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安哥哥,你再不收手,我就要出手伤你了!”
“啊!!!!
我独宠的女子,非但不帮我,反而还要帮着刘铭这狗贼来出手伤我?
我的心,好痛!”
谢曼安心痛如绞,真气更是如潮涌出。
薛令殊看得暗暗心惊。
“曼安哥哥这路武功好生邪门!怎么他越痛哭流涕,招式的威力越大?看他的样子,难道是走火入魔了?”
“曼安哥哥,这是你逼我的!”
薛令殊娇喝一声,浑身罡气涌动,织金锦嫁衣无风自鼓,使出了集美拳法中的一记绝学——算男指!
这一招有些像刘铭的“独宠一人”,能将全身内力集于指尖,一指点出,霸道无比。
刘铭仿佛听见天地之间响起了灵魂一问:
“你也算个男人?”
“你还是不是男人?”
“你简直不是男人!”
“你算个什么男人?”
“轰!!!”
“呃啊啊啊啊!”
这一指看似轻飘飘,谢曼安竟抵挡不住,身子如断线风筝般,被击飞数丈,后背重重地撞在了院墙之上,口中鲜血直喷。
“哇靠,大宝贝的这一指,若有若无,似无实有,看似轻轻飘飘,但却可令对方瞬间破防。别说谢曼安,只怕连系统奖励我的bUG级接化发心法,也是接不住的呀!”
“别说老拾妻,刚刚就连在旁观战的我,都觉得自己险些被开除男籍。”
刘铭看得虎躯一震,菊花一紧。
“幸亏她集美盟里傻婢不少,为了争夺本蹶厥子的独宠,竟然不惜背刺她这个护法。否则令殊大宝贝要是用这一招来打老子,老子肯定也是遭不住的!”
刘铭嘤咛一声:
“令殊,快让夫君看看,你受伤了没有?”
“哎呀,下次这么危险的场面,你就让夫君上!”
薛令殊也嘤咛一声,眼泪汪汪地说:
“夫君!”
“没关系的,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夫君。
因为,人家只会——心疼夫君!”
刘铭感动地将薛令殊搂在了怀里。
“大宝贝儿!”
“夫君!”
谢曼安耳中响起了若有若无的音乐声。
“你的眼眸装满了时间……”
“你的身后拥故事成篇……”
“令殊,你竟然跟刘铭这个狗贼当着我的面如此甜蜜!”
“我简直心痛欲死!”
“啊!!!!!”
一股恐怖至极的罡气从谢曼安体内暴裂开来。
刘铭吓得嘤咛一声,只见谢曼安双目之中,流出血泪,满头黑发,在这股幽碧色的罡气吹动下根根竖立,整个人仿佛在一团碧绿色的火焰中燃烧。
“哇靠,他变身成超级塞亚人了!”
“只不过超级塞亚人的头发是金黄色的,他是翡翠色的。”
“你们都给我去死吧!”
谢曼安此时的断情绝心法已催动至巅峰,仰天长啸,双掌齐推,使出了断情掌的终极大招——万念俱焚!
一股恐怖至极的巨力,向刘铭和薛令殊排山倒海般压来。
“哇靠,老拾妻,你没完了是吧?”
薛令殊眼中闪过一阵惊惶之色。
“啊!这一招,是断情掌的绝招——万念俱焚!
师尊说过,当敌人使出这一招时,说明他已万念俱焚。此时集美拳法中的抛开矢石、抛开真相、抛开对错等精妙招式已经无法化解,只有速速躲避!”
“夫君,快走!”
可这一掌势如排山倒海,将刘铭、薛令殊、塞雅三人都笼罩在其中,三人又向哪里走?
“看来,老子又到了不得不出手的时候了!”
“将二十年的修为,一起梭出,冀希望于砸蒙一个哈集美,这就是最强的拳!”
“六个钱包来下注,亲朋好友来相助!哈集美呀我爱你,让我把你来守护!”
这一次,刘铭挺身站在了薛令殊前面,大氅无风自股,一股恐怖罡气在双掌之中凝结。
“力……不对,独——宠——一——人!”
