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业的吴侯府里,气氛紧张得能拧出水来。孙权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周泰送来的奏折,脸色铁青。下面的大臣们分成两派,吵得不可开交。
张昭站出来,对着孙权深深一揖:“主公,季汉兵强马壮,又有新连弩这样的利器,咱们不是对手。不如还是归降吧,至少能保住东吴的百姓和咱们的富贵。”
他的话刚说完,吕蒙就跳了出来,指着张昭怒斥:“张大人,你怎么能说这种丧气话!咱们东吴有水军优势,长江天险还在,怎么就打不过季汉了?你忘了当年赤壁之战,咱们是怎么打败曹操百万大军的?”
张昭反驳道:“当年有诸葛亮和周瑜联手,现在诸葛亮是咱们的敌人,周瑜也不在了,咱们怎么跟季汉打?再说,季汉还有羌兵帮忙,咱们的骑兵不如他们,要是他们从陆路进攻,咱们根本挡不住!”
“陆路又怎么样?”吕蒙怒道,“咱们可以在合肥、江夏一带修筑防御工事,派重兵把守。季汉的粮草运输线长,咱们只要断了他们的粮道,他们就不战自败!”
顾雍站出来打圆场:“两位大人别吵了。归降不是办法,硬拼也不行。咱们可以再派使者去洛阳,跟刘备谈条件,比如每年给季汉进贡,划江而治,看看刘备能不能同意。”
“谈条件?”吕蒙冷笑一声,“刘备现在志在统一天下,怎么会跟咱们谈条件?他巴不得咱们归降,好早日统一天下。顾大人,你这是在自欺欺人!”
孙权看着争吵的大臣们,心里更烦躁了。他看向一直没说话的陆逊:“伯言,你怎么看?是归降,是谈条件,还是硬拼?”
陆逊缓缓道:“归降和谈条件都不可行。刘备不会放弃统一天下的机会,咱们归降后,迟早会被削权;谈条件也只是拖延时间,刘备早晚还是会打过来。所以,咱们只能硬拼。”
他顿了顿,继续道:“不过硬拼也不是蛮干。咱们的优势是水军,咱们可以把主力放在长江上,派少量兵力防守陆路。季汉的水军不如咱们,只要守住长江,他们就很难过江。另外,咱们可以派小股部队偷袭他们的粮道,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吕蒙赶紧附和:“陆逊将军说得对!咱们有水军优势,只要守住长江,刘备就打不过来。末将愿率军驻守江夏,挡住季汉的荆州军!”
张昭还想劝,孙权却摆了摆手:“好了,别吵了。就按伯言的计策办!吕蒙,你率军三万驻守江夏,挡住关平的部队;全琮,你率军两万驻守合肥,防备赵云的部队;陆逊,你率领水军主力,驻守建业附近的江面,随时支援各地。”
众将领命而去。张昭看着他们的背影,叹了口气:“主公,您会后悔的……”
孙权没理他,心里却没底——陆逊的计策虽然可行,但季汉的实力摆在那里,真打起来,东吴能不能赢,他也不知道。但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跟刘备拼到底。
当天晚上,东吴的军队就开始调动。吕蒙带着三万大军,日夜兼程赶往江夏;全琮也率军前往合肥;陆逊则亲自去造船厂,检查战船的准备情况,还让工匠们加快造火油和弓箭,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最后的准备。
建业的百姓们也感觉到了战争的气氛,有的开始收拾东西,准备逃往乡下;有的则在江边祈祷,希望东吴能打赢这场战争。整个东吴,都笼罩在战争的阴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