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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沉舟的皮鞋踩在监狱会见室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对面坐着的律师,正将一份签好的保释文件推到他面前,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恭敬:“厉总,所有手续都办妥了,您现在可以离开这里了。”

厉沉舟抬眼,眼底没有半分出狱的轻松,反而积着化不开的阴鸷。他指尖划过文件上自己的签名,指甲因为用力泛出青白,喉间滚出一声冷笑:“花了多少?”

“前后加起来,差不多三个亿。”律师连忙回答,“不仅打点了监狱这边,还找了人重新提交证据,以‘证据不足’为由先办了保释。”

“三个亿?”厉沉舟嗤笑一声,站起身时,囚服领口蹭过下巴,露出一道淡淡的旧疤——那是在行政大楼打人时被反抗的工作人员划到的。“这点钱,就当给他们买糖吃了。”他抬手扯掉身上的囚服,扔在地上,外面早就候着的助理立刻递上一套崭新的黑色高定西装。

穿衣的动作干脆利落,每一颗纽扣扣上时都带着一股压抑的怒火。当最后一颗纽扣扣好,厉沉舟抬手理了理袖口,镜子里映出他棱角分明的脸,眼神里的狠戾比进监狱前更甚。“走,回公司。”

监狱大门缓缓打开,一辆黑色迈巴赫早已停在门口,引擎低声轰鸣。厉沉舟弯腰坐进后座,刚关上车门,就对前排的助理冷声道:“把那些曝光我的记者名单,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列出来。”

助理不敢怠慢,立刻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打印好的名单,递到后座:“厉总,都整理好了。一共十二个记者,有本地报社的,也有自媒体博主,当初就是他们最先发的视频和报道,把事情闹大的。”

厉沉舟接过名单,指尖在那些名字上一个个划过,像是在标记猎物。“第一个是谁?”

“是《都市晨报》的记者李默,当初是他第一个赶到警局门口拍了您被逮捕的画面,还写了深度报道。”

“好。”厉沉舟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去他报社。”

迈巴赫如一道黑色闪电,疾驰在城市街道上。不到半小时,就停在了《都市晨报》大楼楼下。厉沉舟推门下车,身后立刻跟上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个个身材高大,气势逼人。

报社大厅里,工作人员们正各司其职,突然看到一群人浩浩荡荡闯进来,顿时都愣住了。前台小姐姐刚想上前询问,就被一个保镖一把推开,踉跄着摔在地上。

“李默在哪?”厉沉舟的声音冰冷刺骨,在大厅里回荡。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敢说话。厉沉舟眼神一沉,保镖们立刻分散开来,开始在各个办公室里搜查。很快,就有人在一个靠窗的工位上找到了李默。

李默正在写稿,看到突然冲进来的保镖,吓得脸色惨白。“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找的就是你。”厉沉舟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当初拍我、写我的时候,不是挺能耐吗?”

李默这才认出厉沉舟,瞬间想起自己当初的报道,吓得浑身发抖:“厉、厉总,我那是工作职责,我……”

“工作职责?”厉沉舟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李默脸上。“啪”的一声脆响,李默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当场渗出了血丝。“你的工作职责,就是毁了我?”

不等李默反应,厉沉舟又是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李默闷哼一声,整个人从椅子上摔了下去,撞在身后的文件柜上,文件散落一地。

周围的同事们吓得不敢出声,有人想偷偷拿出手机报警,却被保镖们一眼看穿,手机当场被摔碎。厉沉舟看着趴在地上挣扎的李默,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当初你写报道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

他蹲下身,一把揪住李默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给我道歉。”

李默疼得眼泪直流,却还是咬着牙不肯开口。厉沉舟眼神一狠,抬手又是几巴掌扇过去,打得李默眼前发黑,意识都开始模糊。“道歉!”

“对、对不起……”李默终于撑不住,哭着说道。

厉沉舟松开手,李默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对保镖说:“把他扔出去,记住,让他以后再也没法拿笔。”

保镖们立刻上前,架起李默,拖着他往外面走。李默的哭声和求饶声渐渐远去,大厅里只剩下一片死寂。厉沉舟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语气冰冷:“记住今天的事,谁再敢多嘴,他就是下场。”

说完,他转身走出报社,坐进迈巴赫,对着助理说:“下一个。”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厉沉舟带着保镖们,辗转于城市的各个角落。第二个被找到的是个自媒体博主,正在家里剪辑视频,看到厉沉舟闯进来,吓得直接躲到了桌子底下,却还是被保镖拖了出来,一顿拳打脚踢,电脑也被砸得稀烂。第三个是电视台的记者,刚下班走出电视台大门,就被厉沉舟的人堵在小巷里,打得浑身是伤,最后被扔在路边,动弹不得。

每找到一个记者,厉沉舟都亲自出手,或是扇耳光,或是踹肚子,下手毫不留情。他要让这些人知道,得罪他厉沉舟的下场有多惨。那些记者们有的求饶,有的反抗,可在绝对的势力和暴力面前,所有的挣扎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不到半天时间,名单上的十二个记者,已经被他收拾了十个。只剩下最后两个,一个是外地来的记者,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另一个,则是当初偷偷录下视频并发到网上的那个年轻工作人员,名叫林浩。

“林浩在哪?”厉沉舟坐在车里,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助理连忙查了查信息:“厉总,林浩现在在一家互联网公司上班,我们已经查到地址了。”

“走。”厉沉舟话音刚落,迈巴赫立刻调转方向,朝着那家互联网公司驶去。

此时的林浩,正在公司里忙着工作。自从上次曝光了厉沉舟的事情后,他就一直小心翼翼,生怕厉沉舟报复。可后来听说厉沉舟被判了刑,他才稍微松了口气,以为这件事终于过去了。

没想到,突然有人冲进了办公室,直接朝着他的工位走来。林浩抬头一看,看到厉沉舟那张熟悉又狰狞的脸,瞬间吓得魂飞魄散。“你、你怎么出来了?”

厉沉舟没有说话,径直走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当初是你录的视频?”

林浩脸色惨白,浑身发抖,说不出一句话。

“问你话呢!”厉沉舟怒吼一声,将他狠狠摔在地上。办公室里的同事们都吓得躲到一边,没人敢上前帮忙。

厉沉舟蹲下身,看着趴在地上的林浩,眼神里满是狠戾:“你以为我进了监狱,就没办法收拾你了?我告诉你,在这座城市里,只要我厉沉舟想,就没有办不到的事!”

他抬手,对着林浩的脸就是几巴掌,打得林浩满嘴是血。然后又抬脚,狠狠踹在林浩的身上,每一脚都用了十足的力气。林浩疼得蜷缩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哀嚎,眼泪和血水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厉总,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助理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厉沉舟这才停下脚,看着奄奄一息的林浩,冷哼一声:“算你命大。记住,这只是个教训,以后再敢多管闲事,我直接让你消失。”

说完,他转身走出办公室,留下一片狼藉和吓得魂不守舍的众人。

坐进车里,厉沉舟看着窗外,心里的怒火终于发泄了大半,但还有一股郁气堵在胸口,让他觉得不够痛快。他突然想起什么,对助理说:“去市中心的电视塔,我要上去。”

助理愣了一下,随即立刻点头:“好的厉总。”

市中心的电视塔是这座城市的最高点,高达三百多米,上面有一个露天观景台,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景色。厉沉舟要去的,就是那里。

很快,迈巴赫就停在了电视塔楼下。厉沉舟带着保镖们,直接走了VIp通道,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露天观景台。此时正是傍晚,夕阳西下,整个城市都被笼罩在一片金色的余晖中。

厉沉舟走到观景台的边缘,看着脚下鳞次栉比的高楼和来来往往的车辆,深吸了一口气。助理立刻递过来一个大功率扩音器,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

厉沉舟接过扩音器,按下开关,对着话筒试了试音。“喂喂”两声,声音通过扩音器放大,传遍了整个观景台,甚至传到了楼下的街道上。

周围的游客们听到声音,纷纷看了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保镖们立刻上前,将游客们挡在一边,形成一个包围圈,确保厉沉舟不会被打扰。

厉沉舟握紧扩音器,眼神凌厉地扫过脚下的城市,深吸一口气,然后对着话筒,用尽全力大喊道:“听好了!整个城市的人都听好了!”

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在城市上空回荡,清晰地传到了周围几条街道上。路上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抬头朝着电视塔的方向望去,脸上满是疑惑。

“我叫厉沉舟!”厉沉舟的声音带着十足的霸气和狠戾,响彻云霄,“前段时间,有人以为我进了监狱,就可以随便踩我?有人以为曝光我,就可以出名?我告诉你们,你们想错了!”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凶狠:“我厉沉舟,想出来就出来!那些曾经得罪过我的人,我一个个都收拾了!今天,我就在这里告诉所有人,谁敢惹老子,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不管你是记者,还是什么狗屁工作人员,不管你有多大的后台,有多硬的关系,只要你敢挡我的路,敢跟我作对,下场只有一个——死!”

他的声音充满了威胁,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戾气,在城市上空久久回荡。脚下的街道上,行人越来越多,大家都抬头看着电视塔顶端的那个身影,议论纷纷。

“那不是厉沉舟吗?他不是进监狱了吗?怎么出来了?”

“我的天,他这是在干什么?太嚣张了吧!”

“刚才他说收拾了那些记者,不会是真的吧?”

“完了完了,这下这座城市又要不安宁了……”

厉沉舟听到下面的议论声,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要让整个城市的人都知道,他厉沉舟回来了,而且比以前更狠、更不好惹!

“我厉沉舟,在这座城市里,就是天!”他再次大喊,声音里充满了狂妄,“谁敢不服?谁敢挑战我?尽管来!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个胆子!”

说完,他猛地将扩音器摔在地上。“砰”的一声,扩音器被摔得粉碎。他站在观景台边缘,迎着夕阳,身影显得格外高大而狰狞。

助理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说:“厉总,差不多了,下面已经有人报警了,我们该走了。”

厉沉舟冷哼一声,转头看了一眼远处驶来的警车,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走,回公司。”

他转身,带着保镖们,大摇大摆地朝着电梯口走去。留下观景台上一片狼藉,还有一群吓得不知所措的游客,以及脚下街道上越来越多的行人和警车。

坐进迈巴赫,厉沉舟看着窗外越来越近的警车,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让他们跟着,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助理连忙点头,拨通了一个电话,不知道在跟谁说着什么。很快,那些跟在后面的警车,就放慢了速度,渐渐拉开了距离,最后竟然直接掉头,消失在了视线里。

厉沉舟看着这一幕,满意地笑了。他就知道,在这座城市里,没有人敢真的对他怎么样。钱和势,永远是最管用的东西。

回到公司,厉沉舟直接走进了董事长办公室。办公室里的一切都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只是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他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心里充满了快意。

助理推门进来,递上一杯红酒:“厉总,那些记者的后续都处理好了,没人敢再乱说话了。另外,公司的股份也已经慢慢收回,您还是公司的董事长。”

厉沉舟接过红酒,轻轻抿了一口,眼神里满是得意。“很好。接下来,我要让厉氏集团,比以前更强大!还有,那个审批科的王科长,还有当初抓我的那些警察,一个个都别想跑!”

“是,厉总,我这就去安排。”助理连忙点头,转身退了出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厉沉舟一个人,他看着窗外璀璨的夜景,嘴角的笑容越来越狂妄。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里,这座城市注定不会平静。而他厉沉舟,将再次成为这座城市的主宰,没有人敢再违抗他的命令,没有人敢再惹他不快。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疯狂报复记者的时候,有一个人,正拿着相机,偷偷记录下了这一切。这个人,是李默的同事,当初李默被打时,他躲在角落里,用相机拍下了厉沉舟打人的画面。后来,他又跟着厉沉舟,拍到了他在电视塔上大喊的场景。

这个人看着手里的照片和视频,心里充满了愤怒。他知道,厉沉舟虽然权势滔天,但他不能让这种恶人逍遥法外。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些证据交给更高级别的媒体,让更多的人知道厉沉舟的恶行。

几天后,一则名为《出狱总裁疯狂报复,嚣张至极挑战法律》的新闻,在全国范围内引起了轩然大波。新闻里,不仅有厉沉舟殴打记者的照片和视频,还有他在电视塔上狂妄喊话的录音。

一时间,全国上下都在讨论这件事。网友们愤怒不已,纷纷指责厉沉舟目无王法、嚣张跋扈,要求有关部门严肃处理。上级部门也高度重视,立刻成立了专案组,专门调查厉沉舟的事情。

此时的厉沉舟,还在办公室里洋洋得意,以为自己可以像以前一样,用钱和势摆平一切。可当专案组的警察出现在他面前,拿出逮捕令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厉沉舟,你涉嫌故意伤人、打击报复、扰乱社会秩序等多项罪名,现在正式逮捕你!”警察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厉沉舟愣了一下,随即怒吼道:“你们敢抓我?我有钱!我可以给你们钱!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厉氏集团的董事长!”

“不管你是谁,只要触犯了法律,就必须受到制裁!”警察说完,拿出手铐,就要铐住厉沉舟。

厉沉舟想要反抗,可身边的保镖们早就被警察控制住了。他看着眼前的警察,又想起自己在电视塔上的狂妄喊话,心里充满了恐惧和懊悔。他终于意识到,这一次,钱和势,可能真的不管用了。

当手铐铐在他手腕上的那一刻,厉沉舟浑身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看着办公室里熟悉的一切,看着窗外依旧璀璨的夜景,心里充满了绝望。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出来了。

警车驶离厉氏集团大楼,街道两旁站满了围观的群众。大家看着被押在警车里的厉沉舟,脸上没有同情,只有解气。有人甚至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幕,嘴里喊着:“恶有恶报!终于被抓了!”

