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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族地大门处

七天后,宇智波斑率先归来,脸色黑沉得吓人,周身弥漫着低气压,显然任务过程并不愉快。

紧接着,宇智波泉奈的身影也出现了。而他的出现,更是引人注目——他手中握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牢牢地捆绑着一个少女的双手。

那少女有着一头醒目的绿茶色头发和红色的眼眸,正是画像上的药忽一族目标!她虽然被缚,脸上却不见多少惊慌,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站在门口正好奇张望的宇智波初纯,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懵了,小脸上写满了巨大的问号和震惊 (???)。

她的目光在二哥泉奈、被绑的陌生姐姐、以及脸色难看的斑哥之间来回逡巡,一个离谱又合理的猜想冒了出来!

她指着那个绿茶头发的姐姐,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

“泉奈哥?!”

她的声音因为惊讶而拔高,

“我……我马上要有嫂子了吗?!”

“你从哪里绑来这么漂亮的姐姐啊?!”

她完全误解了这绑缚的性质,还以为泉奈哥是用了什么非常手段给自己找了个媳妇儿!

被绑着的绿茶头发女孩听到初纯这天真又离谱的问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红色的眼眸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初纯,语气带着一种玩味和不易察觉的诱导:

“哦?你是他们的妹妹?”

她微微歪头,笑容更深了些,

“真巧呢……小妹妹,你过来一下?”

她似乎想利用初纯的好奇心和身份做点什么。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

“站住!”

宇智波斑一声冷喝,高大的身影瞬间挡在了初纯面前,隔绝了她与那个危险少女的视线。他眼神冰冷地警告着那个女孩:“别耍花招。”

随即,他转头对宇智波泉奈,语气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别耽搁了,泉奈,快把她带去刑房!”

刑房两个字,像冰水一样浇醒了还在胡思乱想的宇智波初纯。

她猛地意识到,这根本不是什么抢嫂子,而是真正的、冷酷的家族任务!这个漂亮的姐姐,是囚犯,是即将被拷问情报的对象!

泉奈没有说话,只是拉了拉手中的绳子,示意少女跟上,面无表情地朝着族地深处、那令人闻之色变的刑房方向走去。

宇智波初纯站在原地,看着泉奈哥押着那个还在回头对她笑的姐姐逐渐远去,又看了看挡在自己身前、面色冷峻的斑哥,小心脏怦怦直跳,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家族任务的背后,是如此冰冷残酷的现实。

她之前的那些天真想法,在刑房二字面前,显得如此可笑。

宇智波族地,刑讯室内,烛火摇曳,

映照着几张神色各异的脸

宇智波田岛端坐于主位,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在织萤姬——那位有着绿茶色头发和红色眼眸的少女身上。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给出了两个选择:

“织萤姬,”

他缓缓开口,“交出药忽一族所掌握的情报,我以宇智波族长的名义保证,会安排人安全送你回去。”

“若是你坚持死不开口……”

他的眼神骤然变冷,“那就没办法了,我们只好用写轮眼,亲自观看你的记忆。”

面对这赤裸裸的威胁,织萤姬非但没有恐惧,反而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在阴森的刑房里显得格外突兀。她抬起被缚的双手,随意地拨弄了一下额前的发丝,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和笃定:

“想看我的记忆?”

她红色的眼眸扫过田岛和旁边的斑与泉奈,“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那些重要的东西,早就被特殊的封印术保护起来了。”

她微微歪头,露出一个近乎天真又残忍的笑容,“如果你们强行用写轮眼冲击封印的话……”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描述一件美好的事情,双手轻轻比划了一个绽放的动作:

“砰——!就像最绚烂的烟花一样,我的大脑会瞬间爆炸哦。”

“到时候,你们什么都得不到,只能得到一具无头的尸体,和一场……嗯,不怎么好看的表演。”

她用最轻松的语气,说出了最决绝的、同归于尽般的威胁。

紧接着,她话锋一转,红色的眼眸流转,带着一种挑衅又魅惑的目光,刻意地、缓慢地扫过站在一旁、面色冰冷的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语出惊人:

“如果……”

她拖长了语调,“我要求的情报代价,是让你这两位如此优秀的儿子,成为我的男人呢?”

此言一出,刑房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宇智波田岛的瞳孔猛地收缩。

宇智波斑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周身杀气几乎凝成实质。

宇智波泉奈虽然脸上还维持着那副温和的假面,但眼神已经冰冷得能冻死人。

这个药忽一族的女人,不仅不怕死,竟然还敢如此狂妄地提出这种条件!简直是对宇智波一族最大的羞辱和挑衅!

织萤姬看着他们骤变的脸色,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仿佛很享受这种在刀尖上跳舞、激怒强者的感觉。她知道自己在玩火,但她似乎乐在其中。

刑房窗外,一双属于宇智波初纯的、充满惊愕与隐秘崇拜的眼睛正透过缝隙紧紧盯着里面。

她看着那个被绑着的织萤姬,在父兄如此强大的威压下,不仅毫无惧色,反而谈笑风生,甚至敢反过来用言语戏弄、挑衅!那份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从容,那份身处绝境却依旧绽放的、带着魅惑与致命毒性的光芒,让初纯看得目瞪口呆!

(这个女人……好厉害!)

(她怎么敢这么说话?!)

(可是……她看起来好……耀眼?)

就在初纯内心震撼不已时,织萤姬仿佛有所感应,红色的眼眸精准地对上了窗外那双偷窥的、带着佩服和羡慕的小眼睛。

织萤姬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她的唇角轻轻勾起,露出了一个更加复杂难辨的笑容。那笑容里既有对这份稚嫩崇拜的了然,也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魅惑,更深处,还藏着一缕仿佛能腐蚀人心的歹毒。

她没有点破,只是很快便移开了目光,不再理会那个躲在暗处的小观众。

仿佛窗外那只小老鼠的敬佩,不过是她这场危险游戏中一个无足轻重的小插曲。

她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宇智波田岛身上,语气依旧带着那种令人火大的轻松和理所当然,抛出了最终的条件,仿佛在谈论今天天气真好:

“如果……”

她拖长了音调,红色的眼眸扫过田岛难看的脸色,

“你既不愿意答应让我娶了你两个优秀的儿子,也不肯让我做宇智波的族长夫人的话……”

