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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塘门外,城墙根下,董平提着裤子,慌慌张张地从一人多高的杂草丛里钻出来,一边跑一边手忙脚乱地系着裤腰带。他方才腹中一阵绞痛,实在憋不住,也顾不得许多,找了个僻静角落方便。此刻解决了内急,浑身轻松,可心里却惦记着那担刚煮好、还冒着热气的狗肉。

“可别让野狗或是哪个手脚不干净的给顺了去!”董平心里嘀咕着,加快了脚步。刚绕到玉皇阁对面那堵高大的影壁前,他猛地刹住了脚,愣住了。

只见自己那副宝贝肉担旁,竟站着一个熟人——正是昨天在街上白拿了他两块上好狗肉的那个邋遢穷和尚!和尚此刻正歪着头,用那破扇子拨弄着担子里油光锃亮的狗肉,嘴里还啧啧有声。

董平一股无名火“噌”地就冒了上来。好你个疯和尚!昨天占便宜没够,今天又想来揩油?还专挑我内急的时候!他打定主意,这次绝不搭理这和尚,看他能怎样。于是董平把脸一扭,假装没看见,快步朝自己的担子走去。

济公见董平过来,却也不急,反而笑嘻嘻地指着肉担问道:“喂,这香喷喷的肉担子,是哪位施主的呀?”连问了两声,董平梗着脖子,硬是不答话,心说:“我看你这厚脸皮的和尚,还能明抢不成?”

谁知,济公见无人应答,竟把破扇子往腰后一插,弯腰挑起那沉甸甸的担子,转身就走!步履轻快,仿佛挑的不是百十斤的肉担,而是两捆灯草!

董平这下可真急了!那担子里不光有肉,还有他养家糊口的家伙什儿呢!他也顾不得裤腰带还没系利索,大喊一声:“哎!秃驴!你站住!那是我的担子!”拔腿就追。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董平迈步前冲的一刹那,只听身后“轰隆”一声震天巨响,地皮都跟着颤了三颤!董平吓得魂飞魄散,猛回头一看,更是惊得三魂丢了七魄——只见那堵他刚刚倚靠过的、一丈多高的青砖影壁墙,竟齐刷刷地塌下了半截!砖石瓦砾砸在地上,扬起漫天尘土,正好将他刚才站立的位置埋得严严实实!

董平僵在原地,脸色煞白,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他呆呆地看着那片废墟,又看看前面挑着担子、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晃悠的和尚,心脏“咚咚”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我的娘啊……要不是……要不是这和尚抢了我的担子,引得我去追……我……我此刻岂不是已经被拍成肉泥了?”董平喃喃自语,一股劫后余生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这才想起老人们常说的“五雷轰顶”,原来不光是天上打闪劈雷,这金(刀砍)、木(棍击)、水(淹溺)、火(焚烧)、土(墙压)皆是雷劫!今日这土墙崩塌,分明就是一场“土雷”之灾!而这看似疯癫的和尚,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想到此处,董平哪里还有半点怒气?他连忙整理好衣衫,快步追上济公,深深作了一揖,语气充满了后怕与感激:“大师!圣僧!方才……方才多谢您救命之恩!若不是您……小人今日就交代在这儿了!这担子肉,您尽管拿去!只求大师告知宝刹何处,小人日后定当初一十五前去上香还愿!”

济公停下脚步,把担子放下,用小眼睛斜睨着董平,嘿嘿一笑:“谢倒不必。和尚我问你,今天早上出门,你可又跟你家老娘拌嘴了没有?”

董平闻言,浑身一震,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他今早确实因为琐事,又对卧病在床的老母亲说了几句重话,惹得老人暗自垂泪。此刻被和尚一语道破,他顿时面红耳赤,羞愧难当。这和尚……这和尚怎会知道?难道他真有未卜先知之能?

董平再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回答:“大师慧眼如炬……小人……小人确有不孝之处。不知大师在哪座宝刹修行?上下如何称呼?”

济公便将自己乃是西湖灵隐寺济颠和尚的身份说了,又道:“你既有悔过之心,便是善莫大焉。须知世间至孝,不在于平日琐碎,而在于迷途知返。你今日能悟,便是第一等的孝子。这些卖肉的钱,你拿去,做个正经小本生意,莫再干这杀生害命的营生了。”

董平此刻对济公已是奉若神明,连连点头:“圣僧指点的是!我明日就改了这行当,去贩卖些鲜果时蔬,绝不再动刀见血!”

