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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拉拉村:补充愧疚

从峡谷到左拉拉村的三十里路,像是被老天爷遗忘的角落。脚下的土地龟裂成一块块焦黑的硬块,踩上去“咔嚓”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碎成齑粉。沿途看不到半根像样的野草,只有几株枯黄的芨芨草,在风里摇摇晃晃,叶子卷得像老烟卷,一碰就簌簌往下掉渣。

偶尔能见到几处干涸的河床,河底的石头被晒得发白,棱角都磨平了,像是撒了一地的白骨。连天上的太阳都格外毒辣,光线刺得人眼睛生疼,空气里没有一丝水汽,吸进肺里都觉得燥得慌。走了一路,别说飞鸟虫蚁,连只蚂蚱都没见着,只有风卷着尘土,在地上滚出一个个小旋风,看着既荒凉又瘆人。

等终于看到左拉拉村的土墙时,骨玲已经热得满脸通红,短匕的刀柄都被汗浸湿了。“这地方……比咱们上次躲雨的石缝还荒凉。”她喘着气,抬头打量着村子——土墙歪歪扭扭的,好多地方都塌了,用碎石和烂泥勉强糊着,墙头上长满了半枯的狗尾巴草。

进了村,五特的目光第一时间就钉在了村西头那座青砖瓦房的院墙下。两个守门汉子像两根枯木似的戳在那儿,身上的粗布褂子烂得遮不住肉,露出的胳膊腿细得只剩骨头,皮肤黝黑粗糙,裂着一道道血口子,像是被砂纸磨过。他们手里的青铜兵器更是惨不忍睹:一把锈得发黑的青铜刀,刀刃豁了好几个大口子,像是被野兽啃过,刀把上缠着的破布条都磨得发亮;另一根青铜长矛,矛尖歪歪扭扭,还缺了个角,矛杆上布满虫蛀的小孔,风一吹都能听见“呜呜”的响声,看着还没根烧火棍结实。

五特拉着两人往王元宝的杂货铺挪,刚到门口,就撞见王元宝从柜台后探出头。男人看见他的瞬间,脸“唰”地白了,手里的算盘“哗啦”一声摔在地上,珠子滚得满地都是。他慌忙弯腰去捡,指尖都在发抖,头也不敢抬,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客、客官……要买点啥?”

五特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那点自责又冒了上来——昨晚灵智核失控的事,像根刺扎在心里。他没接话,只是朝铺子后院瞥了一眼,王元宝立马会意,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摸出个布包塞过来,里面是几块碎银和两个麦饼,“这、这是小的一点心意,客官千万别嫌弃。”

正说着,村西头传来一阵马蹄声。五特连忙拉着骨玲和铁巧躲到铺子的布帘后,就见一群人簇拥着个肥头大耳的汉子走过来——正是村长。他穿着件打了补丁的绸缎褂子,肚子挺得像个鼓,可脸上却堆着愁苦,一进铺子就拍着大腿叹气:“王老板,你这儿还有多少粮?再给我匀点,村里的娃子都快饿死了!”

五特指尖的灵丝弦悄然探出,轻轻缠上村长的手腕。下一秒,村长的记忆就像潮水般涌进脑海:去年冬天,山里的狼群下山叼走了三户人家的牛羊;开春又闹旱灾,地里的庄稼全枯死了;上个月,一伙土匪闯进来,抢走了村里仅存的粮食,还把两个反抗的汉子打断了腿……

“这位是?”村长终于注意到了布帘后的五特三人,眼神里带着警惕。五特走出来,装作路过的旅人,笑着问:“听闻村里日子不好过,我们正好带了些干粮,想着能帮衬一把。”

村长一听,眼圈立马红了,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拍着大腿哭嚎起来:“客官有所不知啊!这左拉拉村,就是个活地狱!地里长不出庄稼,井里的水都快干了,娃子们饿得啃树皮,老人病了连口药都没有!山里的野兽天天晚上在村外叫,吓得人不敢睡觉;土匪更是隔三差五就来,抢粮抢钱,稍有不从就打人!上个月,李老三就因为不肯交粮,被土匪打断了脊梁骨,现在还躺着不能动啊!”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我们也想过逃,可往哪儿逃?周边的村子都一样惨,镇上的刘大人更是黑心肠,不仅不帮我们,还变着法儿地要税!我们这日子,真是过一天算一天啊!”

五特听着,指尖的暗纹微微发颤——灵智核读取的记忆不会说谎,村长说的都是真的,可记忆深处,却藏着他和刘大人勾结分赃的画面。这村里的苦,一半是天灾人祸,一半,是这村长自己造的孽。

五特指尖的暗纹轻轻按在膝盖上,压下那股翻涌的情绪。他弯腰捡起地上一颗滚到脚边的算盘珠,指尖摩挲着珠子上磨得光滑的包浆,声音平静得像村口的井水:“村长说的是,这日子确实难。”

骨玲听得眼睛发红,刚要开口说把干粮都拿出来,却被五特用眼神制止了。他抬眼看向村长,目光扫过对方绸缎褂子领口露出的银链子——那链子在阳光下闪着光,和村民们身上的破布形成刺眼的对比。

“只是有件事我纳闷。”五特把算盘珠轻轻放在柜台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昨天路过山神庙,看见庙墙上贴着镇里的告示,说今年旱灾,免去了左拉拉村的税银。怎么村长还说刘大人来要税?”

村长脸上的愁苦僵了一瞬,眼神躲闪着笑道:“客官记错了吧?那告示……那告示是去年的!今年刘大人又变卦了!”

