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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初纯正在人来人往的菜市场里,饶有兴致地挑拣着最新鲜的蔬菜,心里或许还在盘算着晚上是吃清炒时蔬还是弄个菌菇汤。

然而,当她无意间抬起头,视线扫过人群时——

就像被最冰冷的毒蛇盯上,她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了!

千手扉间!

那个男人就站在不远处,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深色劲装,并非传统的千手族服,但那头标志性的银发和那双冰冷锐利、如同淬血寒冰般的红眸,隔着喧嚣的人群,精准地锁定在了她身上!

宇智波初纯只觉得头皮一阵炸麻,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

(千手扉间?!他怎么会在这里?!)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浇头,让她几乎想立刻转身就跑!

她为什么敢一次次在危险的边缘试探千手柱间?因为她潜意识里知道,千手柱间对她有着超乎寻常的容忍度,甚至可以说是纵容。她吃准了他那份温厚和或许不该存在的情愫。

但她绝对、绝对不敢轻易去招惹千手扉间!

这个男人完全不同!

他恨她入骨,眼神里的杀意从来不加掩饰。 他心思缜密,冷静理智得近乎残酷,从不感情用事。 他手段狠辣,是真正的研究狂魔,谁知道他那些实验室里搞出了多少能让人生不如死的东西!

宇智波初纯甚至觉得,落在宇智波斑手里可能都比落在千手扉间手里强!

至少宇智波斑的愤怒是直来直去的,而千手扉间……他可能会微笑着把你绑上实验台,冷静地记录你每一秒的痛苦反应!

(他想干嘛?)

(特意找到这里来?)

(该不会是……替他那“恋爱脑”的大哥行“天道”,来彻底清除我这个“祸害”了吧?!)

这个念头让宇智波初纯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她几乎是本能地立刻放下了手里的菜,身体紧绷到了极致,所有的神经都在尖叫着

“危险!快逃!”。

她死死盯着千手扉间,脚下微微移动,已经做好了随时发动瞬身术甚至更极端手段逃离的准备,脸色苍白如纸。

菜市场的喧嚣仿佛在这一刻都远离了,只剩下那双冰冷嗜血的红眸带来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千手扉间……他到底想做什么?!

宇智波初纯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她死死捂住胸口,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

(不行!绝对不能叫千手柱间!)

(把他叫来,场面只会更糟!千手扉间会更觉得我是个挑拨他们兄弟关系的祸水!到时候恨意更强烈,死得更快!)

电光火石间,她做出了最本能的选择——跑!

她猛地将手里刚挑好的菜往地上一扔,也顾不上什么仪态风度,更顾不上周围人惊讶的目光,转身就像只受惊的兔子,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朝着与千手扉间相反的方向狂飙而去!

“哎!小姑娘!你还没给钱呢!!”

卖菜的大妈眼睁睁看着刚才还精挑细选的小姑娘突然扔了菜就跑,惊得大喊起来!

宇智波初纯头也不回,一边拼命狂奔,一边从牙缝里挤出声音甩下一句: “还你了!东西我不要了!”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经几个起落,利用人群和摊位的遮挡,迅速消失在了菜市场的出口处,只留下原地目瞪口呆的大妈和一群不明所以的路人。

千手扉间站在原地,并没有立刻去追。他看着宇智波初纯那几乎是屁滚尿流、仓皇逃窜的背影,冰冷的红眸中闪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弧度。

(反应倒是很快。)

(看来……很怕我?)

他低头,看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还带着水珠的新鲜蔬菜,又抬眼望向她消失的方向。

这次偶遇的目的已经达到——强烈的警告和威慑。

至于追捕? 还不是时候。

千手扉间面无表情地转身,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融入了人群,仿佛从未出现过。

而另一边,宇智波初纯一路不敢停歇,直到确认身后真的没有人追来,才敢靠着一堵墙大口喘气,脸色依旧苍白,心有余悸。

(千手扉间……这个疯子!)

(他绝对是故意的!)

她摸了摸狂跳不止的心脏,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千手扉间的、毫不掩饰的死亡威胁。

这比面对宇智波斑的怒火,更让她感到脊背发凉。

第二天

宇智波初纯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心脏依旧狂跳不止,她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霉透顶!只是出来执行个普通任务,居然撞上了千手扉间这个索命的阎王!

逃是暂时逃掉了,但她知道,以千手扉间的能力和决心,既然盯上了她,就绝不会轻易放弃。

强烈的危机感迫使她瞬间开启了那双妖异的万花筒写轮眼,复杂的图案在眸中急速旋转,试图捕捉任何一丝查克拉波动和潜在的攻击轨迹。她反手从腿侧的忍具包中抽出两把寒光闪闪的短剑,紧紧握在手中,摆出了全力防御的姿态,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然而,尽管做好了战斗准备,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还是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

(万花筒写轮眼……)

(双短剑……)

(这就是我现在的全部依仗了吗?)

宇智波初纯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此刻就像一个被迫走上生死擂台的新手,而对面的千手扉间,却是早已在尸山血海中磨砺出来的、冷静残酷的老手。

她虽然也上过六次与千手的大型战场,但更多是依靠智谋、伪装和万花筒的特殊能力周旋,真正的正面搏杀经验和实力积累,远不如那些常年鏖战在一线的忍者。

更何况,她被囚禁在宇智波族地那一年,几乎与世隔绝,实力根本没有得到应有的提升和磨练,甚至可能还有些生疏了。

此刻,要对上的是千手扉间——那个开发了无数禁术、战斗经验极其丰富、查克拉控制力登峰造极、并且对她抱有绝对杀意的男人!

实力的差距,如同鸿沟。

她的万花筒能力或许诡异,但千手扉间对她早有研究,必然有所防备。 她的短剑技巧或许精妙,但千手扉间的飞雷神和水遁足以让她难以近身。 更重要的是,千手扉间的战斗智商和冷静判断,绝对在她之上。

这根本就是一场不对等的较量!

宇智波初纯咬紧了下唇,手心里因为紧张而沁出汗水。她知道,如果真的动起手来,自己胜算渺茫。

(不能硬拼……)

(必须想办法智取……或者……再次逃走?)

但千手扉间会给她第二次逃跑的机会吗?

她紧张地吞咽了一下,万花筒写轮眼疯狂运转,大脑飞速思考着所有可能的生路,每一个神经末梢都绷紧到了极致。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地笼罩在她头顶。

千手扉间并未急于追击。他站在原地,甚至缓缓闭上了眼睛,将自身强大无比的感知能力如同蛛网般铺开,精准地捕捉着空气中残留的查克拉痕迹、声音的细微震动、乃至……心跳的频率。

几乎瞬间,他就锁定了目标。

(靠在那边的墙壁上……)

(心跳很快……在害怕。)

(查克拉波动剧烈,开启了万花筒……拿着武器,防御姿态……)

所有信息在他脑中迅速构建出宇智波初纯此刻的状态和位置,清晰得如同亲眼所见。

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负隅顽抗。)

千手扉间双手快如闪电地结印,复杂的印式在他指尖瞬间完成!

