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石板路上，陈凡和南宫婉并肩走着。他的手还握着她的，指尖能感觉到戒指的温度。
南宫婉低头看着无名指上的红光，脚步慢了下来。
陈凡察觉到她没跟上，回头问：“怎么了？”
“这戒指……真的不会摘下来了吗？”她声音很轻。
“系统说不能。”他耸耸肩，“除非你把它砍断。”
“那要是你以后反悔呢？”
“反悔也没用。”他笑了笑，“它现在连我心跳都管，刚才跳快了两下，系统还提醒我情绪波动超标。”
南宫婉抿嘴不语。
陈凡看她神色不对，走近一步：“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她抬头看他，“你对别的女人，也说过一样的话吗？”
“哪一句？”
“说会为她打破规则。”
陈凡摇头：“第一次说这话，是你。”
“可你现在已经有那么多未婚妻了。”她声音低下去，“我只是其中一个。”
“你是第一个让我主动想送戒指的人。”他说，“之前都是为了抽奖，为了变强。但这次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以前我送东西，心里想着能抽到什么。这次我拿到戒指，第一反应是——得赶紧给你戴上。”他顿了顿，“而且你看，它自己飞上去的，说明它也选你。”
南宫婉瞪他一眼：“又胡说。”
“我没胡说。”他认真起来，“那天你在河边听我弹琴，笑了。不是因为我是陈家嫡子，也不是因为我有钱有势。你就只是喜欢那首曲子，喜欢我弹的样子。那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人，我想对她好点。”
南宫婉眼眶有点发热。
“所以你说怕我不记得今天？”陈凡把手贴在心口，“它记着呢。心跳一声，记一笔。等以后老了，我能数着心跳回忆今天。”
她终于笑了：“那你心跳这么快，是不是偷懂数过？”
“数过。”他点头，“刚才牵手的时候，一共跳了三十七下。”
“谁信你！”
“你不信可以问问戒指。”他把两人手指凑近，“它要是听见了，就会闪一下。”
话音刚落，戒面红光轻轻一荡。
南宫婉吓了一跳：“它真会回应？”
“当然。”陈凡得意，“我还试过对着它喊‘我爱你’，结果系统当场喷我口水。”
“你真的喊了？”
“喊了。”他坦然承认，“然后系统说：‘宿主情感输出过于浮夸，建议闭嘴保命。’”
南宫婉笑出声来。
笑声清脆，像风吹铜铃。
陈凡也跟着笑：“你看，你一笑，戒指又亮了。说明它喜欢你笑。”
“那你以后多哄我笑就是了。”
“这可是你说的。”他挑眉，“那我现在就开始执行任务。”
他忽然单膝跪地。
南宫婉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补个仪式。”他说，“上次提亲太急，族老拦门，我没来得及正式求婚。”
“起来！大白天的，被人看见多不好！”
“就是要让人看见。”他不起来，“南宫婉，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是什么贵女，也不是因为你对我动情。就只是因为你是你。你会为一首琴曲开心，会因为我一句话脸红，会在害怕的时候还硬撑着不哭。这样的你，我不想错过。”
南宫婉站在原地，手指微微发抖。
“我知道你现在不信我。”他继续说，“毕竟我名声在外，订过一百次婚，撩过八十位圣女。但我想告诉你——那些都是交易，只有你是例外。”
“别说了……”她声音发颤。
“我说完了。”他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要不要拉我起来？”
她犹豫了一下，伸手。
刚碰到他掌心，戒指突然震动。
一道红线从戒面延伸而出，在空中划了个圈，绕住两人手腕，又缩了回去。
【双向因果链已稳固。】系统突然开口，【警告：检测到宿主真情流露持续超时，建议立即停止煽情行为，否则将触发‘专一诅咒’。】
“闭嘴！”陈凡骂道，“你再干扰我谈恋爱，我就把你换成语音导航！”
“系统又说什么了？”南宫婉问。
“它说……”陈凡咳嗽两声，“我再不说实话，以后抽奖全出白板。”
