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官道上,尘土飞扬。马尔泰将军率领的回京队伍正缓缓前行,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将军!” 清风带着几名精锐侍卫,快马加鞭赶来,脸上满是急切。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马尔泰将军面前,躬身行礼:“将军,末将奉恂亲王之命,特来送紧急书信!”
马尔泰将军接过书信,快速浏览一遍,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马尔泰将军怒喝一声,手中的马鞭重重抽在马背上,战马发出一声嘶鸣。
“将军,我们爷说让您立刻改道!” 清风连忙说道,“爷已经安排好了,让末将护送您回京。”
“阿玛,我伪装成商队,按照您的原定路线前行,儿子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你务必小心谨慎!”
“是!”
队伍很快调整方向,朝着右边的小路驶去。清风骑着马,跟在马尔泰将军身边,目光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
另一边,成宇伪装成商队,沿着马尔泰将军的原定路线前行。成宇穿着一身花哨的衣裳,看起来就像个常年奔波的商人。
“那些叛军会什么时候动手?”
“别急,咱们按原计划走,他们定会忍不住的。前面地势险要,最适合埋伏,他们十有八九会在那里动手。”
果然,刚走了不远,周围忽然传来一阵异响。成宇眼神一凛,悄悄对暗处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从后面山林包抄,在黑衣人放松警惕,成宇突然大喊一声:“动手!” 隐藏的侍卫瞬间冲了出来,与黑衣人展开厮杀。
成宇拔出腰间的刀,朝着为首的黑衣人砍去,动作干脆利落。
为首的黑衣人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成宇拦住。两人缠斗在一起,成宇渐渐占据上风,最终一脚将为首的黑衣人踹倒在地,侍卫们连忙上前,将他绑了起来。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成宇蹲下身,一把扯下为首黑衣人的面罩,露出一张狰狞的脸。那人却紧闭着嘴,一言不发,眼神里满是倔强。
成宇知道,从他嘴里怕是问不出什么,便对着侍卫吩咐道:“把他绑结实了,悄悄把他带回京城处置!”
“是!” 侍卫们应下,将为首的黑衣人扔进一辆马车,又清理了现场的痕迹,继续朝着京城的方向前行。
成宇派人盯着马车里的黑衣人,可就在距离京城还有一日路程时,负责看守的侍卫突然大喊:“少将军,不好了!他…… 他出事了!”
成宇连忙跑过去,掀开马车的帘子,只见那黑衣人嘴角流着黑血,已经没了呼吸。连忙检查黑衣人的身体,发现他嘴里藏着一颗毒药,想必是趁侍卫不注意时吞下去的。“该死!” 成宇怒喝一声,拳头重重砸在马车上。
改道走小路的马尔泰将军队伍,已经顺利抵达京城郊外。清风看着远处熟悉的京城城墙,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将军,咱们到了!”
马尔泰将军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勒住马,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队伍,让将士们在城外安营扎寨。
不多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允禵带着一队人马赶来。看到马尔泰将军,连忙翻身下马,快步走上前:“岳父!您可算回来了!一路辛苦了!”
马尔泰将军笑着拍了拍允禵的肩膀:“辛苦倒是谈不上,只是让你们担心了。对了,成宇可到了?”
允禵脸色微微一沉,将成宇抓住主谋却遭其服毒自尽的事说了一遍。马尔泰将军听完,眉头紧锁:“这是何人要老夫的命?”
允禵摇摇头。
上书房,弘历、弘春和弘时正围在石桌旁,弘历的字迹工整秀丽,弘春的虽稍显稚嫩却笔力十足,唯有弘时的,字迹歪歪扭扭,还沾着不少墨渍。
“弘时哥哥,你这字写得也太难看了吧,跟虫子爬似的。” 弘春捧着弘时的临摹拓本,忍不住笑出声,“先生说过,写字要用心,你是不是上课又走神了?”
弘历也凑过来看了一眼:“额娘说,这样敷衍不好,功课不认真,将来是成不了大事的。”
弘时本就因功课不好而心烦,被两人一嘲笑,顿时涨红了脸,一把抢过,狠狠摔在石桌上:“你们懂什么!我只是不想写而已,要是我认真写,肯定比你们写得好!”
“哟,弘时哥哥还不服气啊。” 弘春挑眉,“上次先生让背书,你背了半个时辰都没背下来,还是我帮你提了好几句,你才勉强过关。现在又说自己认真写能写好,这不是吹牛吗?”
“你!” 弘时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他知道自己功课不如弘历和弘春,可被他们当众嘲笑,还是觉得格外委屈。
齐妃带着宫女走了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快步走上前,一把将弘时拉到身边,对着弘历和弘春沉声道:“弘历、弘春,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弘时?”
弘春不服气地皱了皱眉:“齐妃娘娘,是弘时哥哥自己功课不好,我们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齐妃脸色一沉,语气带着几分严厉,“弘时是皇上的长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你们怎么如此嘲笑他!弘历,你虽养在华贵妃身边,可也该知道尊卑有序;弘春,你是恂亲王府的贝勒,更该谨言慎行,你额娘没教过你吗!”
弘历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弘春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弘历悄悄拉了拉衣角,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齐妃见两人不再说话,便拉着弘时,转身离开了。
齐妃越想越生气,整理了一下衣装,带着弘时来到景仁宫。皇后正在窗前抄写经文,见他们进来,便放下毛笔,笑着问道:“今日怎么有空过来?还带着三阿哥。”
齐妃连忙拉着弘时跪下,语气带着几分委屈:“皇后娘娘,弘历和弘春当众嘲笑弘时,臣妾说了他们几句,他们还不服气。弘时这孩子本就老实,被他们这么一欺负,哭得可伤心了。”
皇后拉着弘时的手,语气带着几分温柔:“弘历和弘春年纪小,不懂事。” 顿了顿,看向齐妃,语气带着几分感慨,“如今弘历有华贵妃教导,功课自然好。弘时啊。。。”
皇后看着齐妃焦急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算计,语气却依旧温柔:“本宫膝下无子,弘时是个好孩子,只是缺少好的教导。若是你愿意,不如日后本宫亲自管着三阿哥,考教他功课,你觉得怎么样?”
齐妃愣住了,看着弘时,心里满是犹豫,让弘时养在皇后身边,固然能让弘时得到更好的教导和靠山,可母子分离,她实在舍不得。
皇后看出了齐妃的犹豫,继续道:“齐妃啊,你想想,若是弘时能得到本宫的庇护,将来。。。再说,本宫只是让弘时养在身边,你想见他,随时都能来景仁宫,又不是永远见不到。你为了弘时的将来,也该好好考虑考虑。”
弘时也抬起头,看着齐妃,眼神里满是期待:“额娘,有皇额娘,是不是就不会被弘历和弘春嘲笑了。”
齐妃看着弘时期待的眼神,又想起皇后的话,心里的犹豫渐渐消散,对着皇后躬身行礼,语气带着几分感激:“多谢皇后娘娘体恤,还请娘娘日后多多费心。”
皇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连忙扶起齐妃:“妹妹客气了。”
夜幕降临,翊坤宫年世兰正听着周宁海禀报齐妃带弘时去景仁宫的事。轻轻抚摸着胧月的头,语气带着几分冷意:“皇后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