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单身狗在哪里都会被人取笑。
唐梅看着眼前的宋扬,心中也是一阵感慨。
现在的宋扬,已经站在他们高不可及的高度,却没有俯视他们。
她感慨宋扬的同时,也是在感慨自己和女儿的命运,其实都受到上天的眷顾。
当然了,这也是她们母女对于爱情坚守的收获。
今晚的夜色格外的美丽。
朦胧而氤氲的房间里,正演绎着一场暧昧朦胧的速度与激情。
引擎的咆哮撕破月色,宋扬的手掌死死攥着方向盘,指节因用力泛白,视线却像烧红的烙铁,时不时往副驾上的唐婉儿身上燎去。
她解开了安全带,吊带裙的肩带滑到臂弯,指尖正随着重金属的节奏敲打着车门内侧,红指甲刮过塑料面板的声音,比油门轰鸣更让人心头发紧。
“敢不敢再快点?”
唐婉儿突然侧过身,呼吸混着汀兰香水的气息,喷在他颈窝。
发梢扫过他汗湿的锁骨。
宋扬喉结滚动,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像脱缰的野兽冲上盘山公路,轮胎碾过碎石的脆响里,他腾出一只手攥住她不安分的手腕,力道重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怕了?”
她笑起来,另一只手却探向他汗湿的t恤下摆。
指尖划过腰腹的瞬间,宋扬猛地踩下油门,车身剧烈晃动着冲上山顶。
夜幕里,车灯劈开浓黑的雾,他转头吻住她的唇,带着轮胎摩擦地面的焦糊味,还有彼此急促到快要炸开的心跳。
远处城市的霓虹在车窗上碎成一片光斑。
而这辆失控的车,正载着两个燃到极致的人,往更深的夜色里冲锋着。
也不知多久,随着沉重的刹车声。
一切都归于平静。
翌日。
当唐婉儿俏脸娇润,神清气爽的踏着欢快的步伐走出客厅时。
唐梅若有所思的笑了。
再看看蓬头垢面的唐允儿,唐梅不由得皱起眉头。
都是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咋就区别这么大的呢?
宋扬顺着玫瑰园的小道奔跑着。
虽然他完全不需要锻炼。
但清晨沐浴着日光的感觉,让他非常的舒适。
但身边的郑渊,可就苦不堪言。
“老大,你的体力真是变态!”
他边喘着粗气边抱怨道。
远处的别墅大门没关,林清晏正安静的坐在院子里。
她手中的画笔时而上下翻飞着,时而看着远处沉思不语。
清晨柔和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
让她整个人都带着一种朦胧虚幻的美。
这女子注定无论在什么地方,以什么样的方式存在,都会成为别人关注的焦点。
“美”有的时候,就是这么蛮不讲理,毫无顾忌。
看到宋扬和郑渊过来,她拿起一瓶矿泉水走到门口,递了过去。
笑意盈盈间,展现出洁白如玉的藕臂。
宋扬摇了摇头,指了指郑渊。
“给这货吧,再不喝水,他就要嗝屁了。”
“老大,不带这样挖苦人的,我哪里要嗝屁的样子?”
林清晏忍不住捂嘴轻笑。
郑渊的眼睛都要看直了。
林清晏的美,不是一般男人可以抵挡的。
“我可以和你们一起锻炼吗?”
她看着宋扬的眼睛问道。
灵动的眼神中,泛着希望的小星星。
“美女,我老大的速度你肯定跟不上的。”
郑渊在一边泼冷水。
看着林清晏失望的眼神,宋扬心中微微不忍。
“还不谢谢人家的水!”
宋扬拍了一下郑渊的后脑勺。
林清晏再一次被逗笑。
“不行了,这女人笑起来真的扛不住,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告诫着自己,宋扬抬腿就走。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一种若有所失的表情掠上心头。
夜里,宋扬做了一个梦。
一个古老的村落,一片祥和的宁静。
日头正盛时,村巷里静悄悄的。
青石板被晒得发烫,老汉推着独轮车走过,木轮碾过石子路,吱呀声远了,又被槐树叶的沙沙声盖过。
晒谷场边,几个半大的孩子蜷在草垛后打盹。
草帽歪在脸上,嘴角还沾着野莓的红汁。
河埠头的石阶上,阿婆们把洗好的蓝布衫晾在竹竿上。
风一吹,布衫鼓起来,像只振翅欲飞的灰鸟。
学堂的窗开着,先生讲书的声音慢悠悠飘出来,混着廊下老座钟的滴答声。
菜园里,戴草帽的农妇正掐豆角,指尖碰着带露的叶子,惊起的粉蝶绕着篱笆上的牵牛花飞,翅尖沾着金亮的阳光。
村口的老井边,水桶沉在井里,绳轳静静悬着,井水映着天上的云,一动不动,像块浸了凉的玉。
好一幅世外桃源的景象。
然而就在此时,地面发出一阵轻微的震动。
所有的一切逐渐停止下来。
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惊慌的看向四周。
难道是老天爷要降下神罚了吗?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不对。
北方远处的天空中,被一阵遮天蔽日的烟尘笼罩住。
连原本晴朗的天空,都变得黯淡起来。
漫天的鸟雀,不停的被惊的四散奔逃。
“不好,是北方的蛮夷过来了!”
