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夜晚,出租屋的窗户结着一层薄冰,冷风从缝隙里钻进来,吹得桌上的台灯光影不停晃动。苏晚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嘴唇冻得发紫,却还是强迫自己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吐着舌头,声音带着讨好的颤抖:“以后我就是你的痰盂了。”
厉沉舟靠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根烟,烟蒂的火星在黑暗中明灭。他刚从外面喝酒回来,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和烟味,眼神浑浊又凶狠。听到苏晚的话,他嗤笑一声,把烟蒂摁在烟灰缸里,火星溅起又很快熄灭,像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恶意。“痰盂?”他起身走到苏晚面前,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停在她面前时,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你倒挺会给自己找定位。”
苏晚的舌头还露在外面,冷风刮得舌尖发麻,她却不敢收回去。自从林渊被厉沉舟的人扣住,以林渊的安全要挟她后,她就只能任由厉沉舟摆布。他让她跪,她不敢站;他让她闭嘴,她不敢说话,现在甚至要逼她做这种侮辱至极的事。她低着头,视线落在厉沉舟沾满灰尘的鞋尖上,心里的屈辱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却只能死死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
“怎么?不敢了?”厉沉舟见她不动,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指腹的粗糙磨得她皮肤生疼,“刚才不是挺会说的吗?再说一遍,你是什么?”
“我……我是你的痰盂……”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舌头还僵在外面,说话都有些含混不清。她能看到厉沉舟眼里的残忍,像淬了毒的刀,一刀刀割在她心上。
厉沉舟看着她这副模样,脸上的笑容更恶劣了。他松开手,后退一步,突然清了清嗓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浑浊声响——他故意憋了一口浓痰,涎水混着烟渣,在口腔里搅成黏腻的一团。苏晚的瞳孔骤然收缩,心里涌起强烈的恐惧,她想躲,想闭上眼睛,可身体却像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既然是痰盂,就该有痰盂的样子。”厉沉舟的声音带着酒气的沙哑,他微微俯身,对着苏晚张开的嘴,猛地将那口浓痰啐了出去!
黏腻的浓痰带着腥咸的臭味,精准地落进苏晚的嗓子眼里,滑过舌尖时,她甚至能尝到烟渣的颗粒感和令人作呕的腥味。瞬间,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头顶,苏晚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烂泥,又痒又涩,想咳却咳不出来,想咽又咽不下去。
“咽下去。”厉沉舟站在一旁,双手抱胸,冷冷地命令道,“别浪费了我的‘赏赐’。”
苏晚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冰冷的地板上,瞬间晕开一小片湿痕。她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嵌进掌心,疼得发麻,却还是强迫自己做了吞咽的动作——那口浓痰顺着喉咙滑进胃里,留下一路令人作呕的腥气,胃里翻江倒海,像有无数只手在里面搅弄。
“很好。”厉沉舟满意地点点头,又抬起脚,用鞋尖踢了踢苏晚的膝盖,“以后记住自己的身份,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要是敢不听话,你知道林渊会有什么下场。”
提到林渊,苏晚的身体又是一僵。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厉沉舟,声音微弱却带着一丝恳求:“你……你能不能别伤害林渊?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放了他……”
“放了他?”厉沉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出租屋里回荡,格外刺耳,“苏晚,你是不是傻?林渊是我手里最好的筹码,我怎么可能轻易放了他?除非你把我伺候得满意了,或许我还能考虑让你见他一面。”
苏晚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她知道,厉沉舟就是个疯子,他不会轻易放过林渊,更不会放过她。她只能继续忍,忍到他放松警惕,忍到找到机会救林渊出来。
厉沉舟笑够了,转身走回沙发,重新拿起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行了,别跪着了,去给我倒杯水。记住,别耍什么花样,我的人都在外面盯着,你要是敢跑,或者敢报警,林渊今天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苏晚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膝盖因为长时间跪着而发麻,她踉跄了一下,才稳住身体。她没敢多说一句话,转身走进厨房,打开水龙头,冰冷的自来水流过指尖,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她看着水里自己模糊的倒影,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她倒了一杯温水,端着走出厨房,递给厉沉舟。厉沉舟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又把杯子递给她:“再去倒一杯,温一点。”
苏晚接过杯子,又转身走进厨房,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她知道,这只是开始,以后还有更多屈辱的事在等着她,可她不能放弃,为了林渊,她必须坚持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厉沉舟变本加厉地折磨苏晚。他让她每天跪在门口等他回来,让她给他端洗脚水,让她做各种低贱的活,稍有不顺心,就对她大吼大叫,甚至动手打她。苏晚默默忍受着这一切,只是每次想到林渊,心里就多了一份坚持下去的勇气。
有一天,厉沉舟喝醉了酒,回来后又让苏晚做他的“痰盂”。苏晚强忍着恶心,刚张开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还有熟悉的声音:“厉沉舟!开门!警察!”
厉沉舟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猛地站起来,想去开门,却被苏晚一把拉住。苏晚的眼神里满是惊喜,她刚才趁厉沉舟不注意,偷偷给林渊的律师发了消息,没想到律师真的带着警察来了!
