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小娃儿和黑毛球看着顾长生，无奈的翻着白眼。
不是他们不给力，而是，顾长生修炼的事情，完全不在他们给力的范围之内好不好？
这个女人，不经意之间，就已经触摸到了神通境的边缘，而且，是用这么变态的方式，你让他们该说什么好？
“你们，真心没用啊！我养着你们，真心是浪费粮食啊！”顾长生听到金宝小娃儿和黑毛球的话，明艳的小脸，顿时就黑了。
完犊子了！
这下是真的完犊子了，原本还指望着俩货能给自己的修炼指出一条明路呢，谁知道，这俩货除了吃，貌似没有别的作用，除了用奇葩来形容自己，别的有意义的建议，那是一点儿都提不出来！
可是，奇葩也不是顾长生想要的结果啊！
她也不想奇葩来着，她也想像自家妖孽似得，按部就班的修炼来着，可是，她得有那样的命啊！
体内同时拥有着神魔之力，不是顾长生想要的结果，莫名其妙出现的水火本命真元，顾长生也不知道到底搞的是什么鬼！
说一千道一万，他才是那个最无可奈何的好不好？
“那现在该怎么办？我的修炼，没有方向，也没有人给我指路，一切，都是顺其自然，放羊政策，这样下去，会不会出现问题？”顾长生难掩担忧的挠了挠头，自家妖孽因为帮不到自己，已经很是愧疚了，顾长生更不敢在他的面前提及这些问题，只能来找黑毛球和金宝箱小娃儿求助。
如果连他们都帮不了自己，那么，自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修行路上没有良师，这对于任何修行的人来说，都是大忌讳，就算是周沐，如此得天独厚的天才，人家还有个师傅了！
而自己，顾长生也不是没有师傅，可是医仙老头儿也只是化境的高手而已，对于现在的自己，就算他在自己身边，也帮不上什么忙，更别说，他老人家如今远在上京，根本就不在自己的身边了……
“顾长生，我们是真的帮不了你！这后古纪元之中，根本就没有一个能够成神的人，本宝曾经跟你说过，这后古纪元，天道有缺，天道不全，就算是我们精魄一族，想要修炼，都是难之又难，更何况是你们凡人？你们凡人想要渡劫飞升，必须得天地大道的允许，可是你也看到了，这里的天道，根本就是残缺不全的，又怎么会酝酿出一个新的神明？”金宝小娃儿，是精魄出身，自幼就长在后古纪元之中，对于后古纪元的状况，最是了解不过，是以，看着如今的顾长生，它也很发愁，“而且，我们最不能帮上你的原因是，你如今，已经有了本命真元，虽然，你这本命真元看起来很奇怪，可是，能够凝结内息成形，就是本命真元修炼出来的结果，你知道修炼出来本命真元意味着什么吗？”
“本命真元出，一步神通境！顾长生，你已经从超越化境的境界，迈入了一步神通境！放眼这整个后古纪元，都没有人，做到过你现在的成就，也根本就没有人，成功的迈入过一步神通境，也没有什么过往的经验留下来，你让我怎么帮你？”
说着，金宝小娃儿无力的摊了摊双手，他说的都是大实话，他是真的帮不上顾长生。
“一步神通境？”顾长生听到金宝小娃儿这话，当即皱起了眉头。
化境之上，到底是什么境界，顾长生没有听说过，金宝小娃儿如果不说，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什么境界的！
可是，金宝小娃儿的意思也很明确，他根本就帮不了自己！
是以，顾长生无奈之下，只能将目光转向了黑毛球，“丫的，黑毛球，你好歹是月神曾经的宠物，就算很多记忆已经模糊了，可是，也是个见多识广的啊，这一步神通境之后，该怎么修炼，你快跟我说说……”
金宝小娃儿眼瞧着是不中用了，顾长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黑毛球的身上。
如果它再不顶用，顾长生就真的要找地儿哭去了！
“这个，你问我？”黑毛球被顾长生问的，小身子一缩。
“不问你问谁？你可是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神明的啊，这么一点儿小事儿，你能不知道？”顾长生瞪眼。
“呃……这个我还真不知道！”黑毛球小心翼翼的看着顾长生，迟疑的开口道，“说实话，后古纪元因为天道有缺，是以无神，这点，无可厚非，可是，我所存在的上古纪元，那也没有关于一步神通境的记载啊！”