她耸了耸肩,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仿佛自己才是被为难的那一方:

“那我真的没办法了。”

“你们就只能得到一具爆炸的、不太好看的尸体,和永远无法得知的情报了。”

她将选择权,连同那烟花爆炸的恐怖威胁,再次轻飘飘地抛了回去,自己则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对方的反应,仿佛笃定了对方不敢轻易尝试。

窗外,宇智波初纯屏住了呼吸,小手紧紧捂住嘴巴,心脏狂跳。

她第一次亲眼见识到,原来力量不仅仅体现在忍术和体术上,言语、心智、乃至对自己生命的漠视,都可以成为如此可怕的武器!织萤姬此刻在她眼中,仿佛化身成了一朵剧毒却无比妖艳的花,散发着令人恐惧又忍不住被吸引的危险气息。

刑房的门在宇智波田岛身后沉重合上,斑与泉奈紧随其后,三人脸色皆是一片冰寒。

就在他们即将彻底离开这令人窒息的房间时,织萤姬带着笑意的、慵懒中透着刻意挑衅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蛛丝般缠绕上来:

“斑呀——”

她拖长了语调,红色眼眸精准地锁定了宇智波斑冷硬的背影,“我们好歹也相处了这些天,你难道……对我就没有生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特别感情吗?”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虚假的失落和引人遐想的暧昧。

不等斑回应,她的目光又转向宇智波泉奈,语气变得更加玩味:

“还有泉奈你也是哦~”

她甚至轻轻晃了晃被缚的手腕,

“难得我放弃了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那么优秀的人选,可是主动故意露出破绽,让你们那么容易就抓到我的欸~”

“这份心意,你们就真的……无动于衷?”

她这番话,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瞬间在离去的三人心中激起了不同的波澜。

宇智波田岛脚步未停,但周身的气压更低了些。他知道这是对方的攻心之计,意图扰乱斑和泉奈的心绪。

宇智波斑的背影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随即是更深的厌恶和冰冷。他甚至连头都懒得回,仿佛听到的是什么污言秽语,脚下的步伐更加坚定地远离。

宇智波泉奈的脸上,那惯常的“温和”假面依旧维持着,但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极快的厉色。他同样没有回头,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讥诮的弧度。

(主动被抓?)

(是为了更方便实施你那些可笑的挑拨和所谓的交易吗?)

(真是……不知死活。)

他们都清楚,这是织萤姬在绝境中试图寻找心理优势和突破口的伎俩。但她低估了宇智波斑和泉奈的心志,也高估了自己这番言语的魅力。

她的心意,在宇智波的绝对理性和对家族利益的优先考量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甚至更加令人警惕。

刑房的门彻底关上,将织萤姬和她那充满算计与诱惑的话语一同锁在了黑暗之中。

第二天

刑房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被囚禁了一夜的织萤姬显然没有受到什么优待,饿着肚子,脸色有些苍白,但那双红色的眼眸却依旧亮得惊人,闪烁着疯癫、狡诈的光芒,脸上甚至带着一种近乎病态兴奋的颜艺表情。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个小小的身影溜了进来——是宇智波初纯。她手里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碗,里面是简单的土豆炒菜、米饭和一个煎蛋。

她走到牢笼前,将碗从栏杆缝隙中递了进去,小声说:“给,漂亮的姐姐,吃饭。”

织萤姬看到食物和这个昨天在窗外偷看的小女孩,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个极其具有诱惑性的笑容。她没有立刻去接食物,而是凑近栏杆,压低了声音,用一种仿佛分享什么绝世秘密的语气说道:

“小妹妹,来,帮姐姐把绳子解开,让姐姐好好吃饭。”

她的红眼睛紧紧盯着初纯,充满了暗示和引诱,“作为回报……姐姐可以教你……怎么玩弄男人哦?就像对你哥哥他们那样~”

她试图利用初纯的好奇心和可能存在的叛逆,诱惑她帮自己解开束缚。

然而,宇智波初纯虽然对织萤姬的手段感到惊奇甚至有一丝隐秘的崇拜,但她并不傻。她用力地摇了摇头,小脸上带着清醒和一丝无奈,指了指门外,压低声音道:

“不行的,姐姐。”

她实话实说,

“门外就有宇智波的人守着,看得可紧了。就算我帮你解开,你也根本逃不出去的。”

她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私自放走父亲和兄长重点关押的犯人会有什么后果。而且,她也清楚族地守卫的森严。

织萤姬看着她那副认真的小模样,脸上的诱惑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变得有些兴味索然,甚至带着点自嘲的疯癫,喃喃道:

“啧……真是的,连个小孩子都骗不到吗……”

她终于伸手接过了碗,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不再试图蛊惑初纯。

但那双红色的眼眸深处,依旧在不停转动,显然还在思索着其他脱身或者达成目的的办法。

宇智波初纯看着织萤姬吃饭的样子,心里有些复杂。

她觉得这个姐姐很危险,但又莫名地觉得她……很特别。

她放下食物后,便悄悄地退了出去,留下织萤姬一人在牢笼中。

宇智波田岛的书房内

宇智波田岛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打破了沉默。他看向两个儿子,语气沉重地开口:

“那个织萤姬掌握的东西,确实至关重要。”

他顿了顿,强调了其价值,

“她能提供一种药物,虽然无法根治,但可以有效治疗写轮眼使用过度带来的损伤,防止失明。”

“而且,”

田岛的声音压低,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渴望,“据她所言,还有一种方法,能让人……活到百岁之久。”

在这个平均寿命不长、忍者更是鲜少善终的战国时代,这两样东西的诱惑力,无疑是巨大的。

尤其是对于依赖写轮眼、却又饱受其副作用折磨的宇智波一族而言。

“但是,”

田岛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她这次提出的交换条件……实在太荒谬,太难接受了!”

他显然指的是织萤姬那娶两个儿子或当族长夫人的离谱要求。

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将难题抛给了他们:

“斑,泉奈,你们有什么更好的方法,能从她嘴里撬出我们想要的东西吗?”

“常规的刑讯,她不怕死,甚至以自毁记忆相威胁。”

“利诱,我们给不出她想要的人。”

“那么……还有什么,是我们能利用的?”