厉沉舟坐在警车里,看着窗外的人群,听着那些刺耳的声音,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他后悔了,后悔自己的嚣张跋扈,后悔自己的目无王法,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听苏晚的劝告。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几天后,厉沉舟被正式提起公诉。由于证据确凿,加上社会影响恶劣,法院很快就做出了判决,判处厉沉舟有期徒刑二十年,剥夺政治权利五年,厉氏集团也因为涉及多项违法犯罪活动,被依法查封。

在监狱里,厉沉舟每天都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他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嚣张和狂妄,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和绝望。他常常坐在角落里,想起自己曾经拥有的一切,想起苏晚,想起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心里充满了愧疚。

而那些被他伤害过的记者和工作人员,在得知厉沉舟被判刑的消息后,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们知道,正义虽然迟到,但终究还是来了。

苏晚在外地得知了厉沉舟的消息,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厉沉舟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她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不会再因为过去的人和事而牵绊。

这座城市,也渐渐恢复了平静。厉沉舟的名字,慢慢变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提醒着大家,无论拥有多少财富和权势,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都不能肆意践踏他人的尊严和权利。否则,等待自己的,终将是法律的制裁和人生的毁灭。

厉沉舟从黑色迈巴赫里出来的时候,皮鞋踩在地上都带着一股子砸钱的响儿——刚把兜里最后一张黑卡甩给看守所所长,那所长立马点头哈腰地亲自给他开车门,连他手腕上刚蹭出的手铐印都没来得及擦。

“厉总,您这刚出来,要不先回顶层套房歇着?后厨早备好了您爱吃的澳洲和牛。”旁边跟着的助理大气不敢喘,手里拎着的高定西装还冒着干洗店的热气,眼睛却偷偷瞟着厉沉舟阴沉的脸,生怕这位爷下一秒就把什么东西砸自己头上。

厉沉舟没搭理他,目光扫过看守所门口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嘴角勾起个冷森森的笑。人群里有举着相机的记者,有拿着手机拍视频的路人,还有几个穿着便服、一看就是来凑热闹的,这会儿见他出来,快门声和议论声混在一起,吵得人耳朵疼。

“就是他!之前曝光的那些事儿,听说把好几个公司都坑破产了!”有人压低声音嘀咕,话刚说完,就被旁边的人拽了拽胳膊,“小声点!没看见旁边跟着的人吗?那可是厉沉舟,有钱有势的主儿,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这话刚落音,厉沉舟的视线就精准地锁了过来,吓得那说话的人立马缩着脖子往后躲。他抬了抬下巴,对着身后刚跟出来的两个保镖扬了扬手:“把刚才说话的那几个,给我拉出来。”

保镖二话不说,拨开人群就把那两人架了出来,两人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求饶:“厉总!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乱说了!”

厉沉舟没看他们,反而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现金,朝着人群里举相机最欢的那个记者晃了晃。那记者本来还在疯狂按快门,见这阵仗,手顿了顿,眼神里透出点犹豫。

“你不是挺能拍吗?”厉沉舟往前走了两步,现金“啪”地拍在记者手里的相机上,“这些钱,够你买十个新相机。刚才拍的东西,删了,再帮我澄清两句,说之前的曝光都是造谣,怎么样?”

记者捏着手里沉甸甸的现金,喉结动了动,再看看厉沉舟身后虎视眈眈的保镖,还有不远处悄悄朝他使眼色的几个警察——那几个警察刚才还站在人群外围维持秩序,这会儿见厉沉舟看过来,立马别开了脸,显然是早就被打点好了。

“厉总……我删!我这就删!”记者赶紧点头,当着厉沉舟的面就把相机里的照片和视频全删了,还举着相机给厉沉舟看,“您看,全删干净了!澄清的话我马上发,保证说得明明白白!”

厉沉舟满意地哼了一声,转头看向那几个警察,声音拔高了些:“刚才让你们盯着的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领头的警察立马小跑过来,敬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厉总放心!都安排好了,您说往东,我们绝对不往西!”

就在这时,一辆粉色的跑车“呜”地一声停在旁边,车门打开,苏晚穿着一身亮闪闪的裙子走下来,径直扑进厉沉舟怀里,娇滴滴地抱怨:“沉舟,你怎么才出来呀?我都等你好半天了!”

厉沉舟一把搂住她的腰,脸色瞬间柔和了不少,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他指了指周围围观的人群,语气带着点戏谑,“你看这儿这么多人,今天你想有多少人被打?只要你说,哥立马满足你。”

苏晚眨了眨眼睛,歪着头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6666人!我要6666人被打!这样多吉利呀,六六大顺,咱们以后肯定顺顺利利的!”

厉沉舟一听,眼睛亮了,拍了拍苏晚的后背:“还是我老婆会选数!就按你说的来!”他转头对着那几个警察和保镖高喊,“你们都听好了!今天就要有6666人被打,少一个都不行!我老婆要六六大顺的感觉,谁要是办不好,后果你们知道!”

“是!厉总!”警察和保镖们齐声高喊,声音震得周围的人都往后退。紧接着,这群人就像疯了一样冲进围观的人群里,不管三七二十一,见人就打。

“别打了!别打了!”有人想跑,却被保镖一把拽回来,狠狠踹在地上;有人想报警,掏出手机刚按了两下,就被警察抢过手机摔得粉碎;还有些胆小的,直接吓得瘫在地上,哭喊声、求饶声、惨叫声混在一起,乱成了一锅粥。

厉沉舟搂着苏晚靠在迈巴赫的车身上,就像看一场热闹的戏一样。苏晚靠在他怀里,指着人群里被打得最惨的几个人,咯咯直笑:“沉舟你看!那个胖子跑得多慢,被踹得好惨呀!还有那个女的,头发都乱了,真好玩!”

厉沉舟低头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样子,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喜欢看就多看会儿,只要你高兴,别说6666人,就是人,哥也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

旁边的助理看得心惊胆战,却不敢多说一个字,只能默默地掏出手机,给医院打了个电话:“喂,市一院、二院、三院……所有能联系上的医院,都让他们派救护车过来,越多越好,地址是看守所门口,这边……这边有不少人需要送医。”

救护车的鸣笛声很快就从远处传来,一辆接着一辆,把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的人抬上车。有的断了胳膊,有的折了腿,还有的直接晕了过去,脸上全是血,看着触目惊心。

保镖和警察们还在继续“清点人数”,时不时有人跑过来汇报:“厉总!已经3000人了!”“厉总!5000人了!”“厉总!还差最后666人!”

厉沉舟点点头,对着苏晚笑道:“马上就够数了,老婆你再等等。”

苏晚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掰了一半塞进厉沉舟嘴里,自己含着另一半,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人群:“快点快点,我还等着看完去吃火锅呢!”

最后一个被打的人是个路过的外卖小哥,他刚停下车想看看发生什么事,就被两个警察按住,扇了好几个耳光,打得他嘴角流血,手里的外卖也掉在地上撒了一地。“我就是路过的!我什么都没干啊!”外卖小哥哭喊着,却还是被拖上了救护车。

“厉总!6666人齐了!”领头的警察跑过来汇报,脸上还沾着点别人的血。

厉沉舟满意地拍了拍手,搂紧苏晚:“走,老婆,咱们去吃火锅!”

两人上了迈巴赫,车子缓缓驶离,身后是一片狼藉的现场,还有源源不断赶来的救护车。助理跟在后面,看着手机上不断弹出的医院消息——各个医院的急诊都已经爆满,医生护士忙得脚不沾地,刚才送过去的6666人,个个都伤得不轻,光是骨折的就占了一大半。

车里,苏晚靠在厉沉舟怀里,把玩着他的手指:“沉舟,你说咱们下次要不要整个8888人?发发发,多好呀!”

厉沉舟低头亲了亲她的手背,毫不犹豫地答应:“没问题!只要你喜欢,下次就8888人,保证让你满意!”

车子一路朝着市中心最豪华的火锅店开去,车窗隔绝了外面的哭喊声和救护车的鸣笛声,车里只剩下两人说说笑笑的声音,仿佛刚才那6666人的哀嚎,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到了火锅店,厉沉舟直接包下了整个二楼,服务员毕恭毕敬地端上各种食材,鸳鸯锅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苏晚夹起一块毛肚,在锅里七上八下涮了涮,塞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睛:“真好吃!还是你最疼我!”

厉沉舟笑着给她夹了块肥牛:“那当然,我不疼你疼谁?”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刚才那几个警察和保镖,回头每人再赏一笔钱,今天办事办得不错。还有那个记者,澄清的稿子发了没?让助理盯着点,别出什么岔子。”

“知道啦知道啦,吃饭的时候别说这些嘛!”苏晚撅了撅嘴,又夹了一筷子鸭肠,“快吃快吃,不然肉都老了!”

厉沉舟笑着应下,拿起筷子陪着她一起吃。两人说说笑笑,丝毫没提刚才看守所门口的惨状,仿佛那6666个躺在医院里的人,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吃到一半,助理推门进来,低声在厉沉舟耳边说了几句。厉沉舟皱了皱眉,随即又舒展开,对着苏晚笑道:“没什么事,就是下面有人闹事,说刚才被打的有他家人,想上来找事儿,已经被保安拦下去了。”

苏晚撇了撇嘴:“真讨厌,吃个饭都不安生。沉舟,你让他们赶紧处理了,别影响咱们吃饭。”

“放心,”厉沉舟对着助理挥了挥手,“让保安把人拖远点,别在这儿碍眼。要是还闹,就直接送派出所,就说是寻衅滋事。”

助理点点头,转身出去了。没过多久,楼下就传来一阵打闹声和惨叫声,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苏晚听着声音,不仅没害怕,反而觉得有趣,对着厉沉舟眨眨眼:“他们是不是也被打了呀?”

厉沉舟揉了揉她的头发:“谁让他们不长眼,敢打扰我老婆吃饭。”

两人继续吃着火锅,直到肚子吃得圆滚滚的才罢休。结完账出来,外面已经天黑了,厉沉舟搂着苏晚,刚要上车,就看见不远处的角落里,蹲着一个老太太,手里拿着一张照片,一边哭一边念叨:“我孙子呢……我孙子刚才就在这儿,怎么就不见了……你们看见我孙子了吗?他才二十岁啊……”

苏晚瞥了一眼,拉了拉厉沉舟的胳膊:“沉舟,你看那个老太太,好可怜呀。”

厉沉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眉头皱了皱,对着旁边的保镖说:“把她赶走,别在这儿哭哭啼啼的,晦气。”

保镖立马走过去,对着老太太推搡了两下:“喂!别在这儿哭了,赶紧走!”

老太太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手里的照片也掉在了地上。照片上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笑得阳光灿烂,正是刚才被打的人里,那个喊着“我错了”的年轻人。

“你们别推我!我要找我孙子!”老太太哭喊着想去捡照片,却被保镖一脚把照片踩在脚下,“再不走,连你一起打!”

老太太吓得浑身发抖,看着被踩烂的照片,眼泪流得更凶了,却不敢再上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厉沉舟和苏晚上了车,车子绝尘而去。

车里,苏晚靠在厉沉舟肩上,打了个哈欠:“沉舟,我有点困了,咱们回家吧。”

“好,”厉沉舟摸了摸她的头,对着司机说,“开车,回别墅。”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苏晚很快就睡着了,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容。厉沉舟看着她的睡颜,嘴角也扬起温柔的弧度,只是眼底深处,却没有一丝温度。

他掏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消息:“刚才那个老太太,盯紧点,别让她到处乱说话。还有,医院那边,让他们好好‘照顾’那6666个人,别让他们有机会出来闹事。”

发完消息,他收起手机,转头看向窗外。夜色里,城市的灯光闪烁,却照不亮那些隐藏在角落里的黑暗。他知道,明天一早,新闻上只会报道“看守所门口发生意外冲突,多人受伤送医”,至于真相,早就被他用金钱和权势,牢牢地掩盖在了底下。

只要他有钱,只要他有权,不管苏晚想要什么,他都能满足。哪怕是让6666个人躺在医院里,哪怕是踩着别人的痛苦和绝望,他也毫不在乎。

车子很快就到了别墅,厉沉舟小心翼翼地把苏晚抱下车,走进灯火通明的别墅里。别墅里装修得奢华无比,每一件摆设都价值连城,和外面那些人的狼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把苏晚放在卧室的大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口:“晚安,老婆。”

然后,他转身走出卧室,来到书房,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是我。明天把公司里那个不听话的副总开了,顺便把他手里的项目转给别人。还有,之前跟我作对的那个家族,你去处理一下,让他们知道,跟我厉沉舟作对,是什么下场。”

电话那头的人连连应下,厉沉舟挂了电话,靠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红酒喝了一口。红酒的醇香在嘴里散开,却压不住他心底那股翻涌的戾气。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有钱有势,就是要为所欲为。别人的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只要苏晚高兴,只要他能一直站在金字塔的顶端,不管做什么,他都觉得理所当然。

第二天一早,苏晚醒来的时候,厉沉舟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笑着说:“沉舟,我昨晚做了个好梦,梦见好多人给我鼓掌,还说我好厉害呢!”

厉沉舟走过去,递给她一杯牛奶:“那是当然,我老婆本来就最厉害。”他顿了顿,又说,“对了,今天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保证你喜欢。”

苏晚眼睛一亮:“什么好玩的地方呀?”

“到了你就知道了。”厉沉舟神秘地笑了笑。

吃完早餐,两人又坐上了迈巴赫,车子朝着城外驶去。一路上,苏晚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厉沉舟耐心地回答着,偶尔还会跟她一起笑闹。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个大型游乐场门口,厉沉舟早就包下了整个游乐场。苏晚看着空荡荡的游乐场,惊喜地叫了起来:“哇!整个游乐场都是我的吗?”

“当然,”厉沉舟搂着她的腰,“喜欢吗?今天你想玩什么,咱们就玩什么,没人跟你抢。”

苏晚高兴得跳了起来,拉着厉沉舟就往里面跑。过山车、旋转木马、摩天轮……她把所有项目都玩了个遍,笑得像个孩子。厉沉舟跟在她身边,看着她开心的样子,自己也觉得心情愉悦。

玩到中午,两人在游乐场里的餐厅吃饭。苏晚一边吃着汉堡,一边说:“沉舟,昨天那个6666人,真的好吉利呀,你看今天咱们玩得多开心!”

厉沉舟笑着点头:“那以后咱们就经常来这么一出,保证你天天都开心。”

就在这时,厉沉舟的手机响了,是助理打来的。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色微微沉了沉,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对着电话那头说:“知道了,你处理好就行,别让媒体报道出去。”

挂了电话,苏晚好奇地问:“怎么了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厉沉舟揉了揉她的头发,“就是公司里一点小事,已经处理好了。别担心,咱们继续吃饭,吃完了带你去玩蹦极。”

苏晚一听蹦极,立马就把刚才的事抛到了脑后,兴奋地说:“好呀好呀!我还从来没玩过蹦极呢!”

其实,助理在电话里说的,是医院那边出了点小麻烦——有几个被打的人伤势太重,没抢救过来,家属闹着要说法,还有些媒体闻风而来,想挖点新闻。不过这些事,厉沉舟根本没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只要花钱打点一下,再动用点关系,什么事都能压下去。

吃完午饭,两人去玩了蹦极。苏晚站在高台上,刚开始还有点害怕,厉沉舟在旁边鼓励她:“别怕,有我在呢。”

苏晚深吸一口气,跳了下去。风声在耳边呼啸,她吓得尖叫起来,可很快就觉得刺激又好玩,落地的时候,还意犹未尽地说:“太好玩了!咱们再玩一次!”

厉沉舟笑着答应,陪着她又玩了一次。直到太阳快落山,两人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游乐场。

回到别墅,苏晚累得倒在沙发上不想动。厉沉舟给她端来一杯果汁,坐在她旁边,揉着她的腿:“累坏了吧?要不要去泡个澡放松一下?”

