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御膳房，炊烟刚冒起第一缕，林风就带着小李子和苏晴走了进来 —— 灶台边还沾着昨夜的面粉，挂在房梁上的腊肉滴着油珠，负责熬粥的陈师傅刚架起铁锅，看到林风进来，手里的木勺 “哐当” 一声掉在锅里，赶紧跪下行礼：“陛下！您怎么大清早来御膳房了？是早饭不合口吗？”
“不是不合口，是有好事跟大家说！” 林风扶他起来，指了指身后跟着的张师傅 —— 张师傅是御膳房总管，手里捧着个木盒，里面装着朱砂画的小红花贴纸，还有一本新的绩效登记册，“昨天定了绩效标准，今天先从御膳房试点，以后谁菜做得好、不浪费食材，就贴一朵小红花，月底加钱；要是菜糊了、浪费粮食，就扣红花，严重的还要罚俸禄！”
这话一出，御膳房里顿时安静下来 —— 正在切菜的李师傅停了刀，手里的萝卜还没切成丝；择菜的王婶攥着把青菜，叶子都忘了摘；连烧火的刘大爷都探出头，盯着张师傅手里的小红花，眼里满是好奇。张师傅赶紧上前一步，翻开绩效登记册，指着上面的条款念：“具体标准：熬粥没糊、炒菜入味，各得半朵；创新菜式受好评，得一朵；食材边角料利用好（比如萝卜皮做咸菜），得半朵；要是把米洒了、把菜炒糊了，各扣半朵；要是浪费肉类，扣一朵！”
念完，张师傅却皱起了眉，拉着林风走到角落，压低声音说：“陛下，咱御膳房二十多个厨子，以前做饭都是按老方子来，谁也不跟谁争，现在搞小红花，会不会有人为了抢红花吵架？上次李师傅和陈师傅就因为谁先用灶台吵过架，要是再为红花争起来，怕是要耽误早饭！”
“吵架不怕，有竞争才有效率！” 林风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正在偷偷观察的御厨们，“你看他们，现在都盯着小红花，说明心里都想要 —— 以前没动力，是因为干好干坏一个样，现在有了红花激励，他们肯定会更用心做饭，还会想办法创新，到时候不仅早饭好吃，大家也不会浪费食材，这不挺好？”
苏晴也跟着帮腔：“张师傅，我昨天尝了陈师傅熬的小米粥，比以前香多了，要是有红花奖励，他肯定会熬得更好；李师傅的炒青菜总有点咸，要是扣红花能让他注意放盐，以后大家吃饭也更顺口。”
张师傅还是有点犹豫，可看到陈师傅已经凑过来，搓着手问：“张总管，俺要是把粥熬得又香又稠，真能得半朵？月底能加钱？” 李师傅也跟着问：“创新菜式得一朵？俺琢磨着用向日葵蜜做个蒸蛋，算不算创新？”
林风趁机说：“当然算！只要大家肯用心，红花肯定少不了！张师傅，你就放心吧，要是有人吵架，咱就按绩效标准评，公平公正，谁也别想耍赖！”
张师傅见大家都积极性高，终于点了点头：“那行！就按陛下说的办，俺一定把绩效管好！”
当天早饭，御膳房就变了样 —— 陈师傅熬的小米粥，米粒熬得开花，还撒了把芝麻，香得小李子连喝三碗；李师傅真的做了 “向日葵蜜饯蒸蛋”，蛋羹嫩得能晃，上面铺着一层蜜饯，甜而不腻，苏晴尝了一口，笑着说：“比宫里的点心还好吃，这朵红花该给李师傅！”
张师傅赶紧在登记册上给陈师傅和李师傅各画了半朵、一朵小红花，御厨们都围过来看，眼里满是羡慕。烧火的刘大爷也凑过来：“张总管，俺要是把火控得好，让炒菜不糊，能不能也得半朵？” 张师傅笑着点头：“当然能！只要帮着把菜做好，都有红花！”
从那天起，御膳房彻底 “卷” 了起来 —— 陈师傅为了熬出最好的粥，每天凌晨三更就来御膳房，把米泡在温水里，还特意去御花园摘了片向日葵叶，说 “加片叶子更清香”；李师傅更是天天琢磨新菜式，今天做 “南瓜花煎蛋”，明天做 “芝麻糖拌菠菜”，连以前从不碰的野菜，都被他做成了 “凉拌马齿苋”，居然还很受欢迎。
最逗的是择菜的王婶，以前总把萝卜皮、青菜根扔掉，现在却把萝卜皮腌成咸菜，青菜根切成丁炒肉末，连张师傅都笑着说：“以前每月要浪费两袋米、半筐菜，现在倒好，连边角料都能做成菜，库房的食材都省了不少！”
可没过几天，张师傅就来找林风 “诉苦” 了 —— 他手里攥着绩效登记册，脸上又笑又愁：“陛下，现在御厨们为了红花，比着起早，陈师傅三更来，李师傅就二更来，昨天俺发现刘大爷居然半夜就来烧火，说要‘占最好的灶台’；还有昨天做午饭，李师傅想做‘蜜饯蒸蛋’，陈师傅也想做，两人差点为了谁先用蒸锅吵起来，还是俺把蒸锅让给李师傅，让陈师傅做别的菜，才没吵起来！”
林风听了哈哈大笑：“这说明大家有干劲啊！吵两句不怕，你跟他们说，灶台轮流用，创新菜式不重样最好，要是两人都想做一样的，就比谁做得好吃，谁做得好给谁红花，这样既公平，又能让大家更用心！”
苏晴也笑着补充：“张师傅，你可以每天早上让大家报今天要做的菜，避免重复，这样既省时间，又能让菜式更多样，大家也不用为灶台吵架了。”