书房内再次陷入寂静。斑的眉头紧锁,泉奈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苦无的边缘,两人都在飞速思考着。

织萤姬不怕死,不惧刑,她似乎只对人和掌控感兴趣,并且享受着这种玩弄强者的感觉。面对这样一个软硬不吃、且手握重要筹码的疯癫对手,常规手段似乎都已失效。

需要一种……更巧妙、更能切入她内心弱点,或者更能打破她心理防线的方法。

但这个方法是什么?

考验着宇智波最顶尖的两位年轻智囊。

宇智波族长宅邸外

宇智波初纯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确认没有被那个无处不在的宇智波火核发现。她回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书房窗户,里面是正在为那个棘手女人和家族大事烦恼的父兄。

(大人们的事情好复杂……那个姐姐好可怕,父亲和哥哥们的脸色也好吓人……)

她不喜欢那种压抑的气氛,本能地想要逃离。心中一动,那个在南贺川边虽然有点傻气但笑容很阳光、甚至答应教她忍术的千手柱间的身影浮现出来。

(去找他玩!他肯定没这么多烦心事!)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压不下去。她立刻猫下腰,凭借着对族地巡逻路线的熟悉和娇小的身形,如同融入夜色的一道小影子,快速地、悄无声息地朝着族地外溜去,目标直指南贺川。

她只想暂时逃离那令人窒息的家族纷争和那个红眼姐姐带来的诡异压力,去河边寻找一点点简单的、属于她这个年纪本该有的…玩的快乐。

至于被发现后会有什么后果,此刻的她已经顾不上了。

书房内

宇智波泉奈在父亲抛出难题后,并未立刻回答,而是敏锐地抬头看了一眼门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细微的动静。他立刻起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微微躬身:

“抱歉,父亲大人,斑哥,我离开一下。”

“我去看看初纯那边是否安分。”

说完,他不等回应,便迅速起身离开,身影在门口一闪,如同鬼魅般消失不见,显然是去追查那个可能又在搞小动作的妹妹了。

宇智波斑看着弟弟匆忙离去的背影,眼神深邃,并未阻拦。他了解泉奈,若非有确切的迹象,他不会在商议要事时如此突兀地离开。看来,初纯那丫头又不安分了。

随着泉奈的离开,书房内只剩下斑与父亲两人。

宇智波斑 缓缓低下头,闭上了眼睛,将所有外界的干扰摒除。他那张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紧抿的唇线和微蹙的眉头显示他正在全神贯注地思考。

(织萤姬……)

(不怕死,不惧刑,记忆有封印,以自爆威胁……)

(她所求的,是掌控,是玩弄强者的快感,是践踏规则的癫狂……)

(常规手段对她无效……利诱,我们给不出她想要的人……)

(那么……突破口在哪里?)

斑的脑海中飞速闪过织萤姬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语,试图从她那看似疯癫无逻辑的行为中,找出隐藏的规律或者……弱点。

(她似乎很享受这种特殊的关注,无论是来自父亲,还是我和泉奈的……杀意?)

(她故意激怒我们,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还是另有目的?)

(如果……满足她一部分扭曲的表现欲,或者……制造一个她无法拒绝的、更大的舞台?)

一个冰冷而大胆的计划,开始在他心中逐渐成型。这需要极其精准的算计和对人性的深刻洞察,甚至要冒一定的风险。但为了得到那防止失明的药物和长寿的秘密,或许……值得一试。

他依旧闭着眼,但周身的气息变得更加沉凝而危险,仿佛一头即将出击的猎豹,在黑暗中锁定了猎物的致命弱点。

南贺川边,晨光熹微,水流潺潺。

宇智波初纯像只欢快的小鸟,一路小跑到河边,老远就对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用力摆着手,声音清脆:

“柱间!早上好!你也在啊!”

正双手抱胸站在河边、似乎有些心事看着水面的千手柱间闻声转过头。当他看到是宇智波初纯时,脸上那原本带着些许凝重的严肃表情瞬间消失,如同冰雪消融,换上了他那标志性的、温厚又带着点傻气的笑容:

“早啊,小不点。”

他打招呼道,语气熟稔,“还是老样子?跑来学忍术?”

宇智波初纯 一屁股坐在河边的草地上,用力点头,眼神期待:“对呀对呀!老样子!快,今天教我几招厉害的!”

然而,千手柱间并没有立刻开始教学。他收敛了些许笑容,看着初纯,语气变得稍微正式了一些:

“教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三个问题吧。”

他提出了条件,“回答完了,我就教你。”

宇智波初纯愣了一下,眨了眨眼:

“啊?什么问题?”

千手柱间没有绕圈子,直接问出了第一个,也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你……在宇智波族地里,见过一个绿茶头发、红眼睛的女人吗?”

他的语气在描述那个女人时,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显然回忆并不愉快:

“我告诉你,小不点,千手柱间我可是在那个女人手里吃尽了苦头!”

他忍不住开始吐槽,语气激动起来,“被她耍得团团转!满口谎话,谎话连篇累牍!根本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兼疯子!”

他对着初纯大倒苦水,仿佛找到了难得的倾诉对象,完全忘了对方是宇智波家的人。

宇智波初纯听着千手柱间的控诉,小嘴微微张开,脸上露出了极其古怪的表情。

(绿茶头发红眼睛……)

(泉奈哥绑回来的那个姐姐?)

(她把……千手柱间也耍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气得跳脚、毫无形象可言地吐槽着的千手族长继承人,再想想族地里那个被绑着却依旧谈笑风生、甚至敢调戏她两位兄长的织萤姬……

一个荒谬又清晰的认知在她脑中形成:

那个织萤姬姐姐,好像……真的超级厉害啊!连千手柱间这种级别的人都敢耍,而且看起来还成功了?!

她看向千手柱间的眼神,不由得带上了一丝……同情?以及更深的好奇。

宇智波初纯的话像一道惊雷,劈得千手柱间 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他脑子里瞬间想象出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那两个冰山脸被一个女人当面说要“娶”他们的画面……

这冲击力实在太强了!

愣了好几秒,柱间才猛地回过神,用力一拍大腿,脸上混合着荒谬、震惊和一丝莫名的敬佩?,脱口而出:

“牛!!!”

他这一声感叹发自肺腑,声音都变了调,“她真是……太牛了!连你两个哥哥都敢这么调戏?!”

他像是找到了同病相怜的难友,倾诉欲瞬间爆棚,对着初纯激动地补充道:

“她何止是调戏你哥哥啊!”

