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真只顾自己,何必把菜分给王老太?自从父亲何大清离家,我和妹妹雨水相依为命,日子再难也没向院里人求助,就是体谅大家都不容易。
如今这些冬储菜是我费尽周折才弄到,能在这种情况下帮助王老太,怎能说是自私?”
这番话引得众人纷纷附和:
“何大 不是东西,丢下两个孩子不管。”
“柱子能在这种境况下帮人,实在难得。”
“这孩子心地善良,处处为他人着想。”
易中海没料到何雨柱如此敏锐,只得尴尬解释:“柱子你误会了,我绝没有指责你的意思。
正如大家所说,你能在困难时帮助别人,做得很好。”
这番话他说得极不情愿,但为了维持形象不得不表态。
眼见全院大会没能压住何雨柱,易中海暗自盘算着私下再给贾东旭送菜拉拢,随即宣布:“既然事情已解决,本次大会到此结束,大伙都散了吧。”
何雨柱心中对易中海充满不屑,这场全院大会被他彻底搅乱了节奏。
\"慢着!\"
就在人群准备散去时,何雨柱突然出声阻拦。
易中海眉头紧锁:\"何雨柱,你还有什么事?\"
何雨柱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想这么轻易脱身?他可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摆布的何雨柱了。
\"既然是公平分配,就该当着大伙儿的面把冬储菜分清楚。
免得有人背后说闲话,反倒让壹大爷的好心被误解。
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院里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柱子说得在理,就该公开分菜!\"
\"对,让我们都看看怎么分的!\"
\"这主意好,我赞成!\"
关系到切身利益,谁都不想被蒙在鼓里。
易中海暗自咬牙,这何雨柱真会挑事。
但看这架势,今天不公开分菜是不行了。
他勉强挤出笑容:\"我本来就是这个意思,公开分配才公平。”
众人一片叫好,唯独贾家人脸色铁青。
最终三百斤菜公开分完,贾家颗粒无收,气冲冲地走了。
易中海阴阳怪气道:\"柱子,这下你满意了?\"
何雨柱淡然道:\"是大伙儿满意。”
分到菜的住户们纷纷向何雨柱投来感激的目光。
他们心知肚明,若不是公开分配,贾家肯定会占便宜。
\"柱子,多亏了你,这个冬天好过多了。”
\"谢谢你为我们主持公道。”
“柱子,多亏有你,往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别的本事没有,力气倒是有一把。”
……
易中海听着众人对何雨柱的道谢,心里像吞了只苍蝇般膈应。
这全院大会明明是他张罗的,连菜都捐了一百斤。
到头来这些人却跑去谢何雨柱,他给过你们什么好处?
要不是场合不合适,易中海真想指着这群人鼻子骂:你们是不是昏了头?
人群渐渐散去。
易中海一进家门就\"砰\"地拍响桌子:\"好个何雨柱!这事从头到尾都是 办的,凭什么让他得了好名声?他给大伙儿什么实惠了?简直荒唐!\"
贾家屋里,贾张氏正扯着嗓子咒骂:\"丧良心的何雨柱,活该天打雷劈!\"贾东旭也阴沉着脸——多些冬储菜本能让家里松快些,眼看就要到手的好事,硬是被何雨柱搅黄了。
\"何雨柱你最好别犯在我手里,\"贾东旭咬着后槽牙,\"否则定要你好看!\"
贾张氏三角眼里闪着凶光:\"不能就这么算了!东旭,夜里你摸黑去他家地窖,往菜堆上泼些水。
等菜烂了,看他还能得意!\"
贾东旭眼睛一亮:\"妈这主意妙!到时候菜烂了,他还当是自己没存好呢。”
……
何雨柱回家后,拎着几捆冬储菜去了王老太家。
\"王奶奶,这些菜您先用着,不够再言语。”
王老太抹着泪道:\"柱子啊,这恩情老婆子记心里了。
等甜甜长大......\"
\"您言重了,\"何雨柱摆摆手,\"我和雨水也吃不完这么多菜,搁着也是糟践。”
甜甜和雨水常在一起玩耍,两人关系很好。
如果甜甜连饭都吃不饱,哪还有力气陪雨水玩?
雨水少了个玩伴,在家岂不是闷得慌?
他转身要走。
王老太叫住他,进屋取出一根黄铜烟杆递给何雨柱:“家里没什么值钱东西,就这烟杆还能用。
我和甜甜不抽烟,你留着吧。”
何雨柱虽不懂古董,但也看出是个老物件。
现在或许不值钱,但将来肯定能换点钱。
他推辞道:“不用了,您自己留着吧。”
王老太硬塞进他手里:“你这孩子心太善了,快收下,不然我哪好意思拿那么多菜?和命比起来,这小玩意儿算什么?既不能吃又不能用。”
何雨柱只好收下,王老太这才安心,觉得踏实多了。
院里还是有善良人的,至少知恩图报,比那些禽兽强多了。
夜深人静,寒风凛冽。
贾家的门悄悄打开。
贾东旭端着一盆水走出来,贾张氏跟在后面。
“天黑,慢点,别摔了。”
贾东旭低声提醒。
何雨柱躺在床上,以他丹劲巅峰的修为,两人的对话在寂静的夜里听得一清二楚。
“妈,您在上面守着,我下去泼水,把他前面的菜都浇湿,让菜烂光。
到时候只剩后面那点菜,看他还能不能趾高气扬!”