“水遁·水牢鲛舞!”

并非直接攻击她本人,而是针对她所依靠的那面墙壁以及周围的地面!

霎时间,宇智波初纯背靠的墙壁以及她脚下周围的大片地面,猛地渗出无数水流!这些水流并非普通的水,而是蕴含着千手扉间强大查克拉、极其粘稠且带有禁锢能力的特殊水遁!

水流如同有生命的触手,瞬间缠绕而上,试图将她牢牢锁死在墙壁上,形成一个移动的水牢!同时,水中隐约有查克拉凝聚的鲨鱼形态若隐若现,带着锋利的牙齿,蓄势待发!

这才是千手扉间的战斗风格——冷静、高效、利用环境、一击必杀!绝不给她任何施展万花筒诡异能力或逃脱的机会!

宇智波初纯的万花筒虽然捕捉到了查克拉的剧烈波动和忍术的发动,但千手扉间的结印速度和忍术发动速度太快了!而且攻击方式如此刁钻,直接针对她的立足点和依靠物!

“糟了!”

她心中警铃大作,想要瞬身离开,却发现脚下的水流已经缠上了她的脚踝,带着巨大的吸力和禁锢力!背后的墙壁也变得湿滑粘腻,仿佛要将她吞噬进去!

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千手扉间如同索命的死神,一步步走向被水牢鲛舞暂时困住的宇智波初纯。他的眼神冰冷无情,双手再次结印——正是他所开发的、能剥夺一切光明的A级幻术

【黑暗行之术】!

一旦此术成功,宇智波初纯将彻底陷入无尽的黑暗,视觉被废,万花筒的洞察力将大打折扣,届时她将真正成为砧板上的鱼肉!

然而,就在黑暗即将彻底吞噬视野的前一刹那——

身处绝境的宇智波初纯,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她那双疯狂旋转的万花筒写轮眼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妖异到极致的的光芒!

这不是她常用的那种算计或冷漠的光芒,而是一种糅合了极致脆弱、无助、哀婉却又带着致命吸引力的诡异光彩!

【万花筒秘术·求生魅惑众生】!

这是一种极其特殊、甚至有些卑劣的保命能力,并非直接攻击,而是通过万花筒将施术者那一刻最强烈的“求生欲”和“脆弱感”放大千百倍,形成一种直击灵魂、引人堕落的魅惑力场,尤其针对那些内心存在某种执念或弱点(比如对美好事物潜藏的毁灭欲或保护欲)的对手!

在无尽黑暗降临的最后一秒,千手扉间的视野捕捉到了那双眼睛——

那双氤氲着水汽、仿佛受惊小鹿般无助又带着惊心动魄美丽的墨灰色眼眸,那里面盛满了破碎的恐惧、不甘的挣扎、以及一种仿佛只要他再靠近一步就会彻底凋零的绝望哀伤……

这种极致的、反差巨大的脆弱美感,与他记忆中某个模糊的、被刻意压抑的片段(或许是战场上惊鸿一瞥的倔强,或许是南贺川边狡黠的笑容)产生了诡异的重叠和碰撞!

千手扉间那如同精密仪器般冷静运转的大脑,竟然出现了万分之一秒的凝滞!结印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黑暗行之术的效果虽然已经发动,周围陷入一片漆黑,但那股魅惑的精神冲击却已经穿透了黑暗,精准地撼动了他坚冰般的意志!

就是这瞬息的机会!

“噗——!”

宇智波初纯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强行透支瞳力和查克拉,双手握紧短剑,狠狠斩向缠绕脚踝的水流触手!

同时身体以一种近乎扭曲的姿势,硬生生从即将完全合拢的水牢和墙壁的禁锢中挣脱了出来!

她甚至顾不上反噬的剧痛,凭借着万花筒在黑暗中残存的微弱感知和直觉,朝着一个方向亡命飞遁!

黑暗中,千手扉间站在原地,没有立刻追击。

他周身的杀气依旧冰冷,但那双猩红的眼眸在绝对的黑暗里,却闪过一丝极其复杂难辨的波动。

刚才那一瞬间的心神失守,虽然短暂,却真实发生了。

(……魅惑类的瞳术?)

(还是……别的什么?)

他缓缓抬起手,似乎想触碰什么,又猛地握紧。

冰冷的杀意,与那一闪而逝的、被强行勾起的诡异悸动,在他心中交织。

最终,所有的情绪都被更深沉的冰冷所覆盖。

(宇智波初纯……)

(你果然……留不得。)

但他没有立刻去追。只是静静地站在黑暗里,如同蛰伏的猎人,等待着下一次更完美的绝杀时机。

而宇智波初纯,则借着这用重伤换来的、微不足道的喘息之机,拖着残破的身体,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与未知的危险之中。

宇智波初纯强忍着喉咙里翻涌的血腥气,肺部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她几乎是连滚爬跑地撞进了一间废弃破旧的房屋,蜷缩在最阴暗的角落里,试图借助残垣断壁掩盖自己的气息。

(咳……该死……伤得太重了……)

(刚才那是……魅惑众生?)

(万花筒的另一个能力吗……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觉醒……)

她内心又惊又惧,新觉醒的能力虽然诡异强大,但副作用和消耗也极其恐怖,此刻她只觉得双眼刺痛,查克拉几乎枯竭,身体更是重得像灌了铅。

(得赶紧走……这里不安全……)

(可是……动不了……)

剧烈的伤痛和透支让她连站起来都困难,更别提再次发动瞬身术逃跑了。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涌上心头。

(要是被千手扉间抓到……)

(他绝对会把我绑到他的研究室里……)

(那些试管……那些药剂……那些生不如死的实验……)

一想到千手扉间那毫无温度的眼神和实验室里可能发生的恐怖景象,宇智波初纯就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牙齿都在打颤。

她死死咬住嘴唇,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想观察一下外面的情况,判断千手扉间有没有追来。

然而——

就在她抬眼的瞬间!

透过破屋窗户的缝隙,她竟然对上了一双冰冷、猩红、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出现在外面的眼睛!

千手扉间!

他就站在那里!不知道来了多久!正透过缝隙,冷冷地注视着蜷缩在角落里、狼狈不堪、吓得魂飞魄散的她!

“!!!”

宇智波初纯的呼吸骤然停止!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逆流!极致的恐惧让她如同被冰封般僵在原地,连尖叫都发不出来,只剩下无法控制的、剧烈的哆嗦!

那双眼睛……没有任何情绪,只有狩猎者的冰冷和审视,仿佛已经在思考该从哪里下刀解剖。

千手扉间并没有立刻进来,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她,如同猫看着爪下瑟瑟发抖的老鼠。

这种无声的、充满压迫感的注视,比直接动手更让人恐惧百倍!