“那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每一句。”他看着她，“包括我要为你打破规则。我不是为了系统才娶你，是因为我想娶你。”
南宫婉低下头，手指摩挲着戒指边缘。
过了很久，她才轻声说：“那……我答应你。”
“嗯？”
“我说我答应你。”她抬头，眼里带着笑意，“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
“以后每当你想对别人说甜言蜜语，先来问我能不能说。”
“这不行。”陈凡摇头，“我得维持人设。”
“那你至少告诉我一声。”
“行。”他答应，“下次我说‘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之前，一定先发个消息通知你。”
“还有，不准背着我偷偷给别的女人送戒指。”
“放心。”他摊手，“系统只给我发过一枚极品定亲戒，还是因为你动了真心才激活的。别人想拿，都没这待遇。”
南宫婉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她忽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陈凡愣住。
【警告！亲密接触达成，羁绊等级提升至‘心契·稳固’！】系统尖叫，【检测到宿主肾上腺素飙升，建议立刻洞房以巩固加成！】
“你再吵一句，我就把你格式化！”陈凡怒吼。
“系统又闹脾气了？”南宫婉笑。
“它嫉妒我们感情好。”陈凡哼了一声，“总觉得我不该这么顺利。”
“那你让它听着。”南宫婉握紧他的手，“我就要嫁给你，谁反对都没用。”
“对。”陈凡咧嘴，“谁敢拦，我就用嘴皮子怼到他们闭嘴。”
两人继续往前走。
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走到街角，陈凡停下。
“怎么了？”南宫婉问。
“我想做个实验。”他说，“看看这戒指到底有多灵。”
“做什么实验？”
“你闭上眼睛。”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闭上了。
陈凡抬起手，把戒指贴在自己唇边，轻声说：“南宫婉，我爱你。”
话音落下，戒指红光一闪。
紧接着，南宫婉猛地睁开眼：“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
“没有。”他装傻。
“有！”她瞪眼，“我明明听见了！就在脑子里，清清楚楚！”
“哦。”陈凡点头，“看来真能通神识。”
“你还试过别的？”她警觉起来。
“试过喊你名字。”他老实交代，“早上醒来喊了三遍，结果戒指发热，差点把我手烫出泡。”
“陈凡！”
“开玩笑的。”他笑着躲开，“我就喊了一遍，然后系统骂我扰民。”
南宫婉气笑了：“你真是……一点正经没有。”
“但我对你很正经。”他收起笑容，“从戴上戒指那一刻起，我就没打算摘下来。”
她看着他，许久，轻轻靠在他肩上。
“那我也说一次。”她小声说，“陈凡，我喜欢你。”
戒指又一次亮起。
红线从两人手腕间浮现，缠绕一圈，缓缓隐去。
【情感同步率突破90%，羁绊不可逆。】系统难得没嘲讽，只冷冷补了一句，【提示：宿主若背叛此女，将直接触发天道雷罚，预计渡劫期以下实力者当场灰飞烟灭。】
陈凡没说话。
他只是把南宫婉搂得更紧了些。
她仰头看他：“接下来去哪儿？”
“回家。”他说，“然后准备婚礼。”
“你不是说聘礼就是你自己？”
“对啊。”他理直气壮，“外加终身甜言蜜语服务，买一送一。”
“不要。”她摇头，“我要你每天对我说一遍喜欢我。”
“天天说？”他夸张地叹气，“那我嗓子不得哑了？”
“那就小声说，说给戒指听就行。”
“成交。”他笑着点头，“反正它也听得见。”
两人相视一笑。
就在这时，南宫婉忽然皱眉。
“怎么了？”陈凡问。
“戒指……有点烫。”她低头看，“好像在提醒什么。”
陈凡也感觉掌心发烫。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
戒指突然剧烈震动，红光炸成一片血雾般的光点，悬浮在空中，凝成两个字：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