柱间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她当初见到我弟弟扉间,也是张口就来!”

他模仿着织萤姬那慵懒又危险的语调,捏着嗓子说:“哎呀,扉间君,我真是喜欢你呢~”

然后他恢复自己原本的声音,一脸崩溃地喊道:“她还当着我的面,信誓旦旦地说什么非他不嫁!”

“把我家扉间气得啊,脸比他的头发还白!回去之后连着好几天实验室里都是低气压!”

千手柱间越说越激动,仿佛要把在织萤姬那里受的所有憋屈都倒出来:

“现在居然又去招惹你哥哥们了?!还族长夫人?!我的天哪!这个女人她到底想干什么?!她是不是以玩弄所有忍界有点名气的男人为乐啊?!”

他感觉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织萤姬的脑回路,但同时,一种原来不止我一个人遭殃

的诡异平衡感又微妙地升起。

宇智波初纯听着千手柱间声情并茂的控诉,看着他那副快要抓狂的样子,小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惊讶,慢慢变成了某种深沉的思考。

(这个织萤姬姐姐……)

(对千手扉间说非他不嫁……)

(对泉奈哥和斑哥说要娶他们……)

(她好像……不是在单纯地耍人玩?)

一个模糊的、超越她年龄理解的念头悄然浮现:这个女人,或许是在用一种极端扭曲的方式,试图将强大的力量都捆绑在自己身边?或者,她只是在享受这种将强者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掌控感?

无论哪种,都让宇智波初纯再次深刻地意识到,那个被关在刑房里的女人,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危险和……复杂。

而千手柱间,在发泄完一通后,看着陷入沉思的初纯,忽然觉得,跟这个小不点吐槽一下,心情好像……莫名舒畅了一点?

南贺川边

千手柱间猛地回过神来,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

他意识到自己刚才那番激动的吐槽,好像……有点被自家那个性格开朗、说话直来直去的堂弟千手良太给传染了?居然在宇智波家的小丫头面前这么失态。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一点身为老师和年长者的威严。

这时,宇智波初纯已经从那关于织萤姬的震惊消息中回过神,仰着小脸追问:

“问完了一个,还有第二个问题吗?”

千手柱间摆了摆手:“没了没了!”

他本来也就是想确认一下那个女人的下落,顺便……呃,发泄一下怨气。

“来吧!”

他重整旗鼓,摆出教学姿态,脸上又露出了那种阳光,但在此刻初纯看来可能有点不靠谱的笑容,“说好的教你几招!我教你点厉害的,比如……防身术!专门防男人摸你或者靠近你的!”

他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简直棒极了,非常实用!

然而,宇智波初纯一听,小脸上立刻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嫌弃 (?_?) ,撇了撇嘴:

“学这个有什么作用啊?”

她的语气充满了不以为然,“族地里又没人敢随便摸我。”

毕竟她是宗家之女,两位兄长威名在外。

千手柱间看着她那副小题大做的样子,收起了笑容,语气变得稍微认真了些,带着一种过来人?的语重心长:

“小不点,你可别小瞧了这招。”

他指了指初纯,又比划了一下自己,

“以后总会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你看,就像刚才说的那个织萤姬,她厉害吧?但她那些……呃,手段,不一定是对的,也不一定适合你。”

他试图把话题引向正途自认为,

“学点正经的防身术,保护好自己,总没错!”

他心里想的其实是:万一你以后遇到像我弟弟扉间那种冷脸怪,或者你哥哥们那种控制狂,甚至……呃,其他什么不怀好意的家伙,这招说不定能帮你踹开他们!

宇智波初纯看着柱间那副认真的样子,虽然还是觉得这课程内容有点莫名其妙,但想到能学到新东西,还是勉强点了点头:

“好吧好吧,那你快教吧。”

千手柱间见她答应了,立刻兴致勃勃地开始比划起来:“看好了啊!首先,如果有人从后面靠近你,你想抓住你的肩膀……”

南贺川边,一场由防狼术柱间自封的组成的奇特忍术教学,就这样开始了。一个教得认真,一个学得半信半疑,画面看起来居然有种诡异的和谐。

“宇——智——波——初——纯!!!”

这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寒狱,带着滔天的怒火和冰冷的杀意,瞬间笼罩了整个河岸!

正在手把手纠正宇智波初纯防御动作姿势的千手柱间动作猛地一僵。

而被教导的宇智波初纯也吓得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

只见岸边的树林阴影处,宇智波泉奈正站在那里,周身散发着几乎凝成实质的恐怖查克拉!最骇人的是他那双眼睛——瑰丽繁复的万花筒写轮眼已然开启,正疯狂旋转着,死死锁定在千手柱间那只还搭在初纯胳膊上的手!

那眼神,仿佛要将那只手连同它的主人一起千刀万剐!

千手柱间:“…………”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将自己的手从初纯的胳膊上挪开,举到了耳边,做出了一个类似投降的姿势。

他看着宇智波泉奈那双仿佛能喷出火来的万花筒写轮眼,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尴尬又有点无辜的干笑。

(糟了……)

(是泉奈……)

(这下误会大了……)

他刚才完全沉浸在教学中,忘了保持距离,更忘了宇智波家还有个弟控哥控,妹控?到变态程度的泉奈!

“千——手——柱——间——!”

宇智波泉奈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放开你的猪蹄手!离我妹妹远点!”

他根本不给任何解释的机会,身影如同鬼魅般瞬间消失原地,下一刹那已经出现在千手柱间和初纯之间,一把将初纯拽到了自己身后牢牢护住,同时苦无已然在手,直指柱间,万花筒写轮眼的压迫感如同山岳般压下!

“竟敢碰她……你找死!”

场面瞬间剑拔弩张,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一场因教学姿势引发的血案眼看就要爆发。

而被泉奈护在身后的宇智波初纯,看着二哥那杀气腾腾的背影,又看了看对面一脸无奈举着手的千手柱间,小脸皱成了一团。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泉奈哥好像……更生气了……)

宇智波泉奈没有半分犹豫,更没有再去看千手柱间一眼。他猛地冲上前,一把牢牢抓住了宇智波初纯的手臂,力道之大,让初纯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呃!”