五特没接话,指尖灵丝弦悄悄往村长怀里探去——灵智核早已扫到,他怀里揣着个油布包,里面是两锭沉甸甸的银子,还有一张刘大人亲笔写的字条,上面写着“本月分赃,白银五十两”。

“或许是我记错了。”五特笑了笑,转头看向门口,正好看见两个瘦得皮包骨的小孩扒着门框往里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柜台后的麦饼。他伸手从布包里掏出两个麦饼,递了过去:“来,拿着吃。”

小孩怯生生地接过,转身就跑,却被村长厉声喝住:“回来!谁让你们随便拿别人东西的!”他说着就要起身去追,五特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指尖的暗纹轻轻跳动,灵智核释放出一丝微弱的压力,让村长动弹不得。

“孩子饿了,吃个饼而已。”五特的声音依旧温和,可眼神却冷了下来,“倒是村长怀里的银子,能不能拿出来给孩子们买些粮食?毕竟这银子,本该是村里的。”

村长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额头上冒出冷汗,结结巴巴地说:“客、客官说笑了,我怀里哪有银子……”

“没有吗?”五特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村长的衣襟,“那这硬硬的是什么?难道是村长藏的干粮?”

话音刚落,铺子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只见十几个村民举着锄头、扁担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被土匪打断脊梁骨的李老三——他拄着拐杖,脸色铁青地指着村长:“你这个骗子!我们都听见了!你和刘大人勾结,私吞救灾粮,还和土匪分赃!”

原来,刚才五特和村长说话时,铁巧悄悄绕到了铺子外,把灵智核读取到的记忆,用简单的话告诉了围观的村民。村民们本就对村长心存不满,一听这话,顿时炸了锅。

村长见状,慌忙想要逃跑,却被五特一把抓住手腕。五特从他怀里掏出那个油布包,打开一看,两锭银子和那张字条掉了出来。村民们看到字条,更是群情激愤,纷纷骂道:“好你个黑心肝的!我们苦成这样,你却藏着银子!”

五特举起手,示意村民们安静:“大家先别激动。银子我们先收着,用来给村里买粮食和药。至于村长和刘大人勾结的事,等县里的官差来了,自然会查清楚。”他顿了顿,看向脸色煞白的村长,“你说村里缺衣少食,民不聊生,那这些银子,就当是你给村民们的补偿吧。”

村长瘫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村民们看着五特,眼里满是感激——他们终于明白,眼前这几个人,是来帮他们的。

县里官差赶来时,村长还瘫在杂货铺的门槛上,怀里掉出的银子和字条被村民们传看了一圈,边角都磨起了毛。领头的官差是个留着络腮胡的汉子,接过字条看了两眼,又听李老三等人哭诉完,当即喝令手下把村长绑了。村长挣扎着喊“冤枉”,可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把他私吞粮食、勾结土匪的事全抖了出来,连他藏在床底下的几袋白面都被搜了出来,证据确凿,他再也无话可说。

官差押着村长离开后,五特把那两锭银子交给李老三,让他带着几个可靠的村民去镇上买粮食。接下来的日子,五特三人就留在了左拉拉村。

这天一早,五特召集了村里的青壮年,包括背着算盘跟在后面的王元宝,指着村外那片荒芜的土地说:“走,跟我去挖粮食。”村民们面面相觑,李老三拄着拐杖往前凑了凑:“五特兄弟,这地都荒了好几年了,石头比土还多,哪来的粮食啊?”

五特没多解释,只是抬手朝着西北方向指了指:“推着车跟我走,保证装几车回来。”他指尖暗纹亮起,灵智核的探测波瞬间扫过方圆三十里,地面下密密麻麻的老鼠洞像星星一样在他脑海里亮起。

众人将信将疑地推着木板车跟在后面,走了约莫三里地,五特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脚下一处微微隆起的土包说:“挖这里。”村民们拿起铁锹往下挖,刚挖了两尺深,就见洞里铺着一层干燥的茅草,茅草下面全是颗粒饱满的谷子、豆子,还有些风干的野果。

“真有粮食!”有人惊呼起来,手上的动作也快了不少。五特则继续往前走,每走几十步就停下指个地方,村民们跟着挖,每一处老鼠洞都没让人失望,木板车里的粮食很快就堆得冒了尖。王元宝一边帮着搬粮食,一边眼睛发亮地念叨:“这老鼠倒是会藏,省得咱们去镇上买了。”

挖完老鼠洞,五特又带着众人往山林边走去。灵智核早已锁定了一群正在啃草的野鹿和野牛,足有二十多只。“都躲远点。”五特嘱咐了一句,指尖捏起几颗石子,灵智核能量瞬间灌注其中。石子像箭一样射出去,精准地击中了每只成年野鹿和野牛的要害,它们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只有几只刚出生的幼崽惊慌地躲在母亲身边。

五特走上前,示意村民们不要伤害幼崽,随后掏出短匕,指尖暗纹闪烁,刀刃泛起一层淡蓝色的光。他手起刀落,动作快得只剩下残影,不过片刻功夫,十几只野鹿和野牛就被剥好了皮,肉被分割成大块,堆在地上像座小山。

“抬回去!这些够咱们吃上好一阵子了!”李老三激动得声音都在抖。五特却摆了摆手:“再等等。”话音刚落,远处的山林里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一群狼、两只黑熊,还有一只吊睛白额虎,正循着血腥味往这边赶来,野狗则在最外围龇牙咧嘴地打转。

村民们吓得脸色发白,纷纷往后退。五特却站在原地没动,指尖再次捏起石子,灵智核定位功能开到最大。“咻咻咻”几声,石子如同暴雨般射出,一里地内的凶兽应声倒地,连那只体型庞大的老虎都没能幸免。

村民们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纷纷朝着五特拱手:“五特兄弟真是神人啊!”王元宝更是凑到五特身边,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大人,这些动物的皮毛都是好东西,能不能卖给我?我去镇上换成钱,给您分一半!”

