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三月初一的幽州,右北平城外的草原上,轲比能的三万鲜卑骑兵列成密集的冲锋阵,马蹄声震得地面发颤。城墙上,赵广的一万五千守军严阵以待,他们手中的诸葛连弩已上弦,城垛后还堆放着滚石和火油。蹋顿的一万乌桓骑兵则在城外接应,准备袭扰鲜卑的侧翼。
“进攻!”轲比能拔出弯刀,鲜卑骑兵像潮水般冲向城墙。赵广下令:“放箭!”诸葛连弩射出密集的箭矢,前排的鲜卑骑兵纷纷落马,可后续骑兵仍踩着同伴的尸体前进,很快就抵达城墙下,架起云梯攀爬。“扔火油!”随着号令,火油顺着城墙流下,点燃后形成一道火墙,将攀爬的鲜卑兵烧得惨叫连连。
蹋顿的乌桓骑兵趁机从侧翼突袭,斩杀了不少鲜卑士兵。轲比能见状,下令骑兵回撤,第一次进攻就这样被击退,双方各有损失。赵广松了口气,他知道,按照计划,丁零部落的五千骑兵会在午后袭扰鲜卑的粮道,只要断了轲比能的粮草,鲜卑军必乱。
可直到傍晚,仍不见丁零骑兵的踪影。“将军,丁零部落会不会出了变故?”副将忧心忡忡地问。赵广心中一紧,立刻派十名斥候分路探查。深夜,一名浑身是伤的斥候回报:“将军!丁零骑兵在半路上遭遇鲜卑埋伏,五千人只剩一千,首领也被轲比生擒了!”
原来,轲比能早就通过鲜卑眼线,得知了丁零援汉的计划。他派段务勿尘率两万骑兵,在丁零必经的狐奴山设伏——那里两侧是陡峭的山坡,中间只有一条窄道,丁零骑兵进入后,鲜卑兵从山坡上扔下滚石,堵住前后退路,再居高临下射箭,丁零骑兵几乎全军覆没。
粮道未被袭扰,轲比能的粮草供应充足,次日一早,他就下令对右北平发起更猛烈的进攻。鲜卑骑兵不仅猛攻南门,还分兵袭扰东门和西门,试图分散守军兵力。城墙上的季汉士兵已连续作战两夜,疲惫不堪,不少人靠在城垛上就能睡着,城墙也多处出现破损。
“将军,西门快守不住了!鲜卑兵已爬上城墙!”士兵大喊。赵广立刻率军驰援,他手持长枪,连续挑杀三名鲜卑兵,却被流箭射中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铠甲。“将军,您受伤了!”副将想要扶他,却被赵广推开:“别管我!守住城墙要紧!”
就在这时,蹋顿派人来见赵广:“赵将军,乌桓骑兵已损失三千,若再硬拼,部落的精锐会打光。俺们想暂时撤到蓟城休整,守住蓟城,不让鲜卑南下。”赵广知道蹋顿的顾虑,乌桓本就不是真心归附季汉,只是为了利益,如今损失惨重,自然不愿再拼。“你撤吧,右北平我来守!”赵广说,语气中带着决绝。
蹋顿撤军后,右北平的防守压力陡增。轲比能趁机下令:“全力攻城,今夜务必拿下右北平!”鲜卑骑兵轮番冲锋,城墙上的季汉士兵越来越少,南门的城墙甚至被冲车撞出一个缺口。赵广率残兵堵住缺口,与鲜卑兵展开肉搏,他的长枪已被鲜血染红,手臂上的伤口也因用力而再次裂开。
就在右北平即将失守时,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陈泰的五千援军终于赶到!原来,陈泰的军队在半路遭遇段务勿尘的袭扰,不得不放慢速度,直到击溃段务勿尘的两千骑兵,才得以驰援。“赵将军,我来助你!”陈泰率军冲向鲜卑军的侧翼,轲比能见状,只好下令撤军。
右北平虽保住了,却已成一座孤城——兵力只剩三千,城墙残破,粮草也只够支撑十日。赵广看着疲惫的士兵和残破的城池,知道轲比能不会善罢甘休,只要他补充粮草,必然会再次来攻。他派人向洛阳求援,却不知道,中原的粮荒已让刘备和诸葛亮焦头烂额,援军根本无法及时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