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还没能完全驱散夜的凉意，枫若雪就在一阵熟悉的酸痛感中醒了过来。那感觉主要集中在她纤细的腰肢和后背上，带着一种使用过度的、沉闷的胀痛，让她忍不住在醒来的一瞬间就蹙紧了眉头，发出一声带着委屈的呜咽：“唔……腰疼……呜呜呜……”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浓浓的撒娇意味，像只受伤的小兽在寻求安慰。
几乎是立刻，一只微凉的手就覆上了她的后腰。苏瑶不知是早就醒了，还是被她的哼唧声唤醒，此刻正侧身看着她，眼神清明。
“哪里疼？”苏瑶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一些，带着晨起的微哑。她的手掌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精准地按在了枫若雪感觉最酸胀的那片区域。
“这里……还有这里……”枫若雪瘪着嘴，可怜巴巴地指引着，把酸痛的原因理所当然地归咎于昨晚，“都怪你……”
要不是苏瑶昨晚……她怎么会像被人拆开重组过一样！
苏瑶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她的掌心开始用力，不轻不重地揉按着那片酸软的肌肉。她的手法居然出乎意料地专业，力道恰到好处，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既缓解了不适，又带来一种奇异的、被牢牢掌控的安全感。
“嗯……”枫若雪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像只被顺毛的猫咪，下意识地往苏瑶怀里缩了缩，将脑袋枕在她的手臂上，享受着这清晨独有的“售后服务”。
苏瑶垂眸看着她依赖的姿态，和因为舒服而微微眯起的眼睛，手上的动作未停，语气却平淡地陈述事实：
“体力太差。”
枫若雪：“……”
她刚想反驳，后腰某个穴位却被恰到好处地按压了一下，一阵酸麻瞬间窜遍全身，让她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剩下细弱的抽气声。
“今天，”苏瑶一边继续揉按，一边下达指令，语气不容置疑，“躺着休息。”
“哦……”枫若雪乖乖应声。在这种时候，她通常没什么发言权。
苏瑶的指尖偶尔会划过她腰间敏感的肌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那揉按的动作，既像是在缓解她的疼痛，又像是在无声地宣示着主权，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一切，以及这身酸痛的“罪证”来源。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枫若雪感觉腰间的酸痛缓解了大半，苏瑶才停下动作。
“还疼？”她问。
枫若雪摇了摇头，声音闷闷的：“好多了……”
苏瑶这才收回手，起身下床。她走到衣柜前拿出今天要穿的衣服，背对着枫若雪，声音清晰地传来：
“今晚开始，”她顿了顿，语气依旧平淡无波，“跟我晨跑。”
正准备重新窝回被窝的枫若雪瞬间僵住，瞪大了眼睛，看着苏瑶清隽挺拔的背影，感觉自己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的宣判。
“啊？！不要啊老婆！”她哀嚎出声，试图用可怜博取同情，“我腰还疼着呢……”
苏瑶转过身，已经换好了衣服，晨曦的光线勾勒出她利落的线条。她走到床边，俯身，指尖轻轻抬起枫若雪的下巴，目光深邃：
“或者，”她的视线意有所指地扫过枫若雪的腰，“你更希望……继续用另一种方式，‘锻炼’体力？”
枫若雪的脸“轰”地一下全红了，瞬间噤声。
好吧。
晨跑就晨跑。
总比……另一种“锻炼”要好那么一点点！
她看着苏瑶走向浴室的背影，欲哭无泪地揉着自己依旧有些酸软的腰，深刻地意识到——有些“代价”，是持续性的，并且会以各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要求你“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