宇智波初纯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

(完了……)

(这次……真的逃不掉了……)

宇智波初纯强压下喉咙里翻涌的血气,强迫自己抬起头,迎上千手扉间那冰冷审视的目光。尽管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但她眼中却燃起了一簇倔强的、不肯服输的火焰。

她一边压抑着咳嗽,一边用带着沙哑和嘲弄的语气,仿佛在质问,又像是在为自己辩解:

“咳……千手扉间……”

“我不过是……想活着……活得更好一点……”

“人为生存,自私一点……有什么错?” “你们千手……就从来都是光明磊落、毫无私心吗?!”

“至于……让你这样……非要杀我不可吗?!”

她的声音因为伤势和情绪而断断续续,但却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强硬,试图在道理(哪怕是歪理)上站住脚,掩饰内心最深的恐惧。

然而,在她背后,那只没有被千手扉间视线完全覆盖的手,正极其缓慢而隐蔽地移动着。指尖艰难地凝聚起最后一丝微弱的查克拉,悄无声息地探入忍具包最深处,握住了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体——那是一张刻画着复杂封印术式的特殊布卷,里面封印着她压箱底的、极其危险的一次性攻击忍术

【爆封印·裂空】!威力极大,但发动缓慢且敌我不分,是真正同归于尽的最后手段!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查克拉的枯竭和身体的虚弱,激活这个封印需要时间和她此刻难以支付的力量。

(只要能拖住他……只要有一瞬间的机会……)

她死死盯着千手扉间,试图从他的表情或动作中读出下一步的意图,同时全力催动着背后那只手,争分夺秒地试图激活那最后的、毁灭性的底牌。

破屋内外,气氛紧绷到了极致。

一边是冷静评估、杀意已决的千手扉间。 一边是重伤倔强、暗中准备殊死一搏的宇智波初纯。

生死,只在一线之间。

听到宇智波初纯那带着血沫的、疯狂而决绝的宣言,千手扉间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看到了她嘴角那抹染血的、近乎癫狂的微笑,更看到了她手中那两张指间夹着的、散发着极其不稳定且危险查克拉波动的特殊布卷——【爆封印·裂空】!

作为禁术大师,千手扉间瞬间就认出了那是什么东西!那是真正意义上用来同归于尽的、敌我不分的毁灭性武器!一旦彻底激活,别说这个破屋子,方圆百米都可能被彻底夷平!

这个疯子!她竟然真的藏着这种东西!

“你——!”

千手扉间冰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惊怒之色!他几乎是本能地就要后退并结印防御!

然而,宇智波初纯已经不再给他任何反应时间了!

“哈哈……一起……下地狱吧!”

她狂笑着,将最后所有的查克拉、甚至透支生命能量,疯狂地注入那两张爆封印布中!

布卷上的封印术式瞬间亮起刺眼的白光,如同两颗即将爆裂的小太阳!恐怖的能量波动骤然爆发,空气都开始扭曲震颤!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猛地响起!刺眼的白光瞬间吞噬了一切!

巨大的冲击波以破屋为中心,如同毁灭的风暴般向外疯狂扩散!碎石断木如同炮弹般四射飞溅!

千手扉间在最后一刻将水遁防御催发到极致,同时身形急退,但还是被那恐怖的冲击力狠狠掀飞出去!

而处于爆炸最中心的宇智波初纯,在那毁灭性的白光吞没她的瞬间,脸上似乎带着一种解脱般的、却又极其不甘的疯狂笑容。

剧烈的爆炸声回荡在死寂的荒野。

烟尘弥漫,碎石滚落。

当一切渐渐平息时,原本的破屋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巨大的焦黑坑洞,以及散落各处的、冒着青烟的残骸。

千手扉间有些狼狈地从一片废墟中站起身,擦去嘴角被震出的一丝血迹,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看向那爆炸的中心,目光锐利地搜寻着。

(同归于尽?)

(不……那种威力的爆炸,她不可能活下来……)

但他心中却莫名地升起一丝疑虑。以宇智波初纯那狡诈惜命的性格,真的会如此干脆地选择自爆?

然而,现场除了焦土和残骸,似乎再也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千手扉间站在原地,沉默了良久。

最终,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无论她是真死还是假死,经此一役,她也必然重伤濒危,短时间内绝不可能再掀起风浪。

这笔账,他记下了。

而在他离开后很久,焦坑边缘一处极其隐蔽的、被碎石半掩的扭曲空间微微波动了一下,随即彻底归于平静。

(【罂花珠·分裂替身】——以消耗巨量查克拉和永久损伤部分瞳力为代价,制造一个能短暂承受致命伤害的分裂体替死,本体则隐匿于异空间缝隙,陷入极度虚弱状态。)

宇智波初纯,再次以一种惨烈的方式,从绝境中挣得了一线生机。但代价,无比巨大。

正在处理公务的千手柱间,胸口贴身佩戴的那枚紫色水晶项链毫无预兆地突然变得滚烫无比,甚至隐隐发红,灼烧着他的皮肤!

“!”

千手柱间猛地捂住胸口,脸色骤变!

(小不点!)

这突如其来的剧烈反应,只意味着一件事——宇智波初纯的查克拉正在急剧减弱!甚至可能……到了濒危的地步!

他之前那莫名的心慌和不安此刻达到了顶点!那个荒诞的梦境、千手秋的警告、还有之前南贺川边她异常的愤怒……所有不祥的预感瞬间串联起来!

他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甚至顾不上交代什么,身影瞬间化作一道绿色的闪光,凭借着水晶项链传来的微弱感应和内心巨大的焦虑,不顾一切地朝着查克拉消失的方向疯狂赶去!

(坚持住!小不点!)

(千万不要出事!)

风声在他耳边呼啸,他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脑海中不断闪过宇智波初纯或狡黠或生气或微笑的脸庞。

那股仿佛要失去最重要之物的恐慌,如同冰冷的巨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

千手柱间循着那微弱到几乎消散的感应,以及胸口项链灼人的温度,最终在那片刚刚经历了一场恐怖爆炸、尚且弥漫着焦糊味的废墟边缘,找到了那个几乎与焦土碎石融为一体的身影。

当他拨开那些残骸,看清下面的情况时,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宇智波初纯躺在那里,浑身沾满了泥灰和干涸的血迹,原本素雅的衣物变得破破烂烂,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擦伤和灼痕。她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没有丝毫血色,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停止。

就像一枝被狂风暴雨摧残后、又狠狠摔进泥泞里的白山茶,破碎不堪,失去了所有生机与光彩。

“小不点……”

千手柱间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恐慌。他小心翼翼地、几乎是屏住呼吸地靠近,生怕一点点动静都会加速她生命的流逝。

他轻轻地将她从冰冷的碎石中抱起来,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入手处是一片冰凉和令人心惊的轻盈,仿佛她随时会碎掉、会消失。

他立刻盘膝坐下,将宇智波初纯小心地揽在怀里,双手覆盖在她伤口最重、查克拉最微弱的区域。

温暖而磅礴的、充满生命力的阳遁查克拉,如同涓涓细流,又如同和煦的阳光,缓缓地、极其小心地注入她冰冷的身体。

千手柱间全神贯注,额头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不敢有丝毫大意,控制着查克拉一点点修复她体内受损的经脉和内脏,滋养她枯竭的力量。

在这个过程中,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脆弱和伤势的严重,那不仅仅是查克拉透支,更有一种……仿佛本源受损的虚脱感。

(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谁把她伤成这样?!)