五特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这些皮毛留着给村民做衣服,冬天快到了,大家身上的破布可挡不住寒。”他心里清楚,对王元宝的那点愧疚不能转化为纵容,村民们的需求才是最要紧的。

王元宝讪讪地退到一边,这时,他的三个妾室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三个女人穿着还算整齐的粗布衣裳,眉眼精致,走到五特面前就福了一福,声音柔得像水:“五特大人真是好本事,以后我们娘仨可就靠大人照拂了。”“大人要是不嫌弃,我们给您洗衣做饭都行。”

五特看着她们姣好的面容,心里微微一动,昨晚失控的画面又闪过脑海。他连忙攥紧拳头,指尖暗纹剧烈跳动,强行压下那股异样的情绪,语气平静地说:“好好跟着王元宝过日子,村里以后日子会好起来的。”说完,便转身招呼村民们抬着粮食和肉往回走,留下三个女人愣在原地,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村民们抬着粮食和兽肉回到村里时,太阳刚爬到头顶。五特指挥着大家把东西搬到村头的空地上——那里原本是村长堆杂物的地方,如今清理出来,倒成了全村的“临时仓库”。

“把那些干谷子、豆子都挑出来,装在陶缸里封好。”五特蹲在粮食堆前,捡起一粒谷子放在手心,“这些是明年的种子,一粒都不能动。”李老三连忙应着,招呼几个细心的妇人过来挑拣,陶缸不够,就用洗干净的木桶代替,盖子上还盖了两层油纸防潮。

有村民凑过来挠着头问:“五特兄弟,这荒地真能种出粮食?去年我试着种了点麦子,刚冒芽就全枯死了。”五特站起身,指着村外那片龟裂的土地:“能种。先把地里的石头捡出来,再把土翻松,等下雨的时候,咱们再往地里掺点草木灰和兽粪,土就肥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到时候我教你们做农具,翻地就不用那么费劲了。”

这边刚安排好种子,那边的兽肉就堆成了小山。五特拿起一把磨得锋利的石刀,在肉上划开几道口子:“吃不完的肉都切成条,挂在屋檐下晒成肉干。晚上把火塘烧旺点,也能烘干,这样能放好几个月。”村民们跟着学,石刀不够用,就用五特教的法子,把碎铁片磨成小刀,男人们负责切肉,女人们则找来了绳子,把肉条一串串挂起来,院子里很快就挂满了红白相间的肉干,风一吹,带着淡淡的肉香。

接下来处理兽皮。五特在空地上挖了个土坑,把石灰和水倒进坑里搅拌均匀,然后把兽皮放进去:“这叫熟皮,泡上三天,把皮上的油脂和杂毛都刮掉,皮就软了。”他一边说,一边拿起一张鹿皮演示,用石刮子顺着皮的纹理刮,刮下来的油脂和杂质掉进坑里,原本硬邦邦的鹿皮,渐渐变得柔软有韧性。“熟好的皮可以做皮衣、皮靴,剩下的边角料能做手套。”五特说着,又指了指几张狼皮和虎皮,“这些皮毛厚实,留着给村里的老人和孩子做褥子,冬天就不冷了。”

王元宝在一旁看得眼睛发亮,忍不住问:“那剩下的皮子,能不能让我拿去镇上卖?换点针线、盐巴回来。”五特想了想,点头道:“可以,但卖回来的钱要交给村里,统一买东西分给大家。”王元宝连忙点头:“放心,我肯定不私吞!”

处理完这些,五特又带着村民去了山林边——那里还留着几只野生动物的幼崽,有小鹿、小羊,还有两只小牛犊。五特找了个废弃的牛棚,清理干净后,用树枝搭了几个围栏,把幼崽放进去:“每天早上喂点青草,中午加些磨碎的豆子,晚上要把棚子关好,别让野狼闯进来。”他又教村民怎么观察幼崽的状态,“要是发现它们不爱吃东西,或者鼻子发干,就赶紧告诉我,可能是生病了。”村里有个老猎户,以前养过猎犬,五特就把照顾幼崽的事交给了他,老猎户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我肯定把它们养得壮壮的!”

几天后,五特带着几个青壮年男人去了村西的山崖下——灵智核早就探测到这里有赤铁矿,岩石表面泛着暗红色的光泽,用锤子一敲,就能敲下带着铁锈的石块。“咱们先做个土窑炼铁。”五特在平地上挖了个圆形的坑,坑底留了个小口,用来通风,然后用黏土和石头垒窑壁,窑顶留了个烟囱,“把铁矿石砸成小块,和木炭一起放进窑里烧,烧到通红,再把铁水倒出来。”

村民们照着做,先把铁矿石砸碎,再把木炭堆进窑里,点燃后,窑里的火越烧越旺,黑烟从烟囱里冒出来,飘在村子上空。烧了整整一天,五特用长铁棍伸进窑里搅了搅,喊道:“可以出铁水了!”几个人合力把窑底的小口打开,通红的铁水顺着事先挖好的沟槽流出来,倒进用沙土做的模具里——那是五特教大家做的,有锄头、镰刀的形状,还有些小铁块,用来做钉子。铁水冷却后,敲开模具,一把把带着铁锈的锄头、镰刀就成型了,虽然比不上镇上买的精致,但用起来却很结实。村民们拿着新做的农具,高兴得合不拢嘴:“以后翻地、割麦子,再也不用石刀石斧了!”

解决了吃和用的问题,五特又开始琢磨着帮村民盖房子。村里的土坯房大多漏风漏雨,一到下雨天就麻烦。五特带着大家去山上捡碎石,又找了些黏性大的黄土,和水、稻草混合在一起,做成“三合土”。“先把地基挖深点,用大石块垒起来,再用三合土填缝,这样房子就稳了。”五特在空地上画了房子的样式,“房子要盖成方形,屋顶用木梁和茅草,墙壁用碎石和三合土砌,窗户留大些,采光好。”

村民们跟着学,男人们扛石头、垒墙,女人们和三合土、递材料,孩子们也在旁边帮忙递小石子。五特则在一旁指导,哪里的墙砌歪了,就用绳子拉直线校正;哪里的三合土不够黏,就多加些稻草。没过多久,几间崭新的石头房子就盖起来了,墙壁厚实,屋顶整齐,村民们摸着光滑的墙壁,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这房子比以前的土坯房结实多了!”