有人大声惊叫道。
“快逃啊!”
又有人高喊着提醒道。
祥和宁静刹那间被打破。
井边的木桶,掉在地上,不知滚落向何处。
农妇扔掉了菜筐。
学堂里,先生带着学子们向后面的山上奔去。
洗衣的婆婆,扔掉衣服向家中跑去。
儿媳带着两岁的娃娃,还在家里。
远处的旌旗下,是骑着彪悍骏马的汉子。
所有人脸上用马血涂抹着邪恶的图案。
他们手中抽出弯刀,在午后的阳光照耀下,散发着森冷的寒气。
时而,那坚硬的刀身在马尾狠狠拍下。
胯下的骏马吃痛,粗壮的马腿,更加卖力的向前奔跑。
踩踏在地面,发出震天动地的声响。
整个大地都在震颤。
奔跑中,所有人狰狞的脸上,露出狂热。
前面有数不尽的粮食和两脚羊。
他们已经看到两脚羊在炙烤中,有金光的油脂滴落,发出阵阵香气。
等待村民的将是无尽的杀戮。
“救命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们?”
一声又一声的求救,从四面八方钻进宋扬的耳朵里。
他挣扎着惊醒,浑身已然被冷汗浸湿。
“老公,怎么了?”
唐婉儿揉着朦胧的眼睛问道。
“没事,做了个噩梦!你睡吧!”
他轻柔的在唐婉的额头上抚摸着。
起身从冰箱里拿出冰水,喝了一口。
冰凉的液体,顺着咽喉滚入身体,刺激着神经。
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
凌晨五点了。
回忆着梦中的杀戮,他干脆不想再睡了。
穿好衣服,给唐婉儿留了纸条。
他坐进了凯迪拉野兽,驶出别墅区。
外面的日光已经大亮。
不少赶早工作的人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整个金城动起来了。
腾龙工业园。
到处都是打桩机的身影。
因为太早,工地的大门还没有开。
宋扬干脆就躺在凯迪拉野兽里闭目养神。
不知不觉中竟然睡着了。
看来昨晚开车油门踩得有些猛烈。
直到有人敲响车窗。
“扬扬,你怎么在这里?”
窗外,林悦瑶惊讶的看着他。
她是来工地视察的,没想到发现宋扬的车停在工地的大门旁边。
“大姨,我来看看李佩的陵墓。
自从工程施工方定下来后,宋扬除了拨款,还一次都没来过。
唐婉儿倒是来过几次。
毕竟,现在腾龙集团董事长就是唐婉儿。
年底的龙国财富排行榜,唐婉儿铁定要进入前十。
陪着宋扬来到陵墓前,已经有人开始工作了。
当然,这些人还是太常隐的工作人员。
对于文物的勘察,难度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有的时候,一个小瓶子,就要花费几天的时间来进行修复。
“这位大人,墓志铭可以让我看看吗?”
宋扬问道。
“这?”
那人犹豫道。
说话间,一个老头从陵墓里冒出脑袋。
“宋家小子,你怎么来了?”
宋扬乐了。
“司隐大人,您怎么在这里?”
“老头子我当然要过来看看,这可是李佩的陵墓。”
看到他们家大人和这小哥认识,那人也就不说话了。
“我来看看李佩的墓志铭,不知方不方便?”