但他充耳不闻,头也不回地,拽着初纯,大步流星地朝着宇智波族地的方向走去。他的背影挺拔却紧绷,如同拉满的弓弦,周身散发出的冰冷气息比刚才面对柱间时更加骇人。

宇智波初纯被他拽得踉踉跄跄,只能小跑着才能跟上。她害怕地抬起头,看着二哥的侧脸。

此刻的泉奈,脸上没有了面对千手柱间时那外放的、如同实质的杀意,也没有了平日里那副笑面虎式的虚伪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冰冷和压抑。

他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下颌线条绷得死紧,那双刚刚褪去万花筒光华的黑眸深处,仿佛有暗流在汹涌翻滚。

他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低头看她一眼,但这种沉默的、内敛的怒意,比任何斥责都更让初纯感到恐惧。

她熟悉泉奈哥的每一种生气——有算计的,有假笑的,有带着惩罚意味的。但像现在这样,仿佛连情绪都彻底冻结,只剩下一种近乎实质的失望和冰冷……是她从未见过的。

(泉奈哥……)

(他是不是……真的对我失望透了?)

(比上次我偷跑出去,比我用麻袋套隼音头,比任何一次都要生气……)

这种认知让她心里发慌,手臂上的疼痛似乎都感觉不到了。

她不敢挣扎,也不敢说话,只能被动地被拖着走,小小的身影在泉奈高大的背影旁显得格外无助。

一路无话。

只有脚步声和风吹过树林的声音。

宇智波泉奈始终没有松开手,也没有放缓脚步,更没有再给初纯任何一个眼神。

他就像一座移动的冰山,用最冰冷的沉默,宣告着这次事件的严重性。

宇智波初纯知道,这次,恐怕不是抄写族规或者罚没零用钱就能轻易过关的了。

泉奈哥这温和的另一面,比任何狂风暴雨都更令人窒息。

宇智波泉奈一路沉默地将宇智波初纯拽回她的房间,毫不怜惜地一把将她扔到了床铺上。初纯摔在柔软的被褥里,还没来得及感到疼痛或委屈,就看到泉奈哥猛地欺身近前。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近乎机械的冰冷和审视。他的双手迅速而精准地开始检查她的身体,动作粗暴地掀开她的衣襟,手指毫不避讳地按压、摸索着她的皮肤,尤其是骨骼关节、腋下、耳后等容易隐藏窃听或追踪忍术符咒的部位。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写轮眼虽然没有开启,但那专注到极致的检查,仿佛要将她每一寸肌肤都透视一遍,确保没有任何外来的、属于千手一族的脏东西残留。

就在这时,房门被“哗啦”一声猛地拉开。

宇智波斑站在门口,显然是听到动静赶来。当他看清房间内的情形时——宇智波泉奈正将初纯的上衣扯开,一只手毫不避讳地按在她稚嫩的胸口下方(肋骨区域)仔细探查——斑的瞳孔骤然收缩!

“泉奈!”

斑的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惊怒和厉色,

“你在干什么?!”

他瞬间闪身进入房间,一把抓住了泉奈还在动作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泉奈的动作猛地顿住。

泉奈抬起头,看向斑,那双黑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淫邪或杂念,只有一片冰冷的清醒和急于确认的焦躁:

“斑哥!我在检查!”

他的声音因为急切而有些沙哑,“检查她身上有没有被千手柱间下了什么追踪或者窃听的忍术!那个混蛋碰过她!”

他甩开斑的手,指着初纯,语气带着后怕和绝对的冷酷:

“必须彻底检查清楚!万一留下什么隐患,后果不堪设想!”

斑看着弟弟那副因为担忧家族安全而显得有些失控的样子,又看了看床上被吓得脸色惨白、衣衫不整、眼中含泪却不敢哭出声的妹妹,眉头紧紧锁死。

他理解泉奈的担忧和谨慎,在涉及千手的问题上,再小心也不为过。但是……

“够了,泉奈。”

斑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检查可以,但不是用这种方式。你看清楚,她还是个孩子。”

他上前一步,挡在了初纯和泉奈之间,目光严厉地看着弟弟:

“冷静点。就算要检查,也让我来,或者让族里的女医忍来。”

泉奈在斑的逼视下,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最终,那极致的冰冷和焦躁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疲惫和……

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后退了一步。

“……我知道了,斑哥。”

斑不再看他,转身小心地将初纯被扯乱的衣服拢好,将她护在身后。

宇智波初纯的房门外

宇智波雪穗步履轻盈地来到门口,她先是恭敬地对着守在门外的宇智波斑行了一礼,声音柔和而带着敬意:

“斑大人。”

宇智波斑 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脸色依旧冷硬。他看了雪穗一眼,微微颔首,用眼神示意她进去。他没有多说什么,但默许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他的意图——需要她这个医者来确认初纯的状况。

宇智波雪穗 低头应道:“是,斑大人。”

她手中捧着一个小巧的药盒,姿态温顺。

作为宇智波一族内为数不多的、精通医术的女性,宇智波雪穗虽然性格温婉,但医术颇为可靠。只是她自身身体似乎有些先天不足,显得较为柔弱,脸色总是带着一丝淡淡的苍白。

她轻轻拉开房门,走了进去,然后又小心地将门合上,隔绝了外面斑那令人窒息的注视。

房间内,宇智波初纯还蜷缩在床角,小脸上泪痕未干,衣服被扯得有些凌乱,眼神里充满了惊吓和委屈。

雪穗看到这一幕,眼中立刻闪过一丝心疼。她快步走到床边,放下药盒,声音放得极其轻柔,仿佛怕惊扰了受惊的小动物:

“小团子,没事了,姐姐来了。”

她伸出手,想要抚摸初纯的头发,却又怕唐突,手停在半空,

“让姐姐看看你好不好?有没有哪里受伤?或者……感觉哪里不舒服?”

