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何奶奶所说,小孩子一天一个样子,元元很快就从一个小红猴子变成了一个白玉团子。
看着越来越可爱的元元,陈善明的慈父之心彻底爆发了,一天到晚抱着不撒手,让温霜月直呼没眼看。
温霜月端着刚蒸好的山药糕进房间时,就见陈善明用鼻尖轻轻蹭着元元的脸颊,小家伙咯咯笑着,肉乎乎的小手还揪住了他爹的眉毛。
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两人身上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温馨得让人忍不住嘴角上扬。
“再揉下去,元元的脸都要变成发面馒头了。”温霜月将糕点放在矮几上,无奈地摇摇头。
陈善明却像没听见似的,把元元举到面前,用夸张的语气逗弄:“发面馒头?咱们元元明明是最香甜的糯米糍,对不对?”
小家伙咿咿呀呀地回应,口水顺着下巴滴在陈善明的衣襟上,陈善明拿帕子仔细擦拭,细心十足。
再大一些,元元学会了扶着围栏站起来,陈善明训练结束后就像装了弹簧,立马回到家属院里。
转眼入秋,元元开始牙牙学语。
陈善明每日下训后,雷打不动地坐在爬爬垫上,举着识字卡反复念叨:“元元,喊爸爸——爸爸——”
结果小捣蛋鬼不仅没喊,还“嗯”了一声,让陈善明直呼倒反天罡,而温霜月就在一旁笑着。
三岁的元元要开始上幼儿园了,于是被自己的大名给难写哭了,陈樾烯,幼儿园第一天就苦着脸回家了。
“爸爸,我可不可以改名字。”元元直接苦瓜脸。
陈善明这些年已经不怎么出任务了,而温霜月更多是当教官,培养一些医武双修的好苗子。
听到元元这话的时候,陈善明蹲下身,“为什么想改名字?”
“因为太难写了,今天老师让我们写自己的名字,大家都写完了,只有我还在写。”越说越想哭,太难了。
正巧碰上温霜月回来,门一开,元元已经扑到了温霜月怀里哭上了。
温霜月看着哭的伤心的元元,都愣住了,自己儿子可不是什么小哭包,这怎么一下子哭的这么伤心。
“怎么了,元元跟妈妈说说,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
元元又复述了一遍,温霜月压下了想翘起来的嘴角,然后温柔的问道:“那元元想改成什么?”
小家伙眼睛一下子亮了,“我能叫陈一一吗?一下子就写好了。”
温霜月笑着哄了好一阵,最后拿出了杀手锏,允许他吃一次全家桶,终于把小哭包哄好了。
晚上睡下,温霜月和陈善明说起来,压低了声音开始笑,笑着笑着嘛,就佛曰不可说了。
元元继承了温霜月的优良基因,五岁跟着学习中医,随着长大,将温霜月的本事学了九成。
与何晨光和林晓晓的孩子不同,他没有选择进入军队,而是成为了中医界的大佬,称得上国手,不仅救了很多人,还研究出了许多能治愈癌症的方子。
何晨光和林晓晓相爱携手一生,育有二子一女,都是军队里的顶尖好手。
其他人也各自有了自己的归宿,组建了家庭,在年纪到了之后回归家庭。
陈善明和温霜月到了年纪就从军队退了下来,买了一个小院子,种满了温霜月爱的花,开启了养老生活。
住的时间久了,两个人还要去全国各地旅游一段时间,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这样的生活一直维持到了两个人八十岁的时候,白发苍苍的老夫妻回到了东海,送了同样垂垂老矣的何晨光最后一程。
这天是一个很平常的周末,温霜月起床洗漱浇花,然后就躺在了躺椅上,人老了,干这点事都觉得累了。
陈善明手里拿着一张纸,不知道上面写着什么,“霜月,”走到温霜月跟前,看着睡的安详的温霜月,手中的纸落在了地上,赫然是多年前两个人的结婚报告。
陈善明什么都没做,只是和温霜月一起躺在躺椅上,看着头顶的大树,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