苏晚点点头,接过果汁喝了一口:“沉舟,你真好。”

厉沉舟笑了笑,没说话。他知道,自己对苏晚的好,是建立在无数人的痛苦之上的,可他不在乎。他只要苏晚开心,只要苏晚能一直留在他身边,其他的一切,都无所谓。

晚上,两人躺在卧室的大床上,苏晚靠在厉沉舟怀里,小声说:“沉舟,我明天想去逛街,买好多好多新衣服。”

“好,”厉沉舟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明天带你去最大的商场,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用心疼钱。”

“嗯嗯!”苏晚满意地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厉沉舟看着她的睡颜,眼神温柔,可心里却在盘算着别的事——助理刚才说,那些闹事的家属还没安抚好,还有几个媒体不肯罢休,看来得再花点钱,把事情彻底摆平。还有,那个曝光他的记者,虽然已经删了视频,但保不齐手里还有备份,得派人盯着点,万一有什么异动,也好及时处理。

不过这些烦心事,他从来不会让苏晚知道。在苏晚面前,他永远是那个无所不能、能满足她所有愿望的厉沉舟。他要让苏晚永远活在蜜罐里,永远不知道外面的黑暗和残酷。

第二天,厉沉舟带着苏晚去了市中心最大的商场。苏晚像只快乐的小鸟,从这家店跑到那家店,试了一件又一件衣服,厉沉舟跟在她身后,不管她试什么,都说好看,服务员刚把衣服包好,他就立马付钱。

“沉舟,这件裙子好看吗?”苏晚穿着一条粉色的连衣裙,在镜子前转了个圈。

“好看,我老婆穿什么都好看。”厉沉舟笑着说,对着服务员挥了挥手,“包起来。”

就在这时,商场里突然闯进一群人,举着横幅,上面写着“厉沉舟草菅人命!还我亲人!”。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正是昨天那个去世病人的家属,他手里拿着一张照片,对着周围的人大喊:“大家快来看!这个厉沉舟,为了讨好他老婆,把6666个人打进医院,我儿子就是其中一个,昨天已经去世了!他有钱有势,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吗?”

周围的人瞬间围了过来,对着厉沉舟和苏晚指指点点,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苏晚吓得躲到厉沉舟身后,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沉舟,怎么办呀?他们好吓人!”

厉沉舟脸色一沉,对着身后的保镖大喊:“把他们给我赶出去!谁敢拍照,就把手机砸了!”

保镖们立马冲上去,和那些家属扭打在一起。商场里顿时一片混乱,尖叫声、哭喊声响成一片。中年男人被保镖打得鼻青脸肿,却还是不肯罢休,对着厉沉舟大喊:“厉沉舟!你不得好死!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厉沉舟眼神冰冷,对着保镖说:“把他给我往死里打!看他还敢不敢乱喊!”

就在这时,几个警察冲了进来,不过他们不是来抓厉沉舟的,而是来帮着保镖驱赶家属的。领头的警察对着那些家属吼道:“你们在这里闹事,已经涉嫌寻衅滋事了!赶紧跟我们走!”

家属们被警察和保镖一起往外拖,中年男人一边挣扎一边哭喊:“你们这些警察,都是厉沉舟的走狗!你们会遭报应的!”

可不管他怎么喊,都没人理会。很快,那些家属就被拖出了商场,商场里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地上还残留着一些血迹和被撕碎的横幅。

苏晚吓得脸色发白,紧紧抱着厉沉舟的胳膊:“沉舟,我好害怕……咱们回家吧……”

厉沉舟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别怕,没事了,都处理好了。咱们继续逛街,想买什么还买什么。”

“我不想逛了,我想回家……”苏晚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哭腔。

厉沉舟见状,也不再勉强,对着助理说:“把刚才买的东西都送到车上,我们回家。”

助理点点头,赶紧去收拾东西。厉沉舟搂着苏晚,小心翼翼地走出商场,上了迈巴赫。车子驶离商场,苏晚靠在厉沉舟怀里,还是吓得浑身发抖。

厉沉舟心疼地摸着她的头发:“对不起,老婆,让你受委屈了。以后我会注意点,不会再让这种事打扰到你。”

苏晚摇摇头,哽咽着说:“我不是委屈,我就是害怕……那些人好凶呀……”

“有我在,没人能伤害到你,”厉沉舟紧紧抱着她,“以后咱们少出来,就在家里玩,或者去那些没人的地方,保证不会再遇到这种事了。”

苏晚点点头,靠在厉沉舟怀里,慢慢平复着心情。

回到别墅,厉沉舟让厨房给苏晚做了点她爱吃的甜点,看着她吃了点东西,情绪才好了一些。晚上,厉沉舟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熟睡的苏晚,眼神变得更加阴沉。

他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消息:“今天闹事的那些人,给我好好‘照顾’他们,别让他们再有机会出来闹事。还有那个带头的男人,让他彻底消失,省得以后麻烦。”

发完消息,他收起手机,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样做很残忍,可他别无选择。为了苏晚,为了他自己的地位和权势,他必须扫清所有障碍,哪怕双手沾满鲜血,他也在所不惜。

接下来的几天,厉沉舟一直陪着苏晚待在别墅里,没再出去。苏晚渐渐忘了商场里的事,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每天和厉沉舟一起看看电影、聊聊天,日子过得悠闲又惬意。

而外面,那些被打的人的家属还在四处奔走,想要为亲人讨回公道,可每次都被厉沉舟派人打压下去。媒体虽然想报道,却被厉沉舟用金钱和权势封口,根本不敢发声。医院里的那些伤者,也被厉沉舟“特殊照顾”,根本不敢随便说话。

厉沉舟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国王,掌控着一切。他用金钱收买人心,用权势打压异己,只要有人敢反抗他,就会被他毫不留情地摧毁。而苏晚,就像生活在他精心打造的象牙塔里,不知道外面的风雨,也不知道自己的快乐,是建立在多少人的痛苦之上。

这天,苏晚突然对着厉沉舟说:“沉舟,我好久没去看海了,咱们去海边玩好不好?”

厉沉舟笑着答应:“好啊,咱们明天就去,我带你去最好的海边度假村,住最豪华的海景房。”

“太好了!”苏晚高兴得跳了起来,抱着厉沉舟亲了一口。

第二天,两人收拾好东西,坐着私人飞机去了海边。度假村果然豪华无比,推开窗户就能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苏晚光着脚在沙滩上奔跑,捡贝壳、追海浪,笑得无比开心。

厉沉舟坐在沙滩椅上,看着她的身影,嘴角扬起温柔的笑容。他觉得,只要苏晚能一直这么开心,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

晚上,两人在海边的餐厅吃饭,吹着海风,听着海浪声,无比惬意。苏晚靠在厉沉舟肩上,轻声说:“沉舟,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没有烦恼。”

“会的,”厉沉舟紧紧抱着她,“我会让你一辈子都这么开心,永远没有烦恼。”

他知道,这个承诺需要他用无数的金钱和权势去维护,甚至需要他双手沾满鲜血。可他不在乎,只要能让苏晚一直留在他身边,一直这么开心,他愿意做任何事。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在海边尽情玩耍,苏晚几乎把所有的烦恼都忘了。厉沉舟也暂时放下了公司的事和那些烦心事,专心陪着苏晚。

直到假期结束,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回到城市。刚下飞机,助理就跑过来,脸色凝重地对厉沉舟说:“厉总,出事了……那些家属找到了上面的人,现在上面派人来调查了,还有不少媒体也收到了消息,这次恐怕压不住了……”

厉沉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转头看了看身边的苏晚,对着助理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到一边说。

苏晚看着两人神秘的样子,好奇地问:“怎么了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老婆,就是公司里一点小事,我跟助理去处理一下,很快就回来陪你。”厉沉舟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跟着助理走到一边。

“到底怎么回事?”厉沉舟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怒火。

“那些家属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找到了省里面的领导,领导已经派人下来调查了,还有几家外地的媒体,不怕咱们的威胁,已经开始报道这件事了,现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助理低着头,不敢看厉沉舟的眼睛。

厉沉舟紧紧攥着拳头,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没想到,那些普通人竟然这么难缠,还能找到上面的人。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对着助理说:“你现在立刻去联系省里面的人,不管花多少钱,都要把这件事压下去。还有那些媒体,敢报道的,就把他们的报社给我砸了,让他们知道厉害。另外,把那些家属都控制起来,别让他们再到处乱说话。”

“可是厉总,这次上面的人好像很重视,而且媒体也很多,恐怕……”助理犹豫着说。

“没有恐怕!”厉沉舟打断他,“我告诉你,必须把这件事处理好,要是影响到我和我老婆,你知道后果!”

“是!厉总!我这就去办!”助理吓得赶紧点头,转身就去安排了。

厉沉舟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笑着走回苏晚身边:“老婆,没事了,就是一点小事,助理已经去处理了。咱们回家吧。”

苏晚点点头,跟着厉沉舟上了车。她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可看着厉沉舟温柔的笑容,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回到别墅,厉沉舟借口公司有事,去了书房。他拨通了一个又一个电话,动用了所有的关系,花了无数的金钱,想要把这件事压下去。可这次,事情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省里面的人根本不吃他那一套,媒体也越报越凶,网上的舆论更是一边倒,都在谴责他草菅人命、仗势欺人。

接下来的几天,厉沉舟焦头烂额,每天都在书房里打电话、开会,很少陪苏晚。苏晚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电视上、网上,到处都是关于厉沉舟的负面新闻,她终于知道,原来自己之前的快乐,是建立在那么多人的痛苦之上。

这天,苏晚拿着手机,走到书房门口,犹豫了很久,终于推开了门。厉沉舟正在打电话,语气暴躁:“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把那些新闻给我删掉!还有那些调查的人,给我拦住!”

挂了电话,厉沉舟看到门口的苏晚,脸色瞬间柔和下来:“老婆,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想我了?”

苏晚低着头,小声说:“沉舟,网上那些新闻……都是真的吗?你真的为了我,把6666个人打进医院,还有人去世了?”

厉沉舟的心一沉,他知道,这件事终究还是瞒不住苏晚了。他走过去,想抱住苏晚,却被她躲开了。

“老婆,你听我解释……”厉沉舟急着说。

“你别碰我!”苏晚抬起头,眼睛里含着泪水,“那些人也是别人的亲人啊!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就因为我想要六六大顺,你就把那么多人打进医院,还有人失去了生命……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厉沉舟看着苏晚流泪的样子,心里疼得厉害,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知道,自己做的事确实很残忍,可他只是想让苏晚开心。

“老婆,我只是想让你开心……我不想看到你不开心……”厉沉舟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可我的开心,不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苏晚哭着说,“厉沉舟,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没想到,你会为了我,做出这么残忍的事……”

说完,苏晚转身就跑回了卧室,把自己锁在里面,不管厉沉舟怎么敲门,都不肯开。

厉沉舟站在卧室门口,心里又疼又急。他从来没想过,苏晚会因为这件事生气,更没想过,苏晚会觉得他残忍。在他看来,只要能让苏晚开心,做什么都无所谓,可他忘了,苏晚虽然喜欢撒娇、有点小任性,却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接下来的几天,苏晚一直待在卧室里,不肯出来见厉沉舟。厉沉舟每天都守在卧室门口,给她道歉、解释,可苏晚始终不肯原谅他。

而外面的情况也越来越糟,调查的人已经找到了厉沉舟收买记者、警察,指使他人打人的证据,媒体的报道也越来越深入,厉沉舟的公司受到了巨大的影响,股价暴跌,合作方纷纷解约,他的权势和金钱,正在一点点消失。

这天,厉沉舟正在书房里处理公司的事,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他以为是苏晚终于肯出来了,赶紧跑过去开门,却看到门口站着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厉沉舟,我们接到举报,你涉嫌故意伤害、行贿、寻衅滋事等多项罪名,请跟我们走一趟。”领头的警察拿出逮捕证,严肃地说。

厉沉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转头看向卧室的方向,大喊:“苏晚!苏晚!”

卧室的门终于开了,苏晚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看着厉沉舟,眼神复杂。

“老婆……”厉沉舟想走过去,却被警察拦住了。

“厉沉舟,走吧。”警察推了他一把。

厉沉舟看着苏晚,眼里充满了不舍和愧疚:“老婆,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做……”

苏晚看着他被警察带走的背影,眼泪又流了下来。她知道,厉沉舟做的事确实错了,他应该受到惩罚,可她心里,还是忍不住难过。

厉沉舟被带走后,他的公司很快就破产了,那些曾经依附他的人,也都树倒猢狲散。而那些被打的人,终于得到了公道,厉沉舟需要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

苏晚卖掉了别墅和所有的奢侈品,用那些钱赔偿给了被打的人的家属。她没有再联系厉沉舟,而是离开了这座城市,去了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开始了新的生活。

她知道,自己以前太任性,太自私,没有意识到厉沉舟的所作所为是多么残忍。现在,她要靠自己的双手,弥补过去的错误,也开始新的人生。

而厉沉舟,在监狱里度过了漫长的岁月。他每天都在忏悔,后悔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后悔自己因为一时的冲动和对苏晚的溺爱,伤害了那么多人,也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

他终于明白,金钱和权势并不是万能的,真正的快乐,不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而是要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属于自己的幸福。可现在,一切都晚了,他只能在监狱里,度过自己的余生,为自己的错误赎罪。

多年以后,苏晚在一个小镇上开了一家小小的花店,过着平淡而充实的生活。偶尔,她会想起厉沉舟,想起曾经的快乐和荒唐。她不知道厉沉舟在监狱里过得怎么样,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悔改了。但她知道,自己已经走出了过去的阴影,开始了新的生活。

而那些曾经被厉沉舟伤害过的人,也渐渐走出了痛苦,开始了新的人生。他们知道,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可以为所欲为,不管你有多少钱,有多大的权势,只要你触犯了法律,伤害了别人,就一定会受到惩罚。而真正的幸福,不是靠金钱和权势去掠夺,而是要靠自己的善良和努力,去创造和守护。

厉沉舟把车停在市动物园门口时,助理还在旁边苦着脸劝:“厉总,您要是实在想苏晚小姐,咱再找私家侦探找找不行吗?犯不着天天来动物园蹲守啊,这地方又吵又味儿……”

话没说完,就被厉沉舟眼刀子刮了回去。他推开车门,径直往猩猩馆走,皮鞋踩过沾着鸟粪的石板路,眉头都没皱一下。自从苏晚三个月前留下一张“我累了,想躲起来”的纸条消失后,他翻遍了整座城市,最后竟在这动物园的猩猩馆里,找到了让他挪不开眼的存在。

猩猩馆里弥漫着干草和动物特有的腥气,游客围着围栏叽叽喳喳,厉沉舟却一眼就锁定了角落那只母猩猩——不是因为它比别的猩猩更壮实,也不是因为它正抱着个苹果啃得满脸汁水,而是那张脸,那双眼睛,甚至连啃东西时微微歪头的模样,都和苏晚一模一样。

“苏晚……”厉沉舟喉结滚了滚,声音发颤,伸手就想去摸围栏。旁边的饲养员赶紧拦住他:“先生,不能伸手,它性子烈着呢,之前还挠过人!”