济公点点头,从肉担里捡出最后几块品相最好的狗肉,用荷叶包了揣入怀中,对其余的铜钱和担子挥挥手:“这些你都拿了去,当个本钱。和尚我就要这几块肉,回去下酒。”

董平千恩万谢,目送济公挑着空担(董平坚持要自己挑回去),晃晃悠悠地沿着苏堤远去。他望着和尚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既有逃过死劫的庆幸,更有对过往不孝行为的深深懊悔,同时也暗下决心,从今往后定要善待老母,改过自新。

再说济公,怀揣狗肉,踏着苏堤的杨柳春风,信步而行。他望着烟波浩渺的西湖,看着堤上为名利奔波的行人,心中感慨,不由得放声高歌,歌声苍凉而旷达,在湖山间回荡:

“孤衾独拥,睡熟转浓,梦见登科第,圣恩优宠,官居极品,父母褒封,衣锦归故里,拜友祭祖茔……一虚忙惊醒,依然敝帐枕樵童。只听窗外寒虫叫,原来残蝉唱古松。世人忙碌碌,都在一梦中。也梦为寒士,也梦做庄农,也梦陶朱富,也梦范丹穷,也梦文章显达,也梦商贾经营,也梦位登台鼎,也梦执掌元戎。离合与悲欢,寿夭共穷通。仔细从头看,都在一梦中。方知父母与妻子,儿孙合弟兄,俱是梦里来相共。纵然衣紫腰金,出拥花骢,也是南柯一梦中……”

这歌声,道尽了人世浮华如梦幻泡影,引得堤上行人纷纷侧目。济公却浑不在意,唱得愈发投入。

歌罢,他也走到了冷泉亭,再往前,便是灵隐寺的巍峨山门了。守山门的和尚静明和静安,老远就看见济公晃晃悠悠地过来,闻到他身上那股浓烈的肉香,再看他怀里鼓鼓囊囊的荷叶包,两人眉头立刻皱成了疙瘩。

待济公走近,静明上前一步,拦住去路,指着荷叶包,语气严肃:“济师父!你……你这怀里揣的,可是荤腥?”

济公咧嘴一笑,拍拍荷叶包:“狗肉!香得很!二位师兄要不要尝尝?”

静安连连摆手,一脸正气:“罪过罪过!济师父!你莫要胡闹!咱们灵隐寺是十方丛林,持戒精严,长素清净!荤酒莫入!这山门规矩,你又不是不知?提笼架鸟尚且不准入内,何况你这……你这白骨喧天的狗肉!快快扔了去!你这是犯了重戒了!”

济公眨巴眨巴眼,一脸无辜:“犯戒?犯什么戒?和尚我身上疥疮又犯了,痒得很,正找呢!”说着,还真就在破僧衣里挠了起来。

静明被他气得哭笑不得:“不是身上长的疥疮!是犯了清规戒律!出家之人,讲究三规五戒!你莫非都忘了?”

济公挠着头:“三规五戒?啥是三规?啥是五戒?师兄你给说说?”

静明叹口气,耐着性子解释:“三规乃是佛规、僧规、法规!五戒乃是杀、盗、淫、妄、酒!你这狗肉,沾了‘杀’字,又是荤腥,快些处理掉!若是让监寺师父看见,连我二人都要因失察之过受责罚!”

济公却满不在乎,一把推开静明:“去去去!你二人懂什么?别扫了和尚我的酒兴!我这肉,是特地拿来给监寺师兄尝尝鲜的!”

静明、静安见他执意要进,又知他素来疯癫,且与监寺广亮不睦,拦又拦不住,只好苦着脸让开道路,心中暗自叫苦。

济公大摇大摆进了山门,穿过天王殿,径直来到庄严肃穆的大雄宝殿前。他也不避讳,一屁股坐在殿前高高的月台台阶上,把荷叶包摊开,露出油光光的狗肉,竟扯开嗓子吆喝起来:“卖肉喽!香喷喷的狗肉!便宜卖喽!”

这一嗓子,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顿时引得寺内僧众纷纷侧目。一些年纪较长、持戒精严的僧人见状,连连念佛,有几位好心的老僧上前劝道:“济师弟!使不得!使不得啊!在此清净佛地售卖荤腥,成何体统?快收起来吧!若让监寺师侄知晓,定然重责于你!”