这天晚上,五特把村民们召集到村头的空地上。篝火旁,大家围着五特坐成一圈,王元宝也在其中,手里还拿着个算盘,像是在盘算着什么。五特清了清嗓子,说:“以前的村长犯了错,被官差抓走了,村里不能没有领头人。我看王元宝脑子活络,以前开杂货铺,也懂些买卖,要是他当村长,大家觉得怎么样?”

话音刚落,就有村民小声议论起来:“王元宝以前太抠门了,能当村长吗?”“是啊,他以前还帮着老村长欺压咱们呢!”王元宝脸一红,连忙站起来说:“以前是我不对,以后我肯定改!要是我当村长,一定让大家都吃得饱、穿得暖,谁敢欺负咱们村,我第一个不答应!”

五特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王元宝以前是有不对的地方,但人都有改过的机会。我可以让他当村长,但我有条件——第一,村里的钱和粮食要公开,大家一起监督;第二,要公平对待每一户村民,不能偏袒;第三,要是有人欺负村民,必须站出来维护。要是做不到,随时把他换下来。”村民们听了,觉得五特说得有道理,就不再反对了。王元宝激动得搓着手:“谢谢大家!谢谢五特兄弟!我肯定做到!”

这时,王元宝像是想起了什么,皱着眉说:“五特兄弟,咱们村最大的问题还是水。地里没水,种庄稼还是难啊!”五特笑了笑:“放心,我已经找好地方了。明天就带大家挖井。”其实,他早就用灵智核扫描过,村里的地下水资源很丰富,村东头那片空地下面,就有地下水。

接下来的日子,五特带着村民们挖井、修桥、铺路。村东头的井挖了三丈深,就冒出了清澈的井水,村民们围着井口欢呼,有的甚至直接掬起井水喝,说:“这水真甜!”五特又教大家用木头和石头修桥,把村西头那条小河上的独木桥换成了石板桥,再也不用担心下雨时过河会被冲走。村里的路也铺上了碎石,走起来再也不硌脚了。

这天,骨玲和铁巧找了个机会,拉着五特问:“五特,咱们在村里待了这么久,什么时候去找稀有金属啊?”五特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块从铁矿里捡来的石头,仔细看着:“当然要找,但不是现在。等村里的事都安排好了,村民们会真心感激咱们。到时候,我发动全村人帮咱们找,不管是山上的石头,还是地里的矿石,只要有奇怪的,都让他们留着。咱们要找的钛、镍、钨,说不定就藏在这些石头里。”他顿了顿,又笑着说:“而且,咱们教他们炼铁、盖房子,以后要是找到稀有金属,也能让他们帮忙开采、冶炼,比咱们三个人瞎找强多了。”

骨玲和铁巧听了,恍然大悟。铁巧摸着自己的机械臂,说:“要是能找到钛合金,我的机械臂就能升级了吧?”五特点点头:“不仅能升级,还能做得更灵活、更结实。以后咱们造机器人,也需要这些金属。”

夕阳下,五特看着村里忙碌的身影——有人在井边挑水,有人在田里翻地,孩子们在新修的路上追逐打闹,王元宝则在一旁指挥着村民们把晒好的肉干装起来。他心里想着,等这里的一切都走上正轨,他们就可以继续出发了。而左拉拉村,会成为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的第一个“据点”,以后不管走到哪里,这里都会有人记得他们,帮他们寻找那些珍贵的稀有金属。

五特站在村头的土坡上,望着村民们忙碌的身影,指尖暗纹轻轻跳动。护村墙的地基已经挖了两尺深,村民们分成几拨,有的在地基里垒大石块,有的推着木板车往山上运石头,还有的和着三合土,把石块间的缝隙填得严严实实。

“墙要砌成‘人’字形,这样更结实。”五特走到正在砌墙的村民身边,拿起一块石头比划着,“每一层都要错开,就像搭积木一样,土匪就算想撞开,也得费些力气。”他又指着墙头上预留的箭孔:“这些小孔留着,以后要是有土匪来,站在墙后面就能射箭,不用露头。”

王元宝穿着一身新做的粗布衣裳,手里拿着个木尺,在墙边上量来量去:“五特兄弟,这墙要砌多高啊?”五特想了想,说:“三丈高,再在墙顶上砌一圈矮墙,村民站在上面巡逻,能看得更远。”村民们听了,干劲更足了,连孩子们都来帮忙递石头,整个村子都沉浸在修墙的热闹里。

半个月后,一圈高大的护村墙终于砌好了。青灰色的石头墙把村子围得严严实实,只留了一个大门,门上装着五特教大家做的木门栓,又粗又结实。站在墙下往上看,墙顶的矮墙像一道屏障,箭孔排列得整整齐齐,透着一股威严。村民们摸着光滑的墙面,都忍不住感叹:“有了这墙,以后再也不怕土匪了!”

五特拍了拍王元宝的肩膀:“村长,带我去土匪窝看看。”王元宝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好!好!那些土匪就藏在东边的拉拉寨里,离村子也就十里地。”其实五特早就用灵智核扫描过,拉拉寨就在十里外的山坳里,里面有四十多个土匪,手里拿着刀枪,还有几匹劣马。他让王元宝带路,不过是想让村民们看看,土匪也没什么可怕的。

第二天一早,五特带着村里的三十多个青壮年,扛着新做的铁锄头、铁镰刀,还有几把五特用赤铁矿打造的长刀,跟着王元宝往拉拉寨走去。路上,村民们还有些紧张,李老三攥着手里的长刀,手心都出汗了:“五特兄弟,那黑风寨的土匪可凶了,咱们能打过吗?”五特笑了笑:“放心,有我在,他们伤不了你们。”

到了黑风寨门口,只见寨门是用粗木头做的,上面挂着几个骷髅头,看着阴森森的。王元宝深吸一口气,朝着寨门大喊:“土匪!赶紧出来!”寨门“吱呀”一声打开,四十多个土匪簇拥着一个满脸横肉的头领走了出来。头领看到五特他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就你们这几个人,还想剿灭我们?真是不自量力!”

