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那张伤痕交错的脸,看不出丝毫情绪。
“许大茂,四合院现在都还有谁住?”棒梗问道。
许大茂赶紧回答:“还是原来那批人。”
“说详细点,一个个说清楚!”棒梗声音一沉。
“好、好,有何雨柱,他儿子何晓,还有娄晓娥……”
许大茂一个个把院里人的名字报了出来。
当听到刘光天、阎解成和阎解放三个名字时,棒梗眼中掠过一丝杀气。
“棒梗,可别杀我啊,”许大茂慌张地劝,“现在四合院有保安,还有监控和警报,你贸然过去会被抓的!”
其实许大茂不是担心棒梗,是怕他出事了,自己在这荒郊野外的废弃工厂没人管,活活饿死。
棒梗没理他,扔过来一个包。
许大茂费力地用单手打开,里面是吃的和矿泉水。
棒梗留着他还有用,不能让他饿死。
随后,棒梗转身就走出了工厂。
许大茂在后面大喊:“ ** 的棒梗!你回来!你自己送死别拖上我啊!”
但棒梗头也不回,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如今的棒梗早已不是从前。
这些年在香江,他学会了一件事:准备。
充分的准备比什么都重要。
在抓许大茂前,他就已经调查清楚——刘光天、阎解成、阎解放几人回到了四合院,而且喜欢下午到“桃李不言”饭店喝酒,常常喝到深夜甚至凌晨。
离开工厂后,棒梗悄悄来到那家饭店的后墙边,一直等到天色彻底暗下来。
他利落地翻过后墙,进到饭店后院。
晚上那里空无一人。
棒梗戴着黑色面具,穿着黑色紧身衣,完全隐入黑暗。
他在暗处静静等待,直到午夜时分。
“解成、解放,这么早就回去?不再喝点?”刘光天的声音在后院响起。
“光天哥,都这点了,再不回家我妈又要念叨。
我们可不像你跟光福,能自己住。”阎解成答道。
这几人喝完酒总爱从后门走,离四合院近,而且因为他们是饭店贵宾,车就停在后院。
可今晚,这个特殊待遇却成了他们的不幸开端。
“下次再喝,不醉不归!”
几人声音越来越近。
棒梗屏住呼吸,右手从腰间抽出一把暗色的 **。
“光天哥,你等我一下,我回去叫阿六给我们安排个司机。”阎解成说道。
刘光天满不在乎地摆手:“哎,叫什么司机?我又没醉,自己开就行。”
“你俩就安心坐后座吧,光天哥的车技你们还不相信?”
阎解成和阎解放听了,相视无言。
正是因为你这种开车水平才不放心,动不动就撞树。
470 棒梗下死手!
阎解成和阎解放有心劝劝刘光天,
可也清楚他那固执脾气,向来以老大哥自居,
说话办事说一不二。
除了何雨柱,几乎没人能管得住刘光天。
“走啊哥几个,还愣着干嘛!”
刘光天嘴上说着没醉,脚底下却已经不稳,
摇摇晃晃地走向那辆新买的国产吉普。
就在他要拉开驾驶门的时候,
噌——一道黑影突然从背后窜了出来。
酒精作用下,刘光天反应迟钝,丝毫没察觉身后有人。
“谁!”阎解成喝得最少,一眼看见黑影,大喊一声,可已经晚了。
棒梗手里的黑刀,已 ** 刘光天的后颈。
刘光天只觉得脖子一凉,紧接着剧痛袭来。
“死!”
一声低吼,黑刀猛地拔出。
鲜血喷涌,刘光天头晕目眩,意识逐渐模糊。
他重重倒地前,拼命睁眼看向身后,
可黑暗中,只有一道模糊的影子。
“光天哥!”阎解成见状怒吼。
阎解放也被吓醒了酒,大喊:
“来人啊!快来人! ** 了!”
两兄弟不敢上前,对方手上有刀。
棒梗听见喊声,毫不迟疑,
转身就向他们扑过来。
他动作极快,眼中闪着复仇的血光。
“操!”
阎解放转身就要跑。
阎解成抓起一块石头砸向棒梗,
却被轻松躲过,紧接着一刀捅来——
又快又狠。
阎解成腹部中刀,剧痛难忍。
“ ** 祖宗!”
危急关头,他爆发出全身力气,死死抱住棒梗不放。
“解放!你还跑!”
“老子也被捅了!”
“快打他!”
“ ** !”
阎解成拼命大喊,用身体拖住棒梗。
棒梗却异常冷静,这样的场面他见多了。
“老子跟你拼了!”阎解放又冲回来,拳头往棒梗身上乱砸。
棒梗趁机抽刀,阎解成顿时脱力,
哐当一声倒在地上。
棒梗头上挨了两拳,疼得厉害,
但刀已回到手中,刀刃滴血。
“死!”