张师傅眼睛一亮：“对啊！俺怎么没想到！明天就这么办！”
当天下午，张师傅就把御厨们召集起来，让大家每天报菜式，还在墙上贴了张 “每日菜式表”，谁做什么菜、用什么食材，都写得清清楚楚。这下好了，陈师傅做粥，李师傅做创新菜，王婶做咸菜，刘大爷烧火，大家各司其职，又互相比着谁做得好，御膳房里再也没吵过架，反而多了不少笑声。
林风每天都来御膳房视察，有时候还会亲自尝菜 —— 那天尝了李师傅做的 “南瓜花煎蛋”，觉得味道好，当场给了他一朵小红花，李师傅笑得嘴都合不拢，第二天又做了 “丝瓜花炒蛋”，说 “要让陛下尝遍所有花炒蛋”；看到陈师傅把洒在地上的米粒都捡起来，洗干净熬粥，林风也给了他半朵红花，还在御膳房贴了张 “节约食材标兵” 的纸条，让大家向他学习。
月底的时候，御膳房的绩效登记册上，陈师傅得了十八朵小红花，李师傅得了二十一朵，王婶得了十五朵，刘大爷得了十二朵 —— 张师傅拿着登记册找林风，笑着说：“陛下，按规矩，李师傅红花最多，该加一两银子，还能休两天假；陈师傅第二，加八钱银子，休一天假；大家都没扣红花，浪费的食材比上个月少了一半还多！”
“好！就按规矩办！” 林风让张师傅把银子和休假条给大家，还特意在御膳房办了个 “小红花表彰会”—— 李师傅拿着银子，激动地说：“俺活了四十多年，第一次因为做饭得赏钱，以后一定做更多新菜式，争取下个月得更多红花！” 陈师傅也说：“俺以后要更节约食材，争取超过李师傅！”
御膳房的试点成功，让林风更有信心推广绩效制 —— 当天晚上，他就召集太监宫女代表，说下个月要在御花园、端茶房、看守宫门推广，大家都高兴地应着，连之前有点犹豫的王太监，都跟着点头说：“御膳房试点得好，老臣没意见。”
可就在表彰会结束后，张师傅突然急匆匆跑来找林风，手里拿着半袋发霉的米：“陛下！不好了！今天晚上清点库房，发现这袋米居然发霉了！俺记得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坏了？这米要是用来熬粥，肯定要扣红花，还好俺发现得早！”
林风接过米袋，摸了摸里面的米，确实发了霉，还带着点潮湿 —— 御膳房的库房一向干燥，米袋都放在架子上，怎么会突然发霉？他皱着眉问：“昨天谁进过库房？”
张师傅想了想：“昨天下午李师傅去拿过面粉，陈师傅去拿过小米，还有…… 还有王太监身边的小太监，说要看看御膳房的食材够不够，也进过库房。”
“王太监的小太监？” 林风心里咯噔一下 —— 上次花田边的草鞋印，还有王太监说的 “绩效制长不了”，难道是他在背后搞鬼？故意让米发霉，想让御厨们扣红花，破坏绩效试点？
苏晴也凑过来看了看米袋，说：“这米发霉得奇怪，像是被人泼了水，不然不会这么快坏。”
林风把米袋交给小李子：“你去查查，昨天小太监进库房的时候，有没有人看到他做了什么。”
“哎！俺这就去！” 小李子拿着米袋，急匆匆跑了出去。
张师傅站在旁边，脸上满是担心：“陛下，要是真有人故意搞破坏，以后御膳房的食材会不会还出问题？”
“别担心，” 林风拍了拍他的肩膀，“查到是谁干的，朕饶不了他！绩效制好不容易试点成功，不能让别人破坏了！”
夜色渐深，御膳房的灯还亮着，张师傅正在重新清点库房的食材，把米袋、面袋都搬到干燥的地方；林风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月光，心里满是疑虑 —— 王太监真的会为了反对绩效制，故意破坏食材吗？还是有其他人在背后搞小动作？
没过多久，小李子就跑了回来，喘着气说：“陛下！俺问了烧火的刘大爷，他昨天看到那个小太监进库房的时候，手里拿着个水瓢，出来的时候水瓢是空的，当时他没在意，现在想想，说不定是小太监用瓢往米袋上泼水了！”
林风的脸色沉了下来 —— 果然是王太监的人干的！他攥紧了拳头，心里清楚：绩效制的推广，果然没这么顺利，王太监表面同意，暗地里却在搞破坏，以后怕是还有更多麻烦等着他。
可看着御膳房里整齐的食材，想着李师傅、陈师傅他们为了小红花努力的样子，林风又坚定了信心 —— 不管谁在背后搞破坏，他都要把绩效制推行下去，让皇宫的日子越来越好，让大家都能凭着自己的努力，多拿红花、多赚钱，过上好日子。
月光洒在御膳房的灶台上，映着林风的身影，也映着他眼里的决心 —— 绩效制的试点成功，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推广，虽然会有阻力，但他相信，只要公平公正，只要大家都能得到好处，就一定能克服困难，让绩效制在全宫廷推行开来，让大炎的皇宫，充满干劲和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