无边的怒火和心疼在他心中交织,但此刻,最重要的就是稳住她的生机。

在他的全力治愈下,宇智波初纯冰冷的身体渐渐恢复了一丝暖意,那微弱到极致的呼吸也似乎稍微平稳了一点点,但依旧昏迷不醒,如同易碎的琉璃。

千手柱间不敢停下,持续输送着查克拉,小心翼翼地抱着她,仿佛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却又最容易失去的宝物。

焦土之上,一片死寂,只有千手柱间查克拉流动的微弱嗡鸣,和他沉重的心跳声。

他一定要救活她。 不惜一切代价。

在千手柱间源源不断的、温和而强大的阳遁查克拉滋养下,宇智波初纯冰冷的身体逐渐回暖,破碎的内脏和经脉被缓缓修复。

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极其艰难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意识尚未完全清醒,剧烈的疼痛和虚弱感率先袭来,让她忍不住又咳嗽起来,喉咙里带着血腥的嘶哑:“咳……咳咳……”

千手柱间一直紧张地关注着她的状态,见她终于醒来,心中巨石落地,巨大的喜悦和担忧同时涌上,他下意识地立刻低头看向她,想确认她的情况:“小不点!你感觉怎么样?别怕,我……”

然而,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他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刚刚睁开、还带着重伤初愈的迷茫与脆弱、却已然无意识开启的万花筒写轮眼!

那双墨灰色的眼眸中,妖异的罂粟花纹缓缓旋转,但因为主人极度的虚弱和意识的模糊,那并非充满攻击性或算计的眼神,反而氤氲着一层朦胧的水汽,透出一种破碎的、惊心动魄的、引人堕落的美丽。重伤的孱弱与她平日里的尖锐狡猾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反而更添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致命的诱惑力——

【魅惑众生】,被动触发!

千手柱间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呼吸骤然一窒!

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双眼睛,但这一次的感觉截然不同。没有防备,没有警惕,有的只是对她伤势的心疼和失而复得的庆幸,心防正处于最松懈的时刻。

而这双此刻写满了脆弱与依赖

(错觉)、美丽得惊心动魄又带着妖异花纹的眼睛,如同最精准的箭矢,瞬间击穿了他所有的防御!

一种强烈的、想要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保护起来、不容任何人再伤害她的冲动,混合着难以言喻的心动和怜惜,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他!

他的动作僵住了,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原本输送查克拉的手都微微颤抖了一下。

宇智波初纯的意识渐渐清晰,她也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眼睛的状态和千手柱间的异常。她心中一惊,连忙强行闭上了眼睛,切断了那无意识散发的魅惑力场。

但刚才那短暂的对视和千手柱间眼中毫不掩饰的、剧烈波动的情绪,已经清晰地传递了过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尴尬而暧昧的寂静。

宇智波初纯闭着眼,苍白的脸上似乎泛起一丝极淡的、不自然的红晕,不知道是伤势所致还是别的什么。她偏过头,声音依旧沙哑虚弱,却试图用冷漠掩盖一切:

“……看什么看……还没死透而已。”

千手柱间也猛地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耳根微微发热,连忙收敛心神,继续专注于治疗,但心跳却依旧如同擂鼓。

刚才那一瞬间的冲击,久久无法平息。

(那双眼睛……)

(还有她刚才的样子……)

有些东西,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宇智波初纯闭着眼睛,声音依旧虚弱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指示。她很清楚自己此刻的状态——重伤未愈,查克拉近乎枯竭,万花筒甚至因为过度使用和反噬而暂时无法完美控制

(尤其是那个麻烦的魅惑能力)。更重要的是,她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尤其是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样子被千手柱间带回去。

“送我去……住宿。”

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顿了顿,补充了最关键的要求:“用块布……拦住我眼睛一下。”

她需要隔绝一切视线,不仅是防止自己无意识中再次动用瞳术,更是要彻底隐藏自己的行踪和现状。一块蒙眼布,既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能为她争取到一点恢复和思考的时间。

千手柱间立刻明白了她的顾虑。他没有任何犹豫,迅速从自己的衣物上撕下一条干净柔软的布条,动作极其轻柔地、小心翼翼地蒙住了宇智波初纯的双眼,在她脑后打了个结,确保不会勒到她,也完全遮蔽了她的视线。

失去视觉的宇智波初纯,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敏锐。她能感觉到千手柱间动作的小心翼翼,能听到他沉稳却比平时稍快的心跳,能感受到他怀抱的温暖和那持续不断输入她体内的、温和而强大的阳遁查克拉。

千手柱间将她打横抱起,用宽大的衣袖和外袍尽可能遮掩住她的身形,然后发动了瞬身术,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朝着远离宇智波和千手族地的、某个安全的秘密落脚点疾驰而去。

他的动作迅捷而平稳,尽量避免任何颠簸,生怕加重她的伤势。

蒙着眼布的宇智波初纯,安静地靠在他怀里,不再说话,仿佛睡着了,但紧绷的身体和微微蹙起的眉头显示她正承受着痛苦并保持着警惕。

一路无话。

只有风声在耳边掠过,以及彼此交织的、轻微的呼吸声。

千手柱间抱着她,感受着怀中人的轻盈和脆弱,心中充满了后怕、心疼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想要守护她的决心。

被千手柱间小心安置在临时落脚点的榻上,宇智波初纯背靠着柔软的垫子,虽然脸色依旧苍白,身上也还疼着,但那双被蒙眼布遮住的眼睛仿佛能透出光来,嘴角勾起一抹惯有的、带着算计和狡猾的弧度。

她微微抬起头,“望”向千手柱间所在的方向,声音依旧故意放得有些虚弱,但语调却拖得长长的,带着点似真似假的依赖和撒娇:

“千手柱间~”

“留下来陪我吧~”

她说完,故意停顿了一下,仿佛给了他思考的时间,然后又立刻用一种十分“体贴懂事”、却分明是以退为进的语气补充道:

“当然啦~要是你没空的话……”

“就先回去吧~”

这话听起来像是给了他选择,但实际上却把难题抛了回去。她料定了以千手柱间的性格,尤其是刚刚经历了她“重伤濒死”的惊吓,再加上之前那些暧昧不清的互动和那个无意间的“魅惑”,他几乎不可能真的扔下她一个人在这里。

这既是一种试探,试探他对她的“在意”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也是一种利用,利用他的愧疚和关心,确保自己在这个最虚弱的时期有一个足够强大的“保镖”。

她甚至微微偏了偏头,被布条蒙住的眼睛仿佛能精准地“看”到他,等待着他的反应。

千手柱间看着她那副明明虚弱却还要强撑着演戏、算计他的小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奈和……纵容。

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和:“你都这样了,我还能去哪?”

