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脚医生”的效率比李云霄预想的要高得多。不到半天时间，一个经过多重加密、体积庞大的数据包就传了过来。
里面包含了数十名重症患者的详细病历、高清的血纹照片（看得人头皮发麻）、血液样本的生化及能量频谱分析报告（GSdI级别的设备测的，但果然没什么异常）、甚至还有患者居住地周边的环境土壤和水样检测数据。
数据详实得令人发指，足以见得对方背后的组织能量不小，而且确实被这诡异的“怪病”逼急了。
李云霄仔细翻阅着这些资料，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血魂咒印的变种似乎更加阴毒，扩散速度更快，而且已经开始出现轻微的“咒印共鸣”现象——即不同患者之间的血纹会出现同步律动，这意味着咒力网络正在形成。一旦网络稳固，所有患者都会瞬间被抽干生命力，成为施咒者的养料。
必须尽快阻止！
但破解需要两样关键东西：一是找到并摧毁“咒源”，也就是最初被种下咒印的那个“母体”或者承载咒力的法器；二是需要大量的“清心净血符”来暂时压制和净化患者体内的咒力，阻止扩散，为寻找咒源争取时间。
制作“清心净血符”需要灵玉粉、朱砂、以及至少十年份的桃木芯或雷击木作为符纸载体。这些东西，在这个世界可不好找，而且价格绝对不菲。
李云霄叹了口气，开始列清单和报价。他将材料清单（用这个世界的术语稍微包装了一下）和一份极其复杂的、看起来就很高端的“能量净化方案说明”（其实是炼制清心净血符的步骤简化魔改版）发了过去，后面跟了一个让陈小胖看了能当场晕过去的数字。
【疑难杂症专员】：“此乃初步压制方案所需材料及费用。若能找到‘咒源’，根除之法则需另议。先款后货，恕不赊账。”
他做好了对方讨价还价的准备。
然而，对方的回复快得惊人。
【赤脚医生】：“材料已记下，会尽快筹措。费用不是问题，已预付三成定金至阁下指定账户（匿名加密货币）。请尽快开始准备！我们需要至少能覆盖一百人的初步压制剂量！”
紧接着，王富贵意念就提示有一笔巨额的加密货币转入了李云霄的匿名钱包。
李云霄看着那串数字，愣了一下。这么爽快？这“赤脚医生”到底什么来头？经费这么充足的吗？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价码是不是开低了…
不过有钱就好办事。他立刻让王富贵意念通过网络渠道，匿名下单购买所需的朱砂、黄纸等基础材料。至于灵玉粉和桃木芯，普通渠道肯定买不到，得想别的办法。
他想到了龚老头。这老家伙身为前任守藏史，手里肯定有点私货。
第二天，李云霄抱着逍遥，提着一盒刚买的、号称能延年益寿的极品枸杞（花了他不少顾问津贴），再次来到了图书馆古籍区。
龚老头依旧在值班室里打着瞌睡，保温杯里泡着浓浓的药茶。
“龚老师，最近身体怎么样？给您带了点补品。”李云霄笑眯眯地把枸杞递过去。
龚老头睁开眼，瞥了瞥那盒枸杞，又瞥了瞥李云霄，哼了一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又惹什么麻烦了？还是看上了哪本孤本里的夹层了？”
李云霄：“……” 这老狐狸！
“看您说的，我是那种人吗？”李云霄干笑两声，压低声音，“就是想跟您打听点东西，比如…品质好点的玉料粉末，或者有些年头的桃木…最好是雷劈过的…”
龚老头眼睛眯了起来：“你要这些东西干嘛？画符？对付什么东西？”
李云霄想了想，觉得血魂咒印的事或许可以稍微透露一点，看看这老家伙的反应。
“遇到点棘手的‘脏东西’，像是…某种古老的诅咒，需要点特殊材料来克制。”他含糊地说道。
龚老头闻言，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他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古老的诅咒…最近倒是听说东南亚那边不太平。你小子，手伸得够长的啊。”
李云霄心中一动，果然！这老家伙什么都知道！
“您也知道？”
“哼，我这把老骨头，也就听听八卦罢了。”龚老头放下杯子，从抽屉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个小布包和一块黑乎乎的木头片子。
布包里是一些细腻莹白的粉末，散发着微弱的灵气波动，正是品质不错的灵玉粉。那块木头片子则焦黑如炭，却隐隐透着一股纯阳刚正的气息，是雷击木无疑！
“存货就这点，本来是留着给自己泡药酒压惊的。便宜你小子了。”龚老头一脸肉疼地把东西推过来，“拿去吧，记得…量力而行，别惹火烧身。”