“就这么办!不能让他好过,害得咱家一点便宜没占到。
不整治他,我觉都睡不踏实。”
……
听着两人的算计,何雨柱冷笑:果然是贾家的作风,一点亏都不肯吃,大晚上就想着报复。
他略一思索,很快有了主意——既然你们喜欢玩水,那就陪你们玩玩。
地窖口。
贾东旭小心翼翼地掀开地窖盖子:“妈,我先下去,您在外面盯着。
有动静就敲这个。”
夜色深沉,乌云密布,连一丝月光都透不下来。
贾张氏压低声音叮嘱:\"动作轻些,别惊动了院里的人。”
\"娘放心,我这就下去。”贾东旭摸着黑,小心翼翼地往下爬。
屋顶上,何雨柱如鬼魅般无声移动,借着夜色的掩护,悄然接近母子二人。
\"嗖——\"
一块飞石破空而来,精准击中贾东旭手中的水盆。
\"哗啦!\"
盆里的水全泼在了身上。
\"东旭,出什么事了?\"贾张氏慌忙问道。
\"没事,就是手滑了。”贾东旭暗自懊恼,\"娘再去打盆水来。”
待贾张氏离开,何雨柱潜至地窖口,掌心运劲,地上的水渍瞬间凝结成霜。
\"怎么突然这么冷?\"贾东旭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多时,贾张氏端着水盆回来。
贾东旭刚接过盆,脚下一滑,整个人重重摔下地窖。
冷水当头浇下,膝盖磕在台阶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出声。
他死死咬住嘴唇,冷汗涔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冰冷的湿衣裳贴在身上,冻得他直发抖。
\"东旭?你没事吧?\"贾张氏焦急地小声呼唤。
夜色如墨,贾东旭突然\"哎哟\"一声惊叫,紧接着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秦淮茹隐约听见动静,心里泛起疑虑却又拿不准。
\"没事...就是滑了一跤。”贾东旭声音发颤,强撑着要站起来继续泼水。
他咬着牙想:都折腾这么久了,现在放弃太亏本。
\"哎哟喂!\"刚一动弹,腿上就传来钻心的疼。
虽没伤到骨头,可这淤青也够受的,走起路来直打晃。
\"东旭啊,你别乱动!妈这就下来帮你!\"贾张氏急得直跺脚,扶着墙就要往下走。
\"妈您别——\"贾东旭话音未落。
\"啊呀!\"贾张氏一声惨叫,整个人砸在儿子身上。
两人脑门\"咚\"地撞在一起,眼前直冒金星。
\"要了命了!疼死老娘了!\"贾张氏捂着额头直哼哼。
贾东旭鼻子被撞得发酸,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妈...您快起来...我喘不过气了!\"
贾张氏这才手忙脚乱爬起来,搀着儿子问:\"没伤着吧?妈不是有意的...\"
\"不碍事。”贾东旭吸着鼻子,\"这破楼梯都结冰了,真晦气!阿嚏!\"
\"赶紧回屋,别冻出病来!\"贾张氏急得直搓手。
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何雨柱故意拔高的嗓门:\"这见鬼的天儿,撒泡尿都能冻成冰溜子!\"
地窖里母子俩顿时僵住。
贾东旭一把捂住贾张氏的嘴,连自己的呼吸都屏住了——这事要传出去,往后在院里还怎么做人?
\"咦?地窖门咋开了?\"何雨柱装模作样地嘀咕,\"该不会让风刮开的吧?\"说着\"咣当\"盖上木板,还搬来块大石头压得严严实实。
听着外头脚步声渐远,贾东旭刚松口气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阿嚏!妈咱们快上去,再待下去非冻病不可!\"
可等他们摸到出口时,那木板就像焊死了似的,任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贾张氏纳闷道:“东旭,咋停下来了?\"
贾东旭带着哭腔:\"娘,这盖子死活推不开。”
贾张氏脸色骤变:\"啥?你再使使劲。”
贾东旭整个人都压在盖子上,可那盖子纹丝不动。
他喘着粗气:\"娘,真不行,我打不开。
阿嚏!\"
贾张氏提议:\"要不喊人吧。”
贾东旭连忙摇头:\"那不成!让院里人看见咱俩这样,往后还咋见人?\"
\"再等等吧,淮茹还在家呢。
等她发现咱俩不见,准会来寻。”
贾张氏叹气:\"也只能这样了。”
谁知秦淮茹白天操持家务,照料棒梗,夜里睡得沉。
直到天蒙蒙亮,她才惊醒发现婆婆和丈夫一夜未归。
\"东旭!东旭!\"
\"这儿呢!快放我们出去,别声张!\"贾东旭听见妻子的声音,激动得声音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