在这一招击出的时候,刘铭感到,整个世界的时间仿佛都慢了下来。
而他耳边,也传来了许多嘈杂的说话声。
”……我没有摸过小姑娘的手。“
“当然想谈恋爱啦,哪个男人不想被爱呢!”
“我不怕累!”
“我努力搬砖就是为了攒彩礼,然后娶老婆,然后可劲儿幸福就完了!”
“算了,还是去吃十元管饱吧!就它顶事儿!”
“你今天出息了,竟然请兄弟吃涮锅?我这几天做梦都想吃涮锅!”
“你不是我兄弟,你是我义父!”
……
“彩礼是一分也不能少的!”
“我只是想给爸妈留一个保障!”
“我要的是钱吗?我要的是态度!”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你要非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一毫米也是距离!”
“你怎么这么没人性?他毕竟也管你叫了几年爸爸呀!”
”最终还是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刘铭的眼中流泪了。
“呵呵,老拾妻,就特么你叫个霸总啊!”
“你们这些霸总,用钞能力买走了哈集美们的爱情和年轻的肉体。
然后让我们天价接盘,用六个钱包去填哈集美们被你们养刁了的胃口是吧?”
“就连在女频短剧里,也只有你们这些霸总配拥有爱情,而我们这些配角就配哭着做针线活。”
“但是,凭什么?”
“这一次,我要让你看看屌丝之怒!”
“霸总之怒,天凉王破!
屌丝之怒,亦可让霸总血溅五步!
老拾妻,吃我独宠!”
“轰!”
两股恐怖的力量对撞之后,即便武功高强如塞雅和薛令殊,也被冲击波震得倒退数步。
“噗——”
谢曼安狂喷鲜血,浑身衣衫片片碎裂,难以置信地倒在了地上。
他的七窍之中,一齐流出鲜血,浑身抽搐不止。
“哇靠,老子这一招力……独宠一人这么猛的吗?竟然把老拾妻这个大男主打死了?”
刘铭轻手轻脚地上前观察。
突然,谢曼安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将刘铭、塞雅和薛令殊吓得齐齐嘤咛一声。
“哇靠,老拾妻,你这么扛揍的吗?”
“不公平啊!不公平!这个狗屁倒灶的女频世界,竟然把大男主强化到这种程度!都这样了还不死?”
“刘铭,你快从南珠身上下来……”
“嗯?”
“曼安哥哥,你怎么了?”
三人只见,谢曼安的两只手跟中风了似的,左手捏六,右手捏七。
两只眼睛,一只朝上看,一只朝下看,模样分外古怪。
“南珠,你快从灵芳身上下来!”
“灵芳,你快从嬛儿身上下来!”
“嬛儿……你也快下来!”
谢曼安赤着身子,口歪眼斜,口中流涎,一时喃喃自语,一时痛哭流涕,一时又怪叫大笑。
“你们是何人?你们看见刘铭了吗?他把我独宠的女人抢走了!呜呜呜……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原来谢曼安的眼睛一上一下,对不上焦,刘铭虽然就在他眼前,他竟也认不出来了。
塞雅失声叫道:
“他疯了!”
薛令殊叹道:
“是走火入魔了!他的断情绝功夫修炼得不得法,反而入了魔道,以至于被迷了心脉!
夫君,你和他有什么恩怨,他为什么非要杀你?
你跟南珠、嬛儿、灵芳什么的,又为什么要玩叠罗汉?
难道,你跟这些女人也……”
刘铭菊花一紧。
就在此时,谢曼安从地上捡起了一本书,正是之前打斗时,从他怀中掉落的一本《集美白姐》。
他抱着这本《集美白姐》,又哭又笑:
“白姐,你……你也下来!”
刘铭赶紧顺口解释道:
“他肯定是来时候就已经走火入魔了,把话本里的事儿当真了,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在你大婚的日子,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手!”
薛令殊点点头:
“既如此,他虽然要杀我们,但他毕竟是我的亲人,咱们放他去吧!”
三人打开大门,谢曼安抱着那本《集美白姐》,口中念念有词,又哭又笑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