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大赛决赛落幕的第二天清晨,盛嘉骏正在四合院的书案前整理获奖作品,指尖刚触到装裱好的《春望》卷轴,手机便急促地震动起来。屏幕上 “刘志勇” 三个字跳动着,接通瞬间,对方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急促与兴奋:“老板!终于查到了!千手匠藏在京城东郊的废弃陶瓷厂,我们的卧底反馈,他囤积了至少三百件假古董,今晚八点要通过走私船运往越南!”
盛嘉骏手中的卷轴顿在半空,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放下作品,快步走到窗边,启动透视眼望向东郊方向 —— 虽隔着重峦叠嶂,却能隐约捕捉到陶瓷厂附近异常的人员流动。“具体坐标发我,我二十分钟后到。立刻联系市局张队长,让特警队携带防爆设备待命,千手匠麾下还有至少十名死士,且那片厂区是他早年改造的,布满机关陷阱。”
挂断电话后,驱车赶往东郊的途中,刘志勇通过加密邮件发来详细情报:废弃陶瓷厂建于上世纪七十年代,曾是千手匠早期仿造青瓷的据点,厂区内有三条隐秘通道,分别通往后山、河边码头与市区下水道;根据卧底传回的照片,千手匠的核心藏身处是厂区深处的地下仓库,入口伪装成废弃窑炉,仓库内不仅堆满假古董,还设置了红外线感应装置与定时烟雾弹。
上午十点,盛嘉骏抵达陶瓷厂外围的临时指挥点。张队长穿着战术背心,正对着卫星地图部署警力:“我们分四组行动,一组由特警负责封锁正门与后山通道,二组潜伏在河边码头,防止千手匠从水路逃跑,三组跟随盛先生潜入地下仓库,四组作为后备力量,随时支援各组。”
盛嘉骏接过警方递来的战术通讯器,戴在耳边:“我先潜入厂区确认内部情况,你们等我发出‘清除陷阱’的信号后再行动。千手匠的红外线装置可能连接着警报器,一旦触发,他会立刻销毁假古董并逃跑。”
说完,盛嘉骏猫着腰钻进厂区外围的荒草丛。秋日的野草齐腰高,恰好掩护他的身形。他运转大宗师内劲,脚步轻得如同落叶,每一步都精准避开地面的碎石,避免发出声响。靠近厂区围墙时,透视眼穿透斑驳的红砖,内部景象清晰浮现:
正门处有两名护卫手持弩箭巡逻,腰间别着淬毒的短刀;厂区中央的空地上,四名工人正将木箱搬往废弃窑炉方向,木箱上印着 “瓷器” 的虚假标识;地下仓库内,千手匠穿着黑色唐装,正坐在红木椅上把玩一个仿宋代汝窑瓷瓶,身边站着四名贴身护卫,仓库角落的监控摄像头正对着入口方向,墙面布满红色的红外线轨迹。
盛嘉骏绕到厂区后侧,找到一处破损的围墙缺口。他翻身进入厂区,贴着废弃厂房的墙壁移动,避开巡逻护卫的视线,悄然来到废弃窑炉附近。窑炉表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看起来与其他废弃设备无异,但透视眼清晰显示,窑炉左侧的砖块是活动的,正是地下仓库的入口。
他蹲下身,假装整理鞋带,指尖弹出三枚石子 —— 石子带着微弱的内劲,精准击中红外线发射器的核心部件。红色的光线瞬间熄灭,监控摄像头也停止了转动。盛嘉骏对着通讯器轻声说道:“陷阱已清除,三组可以行动。”
很快,三名特警队员赶到,其中一人用液压钳打开活动砖块,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通道。盛嘉骏率先进入通道,通道内弥漫着潮湿的霉味与陶瓷碎片的气息,两侧墙壁上布满生锈的管道。他凭借透视眼,提前避开两处隐藏的绊雷,顺利抵达通道尽头的铁门。
透过铁门的缝隙,千手匠的声音清晰传来:“这批货一定要按时运走,盛嘉骏那小子坏了我的好事,留在国内迟早会查到这里。等这批货出手,我们在越南重新建个据点,继续做我们的生意。”
盛嘉骏对身后的特警队员比出 “突击” 手势,随后猛地推开铁门。地下仓库内的人瞬间警觉,四名贴身护卫立刻拔出短刀,挡在千手匠面前。千手匠见到盛嘉骏,脸色瞬间惨白,随即又露出狠厉的神色:“没想到你竟然能找到这里!看来今天我们只能做个了断了!”
