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
那些瓢虫大概有人的手臂大小,一离开人体就张开钳状的口气,嘶鸣着奔向莫回等人。
莫回也是毫不吝啬步枪子弹,每只都分到了一颗钢芯穿甲弹。
在确认那些“瓢虫”没有威胁之后,莫回才换下弹匣,换了一个全满的上去:“还好有枪,要不然这些爆裂原虫还真不太好对付。”
莫从心拍了拍莫回的肩膀:“你还知道这些东西的名字啊!不过你说的称呼和我记忆中的有些出入啊,我记得这东西是自爆瓢虫来着……”
莫回咔哒一声把枪拉栓上膛:“这些称呼是什么不重要吧,只要知道是那个东西就是了……不过这些人身上的伤口不像是被爆裂原虫炸死的,更像是被尖锐的利器刺穿而死的。”
秦如月脸色紫青,嘴唇发白:“是啊,这些伤口边缘平滑,而且几乎都是一击致命,再加上这有一个被扭断脖子弄死的……这个现场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些普通的感染体能做到的……这里应该也是拥有智慧的特殊感染体干的吧?”
张景山看着不远处身上被打出来一个大洞的爆裂原虫和开膛破肚的尸体,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感凑到秦如月身边:“那个……爆裂原虫是什么?”
“爆裂原虫就是一种靠近它就会自爆的一种感染体嘛,那种家伙就不太适合用近战解决,用远程武器在那东西靠近之前解决掉才是最好的选择。”秦如月咬了咬发白的嘴唇,乌黑的细长眉毛轻微皱起,白净的鼻尖上也挂了一滴豆大的汗珠:“你想不想吐?”
张景山点点头。
“那好,待会我们一起蹲下去吐!”话刚说完,张景山粗壮的胳膊就落到她肩膀上,向下一压。
她当即会意,干脆利落地蹲下,身体前倾,捂着胸口张口就吐。
张景山也是同样的,不过在之前他还先合上枪的保险,再把枪甩到背后,避免呕吐物污染了枪械。
两人还默契地帮对方拍背。
“你们两个……还一起吐……”楚曌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也是,这些孩子估计也是第一次见尸体,有反胃的感觉也挺正常——再说了那些虫子爬出来的时候脚上还缠着肠子,她看得都有些反胃——但话又说回来,淑华儿子怎么没反应?甚至还能一脸淡然地压子弹。
楚曌:“淑华,你儿子怎么对那些……都没什么感觉的吗?我家两个都吐了,你家的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叶舒华耸肩摊手,表示她也不知道。
反正不管怎么样,人没事就好!
叽——
“靠!别吐了,来了!”张景山抹一把嘴,往地上啐了一口,拿上枪就直接打开保险,上膛。
秦如月则是一甩手从一道空间裂缝里掏出来一把装了撞火枪托和消音器的半自动霰弹枪。
张景山稍稍一愣,但也就没管——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些有的没的!
叽!
感染体的嘶鸣声越来越近,与之相伴的还有金属被撞击时发出的脆响和金属划过柏油马路路面发出的刺耳尖啸。
叽!
路面上出现了大量的爆裂原虫,那一对对猩红的双眼展露出毫不掩饰的杀意。
轰轰轰!
霰弹枪率先开火,粗大的枪口喷吐出橙红色的火焰,弹丸四散而开,在前方铺成一块火焰地毯!
是龙息弹!
然而,那些爆裂原虫似乎并不害怕火焰的炙烤,哪怕身上残留的机油被点燃,哪怕整个机体都被火焰包裹,它们都不会停止前进的步伐。
见自己的封火战术没有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秦如月尴尬一笑,把枪上的弹鼓卸下来扔到空间裂缝中,然后又掏出一个塞满的弹匣装上。
这个弹匣里面塞的是箭形弹,对付薄装甲目标比较好用,应付爆裂原虫应该够了。
轰!
一颗箭形弹应声而出,十二颗小小的和小钉子一样的弹丸散射而出,穿透爆裂原虫表面的防护,将其内部搅了个翻天覆地。
见那一双双猩红色的双眼纷纷熄灭,秦如月也便知道这箭形弹是有用的了。
她神色一喜,迅速清空弹匣,然后快速换弹。
在她换弹的功夫,张景山也端枪瞄准,一颗颗手枪子弹也收割着一只只爆裂原虫的生命。
而莫回则是把腾龙突击步枪调整为单发模式,瞄准那些比较远的目标射杀。
孩子们处理背后袭来的威胁,大人们就防范背后可能出现的危险。
妈妈们手上各拿着一把腾龙突击步枪,莫从心手上拿着的就是狠家伙——一挺二零式班用机枪。
叶舒华看着莫从心满脸欢喜的看着他手里那一挺轻机枪:“你那东西确定不加个消音吗?你这样直接开枪怕是远在一千米之外都能听个清清楚楚吧?”
莫从心听了之后也是非常认同地拿出了一个消音装上……在之后又拿出了三个步枪用的消音器。
叶舒华拿过一只消音器,责问道:“你有这东西不早拿出来?”
莫从心尴尬的挠挠头发:“唉,主要是这东西在我召唤师空间里面躺得有点久,再加上也有段时间没用枪了……都忘了还有消音。”
“得亏你之前官职还不低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那不是之前有你帮衬吗?”
“哼,算你会说话……那你现在呢?你现在这个保安大总管的活干得好不?”
“这个嘛……你得问问我老板了。”
“嗯,怎么样?”
楚曌有些阴阳怪气地说:“不怎么样,大总管昨天还跑去和他的小娇妻厮混了,让自己手底下的弟兄们守了一整夜。”
“唉?这个嘛……都人之常情嘛!”叶舒华笑着打了个哈哈,装上消音器。
楚曌和莫回也都装上了消音器。
剩下的灰鸦小队,露西亚在莫回身边待命顺便帮莫回压子弹,里和丽芙防备可能出现的空中威胁。
……
在一栋大楼楼顶,一道与露西亚极其相似的身影站在那里。
她身体前倾,两只手撑在女儿墙上,一头白发肆意的披在身后,随风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