他认命地在房间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放心吧,我会守着你,直到你……好一点为止。”

得到肯定的答复,宇智波初纯嘴角那抹狡猾的弧度更深了,像只成功偷到腥的猫,心满意足地缩了回去,开始安心地……继续使唤他。

“嗯~那就好~”

“我渴了~”

“伤口好像又有点疼了~”

“还有,这蒙眼布有点不舒服,你帮我调整一下嘛~”

千手柱间:“……”

得,这“陪护”的工作量,看来不小。

经过千手柱间一夜不间断的阳遁查克拉滋养和悉心(且被各种使唤)的照料,宇智波初纯的脸色明显红润了许多,虽然内里的损耗并非一朝一夕能完全恢复,但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已经无大碍。

她伸了个懒腰,动作间恢复了以往的灵活与狡黠,然后,终于抬手,解开了那条蒙了一夜的布条。

骤然接触光线,她微微眯了眯眼,随即那双墨灰色的眼眸便精准地锁定了坐在不远处、正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关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疲惫的千手柱间。

她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大胆且不怀好意的笑容,忽然站起身,如同灵巧的猫儿般凑到他面前。

不等千手柱间反应过来,她便踮起脚尖,快速地带着挑衅意味地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一触即分。

然后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里面闪烁着恶作剧得逞的光芒和毫不掩饰的欲望,语气更是直白得令人咋舌:

“上上次在夜晚热闹街上……差点就被斑哥的鸦兽发现了~真刺激~”

“不过这次……”

她舔了舔嘴唇,眼神极具侵略性地上下扫视着千手柱间,”千手柱间,我好想要你。”

如此直白露骨的要求,从一个刚刚还重伤虚弱的人嘴里说出来,冲击力简直惊人!

千手柱间直接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和虎狼之词搞得懵住了,脸颊瞬间爆红,连耳朵尖都红透了,大脑一片空白,只会愣愣地看着她。

然而,宇智波初纯的攻势还没完。她仿佛嫌不够刺激似的,又往前凑了凑,几乎贴着他的鼻尖,用气音低笑着问出了那个更致命的问题:

“这次……”

“你看黄书了没?”

“会做了吗?”

“轰!”

千手柱间感觉自己整个脑袋就像被无数张起爆符同时引爆!轰隆一声,热血全往头顶冲,脸颊、耳朵、甚至脖子都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他被宇智波初纯那大胆直白的黄书言论呛得连连咳嗽,眼神慌乱得不知道该看哪里,就是不敢看眼前这个笑得像妖精一样的女人。

“小小小……小不点!你你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哪、哪有什么黄书!我我我……”他舌头打结,语无伦次,恨不得立刻用木遁造个地缝把自己埋了!

看着他这副纯情得离谱、狼狈又可爱的样子,宇智波初纯笑得花枝乱颤,恶劣的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逗弄千手柱间,果然是世界上最有趣的消遣!

“哦?没看啊?”她故意拖长了语调,手指甚至得寸进尺地戳了戳他坚硬滚烫的胸膛,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那又怎么办?还是不会做的话……岂不是会很会很无聊啊?”

千手柱间: “!!!!!”

他感觉大脑缺氧,快要窒息了!

然而,就在他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所措之际

宇智波初纯忽然收起了玩笑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和主动,她猛地凑上前,温软的唇瓣带着不容置疑的热情,再次吻上了他因惊讶而微张的嘴!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浅尝辄止,更加深入,带着一种挑衅和引导的意味。

千手柱间被这突如其来的主动亲吻弄得浑身一僵,但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和她身上淡淡的冷梅香,瞬间击溃他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

内心深处某种被一再挑逗、压抑已久的情绪和渴望猛地爆发了!

他几乎是本能地、带着一丝笨拙却强势的回应,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同时,他大手一揽,握住宇智波初纯纤细的腰肢,一个巧劲,天旋地转间,便将她反按在了柔软的床铺之上!

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她,呼吸粗重,那双总是温和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暗沉的火光。

宇智波初纯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弄得愣了一下,躺在那里,看着上方眼神危险、气息完全变了的千手柱间,脸上闪过一丝真实的茫然,随即却又露出了那种惯有的、带着挑衅和好奇的微笑,声音微哑:“……你行吗?”

这三个字,如同最后点燃干柴的火星!

千手柱间低头看着身下这个即便到了此刻还在质疑他、笑得像只狡猾狐狸的女人,最后那点犹豫和羞涩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落下低沉而带着一丝沙哑的宣言:

“……试试看就知道了。”

接下来的教学过程,或许会有些笨拙,但绝对充满了最原始的热情和探索。

而宇智波初纯大概很快就会明白,有些老实人,一旦被点燃,爆发出的能量是相当惊人的。

晨曦微露,透过简陋客栈的窗棂洒入屋内。

宇智波初纯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觉得浑身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般,尤其是腿根处传来清晰而陌生的酸软疼痛感,提醒着昨夜那场超出预期的、激烈又持久的“教学实践”。

她微微动了动,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

(那个笨蛋……)

(看起来挺老实……结果……)

(居然……这么久都没停过……)

她在心里小声嘀咕着,脸上却控制不住地泛起一层薄红。回想起昨夜千手柱间从最初的生涩试探,到后来仿佛无师自通般的热情和……惊人的耐力,以及那句低沉沙哑的“试试看就知道了”……宇智波初纯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感觉那处的酸胀感更加明显了。

她侧过头,看向身旁。

千手柱间似乎还在沉睡,呼吸均匀,平日里总带着些忧国忧民或傻气的脸庞此刻显得格外平静柔和,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满足的弧度。他的一只手臂还无意识地搭在她的腰间,带着沉甸甸的重量和温度。

宇智波初纯看着他的睡颜,眼神复杂。

(这下……好像玩脱了……)

(不过……感觉……还不赖?)

她小心翼翼地想挪开他的手臂,试图起身,却不小心又牵扯到了酸软的肌肉,让她再次蹙起了眉。

而就在这时,千手柱间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

千手柱间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昨晚所有的记忆回笼,他的脸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连耳朵尖都红透了!他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了搭在她腰上的手,结结巴巴地开口:

“小、小不点!你、你醒了?那个……我……昨晚……”

他语无伦次,眼神飘忽,完全不敢看她。

宇智波初纯看着他这副纯情又慌乱的样子,再对比一下昨晚后期那个强势又缠人的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故意逗他:

“嗯,醒了。”

“千手族长……教学成果斐然啊?”

