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化后的清晨,泥土里浸着清润的凉。乐乐刚跟着王爷爷扫完菜畦边的残雪,就听见小虎在山坡方向喊:“王爷爷!这里有冬笋!”两人循声跑过去,只见小虎蹲在一棵竹子下,指着泥土里冒出的小土包,眼睛亮得很。
王爷爷赶紧放下扫帚,从兜里掏出小锄头,“挖冬笋得顺着竹根找,土包鼓得圆、裂缝细的,里面准是好笋。”他小心地刨开泥土,不多时,一棵裹着褐黄色笋衣的冬笋就露了出来,笋尖嫩白,带着新鲜的泥土气。“这笋嫩,做腊味年糕最鲜!”王爷爷把冬笋放进竹篮,乐乐赶紧掏出“救命菜笔记”,在冬笋旁边画了棵小竹子,写下:“冬笋+腊味+新米=腊味冬笋年糕,鲜掉眉毛!”
回到院子,陈奶奶已经把年前腌的腊肉取出来了,挂在屋檐下的腊肉泛着油亮的红,风一吹就飘来醇厚的咸香。“先把腊肉泡一泡,去去盐味,再切成丁,炒的时候香得很。”陈奶奶说着就把腊肉放进温水里,山里奶奶则坐在桌边剥冬笋,嫩白的笋肉剥出来,切成细丝,泡在清水里去涩。
厨房里,乐乐和小虎负责烧火。陈奶奶把泡好的腊肉丁倒进锅里,不用放油,腊肉在锅里慢慢煎出油脂,香气瞬间飘满整个屋子。接着放进冬笋丝翻炒,笋的鲜混着肉的香,引得小安在门口探头探脑:“什么时候能吃呀?我都闻饿了!”
炒好的腊味冬笋盛进瓷盆,陈奶奶再把新米和糯米粉揉成光滑的面团,揪出小块擀成皮,包进腊味笋馅,捏成小团子放进蒸笼。“这样包着吃,一口下去全是馅,比拌在米粉里更实在。”陈奶奶边包边说,乐乐也学着捏了一个,虽然形状不太规整,却引得大家笑起来。
蒸年糕的时候,王爷爷搬来梯子,把晒好的柿饼收进竹筐,“雪化了风大,得收起来,不然霜就少了。”乐乐帮着递竹筐,看着筐里橙红的柿饼,忍不住拿起一个咬了口,甜霜还在,果肉更软糯了,“比之前更好吃了!”
傍晚时分,腊味冬笋年糕终于蒸好。掀开蒸笼盖的瞬间,热气裹着腊香和笋鲜扑面而来。陈奶奶先给每个人切了一块,乐乐咬下去,外皮软糯,里面的腊肉油润不腻,冬笋脆嫩爽口,鲜美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忍不住感叹:“这也太好吃了!”山里奶奶也点头:“比山里的野笋炖肉还鲜!”
大家围坐在桌边吃着年糕,窗外的夕阳把天空染成橙红色。乐乐翻着“救命菜笔记”,看着上面画满的柿饼、萝卜、红豆、冬笋,突然觉得,这个冬天就像一本写满甜与鲜的书,每一页都藏着大家一起发现的美味。小虎凑过来看,指着笔记说:“等菠菜熟了,我们就做菠菜腊味年糕,肯定也好吃!”王爷爷笑着应:“好啊,到时候再摘点青菜,煮一锅年糕汤,暖乎乎的!”
风里还飘着腊味的香,桌上的年糕冒着热气,那些未完的约定,还在等着冬天慢慢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