔核心…… 但最多…… 还能撑一炷香…… 你们…… 若拿不到平衡之心…… 就…… 放弃吧……”
传讯符的光芒彻底熄灭,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一炷香的时间,别说破阵击败寂灭之主,就算拿到平衡之心,也未必能及时赶回锈铁城。疤脸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绿色血脉在他周身暴涨,竟强行突破了海藻的缠绕:“我去牵制残魂!墨兄,你趁机找机会击碎魂火!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拿到平衡之心,回去支援锈铁城!”
他纵身跃出,绿色血脉在身前凝聚成 “藤蔓巨像?战魂形态”—— 这是他燃烧一半血脉凝聚的最强形态,巨像手持两柄藤蔓战刀,刀身上缠绕着金色的信念之力,正是之前两界生灵凝聚的心核之力残留。巨像朝着焚天残魂冲去,战刀斩碎火柱,与残魂缠斗在一起。
“我来帮你!” 老鬼也拿出压箱底的 “镇魂裂魂符”,符纸在他掌心燃烧,金色符文化作四道锁链,分别缠住极寒、幽冥、深海残魂的脚踝,暂时限制它们的动作,“墨兄,快!我和疤脸最多撑十个呼吸!”
墨玄深吸一口气,将全部心神沉入体内。他不再试图压制分身意识,反而引导平衡之力与分身残留的寂灭气息融合 —— 之前在秩序境,他曾意外发现两者能形成短暂平衡,此刻他要彻底掌控这种平衡。双色光芒在他体内暴涨,臂铠的血玉核心不再开裂,反而爆发出柔和的双色光晕,炎锋剑的剑脊也浮现出完整的平衡符文。
“平衡?寂灭斩!”
墨玄纵身跃起,炎锋剑斩出一道环形双色光刃。光刃没有直接攻击残魂,而是落在残魂阵的阵纹上。双色光芒与黑色阵纹碰撞,形成一道能量漩涡,漩涡中爆发的平衡之力,竟暂时冻结了阵纹的能量流转,四道残魂的动作瞬间迟缓。
“就是现在!” 墨玄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身形如箭般穿梭在残魂之间。他首先冲向焚天残魂,炎锋剑直指它的胸口魂火 —— 焚天残魂试图用火焰阻挡,却被墨玄的平衡之力压制,魂火在光刃下瞬间破碎,残魂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紧接着是极寒残魂。墨玄用平衡之力中和它的寒气,光刃精准刺入魂火,极寒残魂的冰晶躯体瞬间崩碎。幽冥残魂试图化作幽影逃脱,却被墨玄提前布下的平衡符文困住,魂火最终被光刃击碎。最后是深海残魂,它凝聚出的海藻在平衡之力面前如同纸糊,魂火破碎的瞬间,墨色海藻也随之消融。
“残魂阵破了!” 老鬼激动地大喊,手中的符纸再次燃烧,金色符文朝着寂灭之主射去,试图限制他的动作。
寂灭之主见残魂被灭,脸色瞬间扭曲。他周身的黑色雾气暴涨,体型竟开始膨胀,胸口浮现出一颗黑色的 “寂灭本源珠”—— 这是他储存千年的寂灭之力核心,此刻竟要引爆本源珠,与众人同归于尽:“既然我得不到宇宙,那你们也别想守护它!今日便让这九霄封印阵,与你们一同化为灰烬!”
本源珠的黑色光芒越来越强,殿内的空间开始崩碎,连平衡之力都无法压制这股毁灭气息。墨玄瞳孔骤缩,他知道本源珠一旦引爆,不仅核心殿会被炸碎,整个九霄封印阵的裂缝都会彻底扩大,寂灭之力将席卷整个宇宙。
“青禾!用生命之力护住大家!” 墨玄大喊,同时将平衡之心从掌心取出,“老鬼,你之前说过,平衡之心能暂时压制寂灭本源,对不对?”