“你……你敢报警?”厉沉舟的眼神里满是凶狠,伸手就要打苏晚。
就在这时,门被警察撞开,几个警察冲了进来,迅速控制住厉沉舟。“厉沉舟,你涉嫌非法拘禁、故意伤害,现在跟我们走一趟!”
厉沉舟挣扎着,大喊:“我没有!是他们陷害我!苏晚,你快跟警察说,是你自愿的!”
苏晚看着被警察按在地上的厉沉舟,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这一次,却是解脱的泪水。她对着警察说:“警察同志,他说的是假的!他非法拘禁我和林渊,还对我进行侮辱和伤害,你们快救林渊,他被厉沉舟的人关在城郊的废弃工厂里!”
警察立刻联系同事,前往城郊的废弃工厂,很快就解救了被关在那里的林渊。林渊被救出来时,身体虚弱,身上还有多处伤痕,看到苏晚,他忍不住哭了起来:“晚晚,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我没事,林渊,我们安全了。”苏晚抱着林渊,也哭了起来,所有的委屈和恐惧,在这一刻终于释放出来。
厉沉舟因非法拘禁罪、故意伤害罪、侮辱罪等多项罪名,被法院判处有期徒刑七年。他名下的财产被冻结,用于赔偿苏晚和林渊的损失。
苏晚和林渊终于摆脱了厉沉舟的折磨,他们一起去医院做了检查,林渊的身体需要慢慢恢复,苏晚的心理也受到了很大的创伤,需要接受心理治疗。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林渊一直陪伴在苏晚身边,照顾她的生活,陪她接受心理治疗。他们一起搬到了一个新的城市,开了一家小小的花店,名字叫“新生花店”,寓意着他们的新生活从此开始。
花店的生意越来越好,苏晚的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容。她慢慢走出了过去的阴影,开始重新相信生活的美好。林渊看着她越来越开朗的样子,心里满是欣慰。
偶尔,苏晚还是会想起那段黑暗的日子,想起厉沉舟对她的侮辱,心里还是会感到害怕。但她知道,那些日子已经过去了,她有林渊的陪伴,有新的生活,她会慢慢忘记过去的伤痛,珍惜眼前的幸福。
阳光洒在花店的玻璃门上,反射出温暖的光芒。苏晚和林渊一起整理着刚到的鲜花,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他们知道,只要彼此在身边,只要心里还有希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就没有过不去的坎。未来的日子,一定会充满阳光和温暖,一定会越来越好。
深秋的监狱会见室里,暖气开得很足,却驱不散空气中的沉闷。苏晚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套裙,长发挽成利落的低髻,手腕上戴着低调的钻石手镯,身后跟着两名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与周围灰扑扑的环境格格不入。她坐在金属椅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平静地落在被狱警押进来的厉沉舟身上。
厉沉舟穿着灰色囚服,头发剪得很短,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多了几分落魄和疲惫。他看到苏晚时,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被怨恨取代,被按在椅子上时,还故意往旁边挪了挪,像是不想和她靠近。
“苏晚?你怎么会来?来看我笑话的?”厉沉舟的声音沙哑,带着入狱后特有的沉闷,他盯着苏晚身上的名牌西装,眼底的嫉妒几乎要溢出来——曾经他是高高在上的厉氏集团董事长,而苏晚只是他随意拿捏的玩物,现在却反过来了,苏晚成了大人物,他却成了阶下囚。
苏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抬手示意保镖将带来的文件放在桌上,文件封面上“苏氏集团”四个烫金大字格外醒目。“我来,是想跟你说件事。”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不再开花店了,现在是苏氏集团的董事长,你的厉氏集团,早就被我收购了。”
厉沉舟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苏晚:“你说什么?你收购了厉氏?不可能!那是我的公司,是我一辈子的心血!你怎么可能收购它?”
“没什么不可能的。”苏晚拿起桌上的文件,翻到其中一页,推到厉沉舟面前,“你入狱后,厉氏集团群龙无首,股价大跌,我趁机收购了大部分股份,现在,我是厉氏集团最大的股东,哦不对,现在它不叫厉氏了,叫苏氏分公司。”
看着文件上清晰的股权划分和苏晚的签名,厉沉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他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厉氏集团,现在却成了苏晚的囊中之物,这对他来说,比杀了他还难受。
苏晚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却没有丝毫温度。“你当初对我做的那些事,现在想想,还真是可笑。”她站起身,走到厉沉舟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把我当痰盂,把我关在狗笼子里,把我扔进化粪池,你以为你能永远掌控我?你错了,厉沉舟,你越是想摧毁我,我就越要站起来,站到比你更高的地方,让你看看,你当初有多愚蠢。”
厉沉舟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愤怒和不甘:“苏晚!你别得意!就算你收购了厉氏,我也不会放过你的!等我出去,我一定会把属于我的东西夺回来!”
“你出去?”苏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在安静的会见室里回荡,带着说不出的嘲讽,“厉沉舟,你以为你还能出去吗?你犯的罪,足够你在监狱里待一辈子了。就算你能出去,你觉得你还有能力跟我斗?”