厉沉舟猛地回头,眼神冷得像冰:“谁允许你这么说它?”饲养员被他这阵仗吓得后退半步,刚想辩解,就见厉沉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这猩猩馆,我包了。从今天起,除了我和你,任何人不许靠近。”

饲养员看着黑卡,眼睛都直了,忙不迭点头:“好嘞厉总!您放心,保证安排得明明白白!”

当天下午,猩猩馆就换了副模样。厉沉舟让人把围栏里的旧干草全换成了进口的恒温垫,原本掉漆的假山被拆了,换成了定制的实木爬架,上面还挂着各种进口水果和玩具。那只母猩猩刚开始还警惕地缩在角落,直到厉沉舟亲手递过去一颗剥好的榴莲——那是苏晚最爱的水果,母猩猩鼻子动了动,犹豫着接过,塞进嘴里嚼了嚼,突然对着厉沉舟“嗷呜”叫了一声,眼神里竟透出几分亲昵。

厉沉舟的心瞬间化了,蹲在围栏外,柔声说:“晚晚,我就知道是你,你只是换了个样子陪在我身边对不对?”

母猩猩似懂非懂地歪着头,伸手拍了拍厉沉舟的手背,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过来,厉沉舟眼眶一热,差点落下泪来。

从那天起,厉沉舟就成了动物园的常客,每天雷打不动地来猩猩馆报到。他不再穿那些笔挺的高定西装,换成了舒适的休闲装,因为母猩猩总喜欢伸手抓他的衣服,好几次把他的西装扯得变形。他还特意去学了猩猩的习性,知道它喜欢在下午三点晒太阳,喜欢喝温温的牛奶,甚至知道它讨厌有人碰它尾巴上的毛。

助理每次跟着来,都觉得头皮发麻。看着自家老板蹲在围栏边,一边给母猩猩喂葡萄,一边絮絮叨叨地讲公司里的事,“今天那个老陈又想搞小动作,被我怼回去了”“你以前总说我忙,现在我天天陪你,你开心不”,而母猩猩就坐在他旁边,时不时“嗷呜”两声回应,画面诡异又滑稽。

有一次,动物园来了个游客,没看清告示,凑到猩猩馆围栏边想拍照,刚举起手机,就被厉沉舟吼了回去:“不许拍!谁让你对着她拍照的?”游客被吓了一跳,嘟囔了一句“不就是只猩猩吗”,厉沉舟当场就火了,冲上去就要动手,还是助理赶紧拉住他,又塞给游客一叠现金赔罪,才把人打发走。

“厉总,您冷静点,”助理擦着汗说,“它……它毕竟是只猩猩啊。”

厉沉舟回头,眼神带着戾气:“不许你这么说她!她是苏晚,是我老婆!”

助理不敢再说话,只能眼睁睁看着厉沉舟转身回到围栏边,对着母猩猩柔声道歉:“晚晚,吓到你了吧?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了。”母猩猩伸出爪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像是在安慰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厉沉舟对母猩猩的感情越来越深,甚至觉得这就是苏晚转世,只是换了个躯体。他嫌围栏碍事,干脆花了大价钱,把整个猩猩馆重新改造了一遍——拆掉了围栏,换成了透明的玻璃墙,还在里面隔出了一间“卧室”,铺着柔软的地毯,摆着巨大的沙发,甚至还装了空调和投影仪,说是要陪“苏晚”看电影。

饲养员看着这阵仗,偷偷跟助理吐槽:“厉总这是魔怔了吧?给猩猩装投影仪,这还是头一回见。”助理只能苦笑,他也劝过,可厉沉舟根本不听,谁劝跟谁急。

这天,厉沉舟带来了一件粉色的连衣裙,那是苏晚以前最喜欢的款式。他小心翼翼地想给母猩猩穿上,母猩猩刚开始还不配合,扭来扭去,厉沉舟耐心地哄着:“晚晚,穿上好看,你以前穿这件的时候,可漂亮了。”母猩猩像是听懂了,慢慢安静下来,任由厉沉舟给它套上裙子。

裙子有点小,紧紧地裹在母猩猩身上,显得有些滑稽,可厉沉舟却看得眼睛发亮,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又一张,嘴里念叨着:“真好看,晚晚你真好看。”

母猩猩对着玻璃墙看了看,似乎也很满意,对着厉沉舟“嗷呜”叫了一声,伸手抱住了他的胳膊。厉沉舟顺势靠在它身上,闻着它身上淡淡的动物腥气,却觉得无比安心——这是属于他的“苏晚”的味道。

自从猩猩馆改造后,厉沉舟就经常待在里面不出来,有时候甚至直接在里面过夜。他让人把沙发换成了大床,还搬来了各种生活用品,把猩猩馆打造成了一个小小的“家”。白天,他陪着母猩猩晒太阳、玩玩具、喂水果;晚上,他就躺在大床上,母猩猩蜷缩在他身边,像以前苏晚那样,把头靠在他的胸口。

有一次,助理来送文件,推开门就看到厉沉舟正给母猩猩梳毛,母猩猩则惬意地闭着眼睛,时不时发出“呜呜”的满足声。助理吓得赶紧退出去,心里直犯嘀咕:自家老板这是彻底把这只母猩猩当成苏晚小姐了,这日子过得,也太没羞没臊了。

动物园的园长也知道了厉沉舟的事,刚开始还担心他会伤害动物,后来见他对母猩猩百般呵护,甚至还为动物园捐了一大笔钱,用来改善所有动物的生活环境,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有钱又舍得花钱的主儿,可不多见。

这天,厉沉舟带着母猩猩在猩猩馆的小院子里散步,母猩猩突然停下脚步,对着一棵大树“嗷呜”叫了起来。厉沉舟顺着它的目光看去,只见树上有一只小猴子,正抱着树枝荡秋千。母猩猩伸手拉了拉厉沉舟的衣服,又指了指小猴子,眼神里带着几分羡慕。

厉沉舟心里一动,他知道,母猩猩可能是孤单了。以前苏晚就总说,想养个小动物作伴,现在“苏晚”有了这样的心思,他自然要满足。当天下午,他就让人把那只小猴子买了下来,送到了猩猩馆。

母猩猩看到小猴子,开心得跳了起来,伸手就把小猴子抱进怀里,不停地用脸蹭它。厉沉舟看着这一幕,嘴角也露出了笑容,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苏晚”和小猴子玩耍,觉得这样的日子,简单又幸福。

可没过多久,麻烦就来了。有个游客偷偷溜到猩猩馆附近,看到了厉沉舟和母猩猩待在一起的画面,还拍了视频发到了网上。视频里,厉沉舟正给母猩猩喂水果,母猩猩则亲昵地靠在他身上,画面看起来十分诡异。

视频一经发布,就引起了轩然大波。网友们炸开了锅,有人说厉沉舟疯了,有人说他是为了博眼球,还有人说他对不起消失的苏晚。很快,“厉氏集团总裁爱上母猩猩”的话题就冲上了热搜,厉氏集团的股价也受到了影响,开始暴跌。

助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跑到猩猩馆找厉沉舟:“厉总,网上都炸开锅了,您快想想办法啊!公司股价跌得厉害,董事们都在催您回去处理呢!”

厉沉舟却毫不在意,他正拿着毛巾给刚洗完澡的母猩猩擦毛,闻言只是淡淡地说:“股价跌了就跌了,董事们不满意就让他们换人,我现在只想陪着晚晚。”

“厉总!这可不是小事啊!”助理都快哭了,“您要是再不回去,公司就完了!”

厉沉舟回头,眼神冰冷:“公司没了可以再建,可晚晚只有一个。你要是再啰嗦,就滚蛋。”

助理看着厉沉舟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劝不动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网上的舆论越来越发酵,甚至有记者跑到动物园门口蹲守,想采访厉沉舟。厉沉舟干脆让人把猩猩馆的大门锁了起来,禁止任何人靠近,自己则和母猩猩、小猴子待在里面,过起了与世隔绝的生活。

他不再关注外界的消息,每天依旧陪着母猩猩晒太阳、玩玩具、看电影。母猩猩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烦恼,每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主动凑过来,用爪子轻轻拍他的后背,像是在安慰他。

有一次,厉沉舟看着母猩猩的脸,突然想起了苏晚离开时的样子,心里一阵难过,忍不住红了眼眶。母猩猩伸出爪子,轻轻擦了擦他的眼泪,然后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发出“呜呜”的声音。

厉沉舟紧紧抱住它,哽咽着说:“晚晚,你是不是也在心疼我?没关系,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日子一天天过去,外界的热度渐渐降了下来,大家似乎也接受了厉沉舟爱上母猩猩的事实。厉氏集团虽然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但在几个老臣的努力下,也慢慢稳定了下来。董事们见厉沉舟心意已决,也只能作罢,任由他待在动物园里。

厉沉舟依旧每天和母猩猩待在一起,他甚至学会了模仿猩猩的叫声,和母猩猩交流。有时候,他们会一起在院子里追逐打闹,有时候,他们会一起躺在大床上看星星,有时候,他们会一起喂小猴子吃东西。这样的生活,虽然在外人看来荒唐又怪异,可厉沉舟却觉得无比幸福。

这天,厉沉舟正在给母猩猩梳毛,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他愣了一下,猛地站起来,走到玻璃墙边,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猩猩馆门口——是苏晚!

苏晚瘦了些,头发也长了,可那张脸,那双眼睛,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她正透过玻璃墙,看着里面的厉沉舟和母猩猩,眼神复杂。

厉沉舟的心脏猛地一跳,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揉了揉,再看过去,苏晚还站在那里。他疯了一样地冲到门口,打开门,声音颤抖:“晚晚……真的是你?”

苏晚看着他,眼里含着泪水,点了点头:“是我,沉舟。”

厉沉舟伸手想去抱她,可刚伸出手,就想起了身后的母猩猩,动作顿住了。他回头看了看母猩猩,母猩猩正坐在沙发上,抱着小猴子,眼神茫然地看着他们,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沉舟,我……”苏晚刚想说话,就被厉沉舟打断了:“你去哪里了?为什么要走?”

“我当时觉得压力太大了,”苏晚哽咽着说,“你总是把你的想法强加给我,我觉得喘不过气,所以才想躲起来,冷静一下。这几个月,我一直在外面旅行,昨天才回来,刚回来就听说了你的事……”

她的目光落在了母猩猩身上,眼神里带着几分惊讶和不解:“沉舟,它……”

“它也是晚晚,”厉沉舟轻声说,“在你离开的日子里,是它陪着我。它的样子,它的习惯,都和你一模一样,我以为,是你转世来陪我了。”

苏晚看着母猩猩,又看了看厉沉舟,心里五味杂陈。她能感受到厉沉舟对她的爱,可她也没想到,自己的离开,会让厉沉舟变成这样。

“沉舟,我知道你很想我,”苏晚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可它终究不是我,它是一只猩猩。我们……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厉沉舟看着苏晚的眼睛,又回头看了看母猩猩。母猩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对着他“嗷呜”叫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

厉沉舟的心像被撕裂一样疼。一边是他朝思暮想的苏晚,一边是在他最痛苦的时候陪着他的“晚晚”,他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沉舟,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苏晚轻声说,“可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你还有你的生活,你的公司,你的责任。”

厉沉舟沉默了很久,终于缓缓开口:“晚晚,我需要时间。”

苏晚点了点头:“好,我等你。”

接下来的日子,苏晚每天都会来猩猩馆看厉沉舟。她没有逼迫厉沉舟做出选择,只是默默地陪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喂母猩猩,一起和小猴子玩耍。渐渐地,母猩猩似乎也接受了苏晚的存在,不再对她充满敌意,有时候还会主动把水果递给她。

厉沉舟看着苏晚和母猩猩和平相处的画面,心里的天平慢慢倾斜了。他知道,苏晚才是他真正爱的人,而母猩猩,只是他在失去苏晚后的精神寄托。可他还是舍不得母猩猩,毕竟,在那些黑暗的日子里,是它陪他度过的。

这天,厉沉舟做出了决定。他找到了动物园的园长,把猩猩馆和母猩猩、小猴子都托付给了他,还捐了一大笔钱,让园长好好照顾它们。然后,他回到了苏晚身边,轻声说:“晚晚,我们回家吧。”

苏晚看着他,眼里露出了笑容,点了点头:“好,我们回家。”

厉沉舟最后看了一眼猩猩馆,心里虽然有些不舍,但更多的是释然。他知道,他要回到自己的生活里,和真正的苏晚一起,好好过日子。

离开动物园的时候,厉沉舟透过车窗,看到母猩猩正站在玻璃墙边,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怀里抱着小猴子。他对着母猩猩挥了挥手,在心里默默说:谢谢你,晚晚,谢谢你陪我度过那些日子。以后,你要好好的。

车子缓缓驶离动物园,苏晚靠在厉沉舟的肩膀上,轻声说:“沉舟,以后我们有空,就来看看它好不好?”

厉沉舟点点头:“好。”

从那以后,厉沉舟重新回到了公司,努力弥补之前因为自己的任性造成的损失。苏晚也陪在他身边,帮他处理公司的事务,照顾他的生活。他们的感情,比以前更加深厚了。

每隔一段时间,他们都会一起去动物园看母猩猩和小猴子。母猩猩每次看到他们,都会开心地“嗷呜”叫,朝他们挥手。厉沉舟和苏晚会给它带很多好吃的水果,陪它玩一会儿才离开。

有人问厉沉舟,后悔那段和母猩猩在一起的日子吗?厉沉舟摇了摇头,说:“不后悔。那段日子虽然荒唐,但它让我明白了,什么才是我真正想要的。也让我更加珍惜现在和晚晚在一起的时光。”

苏晚听到这话,紧紧握住了厉沉舟的手,眼里满是温柔。

日子一天天过去,厉氏集团在厉沉舟的带领下,重新走上了正轨,甚至比以前更加辉煌。厉沉舟和苏晚的感情也越来越好,他们一起旅行,一起看电影,一起过着平淡而幸福的生活。

而动物园里的母猩猩,也在园长的精心照顾下,过得很快乐。它依旧喜欢晒太阳,喜欢吃榴莲,喜欢抱着小猴子玩耍。有时候,它会站在玻璃墙边,看着远方,像是在想念那个曾经陪着它的男人。

但它不知道,那个男人,已经找到了真正属于他的幸福,而它,也在这个小小的猩猩馆里,拥有着属于自己的快乐。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荒唐的过往,看似不可思议,却在不经意间,教会我们成长,让我们更加珍惜眼前的幸福。厉沉舟曾经因为执念,错把猩猩当爱人,可最终,他还是找到了正确的方向,和真正爱的人一起,走向了美好的未来。而那段荒唐的时光,也成了他生命中一段特殊的记忆,提醒着他,要好好爱,好好生活。

厉沉舟把车停在动物园猩猩馆门口时,苏晚正趴在车窗上往外瞅,手里还拎着个鼓鼓囊囊的保温桶,嘴角弯着笑:“你说苏早见着这榴莲千层,会不会又像上次那样,抱着桶就不肯撒手啊?”

