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睡就是二十多天，直到方灿红色的卡片闪烁跳跃才把他吵醒。
“小家伙醒了吗？醒了吗？醒了吗……”
“醒了，能不能别吵了？”
方灿笑得开朗，依旧是坐没坐样，“角斗场要开始了，你怎么样？突破SS级了吗？要是没有还有阿泽利亚.伦德格伦可以吃。”
林黑从地底冒出，“你在明知故问什么？这个领域不是已经说明了一切吗？”
被怼了方灿也不生气。
他凑近屏幕看了看影子，摸摸下巴、点点头，装模作样的态度很明显。
林白依旧冷淡，他坐在王座上半眯眼有些无精打采。
反倒是精神不稳定的影子再次抽风，影子像哈士奇一样从地面出现，对着火焰屏幕撕咬。
方灿也是恶趣味，像逗狗一样逗着影子。
面对抽风的两人，林白只是闭上眼睛假寐，等两人玩够了，自然会叫醒他。
“乖狗狗来！”一个火焰球被方灿丢到城堡大厅。
“该死的，你等着。”林黑一脚踩灭，整个影子穿过火焰屏幕和方灿打作一团。
“别抓脸，我的脸可比读者都要英俊，破相了你根本赔不起。”
“狗东西，本体才是最好看的。”
“别抓头发，你是女人吗？打架竟然抓头发。”方灿一脚踩住影子的右臂，两只手在努力拯救他左手抓着的头发。
“娘娘腔，一个大男人留长发，我呸！”
影子倔强的一批。
林白把两人的吵闹当成伴奏，睡得挺舒服。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
SS阶驭诡者，除去林白这个异类，最年轻的也有四十多岁，别看方灿、江奕云长得年轻，实际上都是奔六十的人了。
方灿也无聊，工作可以扔给手下，难的有可以和他一起玩闹的，也顾不上事情，和影子玩闹了起来。
玩够了，林黑化作漆黑的影子，蠕动着回到了林白的身边。
火焰围绕在方灿身体表面，破破烂烂的衣服恢复成了正常的样子。
他轻咳两声，“既然你已经突破，我也没必要紧张，一个星期后世界角斗场你要不要来观看？”
“最终战场吗？”
“也算不上，没有SS级坐镇的势力都要进入角斗场分配资源。”
思及林白已经晋升，方灿连忙补充，“作为被入侵世界，新诞生的SS级可以不参加角斗场，但也不能把其他势力归于名下。”
“我这种情况，很常见吗？”
面对林白的提问，方灿正襟危坐，“不是常见，是稀少的可怕。”
“以往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超能世界，据我所知有两次，一次是真气世界，后面也被同化，华夏的世家大部分都是那时的产物。”
“还有一次……”
方灿难的带出几分惆怅，不用他说林白也明白了，应该正是他的世界。
也许是时间足够久，没一会方灿就整理好心情，他洒脱道，“还有一次就是我的世界。”
“是你们？”
这个你们是指的方灿和江奕云两人。
“不止，当初有七位突破了SS级，我和他是中州的，其他州也有。”
林白感慨了一句，“世界的发展还真是相像。”
方灿自我嘲笑了下，“那是你见识少了，我给你的那本相册里面，都是从诡异世界出去的驭诡者，你认为他们去宇宙就是好玩吗？”
林白目光一下凌厉起来，“难道是诡异世界要求的？”
“宇宙有许多种族，你们称呼我们现在的世界叫诡异世界，其他星球可不是这样称呼我们的。”
方灿点燃一根烟，没有抽只是拿在手上把玩，他紧盯着林白，“有的称呼我们的世界为天外天，有的称呼我们为伊甸园，还有的称呼我们为天堂、地狱等等。”
没有如他所想的惊诧，林白了然的点了点头，“明白了，所谓的魔神和域外天魔应该也是指我们。”
想到当初自己知道时的惊愕，方灿自嘲一笑，“我们习惯性称呼这个世界为起源之地，凡是从世界走出的强者，都有着以人为尊的观念，所谓的其他种族不过是蝼蚁。”
“人族大兴有你们一份子。”林白言不由衷的夸奖。
看出他的敷衍，方灿也同样，他们偏爱和自己长得一样的生物又怎么了。
实际上他们只是在取悦自己，不然神话中动不动的灭世是怎么回事？还不是不开心了重新养，反正他们的时间基本上无限。
只要自我不消散，到了S阶，生老病死早已远离，生命形态可以说是完全转变。
“和你讲这些真没意思，你甚至不会露出惊讶，真的很无趣。”
“我很惊讶。”林白依旧面瘫一张脸。
“起源之地，说明你们世界走出宇宙的驭诡者，在其他星球称尊做主，我更奇怪的是，为什么起源之地还需要吞噬其它世界？”
“你说这个我知道。”方灿一边叼着烟，一边说话，烟灰掉在身上也不在乎。
“人要吃东西，我们表面上已经不需要了，实际上也是需要从世界里面吸取能量和法则的，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到了SS阶就需要前往宇宙？”
“因为起源世界无法支持继续突破，想要更进一步只能到宇宙获取能量和法则。”
“宇宙危险可是不小，遇到超新星爆发，就算我们也得吃一壶，黑洞更不用说了，整个人被固定住，脱困还不知道猴年马月。”
林白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有人被困住？”
“噗嗤！”方灿笑着拍打沙发，“有个倒霉鬼被黑洞困住了，那是一个超大型黑洞，听说几千年了还没有脱困。”
“那他精神力挺强。”
“大部分时间在沉睡，偶尔醒了就用相册沟通，每次清醒都在里面求劫狱。”
林白一针见血指出，“所以你才不肯一个人前往太空。”
方灿脸上的笑渐渐消失，脚搭在茶几上来回晃，就是不说话。
话题就此打住，林白也不是喜欢追根究底的人。
“角斗场你可以作为观众，顺便来这里圈地，你不需要你追随者也需要。”
“我会考虑的。”
“阿泽利亚.伦德格伦你还要吗？要是不要了我就拿她去换利益了。”
指尖划过扶手，林白感知到自己短时间内没办法容纳第三个SS级，要是强行容纳。他必然会陷入长久的沉睡。
为了安全他肯定不会允许，万一时间长了，手下更新迭代，后面的人和永生教众一样，他不得呕死。
何况如此大的利益，他必定要支付代价的。
欲望是需要控制，而不是被控制。
在能力范围内贪婪是允许的，超出了就需要控制自我。
林白语气坚定的拒绝，“不用了，阿泽利亚你自己处理掉吧！”
方灿笑了笑，内心更加满意这位后备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