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风裹着凉意掠过菜畦,乐乐刚把最后一份红薯年糕送给村西的王爷爷,就看见陈奶奶蹲在萝卜地里,正小心地掐着萝卜缨。翠绿的缨子沾着晨露,掐断的断面还渗着汁液,带着股清爽的土腥味。
“这萝卜缨别扔,焯水晒干能当菜,新鲜的煮水喝还能润肺。”陈奶奶把萝卜缨塞进竹篮,又拔出一颗白净的萝卜,“前几天李爷爷总咳嗽,用萝卜煮水加冰糖,再配块软乎乎的年糕,比吃药舒坦。”乐乐眼睛一亮,赶紧掏出手机给小虎发消息:“菜药园的萝卜熟了!咱们做萝卜年糕,还能煮萝卜水润肺,你山里有萝卜吗?”
小虎几乎是秒回视频,镜头里他正抱着个比拳头大的山里青萝卜,旁边摆着串晒干的萝卜干:“山里的青萝卜更脆!我打算做萝卜丝年糕,还晒了萝卜干,加进咸口年糕里嚼着有劲!”说着,他举着个陶罐对着镜头,“我还熬了梨膏,抹在甜年糕上,润肺效果更好!”
两人挂了电话就忙活起来。菜药园这边,乐乐把新鲜萝卜擦成丝,用盐腌出水分,和糯米粉揉成淡白的面团;陈奶奶则把萝卜缨焯水后切碎,混进腊肉丁里做馅,“萝卜缨能祛腥,还能添股清香味,吃着不腻。”小安守在砂锅旁,把萝卜块和冰糖放进水里煮,“乐乐姐,这萝卜水快煮好了,闻着就甜!”
山里那边,小虎也发来煮梨膏的视频。野梨熬成的膏体泛着琥珀色,他还加了些山里的麦冬草,“山里奶奶说麦冬能润肺,和梨膏一起抹年糕,冬天吃着不咳嗽!”乐乐看着视频里浓稠的梨膏,对着镜头说:“等咱们的年糕做好,就把萝卜水和梨膏互相寄过去,让两边的老人都尝尝!”
中午,年糕刚蒸好,乐乐就盛了碗萝卜水,切了块萝卜缨腊肉年糕,给李爷爷送过去。李爷爷喝了口萝卜水,又咬了口年糕,笑着说:“这水甜润,年糕也糯,嗓子一下子就舒服多了!”乐乐赶紧翻开“救命菜笔记”,在萝卜年糕旁添了行字:“萝卜水+萝卜缨年糕,润肺止咳,秋冬必备”,还画了个小小的梨膏罐,旁边标着“小虎的梨膏秘诀!”
傍晚,乐乐把做好的萝卜年糕装成小份,和陈奶奶一起给村里的老人送去。看着老人们捧着热年糕、喝着萝卜水的笑脸,她忽然觉得,这田园里的每一种食材,都藏着治愈的力量——就像书名说的“种的菜能救命”,这份用食材熬煮的暖,就是最实在的守护。
刚回到菜药园,手机就响了,是小虎发来的照片。镜头里山里的小伙伴正围着锅吃萝卜年糕,旁边摆着碗梨膏水,配文写着“大家都说润肺!下次咱们做白菜年糕,白菜煮水还能清热!”乐乐笑着回复:“好!等我把萝卜水装瓶寄给你,冬天一起暖身子!”
风轻轻吹过菜药园,刚拔过萝卜的菜畦里,乐乐又撒了些白菜籽。她摸着笔记上的约定,看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忽然觉得,这跨越山林的年糕之约,不仅藏着食材的香,更藏着彼此惦念的暖——用田园里的菜,做能暖心又能“救命”的食物,这就是都市归田园最珍贵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