厉沉舟侧头看她,阳光透过车窗落在她发顶,晕出一层暖光。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温柔:“它敢不撒手?上次把你手抓出印子,我还没找它算账呢。”

这话刚落,副驾驶的车门就被苏晚推开,她踩着小白鞋蹦下去,回头朝厉沉舟喊:“你少吓唬它!早早就跟我亲,才不怕你呢!”

厉沉舟笑着摇摇头,跟在她身后往猩猩馆走。自从上次从动物园回去,他和苏晚重新在一起后,这猩猩馆就成了两人最常来的地方。起初只是苏晚提议过来看看苏早,后来次数多了,厉沉舟也渐渐习惯了每次出门前,苏晚都会提前准备好苏早爱吃的水果和点心,习惯了看着苏晚隔着玻璃(后来改成了矮围栏,方便互动)跟苏早叽叽喳喳说话,习惯了苏早看到他们来时,兴奋地捶着胸口蹦蹦跳跳的模样。

饲养员早就熟络了这两位贵客,见他们来,立马笑着迎上来:“厉总,苏小姐,你们可来了!苏早一早上就在这儿扒着围栏望呢,估计是闻着味儿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围栏里传来“嗷呜”一声,苏早已经晃着身子跑了过来,毛发油亮顺滑——这都是厉沉舟特意让人找的动物毛发护理专家,定期来给它打理的。它跑到苏晚跟前,鼻子凑到她拎着的保温桶上嗅了嗅,眼睛亮晶晶的,像极了以前苏晚看到爱吃的甜品时的模样。

“馋猫!”苏晚笑着打开保温桶,拿出一块切好的榴莲千层递过去。苏早小心翼翼地用爪子接过,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吃起来,嘴角沾了不少奶油,活脱脱一个偷吃的小馋鬼。

厉沉舟站在苏晚身边,看着苏早吃东西的样子,又看了看身边笑得眉眼弯弯的苏晚,心里满是踏实。以前他把苏早当成苏晚的替代品,可现在,他清楚地知道,苏早就是苏早,是苏晚认下的“妹妹”,是他们生活里一份特别的牵挂。

“你看它吃得多香,”苏晚碰了碰厉沉舟的胳膊,“上次我跟它说,以后我就是它姐姐,你是它姐夫,你猜怎么着?它居然对着我点了点头,好像真听懂了似的!”

厉沉舟挑了挑眉,伸手弹了弹苏早的脑门:“算它识相,不然姐夫可不给它买好吃的。”

苏早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吃完手里的千层,凑过来用脑袋蹭了蹭厉沉舟的手背,还发出“呜呜”的撒娇声。厉沉舟愣了一下,随即失笑——这小家伙,倒是越来越会讨好了。

从那天起,“苏早是厉沉舟和苏晚的妹妹”这件事,就在动物园里传开了。厉沉舟干脆让人把猩猩馆旁边的一间闲置小屋改成了“休息室”,里面摆上了沙发、茶几,还放了不少苏早喜欢的玩具,每次来都能舒舒服服地陪苏早待上大半天。

苏晚更是把苏早当成了亲妹妹疼。她特意去图书馆查了好多关于猩猩的资料,知道苏早喜欢玩彩色的球,就买了一大堆各种颜色、各种大小的球堆在围栏里;知道苏早怕冷,就让人给它做了好几件厚厚的绒衣,冬天的时候给它穿上,活脱脱一个圆滚滚的小毛球;甚至还会拿着小梳子,耐心地给苏早梳毛,一边梳一边跟它说话:“早早啊,你要乖乖的,以后姐姐和姐夫常来看你,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

苏早每次都乖乖地坐在那里,任由苏晚摆弄,时不时用爪子拍一拍苏晚的手,像是在回应她的话。

厉沉舟看着她们“姐妹俩”相处的画面,心里暖洋洋的。他以前总觉得,爱就是要把对方牢牢抓在身边,可和苏晚分开又复合,再加上苏早的出现,让他明白了,真正的爱,是包容,是陪伴,是愿意为了对方,去接纳生活里的每一份小特别。

有一次,苏晚感冒了,发烧到39度,躺在床上浑身无力。厉沉舟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给她物理降温,喂她吃药,心里满是心疼。可到了下午,苏晚却拉着厉沉舟的手,小声说:“沉舟,我今天没去看早早,它会不会想我啊?”

厉沉舟无奈又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额头:“你都这样了,还想着它呢?我让助理去看看,给它带点好吃的,跟它说你生病了,过两天再来看它。”

苏晚点点头,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厉沉舟立马给助理打了电话,叮嘱他一定要好好安抚苏早,还特意让厨房做了苏早最爱吃的榴莲班戟。

助理到动物园的时候,苏早正趴在围栏边,蔫蔫的没精神,看到助理手里的班戟,也只是抬了抬眼皮,没有像往常那样兴奋地扑过来。助理把班戟递过去,笑着说:“苏早啊,你姐姐生病了,今天来不了,让我给你带好吃的。你乖乖的,等姐姐病好了就来看你。”

苏早接过班戟,却没有吃,只是放在一边,又趴回了围栏边,眼神里满是失落。助理看着它的样子,心里也觉得酸酸的,赶紧拿出手机拍了个视频发给厉沉舟。

厉沉舟把视频给苏晚看的时候,苏晚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沉舟,早早肯定是想我了,我明天就去看它。”

厉沉舟叹了口气,轻轻擦去她的眼泪:“好,等你烧退了,我们就去看它。”

第二天,苏晚的烧终于退了些,虽然还是有些虚弱,但坚持要去动物园。厉沉舟拗不过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开车往动物园去。

刚到猩猩馆门口,就看见苏早正扒着围栏往外望,远远地看到他们,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兴奋地蹦了起来,还对着他们“嗷呜嗷呜”地叫着,像是在喊“姐姐姐夫”。

苏晚笑着走过去,伸手摸了摸苏早的头:“早早,姐姐来看你了,有没有想我啊?”

苏早凑过来,用脸蹭了蹭苏晚的手,又低头把昨天助理带来的班戟推到苏晚面前,像是要给她吃。苏晚心里一暖,眼眶又红了:“姐姐不吃,早早吃,这是给你的。”

苏早像是听懂了,拿起班戟大口吃了起来,还时不时抬头看看苏晚,生怕她又不见了似的。

厉沉舟站在一旁,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悄悄拿出手机,拍下了这张“姐妹俩”的合影。他把照片设成了手机壁纸,每次看到,心里都觉得无比温暖。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早也越来越离不开厉沉舟和苏晚。有时候他们因为工作忙,隔了两三天没去,苏早就会蔫蔫的,不吃不喝,直到看到他们的身影,才会重新活泼起来。

动物园的园长看着苏早和他们的感情这么好,干脆提议:“厉总,苏小姐,你们要是不嫌弃,以后苏早就交给你们多费心了,这小家伙,跟你们比跟我们亲多了!”

厉沉舟和苏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厉沉舟点点头:“园长放心,我们肯定会好好照顾它的。”

从那以后,厉沉舟更是把苏早当成了家人。他让人给猩猩馆加装了监控,这样就算不在动物园,也能随时看到苏早的情况;还特意请了专业的动物营养师,根据苏早的身体状况,制定专属的饮食方案;甚至在公司开会的时候,只要看到监控里苏早有点蔫,就会立马让助理去动物园看看情况。

苏晚更是把苏早的事当成了自己的事。她会记住苏早每次换毛的时间,提前准备好温和的沐浴露;会在苏早心情不好的时候,带着它喜欢的玩具,陪它玩上大半天;甚至还会给苏早讲睡前故事,虽然苏早可能听不懂,但每次都会乖乖地趴在她身边,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有一次,苏早生病了,拉肚子拉得厉害,精神也很差。厉沉舟和苏晚接到饲养员的电话时,正在外面参加一个重要的晚宴。两人二话不说,立马推掉晚宴,开车赶往动物园。

到了猩猩馆,看到苏早虚弱地趴在地上,苏晚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蹲在围栏边,轻轻摸着苏早的头:“早早,你怎么了?别吓姐姐啊……”

厉沉舟赶紧联系了最好的动物医生,让他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医生检查后说,苏早是吃坏了东西,加上有点着凉,没什么大碍,开点药,注意保暖和饮食就行。

听到医生这么说,厉沉舟和苏晚才松了口气。那天晚上,两人干脆就在休息室里守着苏早。苏晚给苏早盖了厚厚的绒毯,厉沉舟则按照医生的嘱咐,给苏早喂药、喂温水。苏早虽然难受,但还是乖乖地配合着,时不时用爪子拍一拍他们的手,像是在安慰他们。

直到凌晨,看到苏早沉沉睡去,呼吸也平稳了许多,两人才稍微放心下来。苏晚靠在厉沉舟的肩膀上,轻声说:“沉舟,你说咱们是不是有点傻啊,居然为了一只猩猩,这么折腾。”

厉沉舟搂紧她,轻声说:“不傻,因为它是我们的妹妹啊。”

苏晚抬头看他,眼里满是笑意,用力点了点头:“嗯,是我们的妹妹。”

从那以后,厉沉舟和苏晚对苏早更是呵护备至。苏早的身体也越来越健康,越来越活泼,每次看到他们,都会兴奋地扑过来,用毛茸茸的身子蹭他们,像是在撒娇。

有时候,厉沉舟会带着苏晚和苏早一起在猩猩馆的小院子里晒太阳。苏晚靠在厉沉舟怀里,苏早趴在他们身边,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微风轻轻吹过,一切都显得那么岁月静好。

厉沉舟看着身边的苏晚,又看了看旁边的苏早,心里满是庆幸。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因为荒唐的执念迷失方向,庆幸苏晚愿意回来,陪他一起面对过往,也庆幸苏早的出现,让他们的生活多了一份特别的温暖和牵挂。

他知道,以后的日子里,他会一直陪着苏晚,也会一直照顾好苏早,让这份特别的“亲情”,一直延续下去。

有一次,苏晚突发奇想,想要给苏早办一个“生日会”。厉沉舟自然是全力支持,提前好几天就开始准备。他让人把猩猩馆布置得漂漂亮亮的,挂满了彩色的气球和彩带,还准备了一个巨大的水果蛋糕,上面插着用胡萝卜做的“蜡烛”。

生日会那天,动物园的工作人员都来帮忙,大家围着苏早,一起唱生日歌。苏早坐在中间,看着眼前的蛋糕和热闹的人群,兴奋地捶着胸口,还时不时伸手去够蛋糕上的水果。

苏晚笑着把一块水果递到苏早嘴里,轻声说:“早早,生日快乐!以后每年的今天,姐姐和姐夫都会陪你一起过。”

厉沉舟站在一旁,拿出手机,记录下这温馨的瞬间。他看着苏晚和苏早的笑容,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让她们一直这么开心下去。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厉沉舟和苏晚的感情越来越深厚,苏早也在他们的呵护下,健康快乐地成长着。有时候,他们会带着苏早一起在院子里玩耍,苏早追着彩色的球跑,苏晚在后面笑着喊,厉沉舟则跟在她们身后,手里拿着水和点心,随时准备给她们补充能量。

偶尔,也会有人对他们养着一只猩猩当妹妹这件事表示不解,甚至有人说他们荒唐。但厉沉舟和苏晚从来都不在意,因为他们知道,苏早不是一只普通的猩猩,而是他们生命里不可或缺的家人,是他们共同的牵挂。

有一次,一个记者偷偷溜进动物园,想拍苏早和他们相处的画面,还想写一篇煽风点火的报道。结果刚拿出相机,就被厉沉舟的助理发现了。助理把记者带到厉沉舟面前,记者还想辩解,厉沉舟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苏早是我的家人,我不希望有人打扰它的生活。你拍的照片,删了。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这里,否则,后果自负。”

记者看着厉沉舟冰冷的眼神,吓得赶紧删掉了照片,灰溜溜地离开了。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随便打扰他们和苏早的生活。厉沉舟和苏晚依旧每天开开心心地去看苏早,陪它玩耍,给它带好吃的,日子过得平淡而幸福。

这天,苏晚靠在厉沉舟怀里,看着苏早在围栏里追着小猴子玩耍,轻声说:“沉舟,你说咱们以后要不要再养一只小动物啊?给早早做个伴。”

厉沉舟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你想养就养,只要你开心就好。不过,可不能让新的小动物欺负咱们早早。”

苏晚笑着点点头:“放心吧,我肯定会好好疼它们的。”

苏早像是听懂了他们的话,跑过来趴在围栏边,对着他们“嗷呜”叫了一声,像是在表示赞同。

厉沉舟和苏晚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洒在苏早毛茸茸的身上,整个猩猩馆里,都充满了幸福的味道。

他们知道,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可能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但只要他们三个人(哦不,是两个人和一只猩猩)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他们会一直这样,互相陪伴,互相守护,把这份特别的亲情和爱情,一直延续下去,直到永远。

有时候,厉沉舟会想起以前的自己,那个偏执、霸道,以为金钱和权势能解决一切的自己。他很庆幸,苏晚的离开让他学会了反思,苏早的出现让他学会了温柔和包容。现在的他,不再是那个只会用强权解决问题的厉总,而是一个懂得爱、懂得珍惜的丈夫和姐夫。

苏晚也常常会想起以前的日子,想起自己因为压力太大而选择离开,想起厉沉舟因为思念自己而做出的荒唐事。但她更珍惜现在的生活,珍惜身边这个温柔体贴的厉沉舟,珍惜那个活泼可爱的“妹妹”苏早。

而苏早,虽然它可能不懂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情,但它能感受到厉沉舟和苏晚对它的爱和呵护。它知道,只要看到那两个熟悉的身影,就有吃不完的好吃的,就有玩不完的玩具,就有温暖的陪伴。所以,它每天都开开心心的,用自己的方式,回应着他们的爱。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流淌着,没有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有平淡琐碎的日常。但就是这些日常,组成了厉沉舟、苏晚和苏早最幸福的生活。他们一起晒太阳,一起看星星,一起分享美食,一起度过每一个平凡又珍贵的日子。

或许,在别人看来,他们的生活有些奇怪,有些荒唐。但对厉沉舟和苏晚来说,这就是他们想要的生活——有爱人在侧,有家人相伴,简单、温暖,充满了爱和希望。

他们知道,这份特别的缘分,会一直陪伴着他们,直到岁月的尽头。而他们,也会一直用爱,守护着这份属于他们三个人的幸福。

厉沉舟把最后一块榴莲千层递到苏早爪子里时,还在跟苏晚吐槽:“你说这小家伙,吃了快半年的进口水果,住的地方比我公司高管办公室还舒服,怎么就不肯开口叫声姐夫?”

