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离开主驾突然欺身靠近,双手重重按在陈嘉头侧的座椅上,皮革被压得发出细小的吱呀声响。
他将陈嘉整个人圈在副驾驶座的方寸空间里,膝盖不经意蹭到对方膝盖。
鼻尖几乎要贴上陈嘉的鼻尖,他能感受到对方骤然变乱的呼吸拂过嘴唇。
周宇的影子瞬间将陈嘉完全笼罩,近在咫尺的呼吸裹着温热的气息,混着陌生的薰衣草味往鼻尖钻。
陈嘉脑子里有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
这家伙什么时候换了薰衣草味的洗衣液?
就是有点太香了,他现在感觉有点呼吸不过来。
但很快他就没有什么空隙来思考这些了。
路灯的光影在他侧脸上明明灭灭,周宇哑着嗓子:“就是这样,试一试……”
“什……”
陈嘉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暧昧。
周宇的唇便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温热的气息带着颤抖扑在彼此的脸上。
周宇温热的唇带着试探性的轻触,像羽毛扫过陈嘉的唇瓣。
周宇先是轻轻地在陈嘉嘴唇上蹭来蹭去,轻轻的辗转研磨。
没一会儿,他的动作越来越用力,嘴唇压得越来越紧。
两人之间的呼吸也变得又急又乱。
路灯的光影在两人交叠的轮廓上晃动。
周宇舌尖轻轻擦过他紧绷的下唇,陈嘉像被电流击中般猛地一颤,喉间溢出一声破碎的气音。
周宇的鼻间也溢出一声压抑的叹息,右手从座椅上抬起,轻轻扣住陈嘉的后颈,让彼此的距离再无一丝缝隙。
陈嘉大脑一片空白,双手下意识抓住了周宇的衣领。
手指死死陷进柔软的布料里,仿佛那是惊涛骇浪中唯一的浮木。
周宇趁机加深这个吻,带着掠夺意味的舌尖撬开他微张的唇齿。
薰衣草的气息铺天盖地地涌来,裹挟着周宇舌尖淡淡的薄荷糖味,呼吸与呼吸纠缠得愈发浓烈。
陈嘉失神的回应着这个令人眩晕的吻。
他无意识地松开紧抓周宇衣领的手,顺着他的肩颈缓缓上移。
指尖触到对方发烫的皮肤时,陈嘉感受到周宇的身体明显顿了顿。
周宇趁机将他搂得更紧,两人的体温在相贴的胸膛间疯狂传递,呼吸愈发急促紊乱。
陈嘉在迷离间轻咬住周宇的唇,换来一声低沉的闷哼,车厢里暧昧的气息几乎要漫溢而出。
两人终于分开了纠缠在一起的唇舌,额头抵着额头大口喘气。
陈嘉靠在副驾上,心脏咚咚跳得像要从嗓子眼蹦出来,脸上烫得厉害,连耳朵根子都烧红了。
周宇的手还轻扣着他的后颈,掌心的温度烫得他身子微微发僵。
车厢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两人交错的呼吸声,又急又乱,像刚跑完一千米。
陈嘉不敢抬头看周宇,眼睛盯着他胸前的第二颗纽扣,数着上面细密的纹路,想让自己镇定下来。
周宇呼出的热气扑在他脸上,带着淡淡的薄荷糖的甜蜜味道。
这味道让他想起刚才那个吻,心里又慌又乱,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陈嘉的后背死死抵着皮革座椅,脖颈处泛着不正常的绯色,沾着水光的嘴唇微微开合,急促的呼吸一下下扑在周宇同样泛红的脸上。
周宇的指尖微微发颤,手掌还虚虚扣在他后颈,衬衫领口被扯得歪斜,露出泛红的锁骨。
路灯映着两人凌乱的发丝,窗外的夜风吹进来,才让这近乎滚烫的车厢有了一丝凉意。
可谁也没敢先打破这份带着暧昧与紧张的寂静。
陈嘉的指尖还残留着周宇衬衫布料的触感,喉结不受控地滚动两下,目光慌乱地掠过对方泛红的嘴唇。
周宇的额头还抵着陈嘉的额头,鼻尖蹭过对方发烫的脸颊,放在陈嘉后颈的手掌迟迟没松开。
两人呼吸交缠的湿热感还在空气里发酵,陈嘉能看见他额头上细微的汗珠,在车窗照进来的路灯底下闪着细碎的光。
今天早上,真跑步的时候也没见这么流汗。
皮革座椅被压出沉闷的摩擦声响,周宇指腹无意识摩挲着他后颈的皮肤。
那点痒意顺着脊椎爬进心脏,搅得陈嘉心尖发颤。
周宇胳膊肘撑在座椅靠背上,上半身悬空着。
身上所有的支撑力都在手臂上,其实没一会儿就觉得手臂肌肉开始发酸。
刚才吻得投入没察觉,这会儿冷静下来,肩膀的酸胀感异常的明显,撑着座椅的手指也有点发麻。
他偷偷换了个手肘的角度,指腹却还舍不得从陈嘉后颈移开,那片皮肤烫得像团小火苗,烧得他掌心发痒。
喉结滚动着咽了口唾沫,周宇盯着陈嘉泛着水光的嘴唇,心里嘀咕着“再撑一会儿就好”。
可发酸的胳膊却在抗议,差点没稳住往前栽,还好他有剧情能量能够作弊。
剧情能量:这一会儿可真是好一会啊……
周宇在感觉这姿势哪儿是调情,根本是体力活。
原来男主也不是谁都能当的,就这体力就得远超常人。
剧里的男主:……你瞎编什么呢?我跟女主接吻的时候,屁股还坐主驾驶位上呢。
你整个人都起来了,你怎么不直接坐人身上呢?
不累才怪,死恋爱脑、双标狗。
周宇还想继续,可陈嘉偏过了头。周宇擦着唇角亲到了陈嘉的脸颊上。
他用扣着陈嘉脖子的手撑在座椅上,另一只手臂终于能歇一歇了,把陈嘉的脸扭回来,轻轻的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陈嘉在最后这轻飘飘的吻里懵了一瞬间,周宇已经抽离坐回驾驶座了。
方才缠绵的触感还残留在唇上,周宇的气息挥之不去,可理智却在疯狂拉扯。
周宇向来没个分寸,这到底是他玩过火的玩笑,还是这真的是一个吻?
陈嘉张了张嘴,想问“你到底什么意思”,话到嘴边却变成干涩的咳嗽。
陈嘉强装镇定别开脸,目光看向车窗外,车窗外的路灯碎成流动的金箔,他盯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
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嘴唇还带着不正常的湿润:“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