“就是学生现在……腿有点疼,走不了路了,怎么办?”

她眨着眼睛,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调侃和撒娇。

千手柱间的脸更红了,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听到她说腿疼,又立刻紧张起来,连忙坐起身:“很、很疼吗?对不起!我……我帮你看看?我用查克拉帮你缓解一下!”

看着他手忙脚乱、又羞又急却真心担忧的样子,宇智波初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果然……是个笨蛋。)

但似乎,是个让她并不讨厌的笨蛋。

千手柱间松一口气认真眼神握住宇智波初纯的手

“小不点你一直没告诉我是谁伤害你?”

千手柱间突如其来的认真询问,让还沉浸在暧昧余韵中的宇智波初纯瞬间清醒!

她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真正的懵逼(???),内心更是警铃大作!

(告诉他?告诉他是你那个好弟弟千手扉间差点把我扬了顺便还想抓我去切片研究?!)

(这能说吗?!)

(这说出来像什么?简直就像那些祸国妖妃在吹枕边风挑拨人家兄弟关系啊!)

(妹喜!妲己!骊姬!即视感拉满了啊喂!)宝,妲己是封神演义书人物,不是历史上妲己。

(不行!绝对不行!)

(我宇智波初纯可以坏,可以毒,可以算计,但不能变成这种低货!更不能成为宇智波一族历史上“红颜祸水”、“挑拨离间”的笑话谈资!)

电光火石间,她迅速压下了所有真实情绪,脸上重新挂起了那副惯有的、带着点漫不经心和狡黠的微笑。她甚至反手轻轻回握了一下千手柱间的手,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讨论天气:

“怎么?担心我啊?”

她歪了歪头,眼神飘忽,避重就轻:“不过是运气不好,碰上了个打不过的强敌而已~很正常嘛~”

她强调道,语气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坚强和独立: “这份仇,我自己记着呢~我想自己来报。”

她伸出另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千手柱间的胸口,带着一丝撒娇般的警告,却又暗含深意: “你呀~不许插手哦~”

她凑近了一点,声音压低,像是在分享什么秘密准则:

“你要是帮我了,我会忍不住依赖你的~那样反而会害我变得越、来、越、弱~的!”

“我可不想那样~”

她完美地将自己的隐瞒包装成了

“想要独立变强”、“不想依赖他人”的励志理由,顺便还小小地“撩”了他一下,转移了焦点。

千手柱间看着她笑靥如花、却滴水不漏的样子,眉头微微蹙起。他当然能感觉到她有所隐瞒,那双眼睛里的东西远比她说出来的复杂得多。

但她给出的理由,又恰好戳中了他了解她的某个点——她确实骄傲,不喜欢欠人情,更不喜欢显得弱小。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握紧了她的手: “……好吧。我不插手。”

“但是……保护好自己。别再让我看到你那样……”

那样奄奄一息、仿佛随时会碎掉的样子。

宇智波初纯笑容灿烂地保证:

“知道啦~”

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

(糊弄过去了……)

(千手扉间……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她成功避免了成为“红颜祸水”的尴尬局面,但也将一场更危险的私人恩怨,埋在了更深的地下。

宇智波族地。

宇智波斑看着妹妹通过通灵鸦兽传来的简短字条——“有急事,在外面逗留两天。”——眉头紧锁。字迹略显潦草,符合她匆忙间的风格,但“急事”二字却让他心中升起疑虑。最近并无特殊任务指派给她,她能有什么急事需要在外滞留两天?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

宇智波泉奈来到兄长身边,语气带着担忧:“斑哥,两天过去了,初纯还没回来,也没新的消息。要不要派人去找找?”

宇智波斑沉吟片刻,摇了摇头:“再等等。她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尽管这么说,但他周身的气压却低了几分,显示他并非全然放心。

与此同时,千手族地。

千手扉间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盯着眼前那个正在“兢兢业业”处理族务的“千手柱间”。然而,以他对大哥的熟悉程度和敏锐的感知,几乎一眼就看出——这只是一个用高级木遁分身术伪装的、没有灵魂的替身!

真正的千手柱间已经失踪快两天了!没有任何留言,没有任何交代,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只留下一个分身在这里装模作样!

联想到之前宇智波初纯也恰好“有急事”外出未归,千手扉间几乎瞬间就将两件事联系在了一起!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直冲头顶!

他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实木的桌面瞬间布满裂痕!那个木遁分身被这突如其来的杀气惊得波动了一下。

千手扉间猩红的眼眸中燃烧着怒火,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压抑到极致的声音:

“大、哥、去、哪、里、了?!”

“是不是又去找那个宇智波的女人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和一种被背叛的冰冷。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哥竟然再次为了那个祸水抛下族务、玩起失踪!这让他之前所有的警告和努力都像个笑话!

木遁分身无法回答这么复杂的问题,只是维持着呆滞的表情。

千手扉间胸口剧烈起伏,周身散发出的寒气几乎能将空气冻结。

(好……很好……)

(千手柱间……宇智波初纯……)

他猛地转身,拂袖而去,心中对宇智波初纯的杀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必须尽快找到他们! 必须彻底解决这个隐患!

而此刻,遥远的客栈中,刚刚经历了一番“深入教学”的千手柱间,大概还没意识到,他的弟弟和她的哥哥,都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

阳光透过窗棂,渐渐西斜,将房间染上一层暖金色的余晖。

宇智波初纯懒洋洋地抬眸瞥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估算着时间。她动了动依旧有些酸软的身体,然后推了推身旁似乎还想腻歪一下的千手柱间。

“喂,时间不早了。”

她的声音还带着一丝事后的慵懒,但语气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干脆,“我得回家了。再不回去,斑哥那边该等急了,到时候麻烦更大。”

她可不想因为在外过夜

(尤其是和千手柱间一起)这种小事,再刺激到宇智波斑那本就敏感多疑的神经。

说着,她利落地起身穿好衣服,虽然动作间偶尔会因为身体的不适而微微蹙眉,但整体速度丝毫不慢。

千手柱间虽然有些舍不得这难得的独处时光,但也知道她说的是事实。

两人身份敏感,长时间失踪确实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和猜忌。他也迅速整理好自己。

宇智波初纯很自然地伸出手,握住了千手柱间的手,拉着他一起走出了客栈房间,下了楼,仿佛只是一对普通的情侣退房离开。

走到客栈外的岔路口,宇智波初纯松开了手。

她转过身,对着千手柱间随意地挥了挥手,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仿佛刚才发生的亲密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露水情缘:

“行了,就送到这儿吧。”

