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君上位大宋本来就是百废待兴,如今新旧勋贵还在那僵持着,南越思考之后决定智取,夺天下到手就行,别管怎么夺的,治理天下才需心胸开阔光明正大。
自太祖起在大宋当将军就是个危险工作,兵变起家的人更知道军权的危害,所以后世大宋的将军不敢打仗,也不敢打胜仗。
你在汉唐打胜仗迎来的是封侯拜相加官进爵,但是在大宋打胜仗面临的将是文官围剿皇帝忌惮,你的家人将会跟着你一起流放或是去地府相会。
南越并没有直接去戳武将勋贵与文官之间的脓疮,而是帮武将对上世家,边境之地也有一些世家,比如说折氏,种氏,还有王氏。
大户人家喜养豪奴,南越只是派人贿赂一下那些豪奴,帮忙难为一下营中将士,就说是周边佃户被那些将士欺负了,然后凑出了十两碎银子。
十两碎银不多,但领头过去哭的人是那豪奴的同宗,就是关系偏远,没见过几面,最后不管是显摆还是为了面子钱他收了,当天就有将士吃了他养的鸡。
最后为着一只鸡直接闹去军营,哪怕人家将军将人砍了都没用,人家就是为那只鸡索赔十二万两,事情闹到最后传到朝中直接翻起轩然大波。
文官虽觉得不妥但正面迎上此事,“官家,这边境苦寒,可是军费没发?不然这将士怎么会跑进王家去抢一只鸡吃?”
“是只吃了王家的鸡还是有别的?还是说是有人授意?臣觉得王氏的索赔并无问题,请官家亲判。”
“...”武将直接懵了,原本就是诈骗,怎么经过你们的嘴里说出的话就有点不对味呢?
“官家,这吃了多少照价赔偿就是,如此可不就是...”
“就是什么?那又不是集市上拿去卖的,哪有价,什么价?人家给自己养着玩的,付出了感情...”
“陈大人怕是不知这鸡也分品种不同,种鸡斗鸡都是天价,本官觉得王氏索赔并无差错。”
“是了,这能闯进王氏府中周围的佃户还有百姓,哎,倒是不知道这军队护的是哪边,还请官家派钦差前去严查。”
“....”武将都沉默了,一瞬间所有人将视线看向顾廷烨,他们说了半天没人帮忙,如今只有顾廷烨开口两边才会看着顾侯的面子上退一下。
各退一步的结果就是顾廷烨成钦差了。
顾廷烨直到拿到圣旨的时候都是懵的,最后无奈的笑了一声,“没想到啊,兄弟我这有一天也会被绕进去。”
这一次蕊初带着衣带诏在路上被敌人射杀,而赵宗全一直率兵在城外等着,直到里面厮杀过半顾廷烨和赵策英实在不敢等了才夺权进城,结果就是城内官员死伤过半。
因为先帝没撑多久,知道先帝离世那些人也不管家眷还在敌人手里了立马闯进皇城,结果就是死死活活,死了一半活了一半,而盛长柏虽活着,但身体精神皆受了大伤。
后续别说是升官,他本人都被移到了一个比较清闲的岗位上,俗称养老。
也是因此顾廷烨跟现在的盛家压根不熟,所以更不用说什么求娶盛家女的故事,毕竟京城皆知这盛家内宅不宁,她家的姑娘如今无人敢娶。
唯一一个嫁出去的,爷们膝下只有一个女儿一个庶子,就这还一个劲的给后院妾室灌药,生怕孩子多一点,再加上忠勤伯夫人时不时的出门说两句,盛华兰现在彻底恶名昭着了,更不要说盛家剩下两个未出门的姑娘。
顾廷烨收拾好行囊带着人出门,他以为一个天子近臣过去地方上处理事情还不是信手拈来?结果刚进城门就是一道下马威。
“顾侯,今日得见顾侯实属三生有幸,然家主爱宠离世如今正在伤感,还请顾侯见谅,小的乃王氏一族的管家,奉家主之令特来相迎。”
“....”顾廷烨脸上的笑彻底消失,他这一路不管去哪都是将士开道官差相迎,结果到了这边边角角倒成了家仆过来迎他。
“哦,你就是养鸡的那个?来人,跟本侯将他押下去。”顾廷烨不想生气可实在是忍不住,他想到这一站的前一处地方,那里的县令告诉他要周全行事。
周全?他一个钦差都能先斩后奏了还得周全?
说什么世家根大派系深,这王朝终究是文官的天下,呵,文官,他不说朝里的那些老学究,就现在,文官愿意秋后算账是文官的做法,他顾廷烨有自己的做法。
只不过关押那人的第二天王氏的轿子直接停到了县衙的大门口,顾廷烨上一刻还在喝茶,下一刻连同给他倒茶的人和刚刚笑着让他喝茶的人都出去迎接王氏的人了。
他的脸再一次黑了,只不过他就坐着,那些人总是要进来的,直到外面士兵传信他才扔下茶杯出去。
“顾廷烨,你不过是靠着献媚与皇帝得来的一点子权力,真当自己是个爷们?我王家世代入朝为官,你算个什么东西。”
外面有人叫骂,百姓也指指点点,当然,是对着走出来的顾廷烨,“这就是帮那些当兵的的钦差?”
“那些当兵的又是什么好的?家里就种了那么一点东西还全都给糟蹋了。”
“就是,这次敢闹到王大人家里,该是他们吃点苦头。”
“但总的来说还得靠他们守护边关。”
“边关边关,我都不知道那边是里面,哪边是外面,你是不知道,我娘家亲戚去大理了,现在过的那叫一个好,连房子和地都有了。”
“是吗?不是说大理就是巴掌大块地吗?还能有房子有地?”
“我骗你作甚?我们还收到那边寄来的一点特产,跟咱们比没什么大差别,就是米晶莹剔透的,更好吃一些。”
“啊,还有米呢?稀罕货。”
另一边几个穿官服的在王家轿子面前一直在那劝,而顾廷烨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就让随行官兵动手,实在是他想怼回去但是那边连给他开口的机会都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