她的声音如同春风般和煦,带着天然的安抚力量,与刚才泉奈那粗暴的检查和斑那冰冷的质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宇智波初纯看到熟悉的、温柔的雪穗姐姐,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一些,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小嘴一瘪,带着哭腔唤道:“雪穗姐……”

雪穗温柔地应着,开始仔细而专业地检查起初纯的身体状况,同时用轻柔的话语安抚着她的情绪。

她的到来,如同在这片冰冷的压抑中,注入了一缕难得的暖意。

宇智波雪穗仔细地为初纯检查完毕,温柔地帮她整理好衣襟,轻声安抚了几句,这才起身退出房间。

她走到门外,对依旧等在那里的宇智波斑恭敬地禀报:

“斑大人,初纯小姐身上除了残留一丝极其微弱、性质偏向阳遁的陌生查克拉,并无其他异常,没有封印术或追踪术的痕迹。”

宇智波斑闻言,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挥了挥手:“先下去吧。”

雪穗低头行礼,悄然退下。

斑在原地静立片刻,这才迈步走进了房间。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床角、眼圈通红却依旧倔强地抿着嘴的妹妹。

他没有询问她为什么偷跑,也没有斥责她与千手柱间接触,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他直接切入核心,声音低沉而听不出情绪:

“你说你想当忍者?”

他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除了这个,没有别的理由让你一次次冒险?”

在他看来,所有的叛逆、偷跑、乃至与死敌接触,其根源似乎都指向了这个他们一直试图压制和回避的诉求。

宇智波初纯 猛地抬起头,泪水还挂在睫毛上,但那双墨灰色的眼眸中却燃烧着不容置疑的火焰。她几乎是喊了出来,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

“我是认真的!”

“我不是在胡闹!我就是想成为忍者!像斑哥和泉奈哥一样强大的忍者!我不想一辈子被关在族地里,等着被安排嫁人!”

她将自己内心最真实、最迫切的渴望,毫无保留地吼了出来,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倾泻而出。

宇智波斑沉默地看着她,看着妹妹眼中那与年龄不符的决绝和痛苦。他没有立刻反驳,也没有斥责她的痴心妄想。

房间里只剩下初纯急促的喘息声和细微的抽泣。

良久,斑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静,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

“即使那条路,布满荆棘,充满血腥,甚至可能让你失去生命,你也坚持?”

“即使要面对比你兄长们更严苛十倍、百倍的训练,你也愿意?”

他没有直接答应,也没有再次拒绝,而是将忍者之路最残酷的一面,赤裸裸地摊开在了她的面前。这是一个选择,一个需要她用全部意志和生命去承担后果的选择。

宇智波初纯听到兄长没有直接否定,反而提出了一个类似考验的条件,那双还含着泪花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坠入了星辰!

“斑哥!你……你同意了?!”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对她而言,只要能踏上忍者之路,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她早就渴望挣脱族地的束缚,去见见外面广阔而自由的世界了!

“我愿意!”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喊道,生怕斑反悔。

然而,当宇智波斑说出具体的任务内容时——

“那么,就给你第一个任务。”

斑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残酷,“让那个绿茶头发的女人,织萤姬,吐出她掌握的情报。”

“只要你做到,我就在父亲面前,答应让你接受正式的忍者训练。”

宇智波初纯脸上兴奋的光芒瞬间凝固,变成了显而易见的苦恼。

她的小脸皱了起来,想起了织萤姬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带着疯癫和狡黠的红眼睛,以及她连父兄都敢戏弄调笑的可怕模样。

(让那个姐姐吐出情报?)

(泉奈哥和斑哥都拿她没办法……)

(我……我能行吗?)

她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巨大的怀疑,声音不由得低了下去,带着明显的不确定和底气不足:

“我……我尽力试试?”

这话说得毫无气势,更像是在自我安慰。

宇智波斑将妹妹从狂喜到忐忑的转变尽收眼底。他没有出言鼓励,也没有施加压力,只是淡淡地说道:

“这就是你的第一个任务。完成它,证明你的价值和决心。”

“否则,一切免谈。”

说完,他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宇智波初纯一个人坐在床上,对着这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发呆。

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仿佛被泼上了一盆冰水,只剩下微弱的火苗在风中摇曳。

但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去尝试,哪怕希望渺茫。

阴暗的刑房内

一个月的时间并未磨灭织萤姬眼中的疯狂,反而让她对日复一日的囚禁和被忽视感到愈发焦躁和怨毒。

宇智波初纯像往常一样,沉默地将饭食放在牢笼前:“漂亮的姐姐,吃饭了。”

织萤姬没有立刻去碰食物。这一个月里,除了这个送饭的小丫头,她再没见过其他人,尤其是那两个她感兴趣的宇智波兄弟,这让她感到一种被轻视的厌恶和难以言喻的烦躁。

她所有的魅力和手段,在这冰冷的囚笼里仿佛都失去了用武之地。

她的目光落在宇智波初纯那张尚且稚嫩却已初现执拗的脸上,红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其歹毒而毁灭性的光芒。她忽然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混合着魅惑与疯狂诱导意味的微笑,声音低沉而充满蛊惑:

“小东西……”

她像毒蛇吐信般轻声说道,“你看这世界,男人掌握着权与力,制定着规则,将我们视为附庸和玩物……”

“你难道就不想……成为我这样的存在吗?”

她微微前倾,尽管被囚禁,却依旧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试试看,用你的方式,去玩弄天下所有男人,将他们踩在脚下,不是很有趣吗?”

她试图将自己的扭曲价值观灌输给这个看似懵懂的女孩,想在她心中种下仇恨和掌控的种子,或许是为了找点乐子,或许是为了制造混乱。

然而,宇智波初纯听完这番话,脸上并没有出现织萤姬预期的向往或迷茫,反而是露出了一个更加明显的不解和嫌弃的表情 。

她歪了歪头,用一种与其年龄不符的、带着清醒和务实有点早熟的语气反驳道:

“玩弄男人?”

她的小鼻子皱了皱,“感觉好麻烦,而且好脏。”

“与其费尽心思去玩弄他们,依赖他们那像沙漠一样靠不住的感情……”

她顿了顿,墨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属于自己的光芒,清晰地说道:

“我还不如靠自己,拼出我自己的钱、权、势力和权益呢!”

“那样得来的东西,才是真正属于我的,谁也抢不走!”

这番话,掷地有声。

它完全超出了织萤姬的预料。

她预想中的诱惑、同化,在这个宇智波小丫头面前,仿佛撞上了一堵坚硬的、由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独立和野心构筑的墙壁。

织萤姬脸上的魅惑笑容瞬间僵住,红色的眼眸中第一次对初纯露出了真正的、毫不掩饰的惊讶,甚至是一丝……被冒犯的愕然?

(靠自己?拼出来?)