“拜拜~”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语气轻快,没有丝毫留恋或不舍,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拔x无情”。

说完,她根本不给千手柱间反应或者说点什么的机会,转身就朝着宇智波族地的方向走去,步伐轻快,背影潇洒,很快就汇入了人流之中。

千手柱间站在原地,看着她毫不留恋离开的背影,心里莫名地有点空落落的,但嘴角却又忍不住微微上扬。

(还真是……她的风格。)

他摇了摇头,也转身朝着千手族地的方向走去,只是步伐略显沉重,已经开始思考回去后要怎么应对弟弟的盘问了。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走向截然不同的方向。

宇智波初纯刚踏进宇智波族地的大门,甚至还没来得及溜回自己的房间,就感觉到一股冰冷刺骨的视线牢牢锁定了自己。

她抬起头,果然看到宇智波斑正站在廊下,双手抱胸,黑长炸的发丝在傍晚的微风中似乎都透着寒意。他那双深邃的万花筒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里面翻滚着压抑的怒火和探究。

“你?”

宇智波斑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去哪里了?”

“两天。”

“解释?”

强大的压迫感如同实质般笼罩下来,寻常族人恐怕早已吓得腿软。

宇智波初纯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却迅速挂起了那副惯有的、试图蒙混过关的无辜表情。她甚至夸张地双手摆摆手,语气轻松(甚至有点欠揍)地说:

“哎呀~斑哥~”

“女孩子家的事情,你就不要问那么多了嘛~”

“不好,不好~”

她试图用这种模糊不清、插科打诨的方式糊弄过去。

然而,这次宇智波斑显然不买账!

她的敷衍态度如同火上浇油,宇智波斑周身的低气压瞬间变得更加恐怖!他猛地向前一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和警告:

“宇智波初纯!”

“你是不是忘了——”

他加重语气,每一个字都砸得极重: “你、现、在、的、身、份!还是我名义上的宇智波族长夫人!”

这句话如同惊雷,狠狠劈在宇智波初纯耳边,也瞬间击碎了她试图营造的轻松氛围。

族长夫人。 这个被三长老陷害为保护她被与兄长迫婚套上的、却又无比厌恶的身份枷锁,在此刻被宇智波斑毫不留情地撕开,血淋淋地摆在了面前。

这意味着她的一切行为,不再仅仅代表她个人,还牵扯着宇智波一族的脸面和宇智波斑的威信。她连续两天一夜未归,行踪不明,这本身就是一个极易引人诟病、甚至可能引发家族内部动荡的巨大把柄!

宇智波初纯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也冷了下来。

廊下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面对宇智波斑那毫不留情的、以族长夫人身份施加的威压和质问,宇智波初纯脸上的最后一丝伪装也彻底消失。

她没有愤怒地反驳,也没有继续试图狡辩,只是深深地、带着一种极度疲惫和嘲讽意味地叹了口气。

她抬起头,重新迎上宇智波斑那双燃烧着怒火的万花筒,眼神里没有了平时的狡黠或算计,只剩下一种近乎破罐破摔的平静和……挑衅。

“斑哥,”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你不是一直问我,这两天到底干什么去了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从袖口中摸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瓶。瓶身冰凉,看不出里面装的是什么。

她拔开瓶塞,将里面无色无味的液体,缓缓地、一滴不剩地倒进了旁边桌案上的一个空茶杯里。

液体落入杯中,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气味散发出来,平静得可怕。

做完这一切,宇智波初纯将空瓷瓶随手丢开,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她用手指将那只盛满了未知液体的茶杯,往宇智波斑的方向轻轻推了过去。

然后,她抬起眼,直视着宇智波斑,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冰冷、甚至带着恶意的弧度,缓缓地问道:

“现在,答案就在这里。”

“我亲手放的。”

“你敢喝吗?”

你敢用你的命,来验证我的忠诚和坦白吗?

你敢赌这里面不是能瞬间致命的毒药吗?

你敢相信我吗?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却将所有的压力和问题,以一种极其尖锐、极其残酷的方式,瞬间抛回给了宇智波斑!

这不是解释,而是赌命!是逼宫!

整个空间的气氛凝固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宇智波斑死死地盯着那只茶杯,又看向宇智波初纯那双毫不退缩、甚至带着疯狂挑衅意味的眼睛。

喝,意味着将生死交托于她手,是对她绝对的、疯狂的信任。 不喝,则意味着他之前的所有质问和以身份施加的压迫,都变成了可笑的无能狂怒,也坐实了他们之间毫无信任可言。

宇智波初纯用最极端的方式,将他逼到了悬崖边上。

她不是在证明自己的清白,她是在撕破最后那层虚伪的平静,逼迫宇智波斑直面他们之间那早已千疮百孔、充满猜忌和利用的关系本质。

宇智波斑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眼中风暴肆虐。

他会如何选择?

在宇智波初纯那充满挑衅和恶意的目光注视下,宇智波斑竟然真的没有丝毫犹豫!

他猛地伸手抓起那只茶杯,看也不看,仰头便将里面无色无味的液体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甚至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

液体入喉,并没有想象中的剧痛或麻痹,反而是一种奇异的、迅速蔓延开来的燥热感,如同野火般瞬间窜遍四肢百骸!一股强烈的、难以言喻的冲动和渴望猛地从小腹升起,冲击着他原本冰冷理智的大脑!

这根本不是毒药!

是效力极其猛烈的……春药!

宇智波斑的身体猛地绷紧,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呼吸骤然变得粗重起来!他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试图用疼痛对抗那汹涌而来的情潮。那双轮回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滔天的怒意!

(她竟然……敢给我下这种药?!)

宇智波初纯看着宇智波斑那副极力隐忍、却又明显中了招的样子,脸上露出了计谋得逞的、极其欠揍的笑容。她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语气轻松又带着点你非要问的无辜:

“你看你看,我都说了不要问太多嘛,你非不听~”

她耸耸肩,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试图将这两天一夜的失踪合理化:

“我这不是……不好意思直接说嘛~”

“我去卖点……嗯……见不得人的光药(春药的隐晦说法)去了啊~”

她甚至露出了快夸我的表情,仿佛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顺便还挣了好~~大一笔钱呢!”

“斑哥,你看,我帮你扳倒了宇智波臧那个老东西,立了那么大功,你总不能还把我天天关在家里,不让我出去挣点零花钱吧?”

她巧妙地将自己下药的行为归结于不好意思坦白去向,并将外出和挣钱的理由包装成了为家族立功后应得的自由和奖励,甚至还倒打一耙,暗示宇智波斑限制她的人身自由是不合理的!

这一连串的操作,可谓是将无耻和狡辩发挥到了极致!

宇智波斑只觉得那股邪火在体内烧得更旺了!一半是因为药物的作用,另一半纯粹是被她气的!

