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机关城的巨轮碾过焦土时，连地面都在跟着打颤——那是十二对裹着玄铁的巨轮，每一对都有丈余高，轮齿上还沾着昨夜未干的血渍，碾过碎石子的时候，“嘎吱嘎吱”的声响混着齿轮咬合的“咔嗒”声，像一头苏醒的远古巨兽，一步一步朝着西坡的异族巢穴压过去。
项尘站在机关城顶层的操控台上，指尖按在泛着蓝光的晶石阵列上。那晶石是机关城的“中枢眼”，能实时映照出前方三里内的景象，此刻晶石里清清楚楚显着异族巢穴的轮廓：一片由黑色金属搭建的建筑群，最高的是中央那座尖顶塔楼，塔楼顶端插着玄烨的黑旗，旗下围着十几个萨满，正挥舞着骨杖念咒；周围的矮房密密麻麻挤在一起，每个房门口都守着持斧的黑甲族，时不时有青面獠牙的异族士兵进进出出，手里还拖着抢掠来的粮草。
“少将军，机关城已推进至西坡三里外！”操控台旁的老周弓着腰，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他跟着项少龙打了十几年仗，还是头一次见玄天机关城全力推进的架势，那股子碾压一切的气势，光是看着就让人热血沸腾。老周手里攥着个铜制的炮控器，上面刻着三个按钮，分别对应三门重型机关炮，“破阵弹已装填完毕，炮管预热完成，就等您下令了！”
项尘的目光从晶石上移开，望向远处的异族巢穴。风里已经飘来金属熔化的焦味，还有异族身上特有的腥气，混着尘土一起钻进鼻子里，让人忍不住皱眉头。他深吸一口气，指尖在晶石上轻轻一点，晶石里的画面立刻拉近，对准了中央塔楼：“先炸塔楼！那是异族的指挥点，炸了它，异族就会群龙无首！”
“得嘞！”老周咧嘴一笑，猛地按下炮控器上的红色按钮。
几乎是按钮按下的瞬间，机关城两侧的炮口突然亮起红光——那是玄铁炮管被灵力加热到极致的征兆，“嗡”的一声低鸣从炮身里传出来，紧接着，三枚裹着红焰的破阵弹从炮口喷薄而出！炮弹划破空气时带着尖锐的呼啸，像三颗坠落的流星，拖着长长的火尾，直奔异族巢穴的中央塔楼。
项尘紧紧盯着炮弹的轨迹，手心不自觉地攥紧。他能听到身后护秦卫士兵的呼吸声，能感觉到机关城巨轮继续推进的震动，连风的方向好像都在跟着炮弹走。
“轰——！”
第一枚破阵弹率先砸中塔楼的底座。黑色金属搭建的塔楼本就不怎么结实，被破阵弹一炸，底座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缝隙，金属碎片像下雨一样往下掉，砸得下面的异族士兵惨叫连连。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第二枚、第三枚炮弹接踵而至，直接轰在了塔楼的中层和顶层！
“轰隆！”
顶层的黑旗瞬间被炸飞，萨满们的骨杖断成几截，整座塔楼像被抽走了骨头的巨人，晃了晃，然后轰然倒塌！黑色的金属板砸在周围的矮房上，又引发了一连串的坍塌，烟尘冲天而起，把半个巢穴都罩了进去。
“好！”操控台上的士兵忍不住欢呼起来，老周更是拍着大腿喊：“再来！把那些矮房也给我炸了，让异族没地方躲！”
项尘却抬手按住了老周的肩膀：“慢着。”他指着晶石里的画面——烟尘中，密密麻麻的异族正从坍塌的房子里涌出来，手里拿着骨刀、巨斧，红着眼睛朝机关城的方向冲来，“他们要反扑了，先让机关弩准备。”
话音刚落，机关城底层的箭窗“唰”地全部打开。数百架机关弩早已准备就绪，弩箭是用玄铁打造的，箭头上还涂了麻药，只要射中异族，就能让他们瞬间失去行动力。负责操控弩箭的士兵大喊：“机关弩准备完毕！瞄准异族冲锋队！”
“放！”项尘一声令下。
“咻咻咻——！”