(这小东西……脑子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她发现,这个宇智波家的小女孩,似乎并不渴望成为第二个她,而是想要走一条……连她都未曾设想过的,更加艰难,却也更加纯粹的道路。

宇智波初纯看着她愣住的样子,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安静地放下饭菜,然后转身离开了。

留下织萤姬在牢笼中,第一次开始真正审视这个她原本只当作无聊消遣的小东西。

宇智波初纯像往常一样,沉默地将饭食放在牢笼前:“漂亮的姐姐,吃饭了。”

织萤姬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接过,甚至没有看一眼食物。

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绿茶色的头发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有些枯槁,但那双红色的眼眸却亮得骇人,里面翻涌着一种沉淀了一个月、已然发酵到极致的疯狂与怨毒。她盯着初纯,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沙哑而诡异。

“小东西……”

她的声音如同毒蛇滑过枯叶,

“你不是……想要我的情报吗?”

宇智波初纯猛地抬起头,墨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愕和警惕。她没想到织萤姬会主动提起这个。

织萤姬看着她惊讶的小脸,嘴角咧开一个近乎撕裂的、充满恶意的笑容:

“我给你啊……把我所知的一切,都给你。”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慷慨,但随即,红色的眼眸中凝聚起最深沉的黑暗,一字一句地说道:

“不过,有一个条件……或者说,一个代价。”

宇智波初纯下意识地追问,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什么代价?”

织萤姬却没有直接回答她。

她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仰头看着结满蛛网的天花板,眼神空洞而充满恨意,喃喃自语,声音里是刻骨铭心的憎恶:

“我恨透了这个由男人掌控一切的世界……”

“恨透了这没有未来、只有杀戮和压迫的父权战国时代……”

“恨透了每一个将女人视为玩物和工具的所谓强者……”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在嘶吼,带着一种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的绝望。然后,她猛地低下头,红色的瞳孔死死锁住宇智波初纯,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有疯狂,有期待,有毁灭欲,还有一丝……近乎托付的诡异郑重?

“小东西,”

她声音骤然压低,带着一种催眠般的魔力,“我把我的所有本事、所有手段、所有浸透了毒液的知识和记忆……全部都留给你。”

她看着初纯,仿佛在看着一个承载了她所有怨恨与希望的容器:

“我希望你……去改变这个令人作呕的时代。”

“不要……让我失望透顶。”

宇智波初纯被她话语中那庞大的、扭曲的“期望”砸懵了,一时之间完全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馈赠和其背后恐怖的重量。

“我……我不明白……”

然而,就在她愣神的瞬间——

异变陡生!

原本被牢牢捆绑的织萤姬,不知何时竟然挣脱了绳索!她的动作快如鬼魅,带着一种决绝的、最后的力量,如同扑火的飞蛾,猛地从牢笼缝隙中伸出手,一把死死抓住了宇智波初纯纤细的脖颈!

“呃啊!”初纯痛呼一声,只觉得脖子像是被铁钳箍住,呼吸瞬间困难!

紧接着,她感到一股冰冷而庞大的、带着无数混乱画面和尖锐情绪的洪流,如同决堤的洪水,强行通过织萤姬接触的地方,疯狂地涌入她的脑海!

那是……记忆!不属于她的、属于织萤姬的、充满了欺骗、算计、痛苦、癫狂和庞大信息的记忆洪流!

“啊——!”宇智波初纯发出痛苦的尖叫,眼睛因剧烈的冲击和痛楚而猛然睁到最大。

在她模糊的、几乎要被信息撑爆的视线里,只能看到织萤姬那张近在咫尺的、带着疯癫、解脱和一丝诡异笑意的脸,如同烙印般深深刻入她的灵魂。

传输在继续,痛苦在蔓延。

宇智波初纯娇小的身体在织萤姬的钳制下剧烈地颤抖着,如同风中被摧折的幼苗。她的眼睛瞪得极大,瞳孔却无法聚焦,眼前不再是阴暗的刑房,而是被无数破碎、混乱、色彩斑斓却又带着血腥气的画面疯狂冲刷——

她看到年幼的织萤姬在药忽一族阴森的实验室里,被强行灌下各种颜色诡异的药剂,冰冷的器械在她身上留下印记

看到她在战场上匍匐前进,用甜美的笑容和谎言骗取信任,然后在对方松懈时给予致命一击

看到她在不同的男人之间周旋,那些或贪婪、或痴迷、或冷酷的面孔交替出现,最终都化为她嘴角一抹讥诮的冷笑;

看到无数关于药物配方、人体经络、查克拉性质变化、封印术式、各族秘闻……庞大到令人窒息的知识碎片,如同暴风雪般砸进她的意识

更感受到一种深不见底的、对整个世界和所有男性的憎恨,以及一种想要将一切都拖入毁灭的疯狂欲望!

这记忆的洪流太过庞杂、太过负面、太过冲击!初纯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要炸开,每一根神经都在哀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不成调的痛苦喘息。

“放开她!”

就在宇智波初纯的意识即将被这黑暗洪流彻底吞噬的瞬间,一声冰冷彻骨的怒喝如同惊雷般炸响!

宇智波斑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刑房门口。他显然察觉到了不对劲,赶来查看,却看到了这令他目眦欲裂的一幕——织萤姬竟挣脱束缚,抓住了初纯,并且正在进行某种危险的精神传输!

没有任何犹豫,宇智波斑的万花筒写轮眼瞬间开启,妖异的红光流转!他抬手一挥,数枚附着着炽热火焰的手里剑如同流星般射向织萤姬抓住初纯的手臂!同时他本人疾冲上前,目标是强行分开两人!

织萤姬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人打断。

在斑出手的刹那,她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最后一股最为核心、也最为黑暗的记忆碎片,连同她毕生的查克拉精华,如同压缩到极致的毒囊,狠狠贯入初纯的脑海!

然后,在火焰手里剑即将触及她手臂的前一瞬,她猛地松开了手,并用尽最后力气,将初纯朝着斑的方向推了过去!

“呃……”

完成了这一切的织萤姬,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命力,软软地向后倒去,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她看着被斑接住的、已然陷入昏迷的初纯,染血的嘴角勾起一个极其复杂、混合着疯狂、期待与彻底解脱的诡异笑容,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气音喃喃:

“种子……已经种下……”

“呵……让我看看……你能长出……怎样的……花……”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红色的眼眸中的光芒逐渐涣散,最终彻底黯淡下去。气息,断绝。

宇智波斑接住妹妹软倒的身体,立刻探查她的状况。发现她只是精神受创昏迷,生命体征并无大碍,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但他看向织萤姬尸体的眼神,却冰冷得如同万载寒冰。

这个疯女人,临死前到底对初纯做了什么?!

