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移符?混蛋,无论你是谁,我必把你揪出来碎尸万段。。。”洞府内,只留下那位衣衫不整、羞愤欲狂的女师叔的咆哮声,以及她因极度愤怒而剧烈起伏的胸口。
说完之后,她当即起身,麻利的穿好衣裙,面沉似水的就火急火燎的追了出去,她知道,瞬移符跑不远的,今天,一定要把这小子留下,说什么也不能把自己这等私密的事情泄露出去。
。。。
一里外的一处树林,空间一阵波动,唐玉眼前一花,身影踉跄着跌了出来,脸色煞白,后背已被冷汗彻底浸透。
女子那惊怒愤恨的娇颜不见,转而是自己出现在了一个山上的树林当中,唐玉向远处一望便清楚了自己的位置,正是胡悦洞府西边一百多里开外的山头。
这里正是一座大山的余脉,连绵不绝,有许多人在此居住,当时自己还和胡悦到这边转悠过,没想到,这次好死不死的正好传送到了正西方,而且,更要命的是,竟然传送到了别人的洞府当中。。。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狂跳得如同擂鼓,脑子里还在不断回放着刚才那香艳又恐怖到极点的画面。
“要死了要死了。。。筑基后期。。。完了完了。。。怎么这么巧,传送到了别人床边啊,握草了。”唐玉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一阵后怕。
不过来不及多想,唐玉刚才使用的瞬移符,只能传送一里许,好处就是瞬发,速度极快,是躲避致命攻击的利器,但距离短,此刻可还没逃出筑基修士的神识范围呢。
‘嗡。。。’唐玉刚想到这里,瞬间就感觉到了一股神识笼罩在了自己身上,当即不敢多想,一咬牙,直接掏出了一枚高阶移传符,灵力毫不犹豫的注入了其中。
‘嗡。。。’一股熟悉的空间波动散开,将唐玉包裹,不到两个呼吸,灵符瞬间炸开,一抹黑色波纹将唐玉的身影扭曲,逐渐淡化消失,最终不见。
‘呼啦啦。。。’
唐玉刚刚离开不到十几秒,一身火红宫装的美艳女子满脸煞气的飞射而来,然后冷哼一声,美眸一闭,开始放出神识查探唐玉的所在。
但唐玉此刻,早就出现在了女子洞府西北方向的百里之外,有些郁闷的坐在灵剑上朝着北边绕道返回,倒也不担心女子追上来。
筑基期神识初始可达十里方圆,随着修为增加,会慢慢增长,但绝对到不了百里之外,这个距离,只有结丹修士才能覆盖。
这也是唐玉为何没有使用中阶挪移符的原因,一是基本不可能逃出筑基后期神识的探查范围,二是若是连续多次使用,灵符的传送方向可都是随机的,说不定连续使用不仅没逃出多远,反而传送回去都有可能。
照女子现在的怒意和杀意,唐玉可不敢丝毫大意,所以,为了小命的安全,他果断的使用了高阶灵符,一次性解决问题。
不到一刻钟,绕了一圈的唐玉终于回到了洞府,刚落在传送阵旁边,等在一旁的胡悦和李莉便开口了:“唐玉,你跑哪儿去了,饭做好了,快吃饭吧。”
“额。。。我出去溜达一圈。”唐玉面色尴尬的干笑一句,然后驾驭灵剑便在地上挖了起来:“这传送阵已经试验完了,不过,我不是阵法堂的学徒,今天布置阵法的事情,你们千万保密,谁都不能说,不然有大麻烦。”
“大麻烦?学习阵法又不触犯宗规,能有什么麻烦?”胡悦凝眉不解道。
“你们不需多问,忘记今天的事情就行了,要是有什么人问,就说这里只有你们两个居住,千万别提我,我明天要开始闭关了。”说着,唐玉便三两下将阵台连根拔起,收进了储物袋当中,又将深坑恢复填平。
“哦~我知道了,你要闭关了?我也感觉你差不多修为圆满了,你放心闭关冲击筑基,我到时给你护法。”果然,胡悦很快就被唐玉筑基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三人结伴回了洞府吃饭。
他绝口不提刚才的惊魂遭遇,心里却早已下定决心:
那该死的随机传送阵台,短期内绝对,绝对不能再碰了,至少,在拥有能抗衡筑基后期修士的实力或者跑得更快的办法之前,不能再碰了。
还好这里是宗门南段,所住的,除了各个堂口的主峰有结丹修士,其他的都是筑基期,这次侥幸用瞬移符逃掉了,下次万一传送到哪个结丹老祖或者元婴老祖的澡盆里?。。。
嘶。。。那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第二天开始,唐玉果然闭门不出,说是闭关,也就是每天修炼一下,完了就在洞府和两人逗趣,不过,唐玉的修为,也确实马上就要圆满了。
上次取得李知心的元阴,唐玉引为五法齐修,结果增加的修为自然没有上次胡悦元阴那么多,第一次是增加到了其他四条进度较慢的灵根上,差不多能顶一年修炼时间,与木灵根基本持平了修为进度。
而上次,则是增加到五条灵根上,差不多能顶八九个月的修炼时间,而唐玉回到宗门,现在也三个多月了,修为马上就要炼气圆满了。
第四天下午时分,正在打牌的三人,其乐融融,输掉的唐玉刚喝下一杯酒,放下杯子的他和旁边的胡悦面上齐齐一凝,然后对望一眼。
“你和李莉出去看看吧,记住,当我不在这里。”唐玉看着胡悦提醒道。
闻言,胡悦面色一正,随即点点头,挂上了一抹笑容:“李莉,我们出去看看。”
待两人出门,唐玉立即调动黑雾,将周身包裹,然后又将桌上的杯子也顺入手中,皱眉思虑起来。
很快,两人便再次返回了,唐玉微微挑眉,倒是没感觉到期间有神识探查,不过也不奇怪,毕竟是私人洞府,探查别人洞府可是忌讳。
“怎么样,是什么人?”唐玉已然撤去了屏蔽,端着酒杯对坐下的胡悦问道。
胡悦黛眉轻皱道:“是戒律堂的人,带队的是个筑基期的师兄,说是在调查一件事情,丢了一个玉简过来,问我见没见过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