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者大厦的羁押室前,雷光突然在走廊尽头炸开。索尔握着雷神之锤,金色披风扫过地面时带起一阵劲风,他刚从九界边境的战乱中赶回,铠甲上还沾着冰霜巨人的蓝色血渍,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将空气点燃。
“托尼,别跟我绕圈子。”他一把抓住迎面走来的斯塔克,锤柄重重砸在地板上,震得天花板的灰尘簌簌落下,“我刚在华纳海姆收到消息,说主宇宙的洛基又闯了大祸——他到底干了什么?要是像上次那样偷了宇宙魔方就跑,我还能替他说两句,但你们这架势,像是要把他钉在阿斯加德的耻辱柱上。”
托尼叹了口气,调出全息投影,将洛基与黑曜猎手交易的画面推到索尔面前。画面里,洛基用宇宙魔方碎片换取暗能核心,黑色魔法在他指尖缠绕,周围还躺着几个被魔法控制的平民,脸色惨白如纸。“他可不是简单的偷窃,索尔。他在南美雨林建了传送站,想把灭霸的旧部‘黑曜猎手’放进主宇宙,那些家伙手上沾着克里星、斯库鲁星上万人的血。”
索尔的瞳孔骤然收缩,雷神之锤上的雷光噼啪作响。他想起千年前,自己年少时也曾因好战差点引发九界战乱,是奥丁用沉睡之眼让他看清责任,可这个弟弟,却一次次在权力的泥沼里越陷越深。“他疯了吗?灭霸毁了阿斯加德,杀了弗丽嘉,他怎么敢和灭霸的爪牙合作?”
“为了所谓的‘权力’。”莉芙从走廊另一端走来,神之眼的光芒黯淡,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他觉得阿斯加德的荣耀没给过他应有的地位,觉得我们都把他当垫脚石。这次他不仅勾结黑曜猎手,还用病毒样本威胁星际联盟,要不是我们及时毁掉传送核心,现在主宇宙的三大洲恐怕已经成了暗能的屠宰场。”
史蒂夫这时也走了过来,将一份报告递给索尔。报告上的照片触目惊心:被暗能腐蚀的雨林、昏迷不醒的平民、还有黑曜猎手首领骨刺用暗能巨斧劈开星际哨站的画面。“更糟的是,他还控制平民当人质,试图用他们要挟我们放开通路。上次纽约之战他打开虫洞,这次又想引狼入室,两次都是把主宇宙的人命当筹码。”
索尔的手指捏得发白,指节咯咯作响。他想起26宇宙那个最终认错的洛基,虽然也调皮捣蛋,却从不会伤害无辜,可眼前这个主宇宙的弟弟,眼里只有权力,没有半分对生命的敬畏。“弗丽嘉要是知道他变成这样,会比奥丁沉睡时更伤心。”他深吸一口气,雷神之锤上的雷光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的失望,“那现在呢?他被关在哪?我要亲自问他,问他记不记得弗丽嘉教他第一个幻术时,说过‘魔法是用来守护,不是用来掠夺’。”
“在羁押室b区,用阿斯加德的魔法锁链捆着,还有能量屏障加固。”娜塔莎走过来,补充道,“不过他倒是硬气,被抓后一句话不说,只是盯着阿斯加德的方向,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索尔点点头,转身朝着羁押室走去。金色披风在他身后展开,像一面褪色的战旗。他知道,这次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纵容洛基,不能再用“弟弟还小”当借口——主宇宙的和平,九界的秩序,都容不得再一次的冒险。
走到羁押室门口,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众人:“我会让他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如果他还念着弗丽嘉的教诲,念着阿斯加德的荣耀,就该知道,真正的强者,从不是靠踩在别人的尸体上夺权。”
说完,他推开羁押室的门,雷光再次在掌心凝聚——这一次,不是为了战斗,而是为了唤醒那个被权力蒙蔽的弟弟,哪怕唤醒他的代价,是彻底斩断彼此之间最后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