密集的弩箭像黑色的暴雨，朝着涌来的异族射去。冲在最前面的异族还没跑到机关城跟前，就被弩箭射穿了胸膛、喉咙，一个个倒在地上，后面的异族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冲，却很快又被第二波、第三波箭雨拦住。
“少将军，后方有动静！”负责警戒的士兵突然大喊，指着机关城的后方。
项尘立刻转头，只见远处的小树林里，十几匹异族的战马正朝着机关城的后方冲来——那是异族的游骑，专门绕后偷袭补给队的。他刚想下令调一部分机关弩去后方，就看到一道淡绿色的光罩突然从机关城后方升起，像一张巨大的绿网，把整个后方都罩了进去。
“是青禾族的弟子！”老周笑着说，“他们的自然结界果然靠谱！”
项尘顺着老周的目光看去，机关城后方的空地上，青禾族的弟子们正围成一个圈。他们都穿着青绿色的长袍，手里拿着用藤蔓编织的法杖，法杖顶端的树叶在发光。领头的弟子是个年轻姑娘，叫青瑶，上次在北谷的时候，她还帮护秦卫治过伤。此刻青瑶正闭着眼睛，嘴里念着咒语，法杖一挥，地面上突然钻出无数藤蔓，缠绕在光罩上，让光罩变得更厚了。
异族游骑冲到光罩跟前，想挥刀砍破它，结果刀刚碰到光罩，就被弹了回去，有的甚至被藤蔓缠住了马腿，连人带马摔在地上，很快就被青禾族弟子用藤蔓捆了起来。
“青禾族的结界，果然能挡住偷袭。”项尘松了口气，心里对青瑶他们多了几分感激——要不是他们，后方的补给队恐怕真要被偷袭了。
“少将军，异族的冲锋队快冲过来了！”老周又喊了起来，指着前方。项尘回头一看，机关弩的箭雨虽然拦住了大部分异族，但还是有几十个黑甲族冲了过来——他们的皮肤比普通异族厚，玄铁弩箭都穿不透，手里的巨斧能劈开机关城的玄铁甲，是异族里最棘手的兵种。
“机关炮能打到吗？”项尘问老周。
老周摇摇头：“太近了，机关炮的射程不够，怕误伤自己人。”
项尘看了一眼冲过来的黑甲族，又看了看操控台上的晶石——晶石里显示，异族巢穴还有一部分没被摧毁，里面还藏着不少异族。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对老周说：“这里交给你，我去前面拦着他们。”
“少将军，你一个人去？”老周连忙拉住他，“那些黑甲族力气大得很，你……”
“放心。”项尘拍了拍腰间的龙胆枪，又指了指机关城侧面的玄木马，“我有它。”
那是一匹用机关术造的玄木马，全身是用黑铁和千年古木打造的，马身雕刻着龙纹，四蹄是玄铁做的，跑起来比真马还快，而且不知疲倦。项尘之前在机关城的工坊里见过它，还特意学了怎么操控。
老周看了看玄木马，又看了看项尘眼里的坚定，知道劝不住他，只能点头：“那你小心点！要是打不过，就捏时空符，我们立刻支援你！”
“知道了。”项尘笑了笑，转身走下操控台，快步来到玄木马旁边。他伸手摸了摸玄木马的脖子，指尖注入一丝灵力——玄木马的眼睛突然亮起红光，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像是在回应他。
项尘翻身上马，双手握住龙胆枪。这把枪是项少龙给他的，枪身是用深海玄铁打造的，枪尖锋利无比，枪身上还刻着龙纹，只要注入龙血之力，龙纹就会发光，威力倍增。他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的龙血之力——瞳孔瞬间变成淡红色，身上的肌肉微微隆起，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手臂传到龙胆枪上，枪身的龙纹“唰”地亮了起来，发出淡淡的金光。
“驾！”项尘双腿一夹马腹，玄木马猛地向前冲去，四蹄踏在地上，溅起一串火星，速度快得像一阵风。
冲在最前面的黑甲族看到项尘冲过来，举着巨斧就朝他砍去：“人类小子，找死！”