五特往前站了一步,眼神冷得像冰:“少废话,要么交出兵器投降,要么就别怪我不客气。”头领脸色一沉,挥了挥手:“兄弟们,给我上!把他们都宰了!”土匪们举着刀枪冲了上来,村民们吓得往后退了退。

五特却站在原地没动,指尖暗纹亮起,灵智核定位功能瞬间锁定了所有土匪的腿。他捏起地上的石子,像撒豆子一样扔了出去,“咻咻咻”几声,石子精准地击中了每个土匪的膝盖。土匪们惨叫着倒在地上,腿一软,再也站不起来,手里的刀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交枪不杀!”五特的声音像炸雷一样响起,“把所有兵器都交出来,窝里面的东西,全归左拉拉村所有!”土匪们吓得浑身发抖,连忙把兵器扔在地上。五特又扫了他们一眼:“你们欺压百姓这么多年,今天就好好算算这笔账。现在,你们互相投票,选出最恶毒的人。谁要是敢说谎,或者诬告别人,我当场就斩了他!”

话音刚落,一个土匪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朝着五特扑了过来:“我跟你拼了!”五特眼神一厉,抽出腰间的长刀,手起刀落,那土匪的头“咕噜噜”滚到了地上,鲜血溅了一地。所有土匪都吓得脸色惨白,再也不敢乱动。

“这就是说谎和反抗的下场。”五特把刀上的血擦干,冷冷地说,“现在开始投票。”土匪们你看我我看你,纷纷指着身边的人:“他最恶毒!上次抢李家庄,就是他把人家的房子烧了!”“还有他!他强抢了好几个民女!”投票结束后,土匪头领和六个最恶毒的土匪被拉了出来,他们吓得跪地求饶,可五特根本不为所动,拿起长刀,一刀一个,把他们都斩了。

剩下的土匪吓得浑身发抖,五特看着他们说:“你们当中,有不少是被逼无奈才当土匪的。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真心改过,我就放了你们。以后就在左拉拉村附近搭房子住,帮村里干活、种地、打猎,好好做人。”土匪们连忙磕头:“谢谢大人!我们一定好好做人!”

收拾完土匪,王元宝激动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拉着五特的手说:“五特兄弟,你真是我们村的大恩人啊!解决了土匪这个大麻烦,以后咱们村就能安安稳稳过日子了!今天我请客,去寨子里找找有没有好酒好肉,咱们好好庆贺一下!”

黑风寨的地窖里堆着不少好东西——几缸米酒、十几袋白面、还有些腊肉和风干的野味,甚至还有两匹没开封的棉布。村民们眼睛都亮了,七手八脚地把东西搬上木板车,王元宝拿着算盘在一旁记账,嘴里念叨着:“这些白面够村里吃一个月了,棉布能给孩子们做几件新衣裳。”

回到村里时,太阳已经偏西。五特让村民们把东西搬到村头的仓库,又让人杀了两只养肥的山羊,支起大锅煮羊肉。村里的妇人们也忙了起来,有的和面蒸馒头,有的切肉炒菜,孩子们围着大锅转来转去,鼻子里吸着羊肉的香味,馋得直流口水。

傍晚时分,村头的空地上摆起了十几张木桌,羊肉炖得软烂,馒头冒着热气,米酒倒在粗陶碗里,飘着淡淡的酒香。村民们围着桌子坐下来,举起碗喊道:“谢谢五特兄弟!谢谢村长!”五特笑着摆摆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羊肉,放在骨玲碗里:“大家一起努力的,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铁巧也跟着笑,机械臂夹起一个馒头,虽然动作有些笨拙,却看得出来他很开心。

宴席吃到一半,王元宝站起身说:“五特兄弟,明天我去镇上一趟,把寨子里搜出来的那些皮毛和多余的肉卖掉,再买些盐巴和针线回来。”五特点点头:“好,路上小心点,要是遇到麻烦就报左拉拉村的名字。”王元宝应了一声,又敬了五特一碗酒,才坐下来继续吃。

第二天一早,王元宝推着木板车去了镇上。五特原本想留在村里教村民们制作农具,可不知怎么,心里突然一阵烦躁,指尖的暗纹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他刚想坐下歇歇,灵智核里的那个不知名文件夹突然疯狂运转,眼前一黑,双眼瞬间变成了灰黑色,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王元宝家走去。

王元宝家的后院很安静,三个妾室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看到五特进来,她们都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娇羞的笑容。五特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步步走过去,伸手握住其中一个女人的手。接下来的几个时辰,他像着了魔一样,和三个女人在后院里缠绵,温柔的话语、亲昵的动作,都不是他本意,却又真实地发生着。

等五特清醒过来时,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他躺在王元宝家的厢房里,身上盖着柔软的锦被,三个妾室衣衫不整地围在床边,眼神里满是依恋。五特心里一沉,头痛欲裂,连忙坐起身:“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其中一个女人红着脸说:“大人,是您自己来的,说想我们了。”另一个女人也跟着点头:“大人对我们可好了,还说以后会常来看我们。”五特心里咯噔一下,指尖灵丝弦悄然探出,钻进三个女人的脑海里——记忆里的画面清晰地浮现出来,是他主动走进后院,主动抱住她们,主动说的那些话。

