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军医连忙回答道:“够了够了,现在已经用了三针,高烧已经退了,估计再打一针就可以了。”
六哥听了,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他点点头,对谭军医表示感谢,然后退出了房间。
六哥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了,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极度疲惫,他知道自己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于是,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便睡。这一觉,他睡得很沉,仿佛要把这两天缺失的睡眠都补回来。
当六哥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发现已经过去了一天。他匆匆忙忙的赶到四哥的病房。
一进门,他就看到四哥已经醒了过来,正和主任秘书交谈着什么。
“四哥,你可真是把我吓得不轻啊!不过现在好了,你平安无事就好。
你看看,想吃点什么呢?弟弟我这就去给你买回来。”老六心急如焚地说道。
主任秘书见状,连忙挥手示意老六先别着急,让他先坐下,
然后说道:“老六,你先别这么火烧屁股似的,先坐下听听老四讲讲虹口的行动情况。”
老六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赶忙坐了下来,和主任秘书一起静静地听老四讲述整个行动的经过。
老四详细地讲述了行动的每一个细节,包括他们如何进入目标地点、执行任务的过程以及遇到的各种情况。
老六和主任秘书都听得非常认真,不时还会提出一些问题。
等老四讲完后,老六皱起眉头说道:“四哥,我之前可是把所有行动都严密计算过的啊,按理说不应该出问题才对。
可是你在撤退的时候,怎么就会走错路线呢?你们在地下行走的时候,难道没有留下前进的痕迹吗?”
四哥的脸色变得蜡黄,他咳嗽了几声,有些气喘地回答道:“咳咳,老六啊,这一路上都是我亲自留下的印记,绝对不会有错的。
但是在撤退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走错了路线。”
老六和主任秘书对视一眼,都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人,对于这种情况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老六追问道:“四哥,你觉得你们是不是被人盯上了?这怎么可能呢?
我们这次到沪上可是秘密行动,除了和陈龚述一个人有联系之外,整个行动陈站长都是不知情的啊。”
“老六,你先不要急,有些事情可以告诉你,在我们离开金陵的时候。
党务处也有一队人马消失了,我们设计嫁祸别人,别人不可以这样对我们吗?
为什么我要你把东西运到镇江?这其中的厉害你仔细想想。
被人摸到这儿,就会被人报告到倭寇那里。别光想着打打杀杀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是蝉,谁是黄雀。”
“长官,只要被我查出来,老六向你保证,我连锅给他端了。”
“等老四身体好一点,马上转移,还有不光提防敌人,也要提防自己人的背后冷剑。”
“长官,我现在就能转移的,咳咳。”主任秘书皱了皱眉头,“老六,马上安排转移,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右眼皮一直跳。”
就在转移一个小时不到,一伙黑衣人突袭了军情处四哥刚才还在的小院。
消息很快被传到了六哥那里,“马上转移,”六哥毫不犹豫的再次选择了转移。
这次他们选择了转移到青浦乡下去。这儿的情况暂时不说,现在的虹口倭租界,特高科大楼被炸后,桥本科长已经发狂了。
他已经预料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马上把和党务处和军情处有关系的内线全部启用了。
虽然已有的线索把袭击者指向了军情处,但是党务处失踪的一个行动队到现在都不知道去向。
桥本感觉到了这是一个连环套,到底是党务处利用军情处袭击特高科,还是军情处利用党务处袭击特高科,
或者是党务处利用特高科袭击盐井公馆,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他还想到了一个可能,党务处利用军情处袭击特高科时袭击军情处。
“该死的华夏人,真的阴险,”桥本科长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内线把消息传过来。
一个党务处沪上站的行动队长终于传来了重要情报,“军情处重量级人物在公共租界的落脚点。”
几十名特高科的行动人员没有携带武器,也顺利进入公共租界,到了公共租界,自然有人已经被他们准备好了武器弹药。
所以有了黑衣人突袭了四哥治疗的住所。可惜去晚了,扑空了。
特高科的特工不知道的是,在这个小院的斜对面,军情处还有两个秘密安全屋,特高科的行动被军情处全部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