“顾长生，你可能不知道，上古纪元中的神明，都是得到天地允许，父神认可，生而为神，各司其职的，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后天修炼成的神明，所以，哪里会有一步神通境的记载？”
黑毛球说完这话，学着金宝小娃儿的动作，也无力的摊了摊双手……
“那这下，是真的完了！我岂不是成了古往今来第一人？没有人给我开路，我要自己一个人去尝试了？”顾长生闻言，无奈的扶额，明艳的小脸之上，满是懊恼之色。
这可真是要了命了。
要让她一个人摸索？
按照自己的性子，还指不定摸索出来一条什么样的路呢！
更何况，她现在所走的路，根本就是歪的！
“顾长生，只能你自己尝试摸索了，你也知道，你的身上，同时拥有着神魔之力，就算是你前面有先贤开路，可是，他们的情况和你也不一样啊，更何况，根本就没有人给你开路！”金宝小娃儿抬手，拍了拍顾长生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开口道。
“顾长生，节哀吧！如果你修炼上出现了岔子，不幸殉道了，也算是给后人留下了宝贵的经验！”黑毛球跳到顾长生的肩膀上，学着金宝小娃儿的动作，伸出了兔爪子，在顾长生的肩头，也拍了拍。
“殉道？殉道你大爷啊！你就不能盼着老娘一点儿好啊！”顾长生听到这话，顿时就瞪眼了，看向黑毛球的目光，狠辣辣的，“丫的，再敢咒老娘，信不信老娘撕了你烤兔子肉吃？”
“呃……顾长生你太残忍了！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兔兔！”
黑毛球听到这话，当即就从顾长生的肩头逃离了，躲在金宝小娃儿的身后，伸着小爪子，大声的控诉。
“再敢废话，你会知道，我不光残忍，我还血腥！”顾长生文言，威胁的伸了伸手，“滚滚滚！快滚！老娘烦着呢，没有心思对付你们！”
“滚滚滚！我们这就滚！走，金宝，咱们去找吃的！”
听到顾长生这话，黑毛球二话不说，往金宝小娃儿身上一跳，两人快速的离开了。
“别跑太远，别被沙海狼族的人抓住烤了吃了！”顾长生见此，忍不住担忧的喊道。
“放心，不是所有人，都是你顾长生！”
黑毛球听到这话，在金宝小娃儿的怀中，对着顾长生挥了挥兔子爪……
金宝小娃儿和黑毛球离开之后，顾长生顿时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然后，抬手抚摸过胸前散落的苍白的灰色长发，顾长生的脸上，神情莫名……
“我要走的路，到底是一条什么样的路？我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满头灰发，苍茫一如自己的气息，让顾长生迷茫……
没有先贤给自己开路，她要走的路，从来没有人走过，也没有人告诉自己对与错。
可是，她还能怎样？
停滞不前吗？
可是，沙海就在眼前，神墓主墓室所在，还没有找到，神墓开启之后，会面对什么，顾长生自己也不知道……
按照金宝小娃儿和黑猫所说的，自己，已经迈入了一步神通境，已经触摸到了神道的边缘……
那么，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下去呢？
“神血，神躯，控魔之力……我到底该不该继续修炼下去？控魔之力，始终是个隐患，如果我修炼下去，最后，连我自己，都无法掌控这控魔之力，那么，灭世的魔尊会不会重临世间？”顾长生低头，喃喃自语，“我不想当那灭世的魔尊，也不想成为高高在上的神明，我只是想要变得更强大，不被人左右而已……”
金宝小娃儿说的对，她成不了神明的！
任凭她怎么努力，身负控魔之力的她，都成不了神明！
那么，她到底又会成为什么？到底神还是魔？
还是介乎神魔之间，亦正亦邪的存在？
顾长生苦恼的摇了摇头，她不知道！
她根本就不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一切的一切，仿佛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仿佛是宿命的轮转……
可是，顾长生不相信宿命！
她从来都坚信我命由我不由天，从来都不是一个相信宿命的人！
而如今，宿命就摆在她的面前，仿佛已经不受她控制的开始轮转……
隐隐之中，顾长生心底，有一种错觉，那就是，自己身边的所有人和事儿，都是，自己宿命轮转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