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雪花飘飘......
时值夏季,气温正烈,但是亚伯拉罕却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犹如被冰水给泼了一般,从头冷到了脚。
熟悉的感觉从他的身体上升起,如此之感,在一千五百年前,他就已经分外熟悉。虽然已经一千多年未曾经受,但是如今猛然再降临心头,居然让亚伯拉罕感觉到了一种久别重逢的异样快感。
“还得是这种感觉,正宗啊!”
亚伯拉罕心里冰凉,但是原本近千年来都不得安宁的内心,却在如此境地之下获得了久违的安宁,实在是有一点过于m了。
感受着始祖那踩在自己头顶滑腻冰冷的脚部肌肤,亚伯拉罕居然有了一股没来由的安心之感。
要说他这五百年多年的自由是否快乐?
那确实快乐,毕竟头上再也没有一个可以随意剥夺生命的人管着,自身也能够凭借血统成为真正的血族始祖,那确实是一切全凭心意,爽到不能行的程度。
但要说他这五百年是否只有快乐?
那也不是只有快乐。
实际上一如他之前所感,他这五百年来,无时不刻都在担忧,担忧始祖冕下的复苏,担忧教会会不会在人族获得一定发展之际再突然背刺,举起屠刀向着他亚伯拉罕袭来。他更是明知道始祖终究复苏,而只能日积月累的陷入越发惊恐的情绪之中......
这五百年的看似自由,实际上对他来说还有各种枷锁,说是自由,实则烦恼反而日益增多。
但是现在,始祖真的复苏了,那他亚伯拉罕所有的外部烦恼就直接完全消失,仅剩下了怎么去讨好始祖,不把他亚伯拉罕给干死这么一个......
“不知为何,冕下踩在老奴的脑袋上,居然让老奴感受到了一股由衷的幸福之感......冕下,老奴渴望侍奉在您左右,日夜承欢呐!”
亚伯拉罕的脑袋都垂在地上,整个人仿佛像是狗一般谄媚的跪伏在地,低垂着头颅,口中诉说着污秽的话语。
大可不必!
诺顿被亚伯拉罕一句话搞应激了。
他又回想起了自己曾经见到的教皇国那什么神父曾经的所作所为,如此回忆令他的肌肤都感觉到了一股凉意。
“哼!”
如此痛苦回忆令诺顿一声冷哼,随后伸出脚来轻踹向亚伯拉罕。
“轰!”
“啊啊啊!”伴随着亚伯拉罕的惨叫。
亚伯拉罕那苍老身躯宛如炮弹一般被一脚踢出,直接横飞十几米,撞碎宫殿厚墙,依旧去势不减,在地面上摩擦滑行了三百多米,才终于停了下来。
其身躯骨折筋断,整个腹腔都被诺顿一脚踢爆,甚至就连滑行途中,都耕出来了一道三百多米长的沟壑,其身躯左边肩膀连带着半个腹腔都被诺顿踢到崩碎出一个盆大的空洞。
甚至因为诺顿血肉压制以及位格压制的原因,被这一脚踢到身躯,亚伯拉罕身为一代吸血鬼那能够几乎转瞬间就能够血肉恢复的强大恢复能力都被抑制,被诺顿这一脚踢到半死,趴在地上只能无助吐血,半天无法有丝毫的动弹。
如若其身躯真的再也无法恢复,那么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亚伯拉罕内心,此时却已然处于惊恐欲绝的状态。
“一脚就差点将我踹死?而且看上去根本没有使用任何力度!他到底进化成了什么东西?为何我的肉体如今甚至难以复原!
该死,他真成上帝了!!!
难道他真的想要踹死我?我该如何?我完全无力反抗啊!”
亚伯拉罕心慌意乱,心乱如麻,恐惧,绝望涌上心头。
然而即便如此,这亚伯拉罕勉强能够开口之际,第一句话居然依旧是谄媚。
“冕......下!老奴......万死,罪该万死啊!倒是冕下力量又有进阶,实在是我血族之光辉,着实让老奴高兴啊!”
被一脚差点踹死,还能如此恭维,亚伯拉罕着实是深谙其中之道啊!