五特闭上眼睛,心里又愧又急——那个不知名的程序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总是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操控他?他深吸一口气,看着三个女人说:“这件事……你们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王元宝。”三个女人连忙点头,其中一个胆子大些的,拉着五特的手说:“大人放心,我们不会声张的。我们愿意做大人背后的女人,只要大人有空来看看我们就好。”五特心里一软,只好应下来:“好,以后我会常来的。”说完,他匆匆起身,整理好衣服,快步走出了王元宝家。

回到自己住的茅草屋时,五特还有些恍惚。他坐在床边,指尖暗纹轻轻跳动,灵智核全力运转,想要找出那个程序的踪迹,可无论怎么查,都找不到任何线索,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五特知道自己程序又紊乱了……不知道怎么产生的……这程序可以控制他的意识,非常非常可怕!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王元宝的声音。五特连忙站起身,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王元宝推着木板车回来了,骨玲和铁巧正站在门口招待他。“五特兄弟,我回来了!”王元宝笑着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布包,“这次卖了不少钱,还买了些糖果,给骨玲和铁巧尝尝。”骨玲接过糖果,开心地说了声谢谢,铁巧也笑着点点头。

五特看着王元宝憨厚的笑容,心里更加愧疚——他不仅玷污了人家的妾室,现在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他勉强笑了笑,接过王元宝递来的钱袋:“辛苦你了,钱先交给村里的账房,统一管理。”

五特因为内心的愧疚,决定给王元宝补偿……

王元宝放下钱袋,又絮絮叨叨说起镇上的事:“今天在镇上碰到以前认识的杂货铺老板,他说咱们村现在名气可大了,都说咱们村出了个厉害人物,把拉拉寨的土匪都剿灭了!”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完全没察觉到五特脸上的异样。

王元宝揣着钱袋喜滋滋地走后,五特独自坐在茅草屋里,指尖暗纹绷得像拉满的弓弦。愧疚像藤蔓似的缠上心口,他起身翻出包袱里的镍铁合金片,摩挲着冰凉的金属表面——让王元宝帮忙找这东西?五特自嘲地笑了笑,这村里连铁矿都才刚发现,镍铁合金哪是他能懂的?

又冒出个荒唐念头:直接跟王元宝开价,把那三个妾室买下来?古代妾室虽能买卖,可自己这心思,跟趁人之危有啥区别?五特把合金片扔回包袱,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得做实在的补偿。”他正琢磨着,灵智核突然亮起,又转念一想:不如借买东西的由头,带王元宝去城里转转,路上再想办法补偿。

他转身去找骨玲和铁巧,两人正帮村民搭建磨盘。“我跟王元宝去趟城里买东西,村里的基础设施你们俩盯着。”五特说得干脆,转身就要走。骨玲一把拽住他的衣角:“去城里干啥?买啥东西要跑那么远?”铁巧也跟着点头,机械臂还握着半块石头。五特心里咯噔一下,总不能说去补偿被自己玷污的妾室吧?他含糊地摆了摆手:“路上再跟你说,我要是没按时回来,你们就去城里找我。”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天一早,五特站在王元宝家院门口时,王元宝刚叼着窝头出来。看到五特,他嘴里的窝头差点掉地上:“五特兄弟?这大清早的,有事?”“跟我去趟城里。”五特靠在门框上,“我要买些东西,你熟路,给我当向导。”王元宝眼睛一亮,扔下窝头就往里跑:“哎!等着!我这就收拾!”

两人雇了辆马车,一路颠簸着往城里去。这三天路程,王元宝算是彻底被五特折服了。路过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地,五特指着干裂的土地说:“这地不是不能种,把地深耕三尺,掺些草木灰和兽粪,再挖条水渠引山泉水过来,种耐旱的谷子准行。”看到路边的盐碱地,他又说:“这土里能熬出盐,把土泡在水里过滤,再把水烧开蒸发,就能得到粗盐。”

走到一个荒丘时,五特摸了摸肚子:“饿了,想吃肉。”王元宝连忙掏出干粮递过去:“就剩这点麦饼了,哪来的肉啊?”五特朝前方草丛努努嘴:“那不是?”话音刚落,他指尖弹出两颗石子,“砰砰”两声,草丛里的小鹿应声倒地。王元宝跑过去一看,惊得张大了嘴:“我的娘哎!这撇石头的手艺,神了!”

两人在荒丘上架起篝火,五特又在附近找了黏土,和水揉成泥团。“你看着。”他把泥团捏成碗、瓶的形状,又在表面刻上简单的花纹,“附近有个小水泡,水泡边的细泥能做釉。”五特挖来细泥,加水调成糊状,均匀地涂在陶坯上,“烧的时候温度烧高点,出来就是带釉的陶瓷,盛水不漏,装饭不馊。”

王元宝蹲在旁边看得入神,等五特把陶坯放进火里烧,他才搓着手说:“五特兄弟,这手艺要是教给村民,以后咱们就不用用粗陶碗了!”五特翻了翻火里的鹿肉,又从怀里掏出一小包种子:“再教你个手艺——这是菜籽,撒在房前屋后,浇水就能长,炒菜吃香得很。”王元宝激动得直拍大腿:“您这本事,真是通天了!”五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认真:“跟着我好好干,以后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鹿肉烤得滋滋冒油,王元宝啃着肉,五特突然问:“你就三个妾室?没正妻?”王元宝嘴里的肉差点咽呛着,苦笑着说:“咋没有?就是正妻把我轰出来了。”他抹了把嘴,声音低了些,“她见我买了妾室,气不过,说我眼里没她,把我赶到妾室院里住,还说啥时候我跟妾室成了亲,啥时候再让我回正屋。”

五特挑了挑眉:“这三个妾室,没跟你成亲?”“她们是我从镇上买来的死契奴隶。”王元宝叹了口气,“上次去卖皮毛,见她们三个被牙婆打得浑身是伤,说是家破人亡被卖的亲姐妹,可怜得很,就买回来了。”五特心里一沉,难怪那三个女人眼神里总带着怯懦。