李云霄大喜过望，连忙接过：“多谢龚老师！多少钱？”
“钱？”龚老头嗤笑一声，“这东西有钱也买不着。算我投资你了，以后有啥‘好玩’的事，记得告诉我老头子一声就行。”
李云霄明白，这是用情报来换。他点点头：“一定。”
拿着材料回到实验室，李云霄立刻开始闭关画符。
制作“清心净血符”对于曾经的九霄剑帝来说是小菜一碟，但如今修为大跌，又缺乏称手的工具，过程就变得艰难了许多。
他需要先将雷击木研磨成极细的粉末，混合灵玉粉和朱砂，用自身灵力调和成灵墨，再以指为笔，将净血咒文精准地绘制在特制的黄纸上。每一笔都需要凝聚心神，灌注灵力，不能有丝毫差错。
失败了几次，浪费了不少材料后，他才逐渐找到感觉，成功绘制出了第一张合格的灵符。符成之时，淡淡的清光一闪而过，一股令人心神宁静的气息弥漫开来。
“成功了！”李云霄抹了把汗，感觉体内的灵力又消耗了不少。
他不敢停歇，继续埋头苦干。
几天后，看着桌上整整齐齐码放的一百张“清心净血符”，李云霄长长舒了口气。这些符箓虽然只是最低阶的灵符，但蕴含的净化之力对于这个世界的诅咒来说，应该够用了。
他联系了“赤脚医生”，告知货物已备好，并给出了一个加密的物流交接方式（让王富贵意念操控几个无人机进行匿名投递）。
接下来，就是等待反馈和…尾款。
然而，反馈还没来，另一个意想不到的“商机”却自己找上了门。
这几天，他为了练习制符和控制“璜波”，经常让王富贵意念捕捉一些校园网或公共网络里的微弱能量波动（比如路由器信号、手机辐射等）作为假想目标进行干扰练习。
一次练习中，他无意间干扰到了隔壁楼一个游戏主播的直播间信号，导致对方屏幕瞬间卡顿，游戏角色暴毙。
那主播气得哇哇大叫，直播间的观众也纷纷刷屏吐槽“灵异事件”、“主播被诅咒了”。
这本是个小意外，李云霄也没在意。
但几天后，当他再次尝试用“璜波”极其微弱地调整实验室隔壁 wiFi 信号强度（试图让下载速度更稳定）时，王富贵意念突然提示：
“吸溜！大佬！您刚才的那一下微调，好像…好像恰好把楼上宿舍一个哥们儿的直播卡顿给治好了？他现在正在直播间里狂吹是‘神秘力量’保佑，还收到了好几个打赏！”
李云霄：“？？？”
还有这种操作？
他好奇地让王富贵意念切入那个直播间。主播是个咋咋呼呼的男生，正在玩一款流行的竞技游戏，刚才网络确实很卡，但突然就流畅得不可思议，他趁机反杀了对面，正兴奋得语无伦次。
“兄弟们看到了吗？刚才绝对是神迹！我这破网突然就好了！肯定是哪位路过的网络神仙显灵了！感谢大佬！大佬牛逼！礼物刷起来！”
直播间里一片“666”和“玄学直播”的弹幕，还真有不少人打赏。
李云霄看着这一幕，一个荒唐又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
既然“璜波”能微调能量场，间接影响电子设备…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去那些直播平台，专门找那些因为设备问题、网络问题或者“运气不好”而直播效果差的主播，偷偷帮他们“优化”一下，然后…
然后等着收打赏分成？或者直接开个“直播间风水优化”、“主播运势加持”的业务？
这来钱速度，好像比卖符箓快啊？而且还安全隐蔽！
说干就干！他立刻让王富贵意念扫描各大直播平台，寻找那些节目效果不错但总是被各种小问题困扰的中小主播。
很快，目标锁定：一个唱歌总是莫名跑调的音效故障主播，一个打游戏永远抽不到好装备的非酋主播，还有一个户外直播总是遇到阴雨天的天气诅咒主播。
李云霄搓了搓手，眼中闪烁着发现新大陆的光芒。
“璜波·网络姻缘一线牵版！启动！”
他小心翼翼地操控着微弱到极致的“璜波”，隔着遥远的距离，开始对这些主播的设备、网络环境甚至周边气场进行极其精细的“微调”。
于是，奇迹发生了。
唱歌主播的设备杂音消失了，嗓音莫名变得悦耳动听了那么一点点…
非酋主播破天荒地抽到了SSR，激动得当场痛哭流涕…
户外主播头顶的乌云悄然散开，露出了灿烂的阳光…
一个个直播间的节目效果瞬间拉满，节目效果爆炸，弹幕惊呼“主播今天开光了？”，打赏如同雪花般飘来。
李云霄看着王富贵意念统计出来的、那几个主播暴涨的打赏收入，再估算了一下如果自己从中抽成能赚多少…
他的嘴角，忍不住疯狂上扬。
好像…找到了一条发家致富的新路子？
直播驱邪？不，我这叫直播“增福”！
或许…是时候认真考虑一下，把这个“疑难杂症专员”的业务范围，再扩大那么一点点了？
比如，增加一个“直播间气场优化与运势提升”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