看着他半个身躯都崩碎,却依旧犹如老狗一般费尽心思的恭维他诺顿的模样,诺顿终究是哈哈大笑,满头白发随风飞舞。
“哈哈哈哈.......亚伯拉罕,你真是一个妙人呐,有我当年些许风范!
不过你我终究不同......”
诺顿看着亚伯拉罕如今惨状却依旧低头当狗的模样,脑海之中就回想起了自己曾经在教会中的生活。
当年他知晓自己即将被烧死,根本就毫无求饶,当即就挥出了那反抗的一拳。
如今亚伯拉罕被他一脚踢到快死,甚至如若他诺顿再不放过他,就会彻底成为必死的结局,如此模样却依旧在恭维诺顿,想要寻找一丝生机......一如当年在教会中为了权势与地位而把自己老婆让出去供人玩乐。
亚伯拉罕看似坚韧,但是实际上,已经成为了被自己半生构建出来的思想束缚的奴隶。
诺顿感慨万分,其苍白身躯行至王座,缓缓端坐其上,其修长完美,带着非人怪异感的身躯端坐于王座之上,三米长发尽垂王座周旁,仿若真正的上帝降临,充斥着无尽圣洁与高贵气息。
“亚伯拉罕.......”
“老奴,老奴在!冕下。”亚伯拉罕硬拖着他还在不断溃败的残破身躯从地上艰难爬起,跪伏在地,依旧是头抵着地面,声音与仪态恭敬无比。
“如今我已然登临神阶,是为伊甸园真正上帝,我欲赐你为神使,践行我之意志!即日起,我为伊甸园上帝,接受万民朝贡,尽享上帝尊格!”
诺顿的声线着实优雅而美妙,其一言一语已然不似往日喑哑难听,反而如同仙乐,单单听闻就足以令人沉醉其中。
他进阶四阶,仿若真正登神,其身躯一丝一毫,尽皆为最完美之层阶!
“是,冕下!老奴荣幸啊!”
而他的话语,听在亚伯拉罕耳中真就仿若仙乐,听的亚伯拉罕心花怒放,刚刚被诺顿踹了一脚的痛苦与绝望如今瞬间荡然一空,仅剩下了存活下来的欣喜若狂,和成为神使的狂热兴奋。
这家伙真有点m了,有点记吃不记打了。
“冕下......那,那我呢?”直到这时,一直在旁边没说话,一直默默装透明的伊丽莎白终于是开口了。
诺顿的话语一顿,其精致完美的苍白面孔转了过去,两双漆黑眼珠直勾勾的盯在如今似乎有些开始变味的伊丽莎白身上。
大殿再次陷入了令人惊恐的静默之中。
在诺顿寂静而又充斥着无尽压力的注视之下,伊丽莎白越来越恐惧,越来越不安。
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不知为何,她原本感觉自己已经走出诺顿调教的心理又被逐渐的蒙上了一层阴影。
亚伯拉罕非常有眼色,犹如一只老乌龟一般趴伏在地上不敢有丝毫声响,但是其耳朵却竖了起来,甚至内心之中居然出现了几分类似于争宠的期待之感。
在诺顿淡漠的注视之下,伊丽莎白数千年保持丰硕与漂亮的娇躯开始逐渐颤抖,无尽的恐慌开始弥漫在其心头。
良久,诺顿那盯着伊丽莎白眼睛的双眼终于挪开,随后,淡漠的话语终于在大殿之中响起。
“你......好自为之吧!”
短短一句话,曾经被诺顿无视的恐慌瞬间就充斥在了伊丽莎白的心头。
其经历五百年才有所缓和的精神情况瞬间崩塌,熟悉的被无视感涌上心头,令伊丽莎白惊恐到了极点。
“不,冕下,不!我也可以,冕下,我什么都可以......冕下!”
然而,诺顿那苍白神躯张开双翼,伴随着其翅膀挥舞,其身躯冲天而起,独留下那伊丽莎白被浓郁的心灵阴影重新拉入无尽的慌乱之中。
“好!”
独差点被一脚踢死的亚伯拉罕虽然依旧跪伏在地,身躯的伤势也未得到丝毫修复,但是如今却依旧容光焕发,眉飞色舞,仿佛整个人年轻了一千岁一般。
“果然我亚伯拉罕才是冕下最喜欢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