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阴山,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人脸上,地上的积雪没过脚踝,每走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李严率领一万并州守军,正艰难地向漠北挺进——刘豹和轲比能的残部逃往漠北后,联合当地的丁零余孽,共率一万兵力,屡次袭扰并州边境,劫掠了三个村落,杀死士兵两百余人,抢走牛羊数千头。
“将军,前面就是漠北的鄂尔浑河,刘豹的残部就驻扎在河对岸的帐篷里。”斥候浑身是雪,冻得嘴唇发紫,“不过漠北的丁零余孽与刘豹不和,因为分赃不均,昨晚还爆发了冲突。”
李严勒住马缰绳,望着远处白茫茫的草原,眉头紧锁。他的军队已经在风雪中行军十日,不少士兵冻伤了手脚,粮草也快耗尽,若不能速战速决,恐怕会陷入绝境。“传我命令,全军就地休整半个时辰,烤火取暖,补充干粮;另外,派使者去漠北丁零余孽的营地,许以‘归降者可保留部落,还能得到朝廷赏赐的粮食和铁器’,离间他们与刘豹的关系。”
使者出发后,李严召集将领部署战术:“张嶷,你率三千兵力,从鄂尔浑河上游渡河,绕到刘豹营地的后侧,切断他们的退路;我率七千兵力,从正面进攻,吸引刘豹的注意力。等丁零余孽倒戈,咱们就前后夹击,一举歼灭残敌!”
半个时辰后,正面进攻准时开始。李严率军冲向刘豹的营地,匈奴士兵仓促应战,双方在雪地上展开激战。刘豹挥舞着弯刀,亲自率军抵抗,却发现身边的丁零余孽渐渐停止了进攻——季汉使者的承诺让他们动摇,不少丁零士兵开始放下武器。
“叛徒!”刘豹大怒,想要斩杀丁零首领,却被身边的亲兵拦住。就在这时,张嶷的军队从后侧发起进攻,匈奴士兵腹背受敌,纷纷溃散。刘豹见大势已去,想要策马逃跑,却被李严追上,两人交手不到五个回合,刘豹就被李严生擒。轲比能见刘豹被俘,想要自刎,却被士兵按住,再次成为阶下囚。
平定刘豹残部后,李严并未立刻撤军。他深知漠北地域辽阔,若不设立常驻机构,残敌还会卷土重来。他向诸葛亮上书,建议在漠北设立“漠北都护府”,驻军两千,同时推行“军屯”政策——组织士兵在鄂尔浑河沿岸开垦荒地,种植耐寒的粟米,解决驻军的粮草问题。
诸葛亮很快批准了建议。李严立刻着手修建漠北都护府的堡垒,选用耐寒的木材和夯土,建成了一座周长三里的堡垒,内设粮仓、军械库、兵营和议事厅。他还从并州抽调五百名农师,教士兵和当地愿意归附的丁零人耕种,分发耐寒种子和农具。
次年春天,漠北的冰雪融化,鄂尔浑河沿岸的农田里长出了嫩绿的粟苗。李严站在堡垒上,看着忙碌的士兵和丁零人,心中满是欣慰。他知道,漠北都护府的设立,不仅彻底解决了北疆的残敌问题,还为季汉开辟了新的粮仓和牧场。从此,季汉的北疆防线从阴山延伸到漠北,成为一道坚固的屏障,再也不用担心草原部落的袭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