项尘眼神一冷，手腕一翻，龙胆枪斜着刺出。枪尖带着金光，直接刺穿了黑甲族的手腕——黑甲族的皮肤再厚，也挡不住龙血之力加持的龙胆枪。“啊！”黑甲族惨叫一声，巨斧掉在地上，项尘趁机又是一枪，刺穿了他的胸膛。
玄木马没有减速，继续向前冲。旁边的黑甲族想偷袭，项尘侧身躲开，龙胆枪横扫，枪杆砸在黑甲族的脑袋上，把他砸得头晕目眩，然后一枪刺穿他的喉咙。
“少将军厉害！”机关城上的士兵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欢呼起来。老周也松了口气，连忙下令：“机关弩继续放箭，掩护少将军！”
项尘骑着玄木马，在异族群里穿梭。龙血之力让他的速度快得惊人，玄木马更是灵活，不管是躲闪巨斧，还是绕过倒地的异族，都游刃有余。他的龙胆枪像有了生命一样，枪影翻飞，每一次刺出、横扫，都能带走一两个异族的性命。
有个拿着骨刀的异族想从侧面偷袭，项尘耳朵一动，不用回头，反手就是一枪，直接刺穿了那异族的心脏。还有个黑甲族举着巨斧朝玄木马的马腿砍去，项尘双腿一抬，玄木马瞬间跃起，躲过巨斧，然后他从马背上俯身，一枪刺穿了黑甲族的后颈。
鲜血顺着枪尖滴在地上，很快被焦土吸干。项尘的青衫上也溅了不少血，但他丝毫不在意，眼里只有冲过来的异族，手里的龙胆枪越来越快，龙纹的光芒也越来越亮。
“这人类怎么这么厉害？”剩下的异族开始害怕了，有的甚至想往后退。
项尘哪里会给他们机会，双腿一夹马腹，玄木马加速冲过去，龙胆枪“唰”地刺出，一下子刺穿了三只异族的胸膛，然后他猛地一挑，把三只异族甩到空中，又用枪杆把他们砸向其他异族，一下子撞倒了一片。
“别退！谁退我杀谁！”一个身材高大的异族首领突然大喊，手里拿着一把双头斧，朝着项尘冲来。这首领比普通黑甲族还高一头，皮肤是深褐色的，身上还披着一件用兽皮做的披风，看起来格外凶悍。
项尘眯起眼睛——这应该是异族冲锋队的头领，只要杀了他，剩下的异族就会彻底溃散。
“来得好！”项尘大喝一声，调动全身的龙血之力，龙胆枪上的龙纹瞬间亮得刺眼，枪尖甚至泛起了一层红光。他骑着玄木马，迎着首领冲了过去。
首领举起双头斧，朝着项尘的脑袋砍来，斧风带着呼啸，差点把项尘的头发都吹乱了。项尘却不躲不闪，手腕一翻，龙胆枪直接刺向首领的斧头。
“当——！”
金铁交鸣的声响震得周围的人都捂住了耳朵，首领的双头斧被龙胆枪一挑，竟然歪了方向，砍在了地上，把地面砸出一个大坑。首领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项尘的力气这么大。
就是这一愣的功夫，项尘已经骑着玄木马冲到了他跟前。他猛地俯身，龙胆枪从下往上刺，直接刺穿了首领的下巴，然后顺势一抬，把首领的整个身体都挑了起来！
“吼——！”首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在枪尖上挣扎，鲜血顺着枪身流下来，滴在玄木马的马背上。
项尘手腕一甩，把首领的尸体扔了出去，正好砸在后面的异族群里。剩下的异族看到首领被杀，彻底慌了，再也不敢冲锋，转身就往巢穴的方向跑。
“追！别让他们跑了！”项尘大喊一声，骑着玄木马追了上去。机关城上的老周也立刻下令：“机关城继续推进！机关炮瞄准残余异族！”
玄天机关城的巨轮再次加速，朝着异族巢穴的方向压过去，机关炮“轰轰”地响着，炮弹落在逃跑的异族中间，炸得他们人仰马翻。机关弩的箭雨也没停，继续收割着异族的性命。
项尘骑着玄木马，一直追到巢穴的边缘。这里的矮房大部分已经被机关炮炸塌了，只剩下几间还没塌的，里面藏着几个瑟瑟发抖的异族。他刚想冲进去，就听到身后传来青瑶的声音：“少将军，小心！”
项尘立刻回头，只见那几间没塌的矮房突然炸开，里面冲出十几个萨满——他们手里拿着新的骨杖，正朝着项尘的方向挥舞，嘴里念着奇怪的咒语。