“你正妻为啥不让你回屋?”五特又问。王元宝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是包办婚姻,她给我生了一儿一女后,就再怀不上了。我家就我一个男丁,想着多娶几个,让家族兴旺点……”五特突然笑了,自己都有八个老婆,还好意思说别人?他清了清嗓子:“我会看病,你正妻那毛病,我能治,保准她还能生孩子。”

王元宝手里的鹿骨头“哐当”掉在地上,他猛地抓住五特的手,眼睛瞪得溜圆:“真、真的?五特兄弟,你可别哄我!”五特抽回手,擦了擦上面的油:“我啥时候骗过你?不过……”他故意顿了顿,“我治病有个条件。”王元宝连忙说:“您说!只要能让我媳妇怀上,别说一个条件,十个八个我都答应!”

“那三个妾室,你送给我吧。”五特说得平静,心里却有些发紧。王元宝愣了愣,随即一拍大腿:“这有啥不行!”他生怕五特反悔,连忙说,“她们三个跟着我,也就是干些粗活,跟着您,才能过上好日子!五特兄弟,只要你能治好我媳妇,别说三个妾室,以后我这条命都是你的!”

五特看着他激动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这补偿,终究还是带着算计。晚上躺在马车里,他望着车顶的破洞,灵智核再次运转试试极限距离,想突破一下,探测范围扩大到三十二里,结果突破失败!是的这次五特的灵智核升级失败了,五特这个郁闷。五特心想失败就失败吧,最起码增加两里!收回思路必须尽快找到稀有金属,尽快离开这里,不然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事来。

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终于停在城门下。五特跳下车,抬头望着高大的城门楼,心里暗暗感叹——这城里比滨江镇繁华多了,街道两旁的店铺鳞次栉比,吆喝声此起彼伏,连空气里都飘着点心的甜香。

王元宝付了马车钱,凑到五特身边说:“五特兄弟,城里最大的药铺是‘回春堂’,就在街那头,咱们先去抓药?”五特点点头,跟着王元宝往街里走。路过一家卖糖人的小摊,王元宝还特意买了个老虎形状的糖人,塞到五特手里:“尝尝,城里的糖人比镇上的甜。”

到了回春堂,药铺老板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正坐在柜台后抓药。看到五特和王元宝进来,他抬头笑了笑:“两位客官,抓点什么药?”五特走到柜台前,报出一串药名:“当归、黄芪、益母草、菟丝子,各抓一两,再要半斤红糖。”

老板愣了愣,一边抓药一边问:“客官是给妇人抓的药吧?这方子是调理身子的?”五特点点头:“给我朋友的妻子抓的,她身子弱,不好怀孩子。”王元宝在一旁连忙补充:“是啊是啊,老板,你可得给我们抓最好的药!”

老板笑着应道:“放心,都是上好的药材。”他把药包好,递给五特,又叮嘱道,“这药要煎半个时辰,早晚各喝一次,喝上一个月,保管身子能调理好。”五特接过药包,付了钱,心里却有想,这药就是幌子,这方子是掩人耳目!灵智核从记忆库里调出来的,能不能管用,都无所谓,五特打算用连接脑神经上的灵智核读取记忆灵丝弦直接“看病”。

出了药铺,五特看到适龄女子就用灵智核读取记忆灵丝弦直接进入她们体内查看,查看十多个十八岁左右的女子,五特有个底,大不了修复成和这些女子的一样就可以了!王元宝拉着五特往布庄走:“五特兄弟,既然来了城里,咱们再扯点布吧?给你和骨玲、铁巧做几件新衣裳。”五特想了想,点头道:“再买些针线和棉花,村里的妇人也该做冬衣了。”

两人刚走进布庄,就听到一阵争吵声。一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妇人,正指着一个卖花的小姑娘骂:“你这小蹄子,敢撞我?我的衣服都被你弄脏了!”小姑娘吓得浑身发抖,手里的花掉了一地。五特皱了皱眉,刚要上前,王元宝却拉了拉他的胳膊:“别管,那是张大户家的夫人,不好惹。”

五特没理他,径直走到妇人面前:“夫人,一个小姑娘而已,何必这么凶?”妇人转过头,上下打量着五特,见他穿着粗布衣裳,顿时不屑地笑了:“哪来的野小子,也敢管我的事?”她说着,就要伸手推五特。五特轻轻一躲,妇人没站稳,差点摔倒。

“你敢推我?”妇人尖叫起来,“来人啊!有人欺负我!”布庄外冲进来几个家丁,手里拿着棍子,就要打五特。王元宝吓得脸都白了,连忙挡在五特身前:“别打别打,我们是左拉拉村的,是来买布的。”

家丁们愣了愣,其中一个领头的问:“左拉拉村?是不是剿灭了拉拉寨的那个左拉拉村?”五特点点头:“是。”领头的家丁脸色顿时变了,连忙收起棍子,对着五特拱手道:“原来是英雄,刚才多有冒犯,还请恕罪。”张夫人也愣住了,再也不敢嚣张,悻悻地走了。

小姑娘连忙捡起地上的花,跑到五特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公子。”五特笑了笑,从怀里掏出几个碎银子,递给她:“这些钱,你拿去买些吃的吧。”小姑娘接过银子,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又鞠了一躬,才蹦蹦跳跳地走了。

王元宝看着五特,眼里满是崇拜:“五特兄弟,你太厉害了!连张大户家的人都怕你!”五特笑了笑,没说话——他没想到,左拉拉村剿灭土匪的事,居然连城里都知道了。

两人买了布和针线,又去粮铺买了些大米和面粉,才赶着马车往回走。路上,王元宝抱着药包,笑得合不拢嘴:“五特兄弟,等我媳妇喝了药,怀上孩子,我一定好好谢谢你!”五特看着他开心的样子,心里的愧疚又少了些——

左拉拉村:愧疚难平

马车刚停在王元宝正妻家的院门口,就见一个穿着青布衣裳的妇人叉着腰站在台阶上,眉眼间带着几分泼辣。王元宝刚跳下车,那妇人就瞪了他一眼,语气带着火气:“还知道回来?不是在你那三个小妖精院里待着挺舒服吗?”