苏晚正拿着小梳子给苏早顺毛,闻言笑着拍了他一下:“你急什么,早早又不是真的小孩,哪能说开口就开口?再说了,它现在能听懂咱们说话,还会跟咱们撒娇,不就挺好的?”

厉沉舟撇撇嘴,伸手戳了戳苏早圆滚滚的脑袋:“你这没良心的,天天给你好吃好喝伺候着,连句好听的都不会说,白疼你了。”

苏早正埋头啃着榴莲千层,奶油沾得满脸都是,被他戳得晃了晃脑袋,抬起头对着厉沉舟“嗷呜”叫了一声,像是在反驳,又像是在撒娇,然后继续低头跟手里的甜品较劲。

厉沉舟看着它这副模样,无奈地笑了。自从把苏早当成“妹妹”后,他和苏晚几乎每天都泡在猩猩馆,不仅请了动物行为学专家来调教苏早,还特意找了语言训练师,想试试能不能让苏早学会说话——虽说这事听着荒唐,但他们总觉得,苏早跟别的猩猩不一样,它眼里有灵气,像是能看透人心似的。

语言训练师刚开始来的时候,也觉得这事儿不靠谱,可架不住厉沉舟给的酬劳丰厚,只能硬着头皮上。每天拿着小零食,对着苏早重复简单的词语:“你好”“谢谢”“姐姐”“姐夫”,可苏早要么就是歪着头装傻,要么就是伸手去抢零食,根本不肯跟着学。

训练师私下跟助理吐槽:“厉总这要求也太离谱了,猩猩要是能说话,那不成精了?”助理也只能苦笑,心里想着自家老板和苏晚小姐对苏早的执念,也只能任由他们折腾。

可谁都没想到,转机来得这么突然。

那天下午,厉沉舟和苏晚像往常一样来猩猩馆,刚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走近一看,原来是几个调皮的游客,趁着饲养员不注意,趴在围栏上对着苏早大喊大叫,还扔了几个果皮进去。

苏早缩在角落,眼里满是委屈,对着游客“嗷呜嗷呜”地叫着,像是在抗议。苏晚一看就急了,冲上去对着游客喊道:“你们干什么!不许欺负它!”

游客们被她吓了一跳,回头见是两个穿着讲究的人,虽然有点心虚,但还是嘴硬:“不就是只猩猩吗?叫两声怎么了?我们花钱来动物园,还不能逗逗它了?”

厉沉舟脸色一沉,眼神冷得像冰,上前一步挡在苏晚和围栏前:“我看你们是活腻了,敢动我的人?”他身后的保镖立马上前,把那几个游客团团围住。

游客们这下才慌了神,知道碰上了硬茬,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这就走!”

厉沉舟没搭理他们,眼神示意保镖把人“请”出去,然后快步走到围栏边,蹲下身看着苏早:“早早,没事吧?有没有吓到你?”

苏早慢慢从角落挪出来,走到他面前,伸出爪子轻轻碰了碰他的手,眼里还带着水光。苏晚也蹲下来,心疼地摸了摸它的头:“早早不怕,姐姐和姐夫在呢,没人敢欺负你了。”

就在这时,苏早突然抬起头,看着厉沉舟,嘴巴动了动,清晰地吐出了三个字:“操你妈。”

空气瞬间凝固了。

厉沉舟和苏晚都愣住了,脸上的表情僵在原地,以为自己听错了。饲养员也傻眼了,手里的饲料桶“啪”地掉在地上,饲料撒了一地。

过了好一会儿,厉沉舟才反应过来,皱着眉看向苏早:“你……你刚才说什么?”

苏早像是没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又对着他重复了一遍:“操你妈。”

这次声音更清晰,字正腔圆,跟人说话没什么两样。

厉沉舟:“……”

苏晚先是愣了愣,随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捂着肚子直不起腰:“哈哈哈哈沉舟!你听见没!早早会说话了!第一次开口居然说这个!”

厉沉舟的脸黑得像锅底,伸手弹了苏早一个脑瓜崩:“你这小家伙,学什么不好,偏偏学这个!谁教你的?”

苏早被他弹得缩了缩脖子,委屈地“嗷呜”了一声,然后转头扑到苏晚怀里,像是在寻求庇护。苏晚忍着笑,把它抱在怀里安抚:“好了好了,沉舟你别凶它,它肯定是刚才被那些游客气到了,才学了这么一句。”

厉沉舟还是觉得憋屈,自己盼星星盼月亮,盼着苏早开口说话,结果第一次听到的居然是这句脏话,换谁谁不气?他转头问饲养员:“最近有没有人在它面前说过这话?”

饲养员赶紧摇头:“没有啊厉总!我们平时都很注意的,从来不在苏早面前说脏话,就连说话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教坏它!”

就在这时,助理突然想起了什么,凑到厉沉舟耳边小声说:“厉总,前两天您不是让技术部的人来给猩猩馆装新监控吗?当时有个技术员,好像因为线路的事跟同事吵了一架,说了几句脏话……会不会是那时候被苏早听到了?”

厉沉舟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个技术员呢?让他立马滚过来!”

助理不敢耽搁,赶紧给技术部打电话。没过多久,那个技术员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一进门就看到厉沉舟阴沉的脸,吓得腿都软了:“厉……厉总,您找我?”

“你前两天在这里是不是说脏话了?”厉沉舟开门见山,语气里带着怒火。

技术员愣了一下,赶紧点头:“对……对不起厉总,当时是我不对,跟同事吵架说了几句不好听的,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厉沉舟冷笑一声,“你知道你教坏了它吗?它今天第一次开口说话,说的就是你骂人的话!”

技术员这才看到围栏里的苏早,也听说过厉总把这只猩猩当妹妹的事,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赶紧道歉:“对不起厉总!对不起苏小姐!对不起苏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苏晚看着技术员吓得快要哭了的样子,忍不住替他求情:“沉舟,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再说早早只是学了一句,以后咱们好好教它,让它忘了这句就好了。”

厉沉舟瞪了技术员一眼,冷冷地说:“扣三个月奖金,再写一份五千字的检讨,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在这儿胡言乱语,直接滚蛋!”

“谢谢厉总!谢谢厉总!”技术员如蒙大赦,赶紧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

解决了“始作俑者”,厉沉舟又把目光投向苏早,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说你,这么多好听的词不学,偏偏学这个,以后可不许再说了,听到没?”

苏早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对着他“嗷呜”叫了一声,然后伸手去够苏晚手里的梳子,像是想让她继续给自己梳毛。

苏晚笑着把梳子递给它:“好了,咱们不跟它计较了,既然早早已经会说话了,说明它确实有这个天赋,以后咱们好好教它,肯定能让它学会更多好听的话。”

厉沉舟点点头,心里的火气也消了不少。虽说第一次开口说的是脏话,但至少证明苏早真的能学会说话,这也算是个好消息。

从那天起,厉沉舟和苏晚对苏早的“语言训练”更加上心了。他们不再依赖训练师,而是亲自上阵,每天拿着苏早爱吃的零食,对着它重复简单又好听的词语。

“早早,叫姐姐。”苏晚拿着一颗草莓,递到苏早面前。

苏早盯着草莓,咽了咽口水,嘴巴动了动,却还是吐出了那句:“操你妈。”

苏晚:“……”

厉沉舟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哈哈晚晚,你看它,就认准这句了!”

苏晚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刚才凶它,它记仇了!”

厉沉舟赶紧收敛笑容,凑到苏早面前,拿着一块榴莲千层哄道:“早早,咱们不说那个了,说‘姐夫’,说了姐夫就给你吃好吃的。”

苏早看了看榴莲千层,又看了看厉沉舟,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操你妈。”

厉沉舟:“……”

得,这小家伙是跟这句杠上了。

没办法,两人只能换个思路,不再刻意让苏早学特定的词,而是在跟它相处的时候,多说一些日常用语,希望它能慢慢忘记那句脏话,学会新的词语。

平时吃饭的时候,苏晚会对着苏早说:“早早,吃饭饭了,今天有你爱吃的香蕉哦。”

厉沉舟会跟着附和:“还有榴莲千层,吃完了姐夫再给你买。”

晒太阳的时候,苏晚会说:“早早,你看太阳多暖和,咱们一起晒太阳好不好?”

厉沉舟会补充:“晒完太阳,姐夫陪你玩球。”

刚开始的时候,苏早还是时不时会冒出那句“操你妈”,尤其是在厉沉舟跟它抢玩具,或者不给它吃零食的时候,更是会精准输出。每次厉沉舟都气得跳脚,却又舍不得真的凶它,只能无奈地叹气。

苏晚倒是看得开,每次都笑着调侃他:“谁让你以前总欺负它,现在遭报应了吧?”

厉沉舟只能认栽,谁让这是自己认下的“妹妹”呢,就算天天被它“骂”,也只能受着。

不过慢慢的,事情开始有了变化。

有一天早上,厉沉舟和苏晚刚到猩猩馆,就看到苏早趴在围栏边,手里拿着一个彩色的球,看到他们进来,眼睛一亮,对着苏晚喊了一声:“姐姐。”

苏晚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赶紧凑过去:“早早,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好不好?”

苏早举起手里的球,又喊了一声:“姐姐,玩。”

这次苏晚听得清清楚楚,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一把抱住厉沉舟的胳膊:“沉舟!你听见没!早早叫我姐姐了!它会说‘姐姐’了!”

厉沉舟也很激动,赶紧走到围栏边:“早早,快,叫姐夫,叫了姐夫就陪你玩球。”

苏早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里的球,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姐夫。”

虽然声音有点含糊,但确实是“姐夫”两个字。厉沉舟瞬间乐开了花,一把抢过苏晚手里的球,扔进围栏里:“好小子!真乖!姐夫陪你玩!”

苏早抱着球,开心地在围栏里蹦蹦跳跳,时不时对着两人喊“姐姐”“姐夫”,虽然偶尔还是会不小心冒出一两句“操你妈”,但次数已经越来越少了。

两人见状,更是干劲十足,每天变着花样教苏早新的词语。苏早也很聪明,学东西特别快,没过多久就学会了“好吃”“好玩”“睡觉”“太阳”等好多词语,虽然说得不是特别标准,但都能让人听懂。

动物园里的工作人员也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这只猩猩真的能学会说话,而且还这么聪明。园长更是把苏早当成了动物园的“镇园之宝”,每天都过来看看它,还特意给它安排了更好的居住环境。

有一次,市里的领导来动物园视察,听说了苏早的事,特意来猩猩馆参观。看到苏早对着厉沉舟和苏晚一口一个“姐姐”“姐夫”,还会说“你好”“谢谢”,领导们都赞不绝口,连说这是“动物界的奇迹”。

厉沉舟和苏晚也很骄傲,毕竟这是他们亲手教出来的“妹妹”。不过他们也特意跟园长交代,不要把苏早当成噱头,更不要让太多人来打扰它的生活,他们只想让苏早开开心心地长大。

园长自然是满口答应,毕竟厉沉舟可是动物园的“大金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早学会的词语越来越多,甚至还能说一些简单的句子了。

早上看到厉沉舟和苏晚来,它会说:“姐姐姐夫,早早饿了,要吃榴莲千层。”

晚上要睡觉的时候,它会抱着苏晚的胳膊说:“姐姐,早早困了,要一起睡觉。”

有时候厉沉舟故意逗它,把它的零食藏起来,它会叉着腰,对着厉沉舟说:“姐夫坏,把早早的好吃的藏起来了,操你妈。”

每次说到最后那句,厉沉舟都会无奈地弹它一下脑瓜崩:“说了多少遍了,不许说这句话,再说是要打屁股的!”

苏早会赶紧捂住屁股,委屈地躲到苏晚身后:“姐姐救我,姐夫要打早早。”

苏晚则会笑着把它护在怀里,瞪厉沉舟一眼:“你别总欺负它,它就是随口一说,又不是故意的。”

厉沉舟只能叹气,谁让自己既疼老婆又疼“妹妹”呢,只能任由苏早偶尔“放肆”一下。

这天,苏晚突发奇想,想要带着苏早去外面转转。自从苏早来到动物园,就一直待在猩猩馆里,从来没有出去过。厉沉舟一开始有点担心,怕苏早出去会不适应,或者吓到别人,但架不住苏晚软磨硬泡,最终还是答应了。

为了不让苏早受到打扰,厉沉舟特意选了一个工作日的早上,包下了整个动物园,还让保镖在周围警戒。苏晚给苏早穿上了一件粉色的小裙子,又给它戴上了一个小小的发箍,活脱脱一个可爱的小丫头。

苏早第一次走出猩猩馆,看着外面的世界,眼睛里满是好奇。它看到五颜六色的花朵,会拉着苏晚的手说:“姐姐,花好看。”

看到蹦蹦跳跳的小猴子,它会兴奋地跑过去,对着小猴子说:“你好,一起玩。”

看到在水里游来游去的天鹅,它会趴在湖边,对着天鹅喊:“天鹅,你好,早早来了。”

厉沉舟跟在她们身后,看着苏早开心的样子,又看了看身边笑得眉眼弯弯的苏晚,心里满是幸福。他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有爱人在侧,有“妹妹”相伴,简单又温暖。

中午的时候,三人在动物园的餐厅吃饭。苏早坐在苏晚身边,拿着小勺子,自己一口一口地吃着香蕉粥,时不时还会给苏晚喂一口:“姐姐吃,好吃。”

厉沉舟看着这一幕,心里暖暖的,也拿起勺子,给苏早喂了一口榴莲千层:“早早也吃,这是你最爱吃的。”

苏早笑着点点头,张嘴吃掉,然后对着厉沉舟说:“谢谢姐夫,姐夫最好了。”

厉沉舟心里的那点委屈瞬间烟消云散,觉得就算以前天天被它“骂”,也值了。

下午,他们又带着苏早去了游乐场。苏早第一次坐旋转木马,兴奋得“嗷嗷”叫,对着苏晚喊:“姐姐,好高,好好玩。”

坐过山车的时候,虽然有点害怕,紧紧抓着厉沉舟的手,但下来之后还是一脸兴奋:“姐夫,还要玩,还要玩。”

厉沉舟和苏晚陪着它玩了一下午,直到太阳快落山,苏早累得趴在厉沉舟怀里睡着了,他们才带着苏早回去。

回到猩猩馆,厉沉舟小心翼翼地把苏早放在床上,给它盖好小被子。苏晚靠在他怀里,轻声说:“沉舟,你看早早今天多开心,以后咱们经常带它出来转转好不好?”

厉沉舟点点头,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好,只要你和早早开心,咱们想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

苏晚笑着点点头,抬头看了看床上熟睡的苏早,眼里满是温柔。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苏早越来越聪明,学会的话也越来越多,甚至还能跟厉沉舟和苏晚进行简单的对话了。

有一次,厉沉舟因为公司的事心情不好,回到家就坐在沙发上叹气。苏晚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坐在他身边陪着他。

这时候,苏早突然走过来,拉了拉厉沉舟的手,轻声说:“姐夫,怎么了?不开心吗?”