她俯下身,凑近厉沉舟的耳边,声音压低,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一个留在我身边的机会。”
厉沉舟皱着眉,警惕地看着她:“什么机会?”
苏晚直起身,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以后,就是我的夜壶了。”
“夜壶?”厉沉舟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苏晚的意思,他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怒,猛地站起来,却被旁边的狱警按住肩膀,强行按回椅子上,“苏晚!你敢侮辱我!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做你的夜壶!”
“你没得选。”苏晚的眼神冷了下来,她对着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按住厉沉舟的肩膀,强迫他仰起头,张开嘴。
厉沉舟拼命挣扎,嘴里大喊着“放开我”“苏晚你这个疯子”,可他的力气根本抵不过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晚走到他面前。
苏晚没有丝毫犹豫,她解开西装裤的纽扣,对着厉沉舟张开的嘴,直接来了一泡。温热的液体顺着厉沉舟的嘴角流进他的嘴里,带着刺鼻的尿味,瞬间充满了他的口腔。
厉沉舟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想闭紧嘴,却被保镖死死按住下巴,只能被迫吞咽着那屈辱的液体。尿味刺激得他胃里翻江倒海,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混合着尿液,狼狈不堪。
周围的狱警也愣住了,他们想上前阻止,却被苏晚的保镖拦住。苏晚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看着厉沉舟痛苦的样子,声音平静地说:“厉沉舟,这就是你当初对我做的事的回报。你把我当痰盂,我就把你当夜壶,很公平,不是吗?”
说完,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转身对着狱警说:“今天的会见到此结束,以后我还会来看他的,希望你们能‘好好’照顾他。”
狱警看着苏晚身后的保镖,又看了看瘫在椅子上、还在不停干呕的厉沉舟,只能点了点头。他们知道苏晚现在的身份不一般,得罪不起,只能默认了她的所作所为。
苏晚带着保镖转身离开,走出会见室时,她回头看了一眼,厉沉舟正被狱警架着往外走,眼神里满是仇恨和绝望,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苏晚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走进了电梯。
坐在车里,苏晚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过去的种种画面在她脑海里闪过——被厉沉舟踹得吐白沫、被关在狗笼子里、被扔进化粪池、被强迫吞下浓痰……每一次的屈辱,都像一根针,深深扎在她的心上。现在,她终于报复了厉沉舟,可心里却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反而有些空落落的。
“董事长,我们现在回公司吗?”司机小心翼翼地问道。
苏晚睁开眼睛,眼神恢复了平静:“不,去医院。”她刚才做的事,虽然是为了报复厉沉舟,可心里还是觉得恶心,她需要去医院做个检查,也需要平复一下心情。
到了医院,苏晚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确认没有问题后,才回到公司。刚走进办公室,秘书就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董事长,这是苏氏分公司(原厉氏集团)的最新报表,还有几个合作项目需要您签字。”
苏晚接过文件,认真地看了起来。工作能让她暂时忘记过去的伤痛,也能让她更加确定,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她不会再让任何人把这一切夺走。
而在监狱里,厉沉舟被送回了牢房。他坐在床铺上,嘴里还残留着尿味,胃里时不时地泛起恶心。其他的犯人看着他狼狈的样子,都在偷偷议论,眼神里满是嘲讽。厉沉舟把头埋在膝盖里,心里的仇恨越来越深。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在监狱里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去,然后找到苏晚,报复她,把她加在自己身上的屈辱,加倍还给她。
可他不知道,苏晚早就料到了他的想法。她已经跟监狱里的负责人打过招呼,会“特殊照顾”厉沉舟——让他做最苦最累的活,给他最少的食物,让他在监狱里也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晚偶尔会去监狱探望厉沉舟,每次都会用不同的方式侮辱他,让他彻底明白,他现在的一切,都掌握在她的手里。厉沉舟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从一开始的愤怒反抗,到后来的麻木接受,再到最后的绝望。他终于明白,自己永远也斗不过苏晚,只能在监狱里,屈辱地度过余生。
苏晚的苏氏集团发展得越来越好,成为了行业内的领军企业。她也慢慢走出了过去的阴影,开始尝试着接受新的生活。偶尔,她会想起林渊,想起那个曾经陪伴在她身边、保护她的男人。林渊在厉沉舟入狱后,就离开了这座城市,去了国外定居,他们偶尔会通过邮件联系,分享彼此的生活。
有一天,苏晚收到了林渊的邮件,邮件里说他在国外开了一家小小的花店,生意很好,还附上了一张他在花店门口的照片,照片里的林渊,笑得很开心。苏晚看着照片,嘴角也露出了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她知道,林渊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而她,也应该开始新的生活了。
她给林渊回了一封邮件,祝他幸福,也告诉了他自己现在的生活状况。放下手机,苏晚走到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繁华的城市夜景,心里满是平静。过去的伤痛虽然还在,却已经不再是束缚她的枷锁,而是成为了她前进的动力。
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她会继续经营好苏氏集团,也会努力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而厉沉舟,那个曾经带给她无尽痛苦的男人,只会成为她人生中的一个过客,一个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的失败者。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苏晚的身上,温暖而明亮。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她知道,属于她的美好未来,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