王元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连忙凑过去陪着笑:“秀娥,别生气,我这不是带贵客回来给你看病嘛。”他说着,拉过五特,“这是五特兄弟,就是剿灭拉拉寨土匪的大英雄,还会看病,保证能让你再怀上孩子。”

秀娥上下打量着五特,见他穿着粗布衣裳,年纪轻轻,根本不像会看病的样子,眼里满是怀疑:“他会看病?王元宝,你别是被人骗了吧?”要不是看五特身材挺拔,眼神凌厉,她早就把人赶出去了。

五特也不生气,只是淡淡一笑:“夫人要是不信,咱们可以试试。”秀娥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屋:“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别到时候治不好,丢了人。”王元宝连忙拉着五特跟进去,嘴里不停念叨:“秀娥就是这脾气,五特兄弟别往心里去。”

进屋坐下后,秀娥端来一碗水,重重地放在桌上:“说吧,怎么治?要是敢给我喝些乱七八糟的药,我可不饶你。”五特从怀里掏出药包,放在桌上:“这药是调理身子的,一天喝一碗,一共分十次喝完。”他顿了顿,指了指院子里正在啄米的鸡,“夫人要是不信,咱们先拿那只鸡试试。”

秀娥疑惑地看着他:“拿鸡试什么?”五特没说话,起身走到院子里,一把抓住那只鸡。秀娥和王元宝也跟着出来,想看他耍什么花样。五特从腰间抽出短刀,在鸡的脖子上轻轻一划——其实只是用灵智核控制刀身,在鸡的皮肤表面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并没有伤到血管,又悄悄用灵丝弦让鸡暂时昏迷,随后把鸡扔在地上。

“鸡这不是死了吗?”秀娥皱着眉说。王元宝也急了:“五特兄弟,这……这能证明什么啊?”五特笑了笑,蹲下身,偷偷在地上搓了个小泥球,假装从兜里拿出来的“药”,让王元宝夫妇看着,塞进鸡的嘴里。随后,他指尖暗纹亮起,灵丝弦悄然钻进鸡的身体里,先是“拔出”那把并不存在的刀,再用灵丝弦编织鸡脖子上的皮肤组织,和之前救骨玲时一样,快速修复着“伤口”。

不过片刻功夫,五特收回灵丝弦,轻轻踢了踢地上的鸡。那鸡突然睁开眼睛,扑腾着翅膀站起来,在院子里跑了几圈,还啄了几粒米,看起来活蹦乱跳的,一点伤都没有。

秀娥和王元宝都看呆了,秀娥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地说:“这……这怎么可能?刚才明明看着鸡死了啊!”王元宝更是激动得抓住五特的手:“五特兄弟,你真是神医啊!那刚才那药不是浪费了!这要是给死人吃下多好啊!秀娥也这么想,太浪费了,这是神医啊,马上态度就不一样了,你看到了吧,五特兄弟肯定能治好你的病!”

秀娥的态度瞬间变了,连忙拉着五特进屋,倒了碗热茶递过来:“五特神医,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别生气。您真能让我再怀上孩子吗?”五特点点头:“放心,保证能行。”他心里却松了口气——幸好灵丝弦的修复功能管用,不然还真不好解释。

接下来,五特让秀娥坐在椅子上,假装为她把脉,实则用灵丝弦钻进她的身体里,仔细查看她的身体状况。灵丝弦很快就发现,秀娥只是因为气血不足,加上有些郁结,才不容易怀孕。五特用灵丝弦轻轻梳理着她的气血,又在她的穴位上轻轻点了几下,帮她疏通郁结。

“好了。”五特收回手,“过几天你就会感觉身子轻松些,不出一个月,保证能怀上孩子。”秀娥连忙站起来,对着五特深深鞠了一躬:“谢谢神医!谢谢神医!”王元宝也在一旁笑着说:“我就说五特兄弟厉害吧!”

五特看着夫妻俩开心的样子,心里的愧疚又减轻了些。他拿出那包药,递给秀娥:“这药还是拿着,每天煎一副,一天一碗,调理身子。”秀娥连忙接过药包,小心地收了起来。

秀娥想起城主大人不正在悬赏吗?找大夫治病,但不知道要治什么样的病!这神医肯定能治好啊!于是和五特说了,说奖励可丰厚了,听说有很多很多稀世珍宝,还有旷世奇兵!五特一听知不知道是什么病……秀娥说这不知道,哎呀就你这神医害怕啥?都能起死回生呢!

五特说:“那好我去看看!”

五特和王元宝说,王元宝别忘了我说的事,秀娥拿过来谢礼五特婉拒了。王元宝愣了愣说放心,其实是五特想让他教村民手艺,王元宝想的是三个妾室给五特……

五特和王元宝说,你回村里就把骨玲和铁巧带回城里,我就不回去了,我去城主府看看是什么病!王元宝说:“好的神医大人,我现在就派人去接可以吗?五特点点头。

五特给王元宝妻子看完病后,王元宝说明天还得去城主府看病,今晚就在我家住下吧!晚上五特在王元宝家吃完饭,看着城里的炊烟袅袅,用灵智核扫描附近三十里内情况发现附近人家几乎都睡下了!扫到王元宝夫妇时看到他俩在做夫妻之事,五特就帮王元宝,让他妻子怀上身孕!确保后收回灵丝弦!五特心里想着:神兵利器是什么样的,去城主府看看,再看看是什么人得的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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