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烁别过脸,不敢看她的眼睛,明明心里对她也有了一丝同情和关心。
可是话到嘴边又变得毒舌,
“谁要和你说话了,本少爷就是来看看你有没有死在家里,免得晦气。”
灵烁别过脸时余光还是忍不住扫向床上的依诺。
依诺没拆穿他的口是心非,只是笑着说:“我知道三少爷是关心我,但是又不好意思直说。”
依诺做出一副我都懂的表情。
灵烁的脸 “腾” 地涨成猪肝色,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般跳开半步,撞得在一旁的床旁桌上。
疼得他“斯哈”一声。
依诺看着面前的人像个猴子派来的逗比,忍不住笑出了声,牵动伤口疼得倒抽冷气,却仍强撑着笑意。
看着面前这个只比自己小一岁的女孩,精致的小脸,即便苍白着,眉眼间那股灵气却没被伤痛消磨半分。
微光穿过窗棂落在她睫毛上,将那对杏眼衬得越发清亮,像是藏着两汪映着碎星的湖水。她发梢散落在枕上,几缕不听话地垂在苍白的脸颊旁,倒给病弱的模样添了几分惹人怜
惜的娇憨。
突然觉得让她做自己的妹妹好像也还不错。
可嘴里还是傲娇的说了句:“人长得不怎么样,想的倒挺美,谁关心你了。”
嘴上这么说,可他可他的手却比嘴诚实得多。
灵烁别别扭扭地伸手,装作不耐烦地将依诺滑落的被子往上拽了拽,指尖擦过她冰凉的手背时,像是被烫到般飞快缩回来,耳尖却又不受控地泛起红晕。
“身体那么虚弱,就别着凉了,省得回头严重了还得麻烦别人。”
依诺瞧着他这副模样,眼底笑意更甚,故意拉长语调道:“三少爷说的是,我得早点好起来,省得给你添麻烦。”
灵烁被她这话堵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知道就好!” 他梗着脖子哼了一声,离开了依诺的房间。
出门时还忍不住交代了侍女好好照顾依诺。
依诺听着脚步声渐远,她望着空荡荡的房门,伸手摸了摸被灵烁拽过的被角,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真是,明明心地善良,关心她,偏偏装得傲娇又毒舌。
司景年那天去医院看望夏沁,就被夏沁想方设法留在医院。
第二天司景年直接去了公司。
司氏集团最近事务繁多,就住在公司。
夏沁听到张妈说司景年这两天都没有回别墅,那个笔记本一直放在他的书桌上。
司景年应该还没有看过那个笔记本的内容。
夏沁听到这也就放心了。
但那始终是个定时炸弹,只有彻底毁了她才放心。
她本来也没什么大事,故意制造自己出车祸,并且要求住院就是为了拖住司景年。
现在司景年不在身边,她赶紧办理了出院手续。
跟张妈通过电话,确认司景年没有在家。
她就直接驱车去了司景年的别墅。
一个小时后,别墅门铃响起。
张妈匆匆忙忙来开门:“夏小姐,您来了?”
夏沁冷冷嗯了一声,直接越过张妈往屋里走去。
“那个东西在哪里?”
张妈慌忙关上大门,褶皱的脸上满是不安:“夏小姐,您怎么突然......”
“少废话!”
夏沁突然转身,逼近一步,冷声问,“那个东西在哪里?”
张妈颤抖着声音:“在,在少爷书房的桌子上。”
夏沁得到答案,直接转身上楼。
张妈赶忙出声阻止:“夏小姐,少爷的书房是不能随便进的。”
要是让少爷知道她随便放人进他的书房,她就完了,指定得被赶出司家。
夏沁充耳不闻,踩着旋转楼梯向上快步走去。
她跌跌撞撞地追上去,一只手拽住夏沁的胳膊。
“夏小姐,要是让少爷知道你偷偷进他房间,他会不高兴的。”
夏沁反手甩开张妈,瞪了她一眼。
“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如果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张妈是个聪明人,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张妈还想再说什么,夏沁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
书房里弥漫着雪松香与油墨混合的气息,金丝楠木书桌上,那本暗红色笔记本孤零零地放在一旁。
夏沁刚伸手去拿笔记本,楼下突然传来汽车刹车的刺耳声响。
她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张妈看到少爷突然回来。
张妈双腿一软,扶着楼梯扶手才勉强站稳,脸上血色尽失。
想去楼上通风报信已经来不及了。
她颤抖着嘴唇扯出个难看的笑:“少爷,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司景年阴沉着脸大步穿过玄关,朝楼上走去。
“我回来拿个东西。”
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 “哒哒” 的声响,就像催命符一样,敲击在张妈心上。
二楼脚步声越来越近,夏沁赶紧躲到门后。
“咔”一声,司景年推开书房门。
他走到书桌面前,目光如炬地盯着那本暗红色笔记本。
正准备伸手去拿笔记本。
后背突然贴上柔软温热的身躯。
夏沁双臂如藤蔓般缠住他的腰,脸颊重重抵在他肩胛骨处,剧烈的喘息喷在他后颈。
他浑身肌肉瞬间绷紧。
还未及反应。
夏沁柔弱无骨的手指顺着他西装下摆探入,微凉的指尖轻轻刮擦他腰侧的皮肤,在紧绷的肌肉上激起细密战栗。
“景年哥哥” 她刻意将尾音拖得绵长,湿润的唇擦过后颈凸起的骨节,舌尖若有若无地扫过他泛红的耳垂。
司景年喉结剧烈滚动,扣住她的手腕,扳过她的脸。
水光潋滟的媚眼蒙着层薄雾,殷红的唇瓣近在咫尺,呼吸间尽是栀子花香。
“你怎么会在这儿?”
夏沁指尖绕着他西装领口的纽扣轻轻打转,
“当然是…… 想你了。”
她故意贴近,饱满的胸口蹭过他紧绷的胸膛,
“景年哥哥难道不希望见到我?”
话音未落,她突然伸出舌尖,沿着他下颌线缓缓向上移动,在唇角处含住他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