“是蚀骨毒雾！”项尘心里一紧——上次护秦卫就是被这种毒雾偷袭，差点损失惨重。他连忙勒住玄木马，想往后退，可已经晚了，淡黑色的毒雾已经朝着他飘了过来，闻着就让人头晕。
就在这时，一道淡绿色的光带突然从旁边飞来，缠住了项尘的身体。是青瑶！她不知什么时候带着几个青禾族弟子冲了过来，手里的法杖一挥，光带瞬间形成一个防护罩，把毒雾挡在了外面。
“少将军，这毒雾能腐蚀灵力，别碰它！”青瑶大喊，同时指挥弟子们：“快，用‘青禾净化术’，把毒雾吹散！”
几个青禾族弟子立刻围成一圈，法杖顶端的树叶发出耀眼的绿光，嘴里念着咒语。很快，一阵带着草木清香的风从他们手里吹出来，朝着毒雾吹去。淡黑色的毒雾遇到清风，很快就消散了，连空气中的腥气都淡了不少。
“多谢青瑶姑娘。”项尘松了口气，对着青瑶抱了抱拳。
青瑶摇摇头，脸上带着一丝担忧：“这些萨满是异族的最后力量了，他们肯定还有别的手段，少将军要小心。”
话音刚落，那些萨满突然同时举起骨杖，朝着地面一砸！地面瞬间开始震动，从巢穴的废墟里，突然钻出无数黑色的藤蔓——那是被萨满用黑魔法操控的毒藤，藤蔓上还带着尖刺，朝着项尘和青瑶他们缠来。
“不好！”项尘立刻挥枪，龙胆枪的枪影扫过，把缠过来的毒藤砍断。可毒藤太多了，砍断一根，又钻出两根，很快就把他们围在了中间。
青瑶的脸色也变了：“这些毒藤有毒，被缠到就完了！”她法杖一挥，地面上钻出正常的青藤，试图挡住毒藤，可青藤很快就被毒藤腐蚀了。
项尘看了一眼周围的毒藤，又看了看远处的机关城——老周他们还在推进，机关炮的声音越来越近。他深吸一口气，对青瑶说：“青瑶姑娘，你带着弟子们往后退，这里交给我。”
“可是……”青瑶还想说什么，却被项尘打断了：“放心，我有办法。”
他翻身下马，把玄木马护在身后，然后双手握住龙胆枪，闭上眼睛，调动体内所有的龙血之力。这一次，他没有保留，龙血之力像潮水一样涌出来，不仅让枪身的龙纹亮得刺眼，连他的头发都微微泛红。
“龙血·破阵！”
项尘猛地睁开眼睛，大喊一声，龙胆枪朝着地面猛地一刺！
“轰——！”
枪尖砸在地上的瞬间，一股强大的红光从地面扩散开来，像一道冲击波，直接把周围的毒藤全部震断！那些毒藤一碰到红光，就像被火烧了一样，瞬间枯萎，变成了黑色的粉末。
萨满们显然没想到项尘还有这样的大招，一个个愣在原地，手里的骨杖都掉在了地上。
项尘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提着龙胆枪冲了过去。龙血之力还在体内运转，他的速度比刚才更快，枪影也更密集。一个萨满想捡起骨杖，被项尘一枪刺穿了胸膛；另一个萨满想跑，被项尘追上，枪杆砸在他的后脑勺上，当场昏了过去。
没一会儿，十几个萨满就被项尘解决得干干净净。
“少将军！”老周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机关城已经推进到了巢穴的边缘，“异族巢穴大部分已经被摧毁，残余的异族都投降了！”
项尘回头，只见机关城的巨轮停在巢穴的门口，士兵们正押着投降的异族往机关城的方向走，青禾族的弟子们在后面收拾战场，有的在救治受伤的士兵，有的在清理毒藤的残骸。阳光从云层里钻出来，照在机关城的玄铁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驱散了刚才的阴霾。
他走到玄木马旁边，摸了摸马的脖子，玄木马发出一声温顺的嘶鸣，眼睛里的红光渐渐褪去。项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刚才运转龙血之力时，手心还有些发烫，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他又摸了摸怀里的时空符——符纸还是好好的，没有被刚才的战斗波及。