也有那平日就看不惯济公疯癫行径的年轻僧人,躲在远处幸灾乐祸,低声怂恿:“济癫!有本事你就卖!看监寺师父怎么收拾你!”

济公对劝告和怂恿都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

果然,没多久,得到消息的监寺广亮禅师便气势汹汹地赶了过来。他身为监寺,掌管寺院规矩,见济公竟敢在佛祖眼皮底下卖狗肉,气得脸色铁青。但广亮是个城府颇深的人,他强压怒火,没有立刻发作,而是走到济公面前,冷冷地道:“济颠!你卖狗肉,破戒妄为,此事我先不论!我只问你,当日大火烧了藏经楼(大碑楼),方丈命你外出化缘,筹集一万两白银重修宝楼。如今时限将至,这一万两银子,你现在何处?你若拿不出来,休怪我不讲情面,定要拉你去见方丈,按寺规重重治罪!”

济公啃着一块肉,含糊答道:“一万两?眼下没有。九千两倒是差不多。”

广亮怒极反笑:“九千?哼!休要胡搅蛮缠!我且与你明说,从藏经楼起火那日午时算起,到今日此时,限期将至!你若交不出一万两白银,我看你还有何话说!”

济公掐指一算,慢悠悠地说:“广亮师兄,你记性差了。那日火烧起来的时候,我正与你说话,是天交正午没错。可如今距正午,还差着整整一个时辰呢!你急什么?再等一个时辰,若和尚我化不来一万两银子,任你处置!”

广亮心想,就凭你这疯癫模样,再给你一天也化不来一文钱!他便冷笑道:“好!我就再等你一个时辰!到时若没有银子,看你还如何狡辩!”说罢,广亮拂袖转身,便要离开。

正在这时,只见山门知客僧静明和静安两人,气喘吁吁、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脸上带着极度兴奋和神秘的表情,一把拉住广亮的僧袖,压低声音,急切地说:“广师父!广师父!且慢走!山门外出了件天大的新奇事!”

广亮被他们拉住,不耐地问:“何事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静明喘着大气,手舞足蹈地描述:“方才我二人在山门当值,只见从西湖大路上,浩浩荡荡来了二三百号人!那阵仗!里面有穿绸裹缎的官绅富户,也有骑马坐轿的商贾老爷!为首的是两位气度不凡的员外,骑着高头大马,衣帽鲜明!一位面白长须,儒雅威严;一位相貌清奇,目光如电!身后跟着二三十个健仆家丁!到了山门前,将我俩唤过去,开口便问:‘此庙可是灵隐寺?’”

静安抢着接话:“我俩答‘是’。那二位员外又问:‘活佛可在庙内?’我俩心想,庙里哪有活佛?便回说没有。那员外又问:‘罗汉可在庙内?’我俩说罗汉堂有五百尊金身罗汉。可那员外说:‘非是泥塑木雕,乃是活罗汉!’我俩还是说没有。那二位员外闻言,面露失望,说:‘善缘不巧,我等只好往别处施舍去了。’”

广亮听得云里雾里,催促道:“说重点!什么活佛罗汉的?”

静明却卖起了关子,面露难色:“广师父,不是我不说,是……是那二位员外说了,若要说破这位活佛的名讳,得折损十年阳寿啊!”

广亮一愣:“有这等事?”

静安在一旁帮腔:“是啊!我二人当时也好奇,便说:‘员外但说无妨,折损的阳寿,我二人替您担了!’那二位员外当时就给我们磕头,说:‘如此,我二人便折损三十年阳寿,你看如何?’”

广亮越听越奇:“到底是谁?快说!”

静明苦着脸道:“广师父,不是我不说。您也知道,算命的说我能活五十三,今年我才二十二,方才替人损了三十年阳寿,这……这明年怕是就要呜呼哀哉了!我可不敢再说了!”

广亮被他们吊足了胃口,又见此事似乎与重大布施有关,关系到重修藏经楼的巨额款项,心中焦急,便道:“罢了罢了!你二人但说无妨!折损的阳寿,我广亮替你们担十年!”

静明、静安对视一眼,这才凑到广亮耳边,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吐出了那个名字。

广亮听罢,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猛地转头,看向大雄宝殿前那个正捧着狗肉、吃得满嘴流油的疯和尚济颠……

而此刻的济公,仿佛对这一切浑然不觉,他吃完最后一口肉,满意地咂咂嘴,用油腻的袖子擦了擦嘴,抬头望了望日头,喃喃自语:“时辰快到了,该来的,也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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