“方便,当然方便。不仅方便,而且欢迎。”
小老头笑着将宋扬拽了进去。
在一块巨大的碑前,宋扬看到了上面已经经过修复的文字。
宸故定国公李佩墓志铭
公讳佩,字子杰,三原人。少通兵法,霖末归宸,为启宗倚重。平王董国、芮元德,定中原,北伐雅丹,擒古郸可汗;西破虬戎,拓境万里。用兵神算,着《定公兵法》传世。性沉谦,不伐功,封定国公,图形紫霄殿。
宸启二十三年薨,年七十九。赠司徒,谥“景武”。
铭曰:
陇右英贤,佐宸定边。破戎靖寇,威振八埏。功存千古,魂伴昭阡。
一块墓志铭,将李佩一生的功绩,描述的非常完整。
一瞬间,宋扬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触碰在碑体上。
一阵金戈铁马的声音,从陵墓深处传了出来。
整个陵墓顶部发出轻微的悲鸣。
宋扬的手指收回,那声音也戛然而止。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怎么了?”
那个小探员惊讶的问道,
欧阳空惊疑的看了看宋扬的手指。
“小子,你再用手指碰一下!”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的不确定。
“我?”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对!”
欧阳空笃定。
在两人的目光中,那手指再次触碰到碑体。
马蹄声,喊杀声,兵器交戈的脆响又响了起来。
“这,这,这?”
小老头眼睛睁得溜圆。
“这事情最好保密,不然我会被人拉去做切片研究的。”
宋扬一脸郑重的看着两人。
“听见没有,这件事如果有其他人知道,你和你的全家会有什么结果,你知道吗?”
欧阳空看着那个小子。
他惊恐的点着脑袋。
“要进去看看吗?不过,里面还有很大的一部分没有完工。”
“不用了。”
宋扬手捂着胸口摇了摇头。
他要赶紧出去。
虽然刚刚持续的时间不长。
但是他已经感到了胸口有一种沉重的压迫感,让他非常的不舒服。
“好吧!”
两人沿着通道走了出来。
这一刻,宋扬仿佛已经过去了数百年。
他心中基本已经可以确定。
这段旅程即将开始。
必须赶紧准备了。
他现在要去一趟佣兵团驻地。
那边需要大量的装备。
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他前往机场。
在路上他打给唐婉儿电话,告诉了此事。
唐婉儿对于宋扬的这种状态,已经习以为常。
艾瑞吉布特共和国国都卡林。
这里位于迦南国西部。
虽然国土面积要远远大于迦南国。
但是在历史上,两个国家曾经发生过多次武装冲突。
每次都以艾瑞吉布特失败而告终。
卡林城东部六十公里外的一片山地。
原本荒芜的这里,经过三个多月的改造,已经焕然一新。
按照宋扬的吩咐,这里已经建设好了一个小型机场。
虽然是小型机场。
但是跑道一点都不小。
宽70米,长3400米。
这种规模的跑道,全球很多国家都没有。
这是按照停放安-300的规模来建设的。
而安-300是目前全球最大的运输机。
这种要求就很宋扬。
当时宋扬告诉兰德的时候,这老小子也是大吃一惊。
不过对于这个完全不缺钱的老板,兰德做起事情,也是颇为舒心。
这个雇佣兵基地,是兰德花费了大价钱,在艾瑞吉布特共和国合法注册的。
为了这个机场,兰德雇佣了专业的机场维护人员。
只待飞机到来,他们就立刻投入工作。
在训练中心,五十多名身材魁梧的大汉,正在一个皮肤黝黑男子的带领下,进行着艰苦的训练。
“尊敬的老板,您是准备和大家说说话吗?”
所谓的说说话,在军队里就是所谓的训话。
“兰德,当然!今天来除了解决武器的问题,最重要的就是来看看,这帮小子到底是真正的铁血汉子,还是五十几个娘们唧唧的废柴。”
宋扬的嘴角带着一丝笑容。
“好吧!”
兰德先生对于自己的老板有些近乎于无脑的信任。
你见过什么人,在戏耍了全球最大陆军仓库后,可以全身而退。
最关键是掳走了大批的制式装备,包括但不限于坦克,装甲运兵车,无人机和集束炸弹。
至于单兵装备,那就不用说了。
但芒星国最高层还完全没有diao办法。
如果现在宋扬告诉兰德,他准备在怀特豪斯宫安装炸弹,他都绝对的相信。
随着特殊的声音响起,大约两分钟后。
所有成员都聚集在操场上。
“各位,这就是我们的老板。”
所有人跟随兰德的话,看向了宋扬。
此时的宋扬还是一个皮肤略微有些暗淡的迦南国人的模样。
“小白脸!”
他已经听到人群中,有人在小声议论着。
宋扬心中暗自冷笑。
“一会自然会让你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清了清嗓子,宋扬开始训话。
“刚才我在来之前,就在期盼着能够看到一群虎狼之师。但很可惜,我现在看到的却是一帮废材,而且还目中无人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