厉沉舟愣了一下,低头看着苏早,心里一暖,摇了摇头:“没事,姐夫就是有点累。”

苏早眨了眨眼睛,转身跑到围栏边,拿起一个彩色的球,递到厉沉舟面前:“姐夫,玩球,玩球就开心了。”

厉沉舟看着苏早真诚的眼神,忍不住笑了起来,接过球:“好,姐夫陪你玩。”

那天下午,厉沉舟陪着苏早玩了一下午的球,所有的烦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发现,有苏早这么个“妹妹”在身边,真的能让人忘记所有的不开心。

还有一次,苏晚生病了,躺在床上不想动。苏早每天都会守在床边,给苏晚递水,还会用小爪子轻轻摸苏晚的额头,小声说:“姐姐,快点好起来,早早想跟你玩。”

苏晚看着它担心的样子,心里暖暖的,病也好得快了不少。

厉沉舟和苏晚都觉得,苏早不仅仅是一只猩猩,更像是他们的孩子,是他们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们会带着苏早一起去旅行,一起去看海,一起去爬山,一起度过每一个重要的节日。

虽然偶尔苏早还是会冒出那句“操你妈”,但厉沉舟和苏晚已经习以为常了,甚至还会笑着调侃它:“早早,又学坏了是不是?”

苏早会吐了吐舌头,赶紧转移话题:“姐姐,吃榴莲千层吗?早早给你留了一块。”

日子就这么在欢声笑语中一天天流淌着,厉沉舟、苏晚和苏早,这两个人和一只猩猩组成的特殊家庭,过着平淡而幸福的生活。他们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不在乎别人的议论,只知道要好好守护彼此,好好度过每一天。

有时候,厉沉舟会看着苏早和苏晚打闹的样子,心里满是庆幸。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因为荒唐的执念迷失方向,庆幸苏晚愿意回到自己身边,更庆幸苏早的出现,让他们的生活多了这么多的欢乐和温暖。

他知道,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可能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和挑战,但只要他们三个人(哦不,是两个人和一只猩猩)在一起,就没有什么是克服不了的。他们会一直这样,互相陪伴,互相守护,把这份特殊的亲情和爱情,一直延续下去,直到永远。

而苏早,虽然它可能永远都不会明白“家人”的真正含义,但它能感受到厉沉舟和苏晚对它的爱和呵护。它知道,只要有姐姐和姐夫在,它就永远不会孤单,永远都能吃到好吃的榴莲千层,永远都能开开心心地玩耍。所以,它会用自己的方式,一直陪伴在他们身边,用一声声“姐姐”“姐夫”,回应着他们的爱。

厉沉舟是被脸上一阵凉丝丝的痒意弄醒的。

他昨晚在公司忙到后半夜,回到猩猩馆旁边的休息室时,苏晚正趴在沙发上陪着睡熟的苏早,他怕吵醒娘俩,轻手轻脚躺在旁边的折叠床上,沾着枕头就睡死了过去。这会儿意识刚回笼,眼皮还沉得掀不开,只觉得脸上像是有什么软乎乎的东西在蹭,带着点细碎的刺痒,还有股熟悉的、苏早身上特有的淡淡的干草香。

“别闹……”他含混地嘟囔了一句,伸手想把那东西挥开,指尖却碰到了一个冰凉滑腻的物件,还带着点金属的冷意。

这一下,厉沉舟瞬间清醒了大半。

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苏早那张毛茸茸的脸,正凑在他跟前,两只爪子捧着他放在洗漱台的电动刮胡刀,刮胡刀的刀头还在嗡嗡转着,离他的脸颊就差那么一厘米——而他左边的眉毛,已经秃了半截,露出光溜溜的皮肤,看着格外滑稽。

“苏早!你干什么!”厉沉舟吓得差点弹起来,一把抓住苏早手里的刮胡刀,按下了开关。

嗡嗡声戛然而止,苏早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手里的刮胡刀被抢走,顿时委屈地“嗷呜”叫了一声,往后缩了缩,两只爪子背在身后,眼神却偷偷瞟着厉沉舟的脸,像是在打量自己的“杰作”。

厉沉舟这才感觉到脸上的不对劲,伸手一摸,左边眉毛空荡荡的,连带着鬓角的头发也少了一大片,长短不齐,像是被狗啃过似的。他心里咯噔一下,翻身下床,跌跌撞撞地冲到休息室里的穿衣镜前。

镜子里的人,差点让他自己都认不出来。

左边眉毛直接缺了个大口子,只剩半截蔫蔫地耷拉着;右边眉毛倒是完整,可眉尾被刮掉了一小块,看着不对称得离谱;鬓角的头发被剃得坑坑洼洼,有的地方露着头皮,有的地方还留着几撮短毛;就连下巴上刚冒出来的胡茬,也被剃得东一块西一块,活脱脱像个刚从看守所出来的劳改犯,还是最不修边幅的那种。

厉沉舟的脸,瞬间黑得能滴出墨来。

“苏!早!”他咬着牙喊出这两个字,声音里的火气几乎要喷出来。

苏早缩在沙发角落,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见他真生气了,赶紧从身后伸出爪子,手里拿着一小撮刚剃下来的头发,递到他面前,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姐夫……毛毛……好玩……”

合着这小家伙是觉得他的头发好玩,拿刮胡刀当玩具,把他当成剃毛的靶子了!

厉沉舟气得太阳穴突突跳,他这辈子就没这么狼狈过。以前就算是被对手算计,公司遇到危机,他也从来没让自己这么丢人过,现在倒好,栽在了自己认下的“妹妹”手里,还是以这么荒唐的方式。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厉沉舟举起手里的刮胡刀,对着苏早晃了晃,“这是刮胡刀!是剃胡子的!不是让你剃头发剃眉毛的!你看看你把我弄成什么样了!”

苏早被他吼得缩了缩脖子,眼圈瞬间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只是小声辩解:“早早……想给姐夫……变好看……”

这话刚说完,休息室的门就被推开了,苏晚揉着眼睛走进来,显然也是刚醒,嘴里还打着哈欠:“沉舟,你大清早的喊什么呢?吵得我都睡不好……”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镜子前的厉沉舟,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直不起腰,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哈哈哈哈沉舟!你……你这是什么造型啊!太好笑了!眉毛怎么没了一半啊!”

厉沉舟本来就一肚子火,被苏晚这么一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转头瞪着她:“你还笑!你看看你妹妹干的好事!”

苏晚好不容易止住笑,抬头看向缩在角落的苏早,见它眼泪汪汪的样子,又看了看厉沉舟那副狼狈相,心里又好笑又心疼。她走过去,先摸了摸苏早的头,安抚道:“早早,是不是吓到了?姐夫不是故意凶你的,就是有点生气,你怎么拿刮胡刀剃姐夫的头发呀?”

苏早委屈地扑进苏晚怀里,蹭了蹭她的衣服,小声说:“早早看到……姐夫刮胡子……毛毛掉了……以为……剃了好看……”

原来昨天晚上厉沉舟洗漱的时候,苏早凑在旁边看他用刮胡刀刮胡子,看着胡茬被剃掉,下巴变得干干净净,就觉得这东西特别神奇,以为不管什么毛,剃掉都会变好看。今天早上见厉沉舟睡得沉,就偷偷摸进卫生间,把刮胡刀拿了出来,想给“姐夫”也“变个好看”,结果就弄成了这副模样。

苏晚听完,又忍不住笑了,转头对着厉沉舟说:“你看你,吓到孩子了吧?早早也是好心,就是不懂事而已。”

“好心?”厉沉舟指着自己的脸,气得哭笑不得,“好心把我弄成这副鬼样子?我今天还要去公司开会!你让我就这么去?”

苏晚强忍着笑,走到他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缺了半截的眉毛,忍着笑道:“好了好了,不气了啊。大不了咱们现在去理发店,让托尼老师给你修修,说不定还能弄个新潮点的发型呢。”

厉沉舟瞪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怀里还在抽噎的苏早,心里的火气顿时消了大半。他也知道苏早不是故意的,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家伙,可这副模样,实在是让他没法出门。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啊!”厉沉舟没好气地说,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拿起旁边的帽子,狠狠扣在头上,又戴上了一副墨镜,几乎把整张脸都遮住了,只露出半张嘴。

苏晚强忍着笑,拉着苏早,跟在厉沉舟身后往外走。苏早趴在苏晚怀里,偷偷从她胳膊缝里看厉沉舟的背影,小声问:“姐姐,姐夫……会不会再也不喜欢早早了?”

苏晚摸了摸它的头,笑着说:“不会的,姐夫就是一时生气,他最喜欢早早了。等会儿咱们给姐夫买个榴莲千层,他肯定就不生气了。”

苏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睛里瞬间又有了光。

到了理发店,厉沉舟戴着帽子和墨镜,一路低着头往里走,生怕被人认出来。店员热情地迎上来:“先生您好,请问您想剪个什么发型?”

厉沉舟摘下帽子和墨镜,店员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眼睛瞪得溜圆,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咳咳,”厉沉舟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把我头发和眉毛修一下,怎么好看怎么来。”

店员赶紧收敛表情,强忍着笑意,点了点头:“好的先生,您这边请。”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厉沉舟就像是个提线木偶,任由托尼老师在他头上和脸上摆弄。苏晚和苏早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苏晚时不时拿出手机,对着厉沉舟偷偷拍照,苏早则趴在旁边,好奇地看着托尼老师手里的剪刀,时不时还伸出爪子想去碰。

好不容易修完了,厉沉舟忐忑地看向镜子。

托尼老师的手艺确实不错,把他坑坑洼洼的鬓角修得平整了不少,还特意给了留了个短发,看着清爽了很多;眉毛也尽量修得对称了,虽然左边眉毛还是比右边短了一点,但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厉沉舟松了口气,总算不是那么见不得人了。

“怎么样,还不错吧?”托尼老师笑着说。

厉沉舟点了点头,拿出手机付了钱,又赶紧戴上帽子和墨镜,拉着苏晚和苏早往外走。刚走出理发店,就听到身后传来店员们压抑的笑声,他的脸又黑了几分。

“好了,别生气了,”苏晚笑着拉了拉他的胳膊,“你看,现在不是挺帅的嘛。走,咱们去给早早买榴莲千层,顺便也给你买杯咖啡,消消气。”

厉沉舟哼了一声,没说话,但脚步却跟着苏晚往甜品店的方向走去。

到了甜品店,苏晚给苏早买了一个巨大的榴莲千层,苏早捧着千层,开心地吃了起来,时不时还递到厉沉舟嘴边:“姐夫,吃,好吃。”

厉沉舟看着它讨好的样子,心里的最后一点火气也消了,张嘴咬了一口,无奈地说:“你啊,真是个小祖宗,以后可不许再碰我的刮胡刀了,听到没?”

苏早用力点点头,嘴里塞满了榴莲千层,含糊不清地说:“知道了,姐夫。”

吃完甜品,厉沉舟还要去公司开会,只能先把苏晚和苏早送回动物园,自己则驱车赶往公司。一路上,他都戴着帽子和墨镜,生怕被人认出来。

到了公司楼下,厉沉舟深吸一口气,摘下帽子和墨镜,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然后快步走进了公司。

刚走进大厅,前台的小姑娘就眼睛一亮,笑着打招呼:“厉总好!”可当她看清厉沉舟的脸时,笑容瞬间僵住了,眼神里充满了惊讶,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只能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尴尬地站在原地。

厉沉舟假装没看到她的表情,面无表情地走进了电梯。电梯里还有几个员工,看到他的样子,也都是一脸惊讶,互相交换着眼神,却没人敢说话。

厉沉舟靠在电梯壁上,心里把苏早那个小家伙骂了千百遍,发誓以后一定要把刮胡刀藏好,再也不让它碰了。

到了会议室,董事们和高管们已经到齐了,看到厉沉舟走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脸上,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空调的嗡嗡声。

厉沉舟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好了,人都到齐了,我们开始开会吧。”

可他话音刚落,就有一个董事忍不住问:“厉总,您这头发和眉毛……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其他董事和高管也都纷纷附和,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厉沉舟的脸瞬间黑了,他强压着怒火,硬着头皮说:“没什么事,就是不小心弄的。好了,我们言归正传,今天我们要讨论的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会议室门口传来一阵压抑的笑声,原来是助理端着咖啡进来,看到他的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出去!”厉沉舟怒吼道。

助理吓得赶紧捂住嘴,端着咖啡狼狈地跑了出去。

会议室里的气氛更加尴尬了,董事们和高管们虽然努力憋着笑,但肩膀还是忍不住一耸一耸的。厉沉舟看着他们的样子,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不容易熬到会议结束,厉沉舟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会议室,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把门狠狠关上,才松了口气。

他瘫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机,点开苏晚发来的照片——照片上是苏早捧着榴莲千层,笑得一脸开心的样子,旁边还有一行苏晚发来的消息:“沉舟,早早说知道错了,等你回来给你捶背哦~”

厉沉舟看着照片,无奈地笑了。他知道,自己就算再生气,也舍不得真的怪苏早。毕竟,那是他和苏晚一起疼爱的“妹妹”,就算偶尔调皮捣蛋,也是他们生活里的一份乐趣。

下午下班,厉沉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甜品店买了一个巨大的榴莲千层,然后驱车赶往动物园。

刚到猩猩馆门口,就看到苏早正趴在围栏边,眼巴巴地往外望,看到他进来,眼睛瞬间亮了,兴奋地蹦了起来,对着他喊:“姐夫!你回来了!”

厉沉舟走过去,把榴莲千层递到它面前,无奈地说:“小祖宗,以后可不许再调皮了,听到没?”

苏早接过榴莲千层,用力点点头,然后凑过来,用爪子轻轻捶了捶厉沉舟的胳膊,小声说:“姐夫,早早给你捶背,你别生气了。”

厉沉舟看着它讨好的样子,心里的委屈瞬间烟消云散,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好了,姐夫不生气了。快吃吧,这是给你买的。”

苏早开心地欢呼一声,抱着榴莲千层大口吃了起来。苏晚走过来,靠在厉沉舟身边,笑着说:“怎么样,今天在公司没被人笑话吧?”

厉沉舟瞪了她一眼:“你还说!都是你惯的!”

