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有分寸。”
林青霜点头,转身去收拾晚上要穿的衣服。她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件黑色的晚礼服,这是她在m国特意买的,面料是进口的真丝,裙摆上绣着精致的金色花纹,在灯光下会泛出淡淡的光泽。
穿上这件礼服,既能凸显她的气质,又不会显得过于张扬,很适合这种正式场合。
陆怀谨则换上了一身黑色西装,剪裁合体的西装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领口系着一条黑色的领带,与林青霜的礼服相得益彰。两人站在镜子前,郎才女貌,格外般配。
傍晚七点,陆怀谨开着军用吉普车,带着林青霜前往酒会举办地,广市花园大酒店。
酒店位于市中心,是广市最豪华的酒店之一,门口灯火辉煌,停满了各种豪车,穿着正装的来宾们络绎不绝地走进酒店。门口的保安穿着笔挺的制服,认真地检查着每一位来宾的请柬。与街道上的人群格格不入。
陆怀谨出示了上级签发的特殊请柬,保安立刻敬礼放行。
两人走进酒店大堂,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水晶吊灯散发着璀璨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氛味。
一名穿着红色旗袍的服务员上前,微笑着问道:“请问是陆先生和陆小姐吗?这边请,宴会厅在三楼。”
服务员领着两人走进电梯,电梯里铺着红色的地毯,墙壁上挂着精致的油画。
林青霜悄悄对陆怀谨说:“这酒店倒是挺气派,看来这次酒会规格不低。”
“毕竟是政府举办的,肯定要办得像样点。这酒店新吧?听说是港商新建的。”陆怀谨低声回应,眼神却在四处观察,警惕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电梯到达三楼,门一打开,悠扬的华尔兹舞曲就传入耳中。
宴会厅的大门敞开着,里面人声鼎沸,水晶吊灯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大厅。
来宾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交谈,手里拿着香槟杯,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
穿着黑色礼服的服务员端着托盘,在人群中穿梭,不时为来宾们添酒。
林青霜的目光在人群中快速扫过,很快就找到了目标,宴会厅的西北角,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正和几个外国商人交谈。
他面容儒雅,眉眼细长,不笑时眼神阴鸷,气场凌厉,但是一笑起来给人春风拂面的感觉,这个人的两副面容看起来太割裂了。这人正是孔振庭,她以前去孔家放子母符时在窗外偷偷看过他。
他身边站着一个穿着紫色旗袍的女人,才三十多岁,应该是他后娶的妻子,也就是孔枫的继母,这女人还是跟她之前在孔家看过的差不多,眼神空洞,像只木偶。那女人一直亦步亦趋在跟在他,两人看起来关系很很亲密。
“他在那边。”林青霜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陆怀谨,手指悄悄指向孔振庭的方向。
陆怀谨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眼神瞬间变得幽深如渊。
他早就调查过孔振庭的资料,孔振庭早年在印尼做生意,整个家族也都在印尼;后面去了香港做生意跟霍家搭上了线,78年借着改革开放的东风回到内地,表面上是做进出口贸易的商人,实则是霍家在内地的代理人,负责为霍家洗钱、传递情报,手上还沾着不少不干净的东西。
“别着急,我们先观察一下。”
陆怀谨端起服务员递来的香槟,递给林青霜一杯,“先跟周围的人聊几句,看看有没有其他可疑人物。孔振庭现在跟外国商人聊得正欢,我们贸然过去,容易引起他的警惕。”
林青霜点点头,接过香槟杯,跟着陆怀谨走到人群中。
两人假装是来考察投资环境的京市商人,与周围的来宾们寒暄起来。
林青霜凭借着在外交部工作的经验,很快就和几个港澳商人聊得热火朝天,从广市的投资政策聊到内地的市场前景,言辞得体,举止大方,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绽。
陆怀谨则在一旁观察着孔振庭的动向。
孔振庭似乎在跟几个来自东南亚的商人谈着什么,脸上一直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可陆怀谨注意到,他的眼神总是不自觉地瞟向门口的方向,像是在等待什么人。
林青霜端着香槟杯,目光却透过人群的缝隙,牢牢锁定着不远处的孔振庭。他正和一位东南亚商人碰杯,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可那双细长的眼睛里,偶尔闪过的阴鸷却瞒不过林青霜的眼睛。
“他在等的人应该不会来了。”陆怀谨的声音在耳边压低,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刚才门口的安保说,没有其他可疑人员进入。”
林青霜微微颔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转而和身边一位做电子贸易的港商闲聊:“听说先生在深圳开了工厂?那边的政策扶持力度确实不错。”
她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心里却在飞速盘算,酒会上人多眼杂,还有不少政府官员和外宾,若是在这里对孔振庭动手,动静太大,不仅会打草惊蛇,还可能牵扯无辜,甚至影响政府的招商形象,绝对不可行。
可若是放孔振庭回孔家,那更是自讨苦吃。
她上次夜探孔家小院时,就发现院子里布了各处都布了邪阵:花园的水池子里,后院的假山边的竹林里,连厢房的窗棂上都刻着反弓煞的符文。
那些阵法环环相扣,专门收集周遭的阴煞之气,显然是为孔家吸取气运的。
以孔家的玄术底蕴,宅子里指不定还有更厉害的后手,她明天一早就得回京市,根本没精力去破解那些邪门阵法,贸然上门纯属自投罗网。
还不如直接在孔振庭回家的半道上把他给解决了,这样最容易,不过孔振庭旁边的那个女人她一直看不透是个什么东西,眼神空洞,单独看一会儿 感觉挺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