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董玉龙和王金河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夺取他们手中的赌场控制权。
然而管理赌场需要大量人手,陈铮现有的兄弟数量显然不够用,急需扩充队伍。
陈铮环视着董玉龙和王金河的那些手下,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龙哥和王金河不幸身亡,这是谁都不愿看到的。现在,愿意跟着我干的,可以加入到我这边,我保证给你们的好处不会低于龙哥和王金河给的。”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不愿意加入的,也不勉强,现在就可以离开,我绝不阻拦。”
董玉龙和王金河的手下面面相觑,心中各怀心思。
他们都很清楚老大死了意味着什么,要么另投明主,要么就此退出这个圈子。
以陈铮的实力和威望,做他们的老大完全够资格。
更何况陈铮不是独自前来,还带了十几个精锐兄弟,显然是有备而来。
陈铮嘴上虽然说得很轻松,但众人都明白,如果当场拒绝,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跟随王金河来的那些手下首先动摇,觉得跟着陈铮也不错,反正都是出来混口饭吃。随即纷纷表态:
“陈哥,我愿意跟着您干。”
“我也愿意加入,请您多关照。”
然而,货轮上的大副是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双臂纹着青龙,外号“花臂海哥”。
他是董玉龙的亲信,对董玉龙的死充满怀疑。
现在听到陈铮要收编他们,更加确信此事另有隐情。
花臂海哥冷冷地对陈铮说:“董老大死得不明不白,这件事调查清楚之前,我不可能答应跟你。”
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挑衅。
陈铮脸色一沉,冷声道:“董老大跟王金河是在争斗中误杀了对方,有什么不明白的?现场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你还有什么疑问?”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花臂海哥毫不退让。
陈铮不等他说完,就厉声打断:“这么说你是在怀疑我?”
“这里就三个人,两个都死了,就你自己一点事没有,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花臂海哥的话里充满了挑衅和试探。
陈铮面色一寒,厉声道:“你要拿不出真凭实据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陈铮在海龙会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兄弟的事?”
花臂海哥并不畏惧陈铮的威胁,抬手指着舱内的一角:
“那里有隐藏的监控探头,查看一下录像就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铮心里一沉。他知道船上的公共区域都有监控,也特意观察过董玉龙常活动的区域,没想到舱内竟然还藏着一个隐蔽的镜头。
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暗想就算发现了真相,大不了把在场的人都除掉。于是若无其事地说:
“好啊,那你去查看监控吧。”
说完,向旁边的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家做好动手的准备。
花臂海哥对旁边的一个水手吩咐:“你去监控室查看一下,看看董老大究竟是怎么死的。务必仔细检查,不要漏掉任何细节。”
水手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陈铮对自己的一个心腹说:“你跟着一起去查看,别让他们捣鬼。”
小弟点头应下,紧随水手而去。
花臂海哥并未阻拦,因为监控室里都是自己人,并不担心陈铮的人能耍什么花样。
陈转身在茶台边坐下,端起董玉龙刚才斟的茶。
茶汤尚有余温,他轻轻抿了一口,表面上若无其事,心里却在盘算着等查看监控的人回来,该如何对付董玉龙的这些手下。
不到五分钟,去查看监控的那个水手急匆匆回来,对花臂海哥报告:
“海哥,监控好像出问题了,刚才那段时间的录像什么都没有,像是被人为删除了。”
“监控出问题了!?”
花臂海哥脸色一沉,怒视着陈铮质问:
“是你让人动手弄坏了监控吧?”
“啪!”
陈铮把茶盏猛地摔在茶台上,瓷片应声而碎。他怒声道:
“监控室是你们的人在看管,你问问他们,老子的人什么时候进去过!要是查出来是你们自己人搞的鬼,别怪我心狠手辣!”
花臂海哥被怼得哑口无言。监控室的确是他的手下负责,如果有人进去搞破坏,肯定会被发现。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人中有内鬼。
陈铮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语气中带着冰渣:
“我说过,拿不出证据就别怪我不客气。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花臂海哥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恐惧。
铁手陈铮“的威名在海龙会是很响亮的,他张了一下嘴巴,刚要说什么,就见陈铮身形一闪,鬼魅般地出现在他面前。
那只戴着特制皮手套的“铁手”一下掐住了他的脖颈。
花臂海哥顿时感到一阵痛苦的窒息,嘴巴张了好几下,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拼命挣扎,虽然身材魁梧,却无法从陈铮的铁手中挣脱。
陈铮掐住花臂海哥的脖子,就是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冷冷道:
“谁给你的胆子敢质疑老子?你是不想活了!”
话音未落,就听“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响。
花臂海哥的颈骨被陈铮的铁手捏碎,鲜血顺着嘴角流淌出来。
陈铮顺手将花臂海哥的尸体扔在甲板上,然后看着董玉龙的另外一些手下,厉声问:
“还有谁对龙哥的死有质疑的?现在站出来,我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
董玉龙的十几个手下吓得面如土色,连连摇头。
其中一个机灵的家伙赶紧表态:“我愿意跟着陈堂主,做陈堂主的小弟。从今往后,唯陈堂主马首是瞻!”
其他人一见,也纷纷表示要跟随陈铮,愿意做他的小弟。在生与死的选择面前,忠诚往往显得苍白无力。
……
市郊,一栋豪华别墅内。
沈令仪穿着一袭性感的真丝睡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她走到客厅一侧的吧台边,熟练地倒了两杯红酒,然后端着酒杯向坐在沙发上的陆秉坤走去。
她扭动着杨柳细腰,来到陆秉坤身边后,轻轻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然后将手中的一个酒杯靠近陆秉坤的嘴唇,让他啜饮一口。
动作妩媚而自然,仿佛已经重复过无数次。
陆秉坤的双手在沈令仪的娇躯上游走着,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
“我有点不太相信,就凭你的魅力,竟然没能将秦川拿下?这可不像是暗礁堂主的作风啊。”
沈令仪把另外一个酒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幽幽道:
“我能感觉到他身体内涌动的欲望和荷尔蒙,奇怪的是他总能控制住自己。这个男人真的有点可怕,他的自制力超乎寻常。”
陆秉坤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轻轻拍打着沈令仪丰满的臀部,轻声道:
“竟然还有暗礁堂主拿不下的男人,是不是没有把你的所有手段都使出来?我记得你可有不少杀手锏啊。”
沈令仪白了陆秉坤一眼,娇嗔道:
“总不能让我脱光了直接爬上他的床吧!那样也太掉价了,就算得手了,也会被他看轻。”
陆秉坤的双眸中闪过一抹寒芒,冷冷地说:
“不管使用什么手段,一定要将秦川拿下。他现在的势力扩张得太快,如果不能为我们所用,就必须尽早除掉。我不希望看到第二个赵天虎崛起。”
沈令仪轻轻叹了口气,眼神复杂:
“我知道该怎么做。只是这个秦川,确实与众不同。或许我们需要改变策略,用更巧妙的方式接近他。”
陆秉坤的手指轻轻划过沈令仪的脸颊,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记住,无论用什么方法,我要的是结果。秦川要么成为我们的人,要么……”
他没有说完,但眼中的杀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沈令仪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她知道,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而她已经没有退路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