他打横抱起昏迷不醒的初纯,不再看那具逐渐冰冷的尸体,转身快步离开刑房,必须立刻让雪穗过来检查初纯的情况!

阴暗的刑房内,只剩下织萤姬逐渐僵硬的尸体,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属于记忆传输的诡异查克拉波动。

一场以生命为代价的、扭曲的传承,已然完成。

宇智波初纯的房间里,光线柔和

她却猛地从昏迷中惊醒,坐起身来。

宇智波初纯 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守在床边、面色凝重的宇智波斑。她下意识地看向他,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看人的眼神不对——那墨灰色的眼眸里流转的不再是往日的清澈倔强,而是某种……浑然天成的媚意,眼波如丝,烟视媚行,仿佛织萤姬那双蛊惑人心的红眸在她眼中留下了烙印。

她甚至能从斑哥深邃的瞳孔倒影里,看清自己此刻的模样——那眉梢眼角的风情,那不自觉流露的妩媚,根本不属于她自己!

宇智波初纯 心头剧震,猛地转过头,用双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仿佛这样就能挡住那不受控制流露出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魅惑。她的声音从指缝里漏出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强行保持着镇定:

“斑哥……情报……我拿到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脑海中翻腾的、属于织萤姬的混乱记忆和那种诡异的魅惑本能,快速说道:

“今天……我得去一趟荒山野岭,在外边……下挖出东西坛。”

她说得含糊,但语气异常肯定,显然是织萤姬强行灌输给她的记忆指明了具体的地点和信息。

宇智波斑 看着她捂住眼睛、指节发白的动作,再结合她刚才那惊鸿一瞥的、截然不同的眼神,眉头死死锁紧。他当然看出了妹妹的异常,那绝不仅仅是获得了情报那么简单。

“你……”

斑的声音低沉,带着审视和一丝压抑的怒火(针对织萤姬),“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宇智波初纯 依旧捂着眼睛,用力摇头,声音闷闷的,却带着斩钉截铁:

“我没事!斑哥,信我!情报真的拿到了,防止失明的药物配方,还有……其他一些东西,都在那个坛子里。”

她放下手,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眼神,试图让它恢复平时的样子,但那份深植于记忆和本能中的媚骨却难以完全压制,使得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别扭的倔强:

“我必须去挖出来。这是……交易的一部分。”

宇智波斑看着用白布蒙住眼睛的妹妹,眉头紧锁,最终还是沉声道:

“……可以。但你必须跟紧我。”

他没有再追问那个被回避的问题,转身去取来一块干净的白色布料,递到初纯手中。

宇智波初纯 另一只手仍死死捂着眼,摸索着接过布料,动作有些笨拙但异常迅速地将自己的眼睛蒙了起来,在白布于脑后系紧的瞬间,她似乎才微微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房门被“哗啦”一声拉开!

宇智波泉奈 快步走了进来,他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床上蒙着眼睛的初纯身上,眼神锐利如刀,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忧和审视。他直接看向斑,语气急促:

“斑哥!她没事吗?”

他的声音里压抑着怒火,“那个疯女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他显然已经得知了刑房内发生的事,此刻看到初纯这反常的举动,心中的焦躁和杀意(对织萤姬,甚至可能迁怒于未能阻止此事的自己)几乎要满溢出来。

宇智波初纯 听到泉奈的声音,蒙着白布的小脸转向他的方向,嘴唇抿了抿,却没有说话。那白色的布料隔绝了她的视线,也仿佛在她与两位兄长之间,立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宇智波斑 看向泉奈,眼神深邃,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没有直接回答泉奈的问题,只是说道:“她拿到了情报。我们现在要出去一趟。”

泉奈的眉头皱得更紧,目光在斑和蒙着眼睛的初纯之间来回扫视,显然对这个安排和初纯的状态极度不放心。

但他看着斑那不容置疑的神色,最终还是将更多的质问咽了回去,只是周身的气压更低了些。

荒山野岭的小径上

宇智波初纯 手持探路的木棍,小心地避开脚下的碎石。当宇智波泉奈下意识伸手想要扶住她时,她却像是受惊般,手腕一抖,用木棍格开了他的手,动作带着一种疏离的警惕。

宇智波泉奈 的手僵在半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收回手,转头看向身旁的宇智波斑,语气压抑着不解与焦躁:“斑哥,只有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对吗?”

他无法理解初纯这突如其来的、仿佛变了一个人的状态,以及她对自己触碰的排斥。

宇智波斑 沉默地看了泉奈一眼,又看了看前方那个蒙着眼、步履却异常坚定的娇小身影。

他知道,是时候让泉奈知晓部分真相了。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猩红骤现,瑰丽繁复的万花筒图案缓缓旋转。

“不要抵抗。”斑低声道。

下一刻,通过万花筒写轮眼的精神链接,斑将之前在刑房内看到的最后一幕——织萤姬如何挣脱束缚、抓住初纯脖颈、进行记忆传输,以及初纯醒来后那诡异的、烟视媚行的眼神——这些关键的片段,共享给了宇智波泉奈。

影像在泉奈脑中闪过:

织萤姬癫狂而决绝的脸。

初纯痛苦瞪大的双眼和承受记忆冲击的颤抖。

还有她醒来时,那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浑然天成的媚态……

链接中断。

宇智波泉奈 猛地闭上眼,呼吸一滞,再睁开时,那双黑色的眼眸里已是翻江倒海的杀意与后怕!他终于明白初纯为何要蒙住眼睛,为何会排斥他的触碰!

“那个……女人!”

泉奈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周身查克拉因暴怒而隐隐波动。他此刻恨不得将织萤姬的尸体再拖出来碎尸万段!

他再次看向前方摸索前行的初纯,眼神变得无比复杂。那不再是看一个单纯狡黠灵活胡闹妹妹的眼神,而是带着沉重、心痛,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警惕。

他明白了,妹妹此刻背负的,远不止一份情报那么简单。那强行植入的记忆和本能,如同危险的毒素,已经在她体内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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