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还是大太阳,下午就开始下大雨,我的心情也跟着天气差不多,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怎么也不是很舒服。
昨晚先生回来得很晚,早上我起来的时候他在睡觉,我也就没喊他。
我今天天刚亮就醒了。做了个梦,梦见和孩子去山里找菌子,中途在一块红薯地里挖了半背篓红薯,然后去山上和孩子汇合。在一片空旷的土地里,突然出现了一条大蛇。孩子还想继续找菌子,我提醒他往回走,可他还是往前走了两步,大蛇貌似听到了动静,孩子感觉不对,开始往回跑,蛇就开始狂追。梦里的我是会飞的,很多次梦里我都会飞。我想告诉孩子,别跑,我带上你一起飞,可孩子跑远了,听不见我说的话。我开始腾飞起来,蛇正在猛追孩子。大概是我太害怕孩子被追到,就醒来了。醒来后睡不着,就开始继续研究孩子的名字。
孩子昨晚睡得也很晚,所以我把早上起床的闹钟给他关了,让他尽量多睡会儿。
七点多,我起来煮饭,八点开始烧菜。我烧菜的时候,孩子起来了。我让他洗漱好过来端菜,顺便把电饭锅的电拔了,然后叫先生起来吃饭。
家里没有新鲜肉,所以我炒了鸡蛋,土豆丝和菠菜。不知道是孩子盛好饭后叫的先生,还是他自己起来的。吃饭的时候我提到给孩子改名字的事。先生吃了小晚饭就走了,脸黑沉沉的,弄得我很郁闷。最近几天他的脸色都很黑,我都不知道是哪里得罪到他了,中午时间孩子说还不饿,因为早餐吃的晚。(平常六点左右吃的,今天八点半过后才开始吃。)先生也不说吃不吃,跑阳台上去抽烟。我去厨房闻到一大股烟味,瞬间有些不太舒服,就回房间了。大概两点钟左右,先生突然就出门了,也没说去哪里?过了十几分钟还不见回来,我发微信问他去哪里了?他回说去厂里有事。问他晚上回来吃饭不?因为我怕做了他又不愿意吃。他说下班了回老家吃饭。我问是不是我哪里得罪他了,让他这些天一直黑着脸。他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说:“不要你说什么对不起,我只是不晓得哪里让你不满意了。是那天说你书桌的事情吗?还是给孩子改名字的关系?“
他不回我,于是我给他发了一大段话:
“小雨的名字和八字相冲太厉害了,不然我也不会轻易改动。改名,也是希望孩子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能够少生点病,这样家里也能少花一点钱。我的姓名和八字就是因为互相打架,才让我这一生都过得很煎熬,我不想孩子也跟我一样受太多波折。这次回去,因为一次闲聊,爸爸他差点就要杀了我,你知道吗?他恨我,说他好不容易培养一个大学生,我结婚却不跟家里说一声就结了。他们那年在上海,想来这边,我们也不让他们过来。后面在我面前放声大哭。我之所以跪。是因为我们确认做得不好,一方面是承认错误,一方面则是惩罚自己思虑不周。当然,以他们的性格,没孩子,没结婚的话,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我跪,更因为我对不起妈妈,从去年回来后,我只和她通了几次电话?大概率是爸爸不愿意让她和我说话,这本身也是对妈妈的一种惩罚。我妈妈做错了什么,要接受这样的惩罚。即便是这次,我到这边后打过好几次电话,嫂子接了就下楼了,跟我聊了好一会儿,后面让她把电话给妈妈,她说没必要就挂了。爸爸接了几次,都说妈妈没在家。妈妈她真的没在家吗?怪不得走之前,妈妈问我,这次闹这样厉害,我是不是以后都不回去了,我说不会。我没跟她说,我回去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看看她,和她说说话。跪的时间太久,中途倒下过,膝盖破了,双腿也没什么劲,在重庆那几天,走路都很吃力。回来后孩子又感冒,我即便不舒服,头脑都发晕,我还是要照顾孩子。所以我不得不替孩子多想想,目前唯一能做的,是先给他起一个相对好一点的名字,改改现状。不然就算学习能力再好,生一场病啥都没了。我高考前就有一个月没办法上学,你没经历过那种痛,自然不会明白。但,没人愿意经历。他现在才初中,就频繁生病请假,即便我们中医调理近一年,还是动不动就生病,这样的体质到了高中根本不堪一击。何况现在中考压力也大,我不敢掉以轻心。学习能力他是有的,如果因为八字和名字的关系,连个高中都上不了,那我活着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而且我现在没上班,也没那么容易上班,你一个人工作赚钱,本来就很艰难。若是我们把钱全用到看病吃药上去,不是太亏了吗?孩子八字本身不错,就是缺水,一点水也没有,所以总是吃了不消化,经常肚子疼,感冒,吃了药又容易头痛,他一感冒我必然被感染,这本身就是个死循环,再这样折腾下去我迟早疯掉。如果不是因为小侄儿名字过大,想要改名,我也不会想到要给孩子改名的。”
他还是不回我。
晚上下雨了,我发信息给他,雷雨天气,问他还回家吗?不回的话家里有剩饭。我和孩子已经吃过了。不想吃家里的可以在小区对面的快餐店吃。他就回我一个字,好!
晚上七点左右,他回来了,没说话,直接回了房间。我们,还是跟陌生人一样。难不成,他看了我近些天写的文字。我这在这里,一方面是记录生活,一方面也是当写日记一样,我没有朋友,也不可能跟任何人说,只能在这里简单写写。他若是看了不舒服,可以跟我聊天,而不是黑着脸。我这些年的经历,我并不怪他,一切都是我过于感性的选择,怨不得谁,都是命。只是发发牢骚,仅此而已。我,还能怎样呢?我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