他死死盯着宇智波初纯,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从喉咙里挤出压抑着情欲和怒火的声音:

“宇智波……初纯……你……好……得很!”

他现在只想把这个无法无天、一次又一次挑战他底线的女人抓过来狠狠教训一顿!

而宇智波初纯则看着他那副快要失控的样子,狡黠地笑了笑,非常识时务地后退两步:

“哎呀~斑哥你看样子需要冷静一下~”

“我就不打扰你了哈~钱我放库房了~拜~”

说完,她脚底抹油,溜得比兔子还快,瞬间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只留下宇智波斑一个人站在原地,承受着生理和心理的双重煎熬,恨不得把整个院子都拆了!

(宇智波初纯……你给我等着!)

宇智波初纯溜走的速度快得像一阵风,仿佛生怕慢一步就会被身后那即将爆发的火山熔岩吞噬。

然而,就在宇智波斑极力压制体内汹涌的药力、额头青筋暴起、几乎要失控的边缘——

那颗刚刚消失的小脑袋,又悄咪咪地从走廊的拐角处探了出来!

宇智波初纯脸上挂着极其欠揍的、混合着天真无辜和恶劣挑衅的笑容,她眨了眨那双大眼睛,用甜得发腻、故意拉长的声调,对着明显状态不对的宇智波斑喊道:

“斑哥~”

“我名义上~不是你的族长夫人吗~?”

“需不需要~我来帮你解决一下问题呀~??”

她甚至还在句尾加上了几个可爱又诡异的符号(?? ?˙?˙? ??),仿佛在故意强调某种不可言说的帮助方式。

这话语,这表情,这时机……无异于在即将爆炸的炸药桶上又狠狠浇了一桶油!还是点燃的那种!

宇智波斑猛地抬起头,那双轮回眼因为药力和怒火已经变得一片猩红骇人!他死死盯住那个还敢回来挑衅的罪魁祸首,从牙缝里挤出破碎而危险的声音:

“宇、智、波、初、纯……!”

“你、找、死!”

恐怖的查克拉混合着暴戾的杀气如同实质般轰然爆发!周围的空气都仿佛扭曲了起来!

宇智波初纯见状,非但不怕,反而笑得更加灿烂(且欠打),她飞快地吐了吐舌头:

“哎呀~看来是不需要呢~”

“那我先溜啦~斑哥你自己好好解决哦~拜拜~”

说完,她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缩回头,下一秒,走廊尽头就传来了她飞快逃跑的、嘚瑟无比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轰——!!!”

身后传来了宇智波斑彻底失控、一拳砸碎旁边廊柱的巨响以及压抑不住的、带着极致怒火的低吼!

宇智波初纯一边跑,一边还能听到身后传来的、仿佛要拆家般的动静,她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大。

(让你拿身份压我!)

(活该!)

成功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并完美抽身,甚至还报复了回去,宇智波初纯的心情简直好到飞起。

至于后果? 等斑哥解决完问题再说吧~

反正她跑得快。

宇智波泉奈听到兄长房间里传来不同寻常的巨大动静和压抑的低吼,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比如强敌入侵或者修炼出了岔子),心中大惊,立刻以最快速度冲了过去!

他猛地一把拉开房门,焦急地喊道:“斑哥!你怎么了?!没……”

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石化!

只见宇智波斑背对着他,身体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周身查克拉极其不稳定地暴动着,甚至隐隐透出猩红的光芒!他一只手死死撑着墙壁,另一只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最让宇智波泉奈震惊的是,即使只是侧脸和背影,他也能清晰地看到斑哥脸上那不正常的潮红,额头上沁出的细密汗珠,以及那沉重而滚烫的呼吸……

这……这根本不是什么受伤或者走火入魔!

这分明是……!

宇智波泉奈的大脑宕机了好几秒,才猛地反应过来——结合之前初纯那家伙溜回来时脸上那狡黠又欠揍的笑容……真相呼之欲出!

是初纯!肯定是她搞的鬼!她给斑哥下了……那种药!

巨大的尴尬和不知所措瞬间淹没了宇智波泉奈!他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舌头打结,脸颊也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

他看着兄长那明显忍得极其辛苦、甚至可能快要失去理智的背影,脑子一抽,一句不过脑子的、自以为是的解决方案脱口而出:

“斑……斑哥……?”

“要、要不……我陪你去花街……找个游女……解决一下?”

话音刚落,宇智波泉奈就恨不能把自己舌头咬掉!

他在说什么蠢话?!让宇智波族长、忍界巅峰之一的宇智波斑……去花街找游女?!这要是传出去……

果然——

宇智波斑猛地转过头!

那双因为药力和极度愤怒而猩红骇人的万花筒写轮眼死死钉在宇智波泉奈身上,里面的杀意和暴怒几乎要化为实质!

“滚——!!!”

一声压抑到极致、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怒吼,伴随着恐怖无比的查克拉威压,如同海啸般狠狠砸向宇智波泉奈!

宇智波泉奈被这混合着羞耻和暴怒的吼声震得头皮发麻,几乎是连滚爬跑地退出房间,手忙脚乱地拉上房门,后背紧紧贴在门板上,心脏砰砰狂跳,脸上又红又白。

(完了……)

(说错话了……)

(斑哥肯定气疯了……)

(宇智波初纯!!!你干的好事!!!)

房间内,再次传来一声压抑的、如同困兽般的低吼,以及什么东西被彻底砸碎的巨响。

宇智波泉奈站在门外,一动不敢动,只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尴尬和害怕过。

而罪魁祸首宇智波初纯,早已不知道逃到哪里偷笑去了。

夜幕降临。

宇智波初纯舒舒服服地窝在自己房间的软垫上,怀里抱着一盒还冒着热气的章鱼饭,吃得腮帮子鼓鼓囊囊,像只囤食的小仓鼠。

她一边满足地咀嚼着,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外面似乎终于渐渐平息下去的动静

(砸东西的声音和恐怖的查克拉波动),然后眨巴着大眼睛,用一种天真又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对着空气含糊不清地嘀咕:

“唔……都一整个晚上了诶……”

“斑哥居然还没好吗?”

“这药效……还挺持久的嘛~”

她语气里丝毫没有罪魁祸首的自觉,反而像是在评价某种产品的质量,甚至带着点我干得真不错的小得意。

说完,她又舀起一大勺裹着酱汁的章鱼饭塞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完全不受外界那场因她而起的风暴影响。

仿佛那个下药、挑衅、然后溜之大吉,害得宇智波族长差点拆家、宇智波二把手尴尬到原地爆炸的人根本不是她。

典型的我闯完祸了我不管了你们自己收拾烂摊子吧的无赖心态。

至于宇智波斑恢复之后会怎么找她算账? 那是明天的宇智波初纯需要烦恼的事情啦~

今天的宇智波初纯,只需要愉快地享用她的章鱼饭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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