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很快进来,只是他迟疑的看了一眼还站在那的南越,在走近看甄嬛时步子也缓慢了不少,直到太医过来确定孩子流了之后他踩掐着眉心看向皇后。
“你还有什么话说?殿内就你二人,这......”
“事实如何从来不是众口铄金就能改变的,皇上别急,明天你就知道了,今日臣妾就在景仁宫等着,皇上若是想废后下旨就行,只不过最好还是快点,不然臣妾怕你也用不上了。”
南越转身就走,御前护卫都低着头当没看见,笑话,皇帝没废后这就是皇后,紫禁城唯二的主子,而且他们觉得今天的皇后就该是皇后。
国母就该是这个样子的,反之这熹贵妃和那几个皇贵妃贵妃,倒像是一群结党营私的贱人,不对啊,这后宫是除了皇后所有高位结合在一起了?
也是,皇贵妃都出来了,这皇后也确实是有些碍眼了,就是可惜太后刚离世这些人就这么迫不及待,只是私心里他们更希望皇后赢。
因为就今天的皇后很符合他们满族姑奶奶的气质,嗯,跟她相比皇帝都逊色了,四力半的懦夫。
南越回景仁宫很舒心的睡了一觉,别问,问就是她心疼明天的胤禛并且做好了看好戏的准备。
南越睡得好但是皇帝却有些辗转反侧,他被皇后今天的爆发给恍了神,一边思索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宠熹贵妃了,一边又在想这次的事情要怎么解决。
后宫都看见的事情皇后那几句话却弄得他昏庸一样,第二日一早皇帝顶着不太好的状态前往早朝,刚坐下就差点炸起来。
“皇上,奴才有要事要禀,前几日奴才额娘前往甘露寺烧香的时候路见两人追杀一个樵夫,额娘心善将人救下,怎料这人却说追杀他的是当朝贵妃和果郡王的人。”
“只是因为他曾看到两人私会,这贵妃带着野种回宫后才会如此行径,奴才原本...”
“放肆,侮辱当朝贵妃,还不拉下去!”皇帝暴怒,没有缘由的暴怒,他已经知道这肯定是皇后做的,之前在后宫闹起来还不够现在在前朝还要闹,还鲜不够丢脸的?
“皇上何必如此生气,这若是假的大家不过是听个笑话,若是真的弄清楚也能护住大清正统不是吗?总好不过不明不白流言四起,更何况谁会拿自己身家性命来说些不明不白的事情呢?”
“皇上容禀,这是非曲直总是要名正言顺,臣等知道之前后宫闹过一次滴血认亲,可这认亲之说并不可靠,古籍有载,这两人祖上无丝毫相交之人血也可相容。”
“更何况当日的水前一次有问题后一次皇上又怎能信没有问题?这水澄澈否又不能说水真的干净,总不能凭着一个与贵妃身边宫女结了对食又进过慎刑司的奴才来确认水是否干净吧。”
刚刚那人跪下接着说到,“奴才原本是不信的,而且这后宫之事说到底就是皇上家事,怎料昨日皇后娘娘送来关键证据,皇上,此乃果郡王与废妃甄氏的合婚庚帖。”
“经此奴才知道大清存亡一线之间,虽说这果郡王也是宗室子弟,但自古历来讲究个名正言顺,合婚庚帖是其一,其二是娘娘说果郡王身上的香囊中有废妃甄氏的小像。”
“至于这其三嘛,臣要状告这二人危害大清社稷,之前准格尔摩格夫妇秘密进京路过甘露寺时被毒蛇咬过,当时果郡王与甄氏携手出游,路遇摩格夫妇不说上报。”
“身为一个大清人就算一刀捅死都不为过,但果郡王二人却救下了摩格,此事不管是后续摩格接触过的人还是果郡王与甄氏的身边人都知道。”
“这么多人证皇上总是能问出个一二的,至于那龙凤胎好歹是祥瑞,皇上说是皇嗣那就是吧,只储位之事非奴才妄言,这熹贵妃膝下的皇子还是不要考虑了。”
郭络罗氏能担这个锅站出来也就是南越保证三阿哥的嫡福晋之位,这四舍五入这次成功后就是大清的皇后之位。
虽然南越的保证没有任何的说服力,但是就她给出的这个计策确实能干倒一片人,只是到时候皇帝的威信大大降低,说不好还会危及统治权。
所以....他们干了,皇后不皇后的先不说,之前一个太子妃都能被废,更不说大清朝是有废后的例子在前面的,他们对皇后之位早就没那么深的执念了。
但是给皇帝使绊子........他能接受,大大的接受,而且这满朝文武可看着呢,皇帝就算想事后穿小鞋也得他能从这次的危机中过去再说。
谁家的未来不是闯出来的?
皇帝压根就没看证据,现在不管怎么说他都一力主张贵妃是清白的,然后...宗室的人将果郡王带到大殿上,当场搜身,荷包,小像,现场出现。
然后胤禛主打一个我不听我不听,都是允礼的错,允礼爱慕嫂子,这与贵妃无关。
怎料大臣们准备的那叫一个全面,“皇上,你前脚发配甄家人去宁古塔受苦,后脚果郡王就顺路一路护送甄家人过去,你这.......啧啧,对比一下是谁都知道怎么选。”
“就是啊皇上,这甄氏两手空空无以为报,一心想将恩人的孩子送上高位也是正常。”
旁边还有人颇具感慨的说道,“嗯,是个有情有义知恩图报的人,这跟有些不记恩只记仇的人确实不一样,皇上,二嫁之身入宫的不在少数,更何况一对龙凤胎于国于皇上都是有利的....”
这话说的,好像皇帝急缺龙凤胎一样,哦,他确实缺,这么多年他可太缺一个祥瑞了,若这个昭告天下的祥瑞还是他一直忌惮的弟弟的孩子,他今天敢认明天就会出现摆夷族遗民。
那些被他祸害已久的官绅氏族也会蹦出来一起跟着捣乱,于公于私他都不能认,也不敢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