一名护卫率先挥刀扑来,刀势迅猛,直刺盛嘉骏胸口。盛嘉骏不闪不避,侧身避开刀刃,同时一记手刀劈在护卫的脖颈。护卫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第二名护卫从侧面偷袭,短刀划向盛嘉骏的腰部,盛嘉骏弯腰避开,同时脚尖轻点地面,身体如陀螺般旋转,手肘重重撞在护卫的后背。护卫惨叫一声,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抽搐。
剩下两名护卫对视一眼,改变战术,一左一右夹击。盛嘉骏眼神一凝,丹田内劲在体内爆发,周身形成无形的气浪,将两名护卫震得后退三步。他趁机冲上前,左手扣住左侧护卫的手腕,右手夺下短刀,反手将其制服;
千手匠见护卫全被制服,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遥控器,按下上面的红色按钮 —— 仓库角落的烟雾弹瞬间引爆,浓烈的白烟弥漫开来,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盛嘉骏,你以为这样就能抓到我?没那么容易!” 千手匠的声音从烟雾中传来,带着一丝得意。
盛嘉骏启动透视眼,穿透烟雾,清晰看到千手匠正冲向仓库另一侧的暗门。他立刻追上去,却被两名突然出现的死士拦住。这两名死士显然是千手匠的底牌,身手比之前的护卫更为迅捷,短刀挥舞间带着致命的杀气。
盛嘉骏不敢大意,凝神应对。他避开左侧死士的刀刃,同时用单掌挡住右侧死士的攻击,内劲通过手掌传递,震得右侧死士手腕发麻。他趁机一脚踹在左侧死士的胸口,将其踹倒在地,随后转身解决掉右侧死士。
当他赶到暗门处时,暗门已经关闭。盛嘉骏用内劲推开暗门,发现门外是一条狭窄的地下通道,通道尽头连接着一条地下河。河边停着一艘小型摩托艇,发动机还在微微发烫,显然千手匠刚离开不久。
“千手匠从地下河逃跑了,可能前往河边码头!” 盛嘉骏对着通讯器大喊,同时沿着地下通道追向地下河。地下河的水面漆黑一片,只有远处传来微弱的马达声。盛嘉骏纵身跳入河中,运转内劲护住身体,朝着马达声的方向游去。
然而,当他游到地下河出口时,千手匠的摩托艇已经消失在宽阔的河面上。河边码头的特警队员正在展开搜捕,却始终未能发现千手匠的踪迹。张队长赶到河边,看着漆黑的河面,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他早有准备,这条河连通着渤海,他很可能已经换乘走私船,逃往国外了。”
盛嘉骏上岸后,拧干身上的衣服,心中虽有遗憾,但也清楚当务之急是追回假古董。他返回地下仓库,与警方、安保人员一同清点现场的假古董。经过五个小时的整理,共查获假古董三百二十余件,包括仿唐代三彩马、仿明代宣德炉、仿清代翡翠摆件等,每一件都做得栩栩如生,足以以假乱真。其中一件仿宋代汝窑瓷瓶,甚至连专业的文物鉴定专家都差点看走眼,若流入市场,至少能卖出上千万元的高价。
刘志勇拿着清单,对盛嘉骏说道:“老板,我们根据千手匠的账本,还查到他在全国有六个分销点,分别位于上海、广州、深圳、成都、西安和杭州。我们已经通知当地警方进行查封,目前已追回已售出的假古董八十九件,控制涉案人员三十一人。文物部门也已经准备好详细的鉴别手册,会通过官方渠道公布假古董的特征,提醒藏家避免上当。”
盛嘉骏点头,看着被贴上封条的假古董,心中稍安。虽然千手匠逃脱,但大部分假古董被追回,分销网络被摧毁,也算遏制了他的嚣张气焰。他对张队长说道:“麻烦张队长联系国际刑警,发布红色通缉令,千手匠肯定还会在其他国家继续从事假古董交易,我们必须尽快将他绳之以法。”
“放心吧,盛先生,我们已经启动了国际协查程序,一定会密切关注千手匠的动向。” 张队长说道。
接下来的一周,文物部门联合警方召开了多场新闻发布会,详细介绍了假古董的鉴别方法与涉案人员的处理情况,同时设立了专门的举报通道,鼓励市民提供线索。古玩市场上,曾经泛滥的假古董渐渐消失,正规的古董商纷纷拿出自家的藏品接受文物部门的鉴定,获得鉴定证书后才进行交易。藏家们也变得更加谨慎,购买古董前都会先请专家进行鉴别,市场秩序逐渐恢复。
李建峰特意带着几位资深藏家来到四合院,向盛嘉骏表示感谢。其中一位被千手匠骗走传家宝的张老,握着盛嘉骏的手激动地说:“盛先生,多亏了你,我的传家宝才能找回来。之前古玩市场被假古董搅得乌烟瘴气,我们这些老藏家都不敢轻易出手,现在好了,市场终于恢复了清静,我们也能放心地收藏古董了。”
盛嘉骏笑着摆手:“张老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守护古玩市场的秩序,传承真正的文化,需要我们每个人的努力。千手匠虽然暂时逃脱,但他的根基已经被摧毁,只要我们保持警惕,加强国际合作,终有一天能将他绳之以法。”
张老点点头,从随身的锦盒中取出一幅卷轴,递给盛嘉骏:“盛先生,这是我收藏的一幅清代书法家刘墉的《行书轴》,虽然不是什么稀世珍品,但也是我多年的心血。我知道你对书法有很深的造诣,这幅字送给你,希望你能继续传承书法文化,也希望你能早日抓到千手匠,让古玩市场彻底恢复清明。”
盛嘉骏接过卷轴,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八个大字,笔法浑厚,墨色饱满,透着一股豁达的气度。他郑重地说道:“多谢张老,我一定会好好珍藏这幅字,也一定会继续努力,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夕阳下,四合院的海棠树随风摇曳,落下一片片花瓣。盛嘉骏坐在书案前,铺开张老赠送的《行书轴》,旁边放着追回的假古董清单。他拿起洮河砚,研磨起墨来,墨汁在砚池中泛着细腻的光泽。笔尖落下,在宣纸上写下 “道阻且长,行则将至;行而不辍,未来可期” 十六个大字,笔锋间透着坚定与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