苏晚笑着挽住他的胳膊:“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我肯定看好早早,再也不让它碰你的刮胡刀了。”

厉沉舟哼了一声,没说话,但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接下来的几天,厉沉舟的头发和眉毛慢慢长了出来,总算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但苏早剃毛这件事,却成了公司里公开的秘密,每次他开会,总会有人忍不住偷偷笑,气得他每次都要瞪回去。

而苏早,也像是知道自己闯了祸,变得乖巧了很多,再也不敢碰厉沉舟的刮胡刀了。不过,它又找到了新的乐趣——每次厉沉舟来猩猩馆,它都会凑到他跟前,摸一摸他的头发和眉毛,像是在检查有没有长好。

厉沉舟一开始还会躲开,后来也就习惯了,任由它摸来摸去。有时候,他甚至会故意逗它:“早早,你看姐夫的头发长出来了,要不要再帮我剃一次?”

苏早赶紧摇摇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要不要,姐夫会生气的。”

厉沉舟和苏晚看着它紧张的样子,都会忍不住笑起来。

这天,厉沉舟又陪着苏早在猩猩馆的小院子里玩耍。苏早追着彩色的球跑,跑得满头大汗,厉沉舟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它玩耍,嘴角带着温柔的笑容。

苏晚走过来,递给厉沉舟一杯水:“你看你,天天陪着它玩,比在公司上班还累吧?”

厉沉舟接过水,喝了一口,笑着说:“不累,看着它这么开心,我就觉得很满足。”

苏晚靠在他怀里,轻声说:“沉舟,你说咱们是不是越来越离不开早早了?”

厉沉舟点点头:“是啊,它就像是咱们的孩子一样,虽然调皮捣蛋,但给咱们的生活带来了这么多欢乐。有它在,咱们的家才更完整。”

苏早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跑过来,扑进他们怀里,开心地喊着:“姐姐,姐夫,早早也离不开你们!”

厉沉舟和苏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温柔和幸福。他们知道,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他们都会一直守护着苏早,守护着这个特殊的家,让这份欢乐和温暖,一直延续下去。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苏早偶尔还是会调皮捣蛋,但厉沉舟和苏晚再也不会真的生气了。他们知道,正是因为有了苏早的调皮和可爱,他们的生活才变得这么多姿多彩,这么充满乐趣。

有时候,厉沉舟会想起苏早给他剃毛的那件事,虽然当时很生气,但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格外有趣。他甚至会拿出当时苏晚给他拍的照片,笑着给苏早看:“你看你当时把姐夫弄成什么样了,多丑啊。”

苏早会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说:“早早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厉沉舟会笑着摸了摸它的头:“好了,姐夫不怪你,那都是咱们美好的回忆啊。”

是啊,那些看似荒唐又搞笑的瞬间,都成了他们生活里最珍贵的回忆。厉沉舟、苏晚和苏早,这两个人和一只猩猩组成的特殊家庭,就这么在欢声笑语中,过着平淡而幸福的生活。他们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不在乎别人的议论,只知道要好好守护彼此,好好度过每一天。

因为他们知道,这份特殊的缘分,来之不易,值得他们用一生去珍惜。

厉沉舟站在公司顶楼的消防楼道里,指节攥得发白,脑子里反复回放着今天在会议室里那些董事强忍着笑的嘴脸,还有路过员工时那些偷偷摸摸的打量——全都是因为苏早那只臭猩猩,把他弄成了个半秃的“搞笑男”,让他在全公司面前丢尽了脸面!

“妈的!”他狠狠踹了一脚旁边的消防栓,金属外壳发出“哐当”一声闷响,震得楼道里回声嗡嗡。助理刚从楼梯间探出头,想劝他回去处理文件,就被他眼刀子刮得缩了回去,只能远远站着不敢靠近。

委屈劲儿像潮水似的往上涌。他厉沉舟是谁?是手眼通天、跺跺脚就能让整个城市抖三抖的厉氏集团总裁,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小时候被绑架都没掉过一滴泪,生意场上被对手算计也能笑着翻盘,可今天,却栽在一只猩猩手里,还得顶着个缺眉少发的脑袋被人偷偷笑话,连开个会都坐立难安。

越想越气,越气越觉得憋屈,胸口堵得像是塞了块大石头,怎么都喘不过气。他沿着楼梯往下走,皮鞋踩在台阶上,每一步都带着股泄愤的力道,直到走到十六楼和十五楼之间的平台,才猛地停下脚步。

这层楼是公司的研发部,平时没什么人来消防楼道,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厉沉舟盯着墙面斑驳的白漆,突然生出一股破罐破摔的念头——凭什么他要憋着?凭什么他受了委屈还要装得云淡风轻?他厉沉舟从来就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一股荒唐又解气的冲动瞬间占据了他的大脑。他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干脆一把扯下自己的高定西装裤,连带着里面的真丝内裤往下一褪,直接蹲在了楼道的正中间。

“让你们笑!让你们看笑话!”他咬牙切齿地嘟囔着,心里的憋屈像是找到了一个诡异的出口,“老子今天就不憋着了!谁也别想舒坦!”

助理在顶楼听见楼下没了动静,壮着胆子往下走了几层,刚走到十七楼的拐角,就瞥见了十六楼平台那惊人的一幕——自家老板,那个平时连衣角都要熨得平平整整、连说话都带着矜贵的厉总,正蹲在消防楼道里,背对着他,裤子褪到膝盖,那场面,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助理吓得赶紧捂住嘴,差点叫出声来,转身就往回跑,躲在顶楼的安全门后,心脏“砰砰”跳得快要蹦出来。他该怎么办?上前阻止?那不是找死吗!假装没看见?可万一等会儿有人过来,看到这场景,公司明天就得上热搜头条!

厉沉舟可不管那么多,蹲在那里,只觉得一股郁气顺着身体往下走,平日里被规矩、身份、面子捆得死死的神经,此刻像是突然松了绑。他甚至有点莫名的畅快,仿佛这荒唐的举动,能把今天受的所有委屈都一股脑儿发泄出去。

没过多久,楼下传来了脚步声,是研发部的两个程序员,手里拿着文件夹,一边走一边讨论着代码:“刚才那个bug你找着了吗?我觉得还是逻辑有问题……”

声音越来越近,助理在顶楼急得直跳脚,想出声提醒又不敢。厉沉舟也听见了,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又梗着脖子没动——怕什么?他是厉沉舟!就算被看见,谁敢说半个不字?

两个程序员刚拐过十六楼的拐角,就看到了蹲在那里的厉沉舟,还有地上那摊显眼的“杰作”。两人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眼睛瞪得溜圆,手里的文件夹“啪”地掉在地上,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厉……厉总?”其中一个程序员结结巴巴地开口,声音都在发抖,眼睛不敢乱看,赶紧低下头,“对……对不起厉总!我们……我们马上走!”

另一个程序员也反应过来,拉着同伴,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楼下跑,连掉在地上的文件夹都忘了捡,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听着两人落荒而逃的脚步声,厉沉舟心里那点尴尬瞬间被一股莫名的得意取代,他甚至忍不住“嗤”了一声——看吧,就算他这么荒唐,照样没人敢怎么样。

可这股得意劲儿没持续多久,又有人上来了。这次是行政部的小姑娘,抱着一摞文件,哼着歌往上走,显然是没意识到楼道里的“状况”。

“哎?王哥他们怎么跑那么快……”小姑娘嘀咕着,刚拐过拐角,就看到了蹲在那里的厉沉舟,还有地上的东西。她先是愣了一秒,随即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手里的文件散落一地,捂着眼睛转身就跑,眼泪都快吓出来了:“啊!对不起厉总!”

助理在顶楼听得清清楚楚,脸都绿了。完了完了,这一下,全公司都得知道了!

厉沉舟蹲在那里,脸上的得意也慢慢褪去,只剩下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他刚才是怎么了?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可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了。他索性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提上裤子,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喂,”他的声音依旧带着平日里的冷硬,仿佛刚才在楼道里蹲坑的不是他,“到十六楼消防楼道来,处理点事。”

助理接到电话,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他硬着头皮,拿着自己备用的消毒湿巾和塑料袋,磨磨蹭蹭地走到十六楼。看到地上的“杰作”,还有厉沉舟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助理大气都不敢喘,赶紧蹲下来,飞快地收拾着。

“处理干净点,别留下痕迹。”厉沉舟靠在墙上,双手插兜,仿佛在指挥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工作。

“是……是厉总!”助理头也不敢抬,手里的动作飞快,消毒湿巾擦了一遍又一遍,生怕留下半点痕迹。

就在这时,楼道里的声控灯突然灭了,周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助理吓得“啊”了一声,手里的塑料袋差点掉在地上。厉沉舟也皱了皱眉,刚想说话,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人在说话:“哎?灯怎么灭了?”

是几个董事!他们开完会没走,听说厉沉舟在消防楼道,想来看看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助理吓得魂都快没了,赶紧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着地上,想快点收拾完。厉沉舟也有点慌了,他不怕普通员工看见,可要是被那些老狐狸董事看见,指不定明天就会借着这事在董事会上发难!

“快点!”厉沉舟压低声音,催促着助理。

可已经晚了,董事们已经拐过了拐角,手电筒的光刚好照在地上还没收拾干净的痕迹,还有助理手里拿着的、装着“证据”的塑料袋。

空气瞬间凝固了。

几个董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震惊、尴尬、难以置信,还有一丝憋不住的怪异。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董事,嘴唇动了动,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最后只憋出了一句:“厉……厉总,你这是……”

厉沉舟的脸“唰”地一下红了,不是羞的,是气的!他这辈子就没这么狼狈过!他梗着脖子,刚想发作,却看到助理“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抱着他的腿,哭喊道:“董事们!都是我的错!是我刚才不小心在楼道里弄脏了地面,厉总过来帮我收拾的!都怪我!都怪我!”

厉沉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助理这是在帮他解围。他顺势冷着脸,对着助理吼道:“没用的东西!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不快收拾干净!”

几个董事看着这一幕,虽然心里还有疑惑,但也没再多问——毕竟厉沉舟的脾气他们是知道的,要是真追问下去,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那个老董事清了清嗓子,打着圆场:“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厉总,公司还有点事,咱们下去商量吧。”

厉沉舟点点头,没说话,转身就往楼下走,尽量让自己的背影看起来从容一点。可他能感觉到,身后董事们的目光,还有助理那憋得发抖的肩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回到办公室,厉沉舟“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把自己摔在真皮沙发上,胸口还是憋着一股气。他刚才怎么会做出那种事?简直是疯了!

他拿起桌上的水杯,猛灌了一口水,却越想越觉得委屈。他不过是想发泄一下,怎么就弄得这么狼狈?都是苏早那只臭猩猩!要不是它把自己弄成那副鬼样子,他怎么会这么憋屈,怎么会做出这种荒唐事!

想到苏早,厉沉舟拿起手机,拨通了苏晚的电话,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火:“苏晚!你让苏早那只猩猩给我等着!我今天要是不收拾它,我就不叫厉沉舟!”

电话那头的苏晚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怎么了这是?又跟早早置气呢?它今天可乖了,一直在念叨你,说等你回来给你捶背呢。”

“捶背?我看它是想把我捶死!”厉沉舟吼道,“你知道我今天在公司有多丢人吗?全公司的人都在笑话我!我还……”

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楼道里那件事,说出去更丢人!

苏晚听出他语气里的委屈,赶紧柔声安慰:“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不就是被人笑几句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可是厉沉舟啊,这点小事还能难倒你?晚上我让早早给你赔罪,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榴莲千层,好不好?”

听到“榴莲千层”,厉沉舟心里的火气消了一点。他其实也知道,苏早不是故意的,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哼,”他冷哼一声,“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暂时饶了它。晚上我回去,让它给我捶背半小时!”

“好好好,”苏晚笑着答应,“我让它提前练好手劲,保证把你捶得舒舒服服的。”

挂了电话,厉沉舟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他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又浮现出刚才在楼道里的场景,脸上一阵发烫。他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做这种荒唐事了,太丢人了!

可没过多久,助理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色尴尬地说:“厉总,刚才……刚才研发部的人说,十六楼的消防楼道,好像有点味道,要不要让人……彻底清理一下?”

厉沉舟的脸瞬间又黑了,对着助理吼道:“清理什么清理!让他们闭嘴!谁敢再多说一句,就给我滚蛋!”

助理吓得赶紧点头:“是!是厉总!我这就去办!”

看着助理狼狈逃走的背影,厉沉舟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件事恐怕会成为公司里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说不定还会在私下里被传成各种版本。

下午下班,厉沉舟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公司,生怕再遇到什么员工,被追问楼道里的事。他驱车赶往动物园,一路上,脑子里反复想着晚上怎么“收拾”苏早,可心里却没了多少火气,反而有点莫名的期待——期待看到苏早那副讨好他的样子,期待苏晚给他准备的榴莲千层。

到了猩猩馆,苏晚正陪着苏早在院子里玩耍。苏早看到他进来,眼睛瞬间亮了,兴奋地蹦了起来,对着他喊:“姐夫!你回来了!”

厉沉舟本来想板着脸,可看到苏早那副开心的样子,心里的最后一点火气也消了。他走过去,故意瞪着苏早:“你这小家伙,知道你把姐夫弄得多丢人吗?”

苏早缩了缩脖子,赶紧跑到他身边,用爪子轻轻捶着他的胳膊,小声说:“姐夫,对不起,早早错了。早早给你捶背,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苏晚也走过来,笑着递给他一个榴莲千层:“好了,别跟它计较了。快尝尝,我特意让厨房给你做的。”

厉沉舟接过榴莲千层,咬了一口,香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心里的委屈和尴尬瞬间烟消云散。他看着身边讨好他的苏早,还有笑着看着他的苏晚,突然觉得,下午在公司受的那些委屈,还有在楼道里做的荒唐事,好像都没那么重要了。

“算了,”他叹了口气,摸了摸苏早的头,“这次就饶了你,以后可不许再调皮了。”

苏早用力点点头,开心地喊:“谢谢姐夫!”

厉沉舟看着它开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他知道,自己以后可能还会因为苏早受委屈,还会做出一些荒唐事,但只要有苏晚和苏早在身边,只要能吃到苏晚给她做的榴莲千层,就算受点委屈,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晚上,厉沉舟陪着苏晚和苏早在猩猩馆里吃饭。苏早坐在他身边,时不时给她递一块水果,苏晚则坐在他另一边,给她夹着菜。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厉沉舟心里满是温暖。

他突然觉得,所谓的面子、身份、规矩,在家人面前,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身边有自己爱的人,有自己在乎的人,能和他们一起,过着简单而幸福的生活。

虽然下午在楼道里做了件荒唐事,虽然明天去公司可能还会被人笑话,但厉沉舟一点都不在乎了。他知道,只要有苏晚和苏早在身边,他就什么都不怕。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厉沉舟再也没做过那种荒唐事,但楼道里的那件事,还是成了公司里一个流传甚广的“传说”,只不过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而厉沉舟,也渐渐习惯了苏早的调皮捣蛋,习惯了和苏晚、苏早一起过着这种简单而幸福的生活。

他知道,这份幸福来之不易,值得他用一生去珍惜。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他都会一直守护着苏晚和苏早,守护着这个特殊的家,让这份温暖和欢乐,一直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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