“少将军，第一阶段的任务完成了！”老周快步跑过来，脸上满是笑容，“咱们不仅清剿了异族的主力，还摧毁了他们的巢穴，抓了不少俘虏，这仗打得漂亮！”
项尘点点头，目光望向项少龙所在的方向——不知道义父那边怎么样了，四大护法是不是已经出现了。他心里有些担心，但很快又压了下去：义父那么厉害，肯定能应付得了。
“老周，让士兵们先打扫战场，清点战利品和伤亡人数，受伤的士兵让青禾族的弟子先治疗。”项尘下令，“另外，派几个小队去北谷看看，异族的粮草营有没有被遗漏的，要是有，就烧了它，别给他们留下任何补给。”
“好嘞！我这就去安排！”老周干劲十足地跑开了。
青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株青色的草药，递给项尘：“少将军，这是‘青禾草’，能缓解龙血之力带来的疲惫，你嚼一嚼，会舒服些。”
项尘接过草药，放在嘴里嚼了嚼，一股淡淡的清香在嘴里散开，刚才运转龙血之力带来的疲惫感果然减轻了不少。“多谢青瑶姑娘。”他再次道谢。
青瑶笑了笑：“少将军不用客气，我们青禾族和大秦本就是盟友，一起对抗异族是应该的。对了，刚才我看到机关城的晶石里，逆时之门的方向好像有灵力波动，会不会是……”
项尘心里一紧——逆时之门，那是第三阶段的目标，也是玄烨的最终目的。他抬头望向逆时之门的方向，虽然看不到具体的景象，但能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时空乱流波动。
“应该是玄烨在那边准备仪式了。”项尘沉声道，“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我就去找义父，咱们该进行第三阶段了。”
青瑶点点头：“要是需要我们青禾族帮忙，少将军尽管开口。”
项尘嗯了一声，目光重新落回战场。士兵们正在有条不紊地打扫战场，有的在搬运异族的武器，有的在掩埋死去的同伴，有的在给投降的异族戴上镣铐。阳光越来越暖，风里的腥气渐渐被草木的清香取代，刚才的厮杀好像已经成了过去。
但项尘知道，这只是第一阶段的胜利。接下来，还有第二阶段义父对付四大护法，第三阶段联手关闭逆时之门。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
他握紧手里的龙胆枪，枪身的龙纹还在微微发光，像是在提醒他：不能松懈，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玄木马轻轻蹭了蹭他的胳膊，像是在安慰他。项尘摸了摸马的脑袋，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放心，咱们还要一起冲锋呢。”
远处的机关城上，黑旗已经被降了下来，大秦的旗帜正在风中飘扬。护秦卫的士兵们唱起了军歌，歌声嘹亮，传遍了整个西坡，也传到了更远的地方——那是胜利的歌声，也是即将迎接更大挑战的号角。
项尘知道，用不了多久，他就要和义父汇合，一起去面对玄烨，面对逆时之门。但现在，他要先做好眼前的事，守护好这些信任他的士兵，守护好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风，再次吹过西坡，带着阳光的温度，带着草木的清香，也带着决战的气息。项尘骑上玄木马，朝着机关城的方向走去，他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坚定，像一座永远不会倒下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