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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表映灯传子语,童谣伴夜暖客心”

夜幕降临时,枫溪镇的巷子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 “建国井” 边的红灯笼还亮着,映得枫叶泛着淡淡的红。陈建国坐在济世堂的院子里,手里拿着本草药书,却没心思看 —— 心里总想着怀表里的妻儿,不知道他们今天过得好不好。

赵二柱端着碗枫果粥走进来,放在石凳上:“别总想着家里,先喝点粥。今天跟清溪村的人跑了一天,肯定累坏了。” 陈建国接过粥碗,喝了一口,枫果的甜让他心里舒服了点。“二柱,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 陈建国轻声问,声音里带着点迷茫,“我想乐乐,想林慧,想家里的床,想她做的红烧肉。”

赵二柱在他身边坐下,看着院子里的枫树:“俺也不知道你啥时候能回去,但俺觉得,只要你心里想着他们,总有一天能回去的。俺师父说,‘心之所向,素履以往’,只要你想,就一定能做到。” 陈建国点点头,摸了摸怀里的怀表,表盘是凉的,他忽然有点期待 —— 要是怀表能再亮一次就好了,哪怕只看看乐乐的脸。

像是回应他的期待,怀表忽然在怀里轻轻发烫,陈建国赶紧掏出来,表盘里渐渐映出模糊的光影。先是客厅的灯,然后是乐乐的身影 —— 乐乐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个动漫手办,嘴里还念念有词:“爸,你看这是我新买的手办,是《海贼王》里的路飞,他可厉害了,能打败坏人。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让你看看我的手办,还想跟你一起看动漫。”

陈建国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凑到怀表前,仔细看着乐乐的脸。乐乐比他离开的时候好像瘦了点,头发也长了,但是精神很好,手里的手办举得高高的,像是在跟他炫耀。“乐乐,爸也想你,” 陈建国对着怀表轻声说,“你的手办真好看,爸回去一定跟你一起看动漫,一起讨论路飞。”

表盘里的画面变了,林慧端着一杯牛奶走过来,递给乐乐:“乐乐,别玩了,该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学呢。” 乐乐接过牛奶,噘着嘴说:“妈,我还想跟爸说话呢。爸,你快回来吧,我今天在学校得了小红花,老师还夸我听话了!” 林慧摸了摸乐乐的头,对着空气轻声说:“建国,你在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担心我们。乐乐很听话,我也很好,等着你回来。”

陈建国看着画面,眼泪不知不觉掉了下来,滴在怀表的表盘上,晕开一小片水渍。他想起以前,乐乐得了小红花,他总因为忙工作,连看都没好好看一眼;想起林慧每次跟他说家里的事,他总因为累,敷衍两句就过去了。现在才知道,那些被他忽略的日常,都是最珍贵的幸福。

“想家了就哭出来,别憋着。” 赵二柱递给他一张粗布手帕,“俺以前想俺爹娘的时候,也会躲在被子里哭。哭出来就好了。” 陈建国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笑了笑:“谢谢你,二柱。要是没有你,没有枫溪的乡亲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院门外传来了小丫的声音:“叔叔,二柱哥!俺来了!” 小丫蹦蹦跳跳地走进来,手里拿着个小灯笼,灯笼上画着片枫叶,是她自己画的。“叔叔,俺娘让俺给你送点枫果干,说你晚上看书饿了可以吃。” 小丫把一个布包递给陈建国,又举起手里的灯笼,“俺还做了个小灯笼,晚上你要是想出去,就提着它,能照亮路。”

陈建国接过布包,摸了摸小丫的头:“谢谢你,小丫。你的灯笼真好看,叔叔很喜欢。” 小丫笑着说:“俺还会唱童谣呢,俺唱给叔叔听,叔叔听了就不想家了。” 说着,小丫就唱起了枫溪的童谣:“枫树叶,红又红,飘啊飘,到我家。枫溪水,清又清,流啊流,暖我心……”

小丫的声音甜甜的,像枫果一样,在安静的院子里回荡。陈建国听着童谣,看着怀表里乐乐的笑脸,心里忽然不那么难受了。他知道,他在枫溪镇有牵挂他的人,在现实世界有他牵挂的人,这两份牵挂,就像两只手,拉着他,让他有勇气继续走下去。

赵二柱看着这一幕,笑着起身:“你们聊,俺去给你们煮点热水。” 说着,就走进了屋里。院子里只剩下陈建国和小丫,小丫还在唱着童谣,陈建国跟着轻轻哼起来,怀表放在腿上,表盘里的画面还没消失,林慧正在给乐乐盖被子,动作温柔得很。

“叔叔,你看,” 小丫指着怀表,好奇地问,“这里面是不是有叔叔的家人?他们长得好看吗?” 陈建国点点头,把怀表递给小丫:“这里面是叔叔的媳妇和儿子,乐乐跟你差不多大,他也喜欢枫叶,还喜欢动漫。等叔叔回去了,带你来见他们,好不好?” 小丫高兴地跳起来:“好!俺要跟乐乐哥哥一起捡枫叶,一起玩!”

热水煮好了,赵二柱端着两杯热水出来,递给陈建国和小丫。陈建国喝了口热水,暖意从喉咙传到心里。怀表的光影渐渐淡了,最后变成了漆黑的表盘,但是陈建国的心里却亮堂堂的 —— 他知道,妻儿在等他,枫溪的乡亲们在陪着他,他不是一个人。

夜深了,巷子里的红灯笼还亮着,枫叶落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像给石凳盖了层红绒毯。小丫回家了,赵二柱也去休息了,陈建国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怀表,心里想着乐乐的手办,想着林慧的红烧肉,想着枫溪的井水和村民的笑脸。他忽然觉得,不管还要等多久,他都能等下去 —— 因为他有牵挂,有期待,有温暖。

结尾哲思:原来牵挂从不是负累,是怀表里妻儿的笑脸,是小丫甜甜的童谣,是赵二柱递来的热水。这些牵挂像点点星光,照亮了异乡的夜晚,也让他明白,不管身在哪个时空,只要心里装着爱,就不会孤单。这深夜的怀表光影里,藏着的不只是思念,还有他继续前行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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