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刑部风云:沉默的棋手
三皇子遇刺案如一块巨石砸进朝堂死水,刑部大牢瞬间成为风暴中心。萧瑾之被关押在最深处的单间,墙壁渗着霉斑,空气中弥漫着血锈与腐草混杂的气味。与其他囚犯的哭喊叫冤不同,他终日静坐草席,指尖在膝上无声叩击,似在推演棋局。
“萧公子,现场玉佩与你平日佩戴的形制相同,作何解释?”刑部侍郎亲自审讯,故意将玉佩掷于地面,裂痕如蛛网蔓延。
萧瑾之抬眸一瞥,目光掠过玉佩时微不可察地停顿——那并非他常戴的半块古玉,而是拙劣仿制品。他垂首不语,心中冷笑:幕后之人连栽赃都如此敷衍,显然意在试探,而非定罪。
连续三日的轮番拷问中,他仅重复一句:“吾为宁家庶子,不敢逾矩。”刑部官员无计可施,只得将他列为“疑犯”暂押。直到第五夜,牢门铁链轻响,一个佝偻身影闪入。老太监李德全手提食盒,嗓音如破锣:“杂家奉命给罪人送断头饭。”
食盒底层藏着一张血书,仅八字:“七皇子弃子,玉在皇陵碑。”萧瑾之瞳孔骤缩——前世此时,七皇子为自保将他推为替罪羊,而真玉佩实为前朝秘钥,藏于皇陵暗格。李德全低语:“杂家欠你母亲一条命,今日还清。若想破局,需借宁家嫡女之力。”说罢如鬼魅般消失。
二、档案库冒险:重生者的降维打击
宁婉悦得知萧瑾下狱后,连夜翻出前世记忆:三皇子之死实为大皇子与边境异族勾结所致,现场玉佩乃声东击西之计。她扮作小太监混入皇宫,凭借前世对密道的熟悉,绕开巡逻禁军,如一只灵巧的猫潜入档案库。
“《宗室起居注》……乾元十二年卷到底在哪儿?”她踮脚翻找顶层书架,尘土呛得连声咳嗽。突然,角落一本蒙尘的《冷宫修缮录》引起她的注意——前世曾听闻三皇子生母惠妃的旧案记录被篡改后伪装成此书。
刚抽书册,门外传来脚步声!宁婉悦情急下钻入档案堆缝隙,却撞翻一盏油灯。火苗窜起的刹那,有人捂住她的嘴:“别出声!”来者竟是曾在诗会有过一面之缘的史官之女林微微。二人手忙脚乱扑灭火苗,林微微瞪大眼睛:“宁姐姐?你偷看禁书是要杀头的!”
宁婉悦灵机一动,掏出一盒新研制的茉莉头油塞过去:“好妹妹,我查三皇子案是为救心上人……”林微微嗅着头油清香,红着脸扭捏:“其实我早怀疑惠妃旧案有冤情,咱们联手?”
两人彻夜翻查,终于发现关键:惠妃临终前留下的血书被缝入《冷宫修缮录》封皮,指控大皇子毒杀三皇子生母,并计划嫁祸七皇子!
三、盟友集结:火锅局上的阴谋研讨会
宁婉悦将证据誊抄后,以“赏花”为名邀请林微微、江湖情报贩子朱十三(实为萧瑾之暗桩)及太医之孙程煜到别院一聚。
“诸位,今日不吃茶,吃火锅!”宁婉悦掀开红油翻滚的铜锅,辣香四溢中摊开证据图。朱十三被辣得涕泪横流,仍不忘调侃:“宁小姐,您这锅底要是掺点实话粉,怕连陛下寝宫秘事都能套出来!”
程煜以银针试毒后严谨分析:“惠妃血书提及的‘鸠羽红’剧毒,与三皇子尸检症状吻合。但需太医院存档佐证……”林微微突然拍桌:“我想起来了!档案库有本《御膳房赏罚录》,里面记了大皇子心腹多次领取异域香料——鸠羽红恰需此物做药引!”
众人分工合作:程煜盗取太医记录,朱十三联络江湖人证,林微微伪造调令引开档案库守卫。宁婉悦看着这群临时组建的“复仇者联盟”,恍惚想起前世萧瑾之麾下谋士团——历史正以滑稽的方式重演。
四、反转高潮:金銮殿上的戏中戏
第十日朝会,大皇子党羽联合弹劾萧瑾之“勾结异族,谋害皇嗣”。正当皇帝欲下旨处斩时,宁婉悦扮作传菜宫女混入大殿,故意将莲子羹泼在御史大夫袍角。
“奴婢罪该万死!”她跪地高呼,袖中密信顺势滑到御前。皇帝展信后面色铁青——信中不仅附惠妃血书,还有大皇子与异族往来账册及太医画押供词。
恰在此时,程煜之父程太医匆匆上殿:“臣验得三皇子体内鸠羽红之毒,且在其寝宫搜出异族信物!”朱十三安插的“异族商贩”当庭反水,指认大皇子心腹重金收买其栽赃七皇子。一场滴血认亲的闹剧(大皇子企图污蔑三皇子非皇室血脉)被宁婉悦提前调包的验亲水拆穿,玉碗中两滴血相融如胶。
皇帝勃然大怒,下旨圈禁大皇子。萧瑾之无罪释放那日,宁婉悦在刑部门口递上一盒桂花糕:“合作愉快,未来首辅大人。”他掰开糕点,取出夹层字条瞥过——“救命之恩,换你他日掌权时留我全尸?”萧瑾之突然低笑出声,重生后第一次眼底冰霜消融:“宁婉悦,你我这出戏,才刚开锣。”
五、暗线浮动:糖葫芦下的杀机
看似圆满的结局背后,宁婉悦归途遭蒙面人拦截。对方掷来一串糖葫芦(前世萧瑾之杀敌前惯送对手的“断头礼”),哑声道:“姑娘可知,真正想杀三皇子的是陛下?大皇子不过替罪羊。”说罢消失于人海。
当晚,宁婉悦对镜卸妆时,发现妆奁暗格多出一枚玄铁令牌——刻着“监察司”三字,正是前世萧瑾之执掌的特务机构标识。窗棂月光投下,映出她与窗外萧瑾之对视的剪影。一场涉及皇权、重生与救赎的博弈,此刻才真正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