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周莺几步就走到她的面前。
“你跟我儿子同居?!你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几乎没给乔声任何说话的机会,周莺一见到她就失控般的扯住了她的头发。
乔声吃痛的挣扎,她还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除了本能的挣脱,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就在她即将推开周莺的时候,徐莱如同刚反应过来一样冲到面前,嘴上说的是:“姐,周姨,你们别打了——”
可手上的力道却是将刚挣脱的乔声再次推向了周莺!
周莺见机再次抓住了乔声的衣服,二话不说朝她脸上直接扇了一巴掌!
乔声被打懵了,但也很快反应过来,却不是对着周莺还回去,而是冲着徐莱,也是狠狠一个巴掌下去——
“徐莱!你不要得寸进尺!”
徐莱楞楞的看着她,那眼泪唰一下落下来!
周莺见状,怒火蹭一下烧得更旺!她直接朝乔声扑过来,劈头盖脸就是对她一顿打。
乔声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找到了点互撕的门道,对着周莺的脸一顿猛攻。
那场面——
袁笑笑一进门都要吓傻了。
待反应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将周莺搡到一边,“你他妈谁呀?跑人家里打人?!我报警了!!”
她去扶乔声:“乔乔姐,你没事吧?这怎么回事?”
周莺被搡到地上,摔到了胳膊,只觉得痛极了!
徐莱亦扶起了她,周莺完全失去了理智,怒骂道:“莱莱!报警!!就说我家进贼了!我倒看看警察抓谁?!”
沈州白赶回来的时候,警察正在对几人进行询问。
周莺坚持要去验伤,而袁笑笑也不甘示弱,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又要吵起来。
乔声坐在一旁,拿冰袋敷着脸,嘴角额头面颊都有伤痕。
她的神情看起来还算平静,只是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暴露了她内心受到的惊吓。
周莺一见来人,立即又激动起来,“儿子!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妈妈我——”
而沈州白连个眼风都没给她,直接走到乔声面前,“声声,你没事吧?”
警察见状,说道:“你就是沈州白是吧?来得正好。刚刚我们也做了简单的询问,这事好像还是因你而起,你看你们看是私下调解,还是跟我们一起回警局处理。”
沈州白立马说:“不好意思警官,这都是误会。我们私下调解!”
“我不同意!沈州白,到底谁是你妈!”周莺气极!
沈州白终于是看向了她,“谁让你来这儿的?谁允许你动的手?你敢说是乔声先动手的吗?!”
周莺不说话了。
送走了警察,沈州白关上门,他直接看向了徐莱,“是你带我妈来这儿的吧?”
周莺立马维护她,“你凶什么凶?关莱莱什么事?!还有你怎么跟她搅合在一起了?你怎么跟我说的,你不是说你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吗?”
乔声放下冰袋,冷冰冰的看向众人,说道:“我跟你儿子是没有任何关系。从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麻烦你管好自己的儿子,让他别再来纠缠我!”
说着,她拉着袁笑笑,“去屋里帮我收拾下东西,我们走!”
沈州白拉住她,“不行,不准走!”他回头,“你们赶紧从我家离开!”
周莺简直一脸不可思议:“什么?你让我走?”
乔声猛地甩他,“别纠缠我了!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看见你!”
“沈哥,你让乔乔姐走吧。”袁笑笑趁机给沈州白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会照顾好她。
沈州白见乔声正在气头上。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只能先放她离开。
……
乔声东西不多,很快收拾完离开了。
徐莱她们依旧坐在客厅沙发上。
沈州白倚在书桌前,疲惫地揉着太阳穴。
周莺冷眼看了他一会,“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她离开乔园的时候?还是你们早就在一起?!该不会你是她和那个裴什么明之间的第三者吧?!乔声这个贱人——”
“妈!”沈州白只觉得太阳穴快炸了。“你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你能消停会儿吗?”
“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乔声这个贱人!她以前怎么对我的?怎么对你的?你全都忘了吗?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可怜她是吗?你怎么不可怜可怜你妈我!从小到大,我是怎么将你带大的,你都忘了吗?!”
“我没忘!我怎么敢忘?在你的谆谆教导之下,我始终都牢记着那些仇恨和伤害,所以我才变成一个自私狭隘内心阴暗的小人,你满意了?”
“我……”
“妈,别的事我都依你,但是我与乔声的事,麻烦你以后不要再管了。”
“什么意思?你要娶她?娶一个别人不要的女人?娶一个强奸犯的女儿?!”
“呵……”沈州白气极反笑,“谁说她是强奸犯的女儿?那男人自乔声订婚时出现过一次,现在人又在哪儿呢?我怎么找不到他?你怎么敢保证那份鉴定就是真的?再说,即便她是,我也没资格娶她。因为她自始至终都讨厌我,从来都是我一厢情愿,你懂了吗?”
无人在意的角落里,徐莱听到这话,脸刷一下白了。
她的指甲早已抠破了掌心。
得需要多大的毅力,听到沈州白这样的剖白,她才能忍住不崩溃。
怎么离开沈州白公寓的,她不知道,只知道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跟着周莺回到了乔园。
周莺并不敢跟乔璞仁说自己与乔声发生了什么,所幸她受伤严重的地方是胳膊,脸上的痕迹已经在过了几个小时候后逐渐恢复。
稍微留了小伤口的地方,她也拿粉底遮住了。
从最近她对乔璞仁的观察中,她发现他对乔声的态度不再像从前那样坚决。这其中少不了那个讨人厌的养子的功劳。
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叔侄,当得可真是情意深重。
周莺只觉得危机感很重,她非常害怕,害怕乔声的地位在某一天会死灰复燃,届时她该怎么办?延延又该怎么办?
而同样觉得危机感很强的人,是徐莱。
她本以为,赶走乔声,沈州白就非她莫属,毕竟强奸犯的女儿和身世清白的掌上明珠,这很好选不是吗?
但她显然低估了乔声作为一个女人对男人的吸引力。
既然如此……那就彻底毁了吧。
徐莱眼中冒着近乎疯狂的火焰。
她对神情恍惚的周莺说:“如果强奸犯的女儿这个身份对沈州白来说无所谓,那被强奸犯强奸呢?他总不会这都接受吧?”
“你……”周莺有些错愕,“你在说什么?莱莱……”
“您不也想彻底毁了乔声吗?巧了,周姨,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