他低吼一声,盯着阎解放如同看一个死人。
黑刀再次猛刺而出。
阎解放瞳孔猛缩,那一瞬仿佛死亡降临。
可就在此时,后院探照灯突然亮起,
强光直射棒梗的脸。
他被晃得眼前一花,动作一顿。
电光石火间,阎解放向后翻滚,
顾不上身后是什么,
侥幸从鬼门关逃了出来。
“谁!”
“什么人!”
后院一下子冲出七八名保安,指着棒梗齐声喝问。
棒梗脸上戴着面具,无人能看清他的真面目。
见这么多人冲出来,棒梗没有硬拼,转身就跑。
临走前,他深深瞥了阎解成一眼。
阎解成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浑身无法动弹。
他的双腿早已吓软。
连自己亲兄弟的状况都顾不上查看。
“别让他逃了!”
保安队长招呼众人追赶棒梗。
棒梗迅速跑回后院墙边,敏捷地 ** 而出。
这些保安动作实在太慢。
加上夜色深沉,对方手中又有凶器。
说实话,保安们心里都有些畏惧。
动作也慢吞吞的。
根本追不上一心逃命的棒梗。
等保安们追到后院门外,棒梗早已不见踪影。
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都回来!”
“别追了!”
保安队长心知大事不妙。
出了这么严重的事,工作肯定保不住了。
他认得刘光天三人。
以前曾在刘光天手下做过事。
虽然不算熟悉,但对刘光天几人颇为了解。
这几位和公司老总同住一个四合院,还是兄弟。
现在三个人都倒在地上。
这可如何是好?
保安队长强自镇定,先跑到刘光天身边,同时对身后的同事喊道:
“快给总部打电话。”
“赶紧叫人来救援!有伤员!”
“让他们通知何总,就说刘总出事了!”
这个年代还没有救护车。
要救人只能自己送往医院。
但在把刘光天几人抬上应急车辆前,得先查看他们的状况。
保安队长俯身仔细检查刘光天。
刘光天已经停止呼吸,心跳也已静止。
他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保安队长沉默地摇了摇头,替他合上了双眼。
这时阎解成也缓过劲来,他身上伤势不重。
只是右脚扭了一下,并无大碍。
“解放,你还好吗?”阎解成急忙跑到阎解放身边。
阎解放躺在地上,无法回应。
阎解成慌了神,生怕弟弟就这么没了。
幸好。
探了探阎解放的鼻息,还有呼吸。
心跳也还在继续。
只是脸色苍白得吓人。
阎解成看见弟弟腹部仍在流血,连忙用手捂住。
再这样流下去。
阎解放恐怕就危险了。
“喂!快来人啊!”
“给他包扎一下!”
“赶紧送医院!”
阎解成向周围人呼救。
一个懂些医务的保安闻声赶来。
迅速为阎解放进行了包扎止血。
众人合力将阎解放抬上汽车,送往医院。
阎解成最后看了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刘光天。
心中充满后怕。
刚才若不是探照灯正好照在杀手脸上。
晃了他的眼睛。
阎解成觉得自己肯定也会落得和刘光天一样的下场。
阎解成随车护送阎解放前往医院。
现场保 ** 起了警戒线,防止有人破坏现场。
该报的信已经报了,该报的案也报了。
至于追捕凶犯,这些保安还没那个胆量。
毕竟,他们只是领一份保安的薪水罢了。
让人拼命确实不太现实。
四合院里,何雨柱家中。
娄晓娥与何晓早已入睡,何雨水今日没有回家,大约仍在电视台通宵加班。
这两三年间,何雨水总是十分繁忙,经常不在家中,何雨柱对此早已习惯。
此刻,何雨柱正在书房里专心看书。
每天只有夜深人静之时,他才能拥有这份宁静与空闲。
这几乎是何雨柱一天中难得的享受时光。
白天呢,何晓那孩子活泼好动,总是吵得何雨柱片刻不得安宁。
叮铃铃铃——就在何雨柱全神贯注沉浸在书中世界时,卧室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会是谁?”何雨柱实在不想接。
这深夜来电,难道不知道可以发信息到寻呼机吗?
“柱子哥,你快来!”很快,娄晓娥焦急的声音从卧室传来。
何雨柱一听她语气不对,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书。
这些年娄晓娥很少如此慌张。
“怎么了?晓娥?出什么事了?”何雨柱快步走进卧室,看向娄晓娥,从她眼中读出了惊惧。
“喂!”娄晓娥已经说不出话,何雨柱只好接过话筒。
“什么情况?说!”他冷静地朝电话那头问道。
何雨柱错愕不已。
“是何总吗?是何总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陌生,还带着颤抖。
“是我。
慌什么,有话慢慢讲。”何雨柱心头一沉,语气却依旧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