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的夏口港,最近总是不安宁。孙虑派朱桓率领三百艘小船,趁着夜色,偷袭了季汉的粮船——这些粮船本是要运往辽东,支援赵云防备公孙渊的,结果被朱桓的人烧了十艘,抢走了五千石粮食。
消息传到荆州的治所江陵,关羽气得拍案而起,手里的青龙偃月刀差点把案几劈成两半:“孙虑这黄口小儿!竟敢偷袭俺的粮船!俺这就率军去柴桑,把他的狗头砍下来!”
关平赶紧拦住他:“父亲,不可!柴桑靠近鄱阳湖,朱桓的水军厉害,咱们若是贸然进攻,肯定会吃亏。而且,丞相有令,让咱们守住荆州,防止孙虑和交州的土人勾结,不能轻易离开。”
关羽皱着眉头,心里却也明白关平说得对。他叹了口气,下令:“传俺的命令,让夏口的守军加强戒备,再派两百艘战船巡逻,防止朱桓再次偷袭;另外,让人从荆州的粮仓调粮,补上被抢走的部分,不能耽误辽东的援军。”
可孙虑并没有就此收手。半个月后,他又派周泰率领五千士兵,攻打荆州南部的长沙郡。长沙郡的守将只有两千兵力,根本抵挡不住,只好向关羽求援。关羽没办法,只好从江陵抽调一千兵力,去支援长沙——这样一来,荆州的兵力更加分散,根本无力再去对付柴桑的孙虑。
洛阳的刘备得知后,对着地图连连叹气:“孙虑这小子,真是会挑时候!咱们现在既要盯着辽东的公孙渊,又要防备凉州的司马懿,他倒好,在江南频频作乱,分散咱们的兵力!”
诸葛亮站在一旁,眼神却很平静:“陛下,孙虑的实力有限,就算他攻占了长沙的几个县城,也成不了大气候。他这么做,很可能是受了司马懿的暗中挑拨——司马懿想让咱们首尾不能相顾,好趁机在西北壮大。”
他顿了顿,继续道:“咱们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江南那边,让关羽只守不攻,重点守住江陵、夏口等重镇,防止孙虑进一步扩张;辽东那边,派马谡去劝说公孙渊,只要他愿意归顺,就给他保留辽东太守的职位,让他不再摇摆;至于西北的司马懿,咱们得想办法断他的援军——并州的张既旧部是他的重要助力,咱们得先下手为强,在他们叛乱前,派赵云去并州镇守。”
可诸葛亮的计划还是晚了一步。就在赵云准备从幽州前往并州时,张既的旧部在司马懿的暗中支持下,突然在并州的太原郡发动叛乱,杀死了季汉派去的太守,还占领了太原、雁门两郡。为首的将领叫王凌,是张既的外甥,手里握着五千兵力,还得到了司马懿送来的一千把弯刀。
王凌站在太原的城楼上,看着下面跪拜的百姓,手里举着“魏室复兴”的旗帜,大喊:“季汉篡夺汉室江山,苛待百姓!俺王凌,今日起兵,就是要恢复曹魏,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
消息传到洛阳,刘备彻底坐不住了:“司马懿真是步步紧逼!先是凉州,再是并州,现在江南又有孙虑作乱,咱们这是要被三面夹击啊!”
诸葛亮却显得很冷静,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防务图,铺在案上:“陛下,您别急。并州的王凌虽然叛乱,但他的兵力只有五千,而且太原郡的百姓并不支持他——咱们派赵云率领一万骑兵,从幽州出发,快则十日,慢则半月,就能平定叛乱;江南的孙虑,让关羽派使者去联络长沙的山越部落,山越部落之前受过孙虑的欺压,只要咱们答应减税,他们肯定愿意帮咱们牵制孙虑;至于凉州的司马懿,他现在还在整合羌胡的兵力,短期内不会出兵,咱们正好趁这个时间,先解决并州和江南的隐患。”
刘备看着防务图,心里渐渐安定下来:“好!就按你说的办!让赵云立刻率军去并州,务必尽快平定王凌的叛乱;让关羽联络长沙的山越部落,牵制孙虑;另外,让马谡加快劝说公孙渊的进度,不能再让他摇摆不定。”
远在凉州的司马懿,得知王凌在并州叛乱的消息后,高兴得连喝了三杯酒。他对身边的司马昭说:“王凌这步棋走得好!赵云被牵制在并州,幽州的防务就会空虚,轲比能那边,咱们就能趁机再要一批战马。等咱们的骑兵训练好了,再联合王凌,从并州和凉州同时出兵,季汉就算有诸葛亮,也挡不住咱们!”
司马昭点点头,又道:“父亲,柴桑的孙虑也在江南作乱,季汉现在肯定焦头烂额。咱们要不要再派人和孙虑联系,让他加大对荆州的进攻,彻底分散季汉的兵力?”
司马懿摇摇头:“不用。孙虑只是个黄口小儿,目光短浅,咱们若是和他走得太近,反而会引起他的警惕。让他自生自灭就好,只要他能牵制季汉的兵力,就是对咱们最大的帮助。”
而在柴桑的孙虑,此时正看着长沙送来的捷报——周泰已经攻占了长沙的三个县城,季汉的援军还在路上。他笑着对朱桓说:“季汉不过如此!等咱们攻占了整个荆州,再联合凉州的司马懿,就能推翻季汉,恢复东吴的江山!”
朱桓却皱着眉头:“公子,司马懿此人野心勃勃,咱们不能轻易相信他。咱们现在应该先巩固江南的地盘,而不是急于扩张——季汉的实力还很强,若是他们回过神来,咱们就危险了。”
孙虑却不以为然:“朱将军,你就是太谨慎了!现在是咱们最好的机会,不能错过!传令下去,让周泰继续进攻长沙,争取在季汉的援军到来前,攻占整个长沙郡!”
朱桓无奈,只好按照孙虑的命令去办。他心里却隐隐不安——他知道,季汉的实力远不止于此,孙虑这么急于扩张,迟早会引来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