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港----岩上茶室
“哟,这不是胡堂主吗?早上好啊。”
行秋见胡桃脚步匆匆,眉头紧蹙,一副四处搜寻的模样,便笑着开口打招呼,顺手给她沏了杯热茶递过去。
“啊,是行秋!早上好。”胡桃接过茶盏,语气急切,“对了,你今早有没有见过天一?”
“天一?”行秋挑眉,“她又‘丢’了?”
他顿了顿,缓缓道:“说起来,昨晚璃月港出了桩不小的事——城西的李富商家里遭了贼,他珍藏了几十年的那枚赤金长命锁被偷了。不得不说,这盗贼倒有些本事,竟能从李家的重重守卫眼皮底下得手。”
“可这和天一有什么关系?”胡桃更疑惑了,捧着热茶追问。
“非也非也。”行秋摆了摆手,“我看天一姑娘向来有侠肝义胆,路见不平便要管上一管。依我看,她说不定是听说了这盗窃案,又按捺不住性子,暗中去追查那偷金大盗的踪迹了。”
胡桃斜睨了他一眼,心里暗自腹诽:怕不是这些冒险探案的事,都是你自己想做的吧?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行秋话锋一转,“胡堂主不妨回想一下,昨天傍晚时分,天一最后是去了哪里?或许到那附近找找,能发现些线索。我对这案子也颇感兴趣,等我喝完这杯茶,便也去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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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港----总务司
“可恶!好端端的璃月港,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个盗金贼!”刻晴将手中的卷宗狠狠拍在桌案上,语气中满是懊恼。
她抬眼看向对面的两人,放缓了语调:“多谢安柏小姐与优菈小姐远道而来提供情报,璃月总务司会全力配合二位调查此事。”
“实在抱歉,刻晴小姐。”安柏满脸歉意,连忙解释,“这盗贼本是蒙德的惯犯,前些日子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越狱,一路逃窜到璃月,还连累你们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安柏小姐不必自责。”刻晴摆了摆手,目光重新落回案件上,“人既已到了璃月境内,我们自然没有不管的道理。当务之急,是先确认昨夜被挟持者的身份。”她说着,从堆积的文件中抽出一份证词,“根据目击者描述,昨晚盗窃犯在月海亭附近,挟持了一名年轻女子...”
话音未落,房门忽然被推开,甘雨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神色焦急的胡桃。
“甘雨?你怎么来了?”刻晴有些意外。
“刻晴小姐,关于昨夜被挟持者的身份,我或许能提供一些线索。”甘雨的语气带着几分凝重。
刻晴、安柏与优菈三人立刻投来关注的目光。甘雨便将今早胡桃急匆匆闯入月海亭求助的事一一道来,又补充道:“据我们所知,天一小姐昨晚最后出现的地点正是月海亭附近,结合目击者所说的时间,基本可以断定,被盗窃犯挟持的人质,就是天一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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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赶到昨夜的事发地点时,千岩军早已在现场拉起了警戒圈。
昨夜被夜色掩盖的惨烈,此刻在天光下暴露无遗——地面上暗红的血渍斑驳交错,凝固的血块与尚未干透的血迹混杂在一起,蔓延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痕迹。
“胡堂主!”刻晴刚想开口询问,却见身旁的胡桃脸色骤然一白,猛地转身就往远处跑去,任凭她如何呼喊,也没有回头。
在场众人心中都掠过一丝沉重——胡桃身为往生堂堂主,对血迹的判断远比旁人精准。她如此反应,显然是清楚:若地上这些血迹都来自同一人,那出血量早已超出了常人能承受的极限,即便侥幸存活,恐怕也已凶多吉少。
“安柏,快来看!这里有血迹!”
优菈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她蹲在城外的草地里,指着地面上暗红的印记。那血迹尚未完全干涸,周围的杂草被踩得东倒西歪,凌乱的痕迹一路延伸向远处的山林,显然是有人拖拽或急促奔逃留下的。
“可恶的盗贼!竟敢如此伤人性命!”优菈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这个仇,我优菈·劳伦斯记下了!安柏,我们顺着痕迹追!”
暗处,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这边,瞳仁里映出众人的身影,闪烁着不明意味的光,悄无声息地蛰伏着,仿佛捕食前的野兽,将所有动静都纳入视线,连呼吸都压得极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