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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德与黄子澄怀着复杂的心情,来到施耐庵与罗贯中暂居的官舍,邀请他们一同前往衍圣公府吊唁孔希学。在齐、黄二人看来,尽管天幕言辞激烈,但孔希学毕竟是当代衍圣公,代表着一份传承,于情于理,他们都应该去露个面,既是表达对圣裔的基本尊重,或许也是做给天下士人看的一种姿态。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施耐庵与罗贯中师徒二人,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客气而坚定地婉拒了。

“齐兄,黄兄,好意心领。” 施耐庵拱了拱手,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转圜的疏淡,“只是我二人一介布衣,人微言轻,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罗贯中也在一旁补充道,眼神清明:“况且,此刻衍圣公府门前,恐非清静之地。我等前去,徒惹是非,还是避嫌为好。”

齐德与黄子澄都是聪明人,立刻听出了这话里的弦外之音。所谓的“避嫌”、“怕惹是非”,不过是托词。真正的缘由,是施、罗二人内心深处,对孔希学乃至整个北宗孔府,并无太多认同与同情。

送走略显尴尬的齐、黄二人,罗贯中掩上房门,回头看向老师,轻声道:“老师,我们这般拒绝,是否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施耐庵缓缓坐回椅中,提起笔,目光落在尚未写完的书稿上,淡然道:“贯中,你我所究者,乃历史兴衰,世道人心。岂不闻‘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孔府传承数十代,其间依附权贵、曲学阿世之事,史不绝书,岂是后世凭空污蔑?天幕所言‘世修降表’,虽言辞刻薄,却未必不是事实。”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看透世情的沧桑:“我辈读书,尊的是孔夫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之道,是‘仁者爱人’之心,是‘有教无类’之胸怀。而非某个顶着圣人光环、世代享受恩荫的家族。孔希学或许个人无大恶,但他代表的那个孔府,早已与夫子本心相去甚远。其今日之果,亦是往日之因积累所致。”

罗贯中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老师说的是。我等游历四方,所见所谓圣裔,欺压乡里、盘剥佃户者,亦非孤例。民间疾苦,他们何曾真正放在心上?不过是躺在祖宗功劳簿上,做那‘世袭的圣人’罢了。真正传承夫子精神的,反倒是那些身处乡野、默默教书育人的蒙师,那些秉持道义、为民请命的清流。”

“故而,” 施耐庵将目光重新投向笔下的江湖世界,意有所指地说,“与其去那门前虚情假意地吊唁,不如静下心来,将这人世间的忠奸、善恶、兴亡,更真切地写于纸上。让后人知道,何为真豪杰,何为假道学;何为为民请命,何为尸位素餐。”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源于民间底层的、朴素的清醒。他们不像朝堂官员那样需要顾忌政治正确和派系平衡,也不像一些年轻士子那样容易陷入非此即彼的激烈情绪。他们更倾向于从具体的历史事实和现实观察出发,做出自己的判断。

孔夫子,他们自然是尊敬的。但孔府,尤其是那个在历史变迁中不断与当权者妥协、甚至被质疑血脉正统的北宗孔府,在他们心中,确实代表不了那位周游列国、惶惶如丧家之犬却始终坚持理想的至圣先师。

这一次婉拒吊唁,看似是简单的个人选择,实则清晰地表明了这两位未来文学巨匠的价值取向。他们的尊崇,更倾向于精神与道义,而非血脉与门第。这份来自民间资深儒士的沉默疏离,无疑为正在激烈争论“尊孔”与“批孔府”的舆论场,投下了一颗重量不小的砝码。

七月初八的白天,应天府的天空灰蒙蒙的,仿佛昨夜的血色与混乱尚未散尽。孔希学暴毙带来的冲击波,在阳光下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更加清晰地显现出其撕裂的力量。

大明文官集团与参加科举的士子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严重分裂。

一部分如齐德、黄子澄、方孝孺恪守传统、视孔府为文脉象征的老成官员和儒生,坚持认为衍圣公乃孔子嫡脉,纵有天幕之言,亦不可轻辱。人既已死,更应给予足够的哀荣,以显示朝廷尊孔重道之心未改。他们或前往临时停灵的衍圣公府吊唁,或上书请求厚葬,试图维系那层摇摇欲坠的体面。

然而,更多的人,除了施罗师徒,尤其是许多年轻、思想更为活跃,甚至带着些理想主义色彩的官员和士子,态度则截然不同。他们认同尊奉孔子本人是必须的,但对于孔府,却产生了强烈的质疑和疏离。

“尊孔是尊孔师之道,而非尊孔府之门楣!” 茶楼酒肆、官舍学馆,类似的议论不绝于耳,“天幕所言‘世修降表’,岂是空穴来风?细数历代,每逢鼎革,孔府何曾真正为气节殉道?不过是换个主子,继续做他的衍圣公罢了!”

更有熟知史籍者翻出旧账:“血脉之事,早在五代乱世便有争议。况且,金虏南侵之时,真正的孔氏正宗端友公便南渡衢州,留在曲阜承袭爵位的,不过是傍依金廷的旁支!其后蒙元、我大明,所封衍圣公,皆此支之后。其血统是否纯正,本就难说!”

一些激进的年轻文人甚至私下串联,草拟联名奏疏,准备呈递御前。他们的核心诉求便是:应将孔子与孔府分开看待。孔子是至圣先师,万世师表,当受尊崇;但孔府,尤其是那些依仗圣人名号、行径不堪的后人,不配代表孔子,朝廷应收回部分特权,严加管束,甚至……考虑另立南宗?

在这股强大的舆论风向下,本该车水马龙、吊客盈门的衍圣公临时府邸,竟显得异常冷清,门可罗雀。除了少数铁杆拥趸和碍于情面不得不来的官员,大多数人都选择了回避。那朱红的大门,此刻仿佛带着某种不洁的烙印,让人望而却步。孔希学的灵堂前,香火寥落,更添几分凄惨与悲凉。

然而,比文官分裂和孔府冷遇更让应天府上下人心惶惶的,是另一个悄然蔓延、却更具蛊惑力的谣言。

传闻有知天机者解读:天幕此次降临,本就要依循某种“天条”,带走三位有分量的“国公”级别人物!前些日子,老曹国公李贞(李文忠之父)寿终正寝,算是应了第一个名额;昨夜,衍圣公孔希学被“气”死,这便是第二个!

而最关键、也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第三个名额!

谣言中刻意提及:韩国公李善长前些日子重病已死,却又神奇地“活”了过来!这在冥冥之中,是否意味着他本该是那第三人,却因故“逃脱”了?那么,这空缺出来的、天幕索要的第三个“国公”名额,会落到谁的头上?

这个谣言,结合昨夜孔希学的暴毙和李善长之前的“死而复生”,听起来竟有几分诡异的“逻辑”。它不再局限于文统之争,而是直接触及了勋贵高官最根本的身家性命!一时间,应天府内诸多公爵、侯爵乃至高位重臣府上,气氛都变得微妙而紧张起来。人人自危,互相猜忌,看向彼此的目光中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与恐惧。

谁,会成为那第三个被天幕“带走”的倒霉蛋?

这个悬而未决的疑问,像一片浓重的乌云,笼罩在七月初八的应天府上空,比天气更加阴沉。昨夜的喧嚣过去,白日的沉寂之下,是更加汹涌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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