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后的“窸窣”声越来越近，厉烬举着金色沙漠之鹰的手稳得没晃，指腹在扳机上抵着——只要里面敢冒头，不管是丧尸还是别的东西，先给一枪再说。阮舒瑶躲在他身后，攥着他衣角的手都在冒汗，眼睛死死盯着柜台下方的缝隙，连呼吸都放轻了。
“咚——”
又一声闷响，紧接着是“哗啦”的金属碰撞声。厉烬深吸一口气，侧身贴着柜台往前挪了两步，猛地探出头——
柜台后面哪有什么丧尸？只有一个歪倒的灭火器，刚才的声音是灭火器撞在金属柜角上，滚到地上发出的。旁边还散落着几张银行宣传单，被风一吹，贴在柜门上晃悠。
“搞半天是个灭火器？”厉烬松了口气，把枪收回来，没忍住笑了一声，“你刚才吓得快把我衣角攥破了。”
阮舒瑶脸一红，赶紧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假装整理背包：“谁、谁害怕了？我就是……担心你没子弹了。”她说着，从背包里掏出那瓶没喝完的矿泉水，递过去，“你刚才一直举着枪，肯定累了，再喝点水。”
厉烬接过水，靠在柜台边拧开瓶盖，仰头灌了两口。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刚才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他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点燃，烟雾吐出来时，眼神扫过脑海里的系统面板——刚才在药店杀了3只丧尸，加上之前的15分，现在积分已经18了。
“积分够换点东西了。”厉烬弹了弹烟灰，点开系统商城，手指在屏幕上划着——食物和水暂时够，药品也有了，现在最缺的是能提升战斗力的东西。目光停在“武器强化”分类上时，他眼睛亮了——“沙漠之鹰（金）攻速强化：10%攻速提升，需50积分”。
50积分……现在才18分，还差32分。厉烬啧了一声，把烟叼在嘴里，琢磨着怎么快速攒分：“得再出去杀几波丧尸，凑够积分强化金枪。”
“强化金枪？”阮舒瑶凑过来，好奇地盯着他的侧脸——烟蒂在他指尖燃着，火光映在他眼尾，竟比平时多了点痞气。她没敢多看，赶紧移开视线，“强化了有什么用啊？现在的枪不是挺好用的吗？”
“好用？”厉烬笑了，把烟拿下来，指了指门口，“刚才在药店杀3只丧尸，我得换着枪打，要是金枪攻速快了，一枪接一枪，杀起来能省一半时间。”他顿了顿，又补充了句，“而且以后丧尸进化了，速度肯定更快，没把趁手的枪，怎么护着你？”
最后那句话说得轻描淡写，阮舒瑶却听得耳尖发烫，赶紧低下头，手指抠着背包带：“那……那我们现在就出去杀丧尸？我帮你看着点周围，保证不让丧尸偷袭你。”
“不急。”厉烬把烟摁灭在旁边的金属垃圾桶里，“先把银行大门加固一下，免得我们出去后，有丧尸溜进来占了地盘。”他说着，走到银行的铁门前，试了试门锁——虽然有点锈，但还能转动。又找了根断掉的金属拖把杆，插进门把手和门框之间，算是个简易的门闩。
阮舒瑶也没闲着，帮着把大厅里的金属椅搬到门口，堆成一道小屏障：“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吧？丧尸肯定撞不开。”
“暂时没问题。”厉烬拍了拍手上的灰，拎起双枪，“走，杀丧尸攒积分去。”
两人出了银行，沿着街道往东边走——那边是居民区，丧尸应该多，攒分快。刚拐进一条小巷，就看到两只丧尸正趴在地上啃什么东西，听到脚步声，猛地抬起头，青灰色的脸对着他们，涎水顺着嘴角往下滴。
“送分的来了。”厉烬嘴角勾了勾，举起金色沙漠之鹰，对准左边那只丧尸的眉心——没强化的金枪射速不算慢，但他能明显感觉到扣扳机后，枪口会有半秒的延迟。
“砰！”
子弹穿透丧尸的头骨，那玩意儿直挺挺地倒下去。【积分+1，当前19】。右边的丧尸已经扑了过来，厉烬迅速调转枪口，又是一枪——“砰！”，丧尸倒在地上，积分跳到20。
