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孤岛上阳光明媚,海风徐徐。
木屋前的一片空地被仔细打扫过,中央铺着柔软的兽皮。守泉人不知从何处找出两套略显古朴却整洁的红色礼服,虽不华丽,却带着庄重的仪式感。
花无缺一身红衣,衬得他面容愈发清俊,平日里冷冽的气质被这暖色柔化,眉梢眼角都带着浅淡的笑意。小鱼儿作为唯一的“宾相”兼司仪,也换上了一身新衣,忙前忙后,脸上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当花月影被守泉人引领着走出来时,花无缺的呼吸不由得一滞。
她同样身着红衣,墨发简单地绾起,簪着花无缺清晨为她采摘的、带着露珠的不知名灵花。未施粉黛,却眉目如画,肌肤在红衣映衬下更显白皙剔透。她缓缓走来,步步生莲,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灵韵,美得不可方物。
小鱼儿看得呆了呆,随即大声赞道:“大哥好福气!嫂子真是仙子下凡!”
花无缺走上前,向她伸出手。花月影将微凉的手放入他温暖的掌心,两人相视一笑,携手走到铺着兽皮的中央。
没有高堂可拜,便对着浩瀚无垠的碧海青天,对着滋养她重生的蕴神泉与养魂木,郑重地三拜。
“一拜天地!”小鱼儿朗声道,声音在海风中传开。
两人对着苍茫天地,深深一拜。感谢天地,容他们相遇相守。
“二拜……呃,泉木!”小鱼儿机灵地改了词。
两人转向蕴神泉与养魂木,再次深深拜下。感恩这造化神秀,予她重生之机。
“夫妻对拜!”
花无缺与花月影面对面站定,眼中都只剩下彼此的身影。他们缓缓躬身,对拜下去。这一拜,许下的是余生相伴,生死不离的诺言。
礼成。
没有喧闹的宾客,没有繁琐的仪式,但这简单的三拜,却比世间任何一场婚礼都更显庄重真挚。
小鱼儿欢呼一声,不知从哪摸出一壶岛上野果酿的酒,嚷嚷着要庆祝。守泉人也微笑着送上祝福。
是夜,月华如水,静静流淌在焕然一新的木屋中。
红烛摇曳,映照着榻上相依的身影。花月影靠在花无缺怀里,把玩着他胸前的一缕墨发,感受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宁与幸福。
“无缺,”她轻声唤他,“我们真的成亲了。”
“嗯。”花无缺低应一声,手臂环着她的腰肢,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他低下头,寻到她的唇,印下一个温柔而深情的吻。
这个吻,带着果酒的清甜,更带着名正言顺的占有与无尽的怜爱。他细细品尝着她的美好,大手在她背后轻柔地抚摸着,隔着薄薄的寝衣,传递着灼热的温度。
气息渐渐交融,变得急促。花无缺的手试探地、带着些许颤抖地,抚上她寝衣的系带。花月影身体微微一僵,脸颊瞬间烧红,却没有抗拒,只是将脸更深地埋入他的颈窝,默认了他的动作。
衣衫渐褪,露出她如玉的肌肤。花无缺的吻如同密集的雨点,落在她的眉心、眼睑、鼻尖,最终再次攫住她的唇,带着前所未有的热情与渴望,引领着她,共同沉溺在那片名为情爱的、汹涌而甜蜜的海洋之中……
红帐春暖,被翻红浪。窗外,月明星稀,海浪轻吟,仿佛在为这对历经磨难终成眷属的有情人,奏响最温柔的夜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