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腾腾的铜锅涮肉和几杯啤酒下肚,地铁惊魂的紧张感终于被驱散了大半。
狐狸不愧是地头蛇,选的馆子味道正宗,气氛也热闹。
酒足饭饱后,三人各自返回住处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酒店窗帘的缝隙,唤醒了伊森。
他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塞拉斯近在咫尺的侧脸。
晨光柔和了他冷硬的线条,看起来异常平静。
伊森看着他,想起昨天他制服凶徒时那雷霆气势,又想起他此刻毫无防备的睡颜,心里软成一片。
酒店窗帘:新的一天婚礼日起床啦!……好吧,你们再睡五分钟也行
伊森蠢蠢欲动的手指:好想戳一下他的脸…就一下…应该不会醒吧?在危险的边缘反复横跳
最终,伊森还是没敢实施“戳脸计划”,轻手轻脚地想起床。
然而他刚一动,塞拉斯的手臂就习惯性地收紧,将他重新捞回怀里,眼睛都没睁,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
“再躺十分钟。”
刘薇薇和诺亚的婚礼在一家充满传统中式元素的酒店宴会厅举行。
大红的囍字、精美的剪纸、摇曳的宫灯,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当塞拉斯和伊森带着礼物步入会场时,立刻引起了小小的骚动。
两位身高腿长、颜值出众的外国男士同时出现,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刘薇薇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一身黑色中山装、难得显得精神抖擞的诺亚,正站在门口迎宾。
看到他们,薇薇眼睛瞬间亮了,提着裙摆就小跑过来:
“塞拉斯!伊森!你们真的来啦!”
刘薇薇的婚纱:注意本婚纱体积庞大,转向需谨慎!但为了见到国际友人,冲鸭。
诺亚的中山装:领口有点紧…但为了配合薇薇,撑住!保持微笑。
“恭喜!”伊森笑着递上精心准备的礼物,
“祝你们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塞拉斯也微微颔首,用他那带着口音但清晰的中文说道:
“恭喜。新婚快乐。”
薇薇开心得不得了,接过礼物,又看向塞拉斯,眼睛弯成了月牙:
“谢谢队长!哎呀,你们能来我太高兴了!诺亚,快看谁来了!”
诺亚推了推眼镜,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
“谢谢。里面请 ”
然后,他们在宾客席看到了狐狸。
他今天穿了一身得体的深色西装,头发也精心打理过,正悠闲地品着茶,看到他们,举起茶杯示意。
“哟,压惊二人组来了?”狐狸笑着压低声音,“昨晚睡得好吗?没再做地铁噩梦吧?”
伊森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托你的福,睡得挺好。倒是你,哪里都有你”
“没办法,人美心善,受欢迎”
狐狸的西装:本西装郑重声明:虽然主人内心住着一只狐狸,但表面功夫绝对到位。
婚礼仪式温馨而感人。
当诺亚在众人面前,用有些颤抖但无比坚定的声音说出“我愿意”时,刘薇薇哭得像个孩子。
塞拉斯安静地看着,放在膝盖上的手,却被伊森轻轻握住。
伊森感觉到,塞拉斯回握的力道。
仪式结束,进入敬酒环节。
作为重要的朋友,塞拉斯和伊森这一桌自然是重点“关照”对象。
薇薇带着诺亚,和一众明显是“娘家亲友团”的叔叔伯伯们浩浩荡荡地过来了。
“塞拉斯队长,伊森!谢谢你们能来!这位是我二叔,这位是我三舅……”薇薇热情地介绍着。
几位长辈笑容满面,但眼神里闪烁着“不能让自家姑娘在国际友人面前丢份儿”的光芒。
二叔端起酒杯,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豪爽地说:
“欢迎欢迎!来,咱们走一个 ”
二叔手中的白酒杯:嘿嘿,52度酱香型,专治各种不服!外国友人,准备好接受东方神秘液体的洗礼了吗?
伊森面前的酒杯:主人!我只是一杯柔和的葡萄酒!跟那个‘炸弹’不是一个量级的啊。
伊森看着那清澈见底、却散发着浓烈气息的白酒,头皮有点发麻。
他酒量其实一般。
塞拉斯更是几乎滴酒不沾,酒精会影响他的判断力和反应速度,这是职业大忌。
就在伊森硬着头皮准备端起酒杯时,塞拉斯却抢先一步,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面对二叔,用冷静而清晰的语气,面不改色地说道:
“感谢。按我们的习惯,敬重要的朋友,心意到即可。我们随意,您尽兴。”
说完,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
二叔愣了一下,看着塞拉斯那虽然礼貌却自带强大压迫感的气场,到嘴边劝酒的话竟然噎住了。
他打了个哈哈:“啊哈哈,对对对,随意随意心意到就行 ” 然后自己仰头干了。
塞拉斯的酒杯:看好了,什么叫用气场喝酒本杯液体几乎未减少,但已成功击退一轮攻势
二叔空了的酒杯:主人…说好的一起上呢?怎么只剩我冲锋陷阵了?
狐狸在一旁看得直乐,趁机上前打圆场,用流利的中文和几位长辈插科打诨,迅速转移了注意力,化解了这场“酒精危机”。
婚礼在热闹和祝福中圆满落幕。
离开酒店时,刘薇薇和诺亚出来送人
刘薇薇用力地抱了抱伊森和塞拉斯:“谢谢你们下次去欧洲找你们玩”
诺亚也郑重地和他们握手:“保持联系。”
回酒店的车上,伊森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北京夜景,感慨道:
“真好啊,看到薇薇这么幸福。”
“嗯。”塞拉斯应了一声,目光也落在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伊森。”
“嗯?”
“我们……”塞拉斯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语,“以后,也可以有这样的仪式。如果你想要。”
伊森猛地转过头,看向塞拉斯。
车窗外的灯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但那双眼眸里的认真,却清晰可见。
伊森的心跳骤然加速,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他笑了起来,伸手握住塞拉斯的手:
“好啊。不过,到时候可没人能灌你酒。”
塞拉斯唇角微弯了一下,反手将他的手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