“才20分，还差30。”厉烬啧了一声，继续往前走。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两人在居民区里杀了不少丧尸——有的躲在楼道里，有的趴在居民家门口，厉烬几乎是枪枪爆头，积分蹭蹭往上涨。阮舒瑶则跟在他身后，帮他盯着身后和侧面，偶尔还会提醒：“左边楼道里还有一只！”“小心右边的窗户，有丧尸要爬出来！”
夕阳西下时，厉烬靠在一栋居民楼的墙上，掏出烟点燃，点开系统面板——积分刚好50！
“终于够了。”厉烬眼睛亮了，没等烟抽完，就点开“武器强化”，果断选择“沙漠之鹰（金）攻速强化”。
【强化成功！沙漠之鹰（金）攻速+10%，当前攻速：110%】
机械音落下的瞬间，厉烬手里的金色沙漠之鹰微微发烫，枪身的纹路似乎比之前更亮了点。他掂量了一下，手感没变，但扣扳机的瞬间，明显感觉到延迟消失了——手指刚碰到扳机，子弹就射了出去，快得几乎看不见弹道。
“试试效果。”厉烬把烟摁灭，抬头就看到三只丧尸从对面的楼道里冲出来，排成一列往这边跑。他举起金色沙漠之鹰，对准最前面的丧尸，手指连续扣动扳机——
“砰！砰！砰！”
三枪几乎是同时响的！第一颗子弹穿透最前面丧尸的头骨，没停，直接钻进了后面那只丧尸的眉心；第二颗子弹紧随其后，打爆了第三只丧尸的头；第三颗子弹则擦着第二只丧尸的肩膀，嵌进了旁边的墙里。
两只丧尸同时倒地，第三只丧尸晃了晃，也直挺挺地摔下去。【积分+3，当前53】。
“我靠！一枪穿两？”厉烬自己都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这10%攻速没白加！杀尸效率直接拉满！”
阮舒瑶跑过来，看着地上的丧尸尸体，又看了看厉烬手里的金枪，眼睛瞪得溜圆：“刚才那是……一颗子弹打穿了两只丧尸？也太厉害了吧！”
“那当然。”厉烬挑眉，把金枪别回腰后，心情难得好，“现在积分53，再杀几只，就能给你换件防刺衣了。”
“防刺衣？”阮舒瑶眼睛一亮，赶紧点开自己记积分的小本子——那是从银行拿的便签纸，她一直在上面记杀丧尸的数量和积分，“我算过了！一只普通丧尸1分，一天杀200只就是200分，三天就能攒够600分，换件防刺衣（600积分\/件）刚好！到时候我就能跟你一起杀丧尸，不用总躲在你身后了。”
厉烬看着她认真算账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勾了勾——这花瓶不仅会提供情绪价值，还会算积分，倒是比他想象中有用。他刚想夸两句，脑海里突然炸响系统的冰冷机械音：
【警告！首次丧尸集体进化将于今日00:00正式触发，进化后丧尸速度、防御将提升20%，请幸存者做好准备！】
厉烬的笑容瞬间收住，摸烟的手顿在半空。
00:00触发进化？还有不到四个小时？
阮舒瑶也听到了系统提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攥着小本子的手都在发抖：“进、进化？丧尸会变得更厉害吗？我们……我们现在的枪能打得过吗？”
厉烬没说话，重新点燃一根烟，眼神看向远处渐渐暗下来的街道。风吹过空荡荡的巷子，卷起地上的塑料袋，发出“哗啦”的响声，像是有无数只丧尸正在暗处盯着他们。
他弹了弹烟灰，把金色沙漠之鹰重新握在手里——枪身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让他稍微稳了点。
“打得过也得打，打不过也得打。”厉烬的声音比平时沉了点，“先回银行，把能加固的地方再加固一遍，然后多杀几只丧尸，凑够积分，给你换件防刺衣再说。”
阮舒瑶赶紧点头，跟在厉烬身后往银行的方向走。夕阳最后的光落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远处的嘶吼声似乎比刚才更密了，像是有无数只丧尸正在朝着这边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