老鬼点头,声音带着急切:“是!但需要用两界生灵的心核之力共鸣!只有信念之力,才能让平衡之心发挥最大的压制效果!”
墨玄立刻将平衡之心举过头顶,朝着殿外大喊:“两界的生灵!此刻我们正面临灭顶之灾!若你们还相信我能守护家园,就请凝聚你们的信念之力,助我压制寂灭本源!”
他的声音顺着核心殿的能量通道,传遍整个宇宙。锈铁城的修士们听到声音,纷纷举起手中的符文剑,释放出金色信念;隐林族的祭司们跪在藤蔓前,吟唱着生命赞歌,绿色信念融入星空;魔域的战士们敲击着星图护盾,黑色信念与其他力量交织 —— 无数道信念之力如同流星般,朝着核心殿汇聚,注入平衡之心。
平衡之心在信念之力的滋养下,爆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墨玄将平衡之力与信念之力同时注入本源珠,黑色光芒瞬间被压制,寂灭之主的膨胀体型也开始收缩。他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本源珠的光芒逐渐黯淡,却在最后一刻,被他强行投向九霄封印阵的裂缝:“就算压制本源,我也要让裂缝扩大!寂灭之力…… 终将归来!”
本源珠落入裂缝的瞬间,黑色光芒从裂缝中暴涨,裂缝竟扩大了十倍,形成一道巨大的 “寂灭本源裂隙”。裂隙中涌出的不再是普通的寂灭之力,而是带着 “本源气息” 的黑色能量,所过之处,连空间都被彻底抹除。更可怕的是,裂隙深处隐约传来一道更强大的嘶吼,那声音比寂灭之主更古老、更恐怖,仿佛是寂灭之力的源头。
“那…… 那是什么声音?” 疤脸的藤蔓巨像开始颤抖,连战魂形态都难以维持。
老鬼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看着裂隙,手指在《上古本源录》上划过:“是…… 是寂灭本源体!传说中寂灭之力的源头,比寂灭之主更强万倍!之前被九霄封印阵的本源压制,此刻本源珠炸开了压制节点,它要苏醒了!”
墨玄握紧炎锋剑,平衡之心在他掌心剧烈跳动。他看着裂隙深处的恐怖气息,又想起锈铁城仅剩的一炷香时间,陷入了两难:若现在去支援锈铁城,本源体苏醒后整个宇宙都会被毁灭;若留下压制本源体,锈铁城的伙伴们就会全军覆没。
就在这时,青禾突然开口,她用最后一丝生命之力凝聚出一道绿色光蝶,光蝶朝着锈铁城的方向飞去:“墨兄,我已用生命蝶传递了信念之力,混沌前辈他们能撑更久!本源体一旦苏醒,所有人都活不了,我们必须先解决这里的危机!”
疤脸也点头,绿色血脉再次凝聚:“青禾说得对!锈铁城的伙伴们也会希望我们先守护宇宙!等解决了本源体,我们再回去报仇!”
老鬼则拿出所有的符文,在殿内布置起 “镇魂本源阵”:“这阵能暂时压制裂隙的本源气息,但最多撑半个时辰!我们必须在半个时辰内决定,是进入裂隙寻找本源体的弱点,还是另寻他法!”
墨玄看着眼前的裂隙,又看了看身边的伙伴,眼中闪过决绝的光芒。他举起炎锋剑,双色光刃指向裂隙深处:“我们进入裂隙!只有找到本源体的弱点,彻底解决它,才能真正守护两界!就算前方是地狱,我们也一起闯!”
众人点头,纷纷做好准备。墨玄将平衡之心融入炎锋剑,双色光芒暴涨,为众人开辟出一道安全通道。就在他们即将踏入裂隙时,裂隙深处突然伸出一只巨大的黑色爪子,爪子上布满了古老的寂灭符文,朝着他们抓来 —— 本源体,已经感知到了他们的存在,一场比以往任何战斗都要凶险的对决,即将在裂隙深处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