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阿虎！”
“猴子！”
活着的屠烬成员们，看到这一幕，彻底傻眼了。
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那些飘出来的灵魂，对着屠凯，对着他们的兄弟们，露出了一个微笑。
他们没有说话，但那份告别和祝福的意念，却清晰地传递到了每一个人的心里。
他们对着兄弟们挥了挥手，然后转身，毫不留恋地，化作一个个小小的光团，缓缓地沉入了脚下的土地。
当最后一个灵魂消失，那金色的火焰也渐渐熄灭了。
原地，只留下了十几个古朴的、由青石制成的小小骨灰罐。
玖命居的系统，甚至贴心地在每个罐子上都用漂亮的字体，刻上了他们的名字。
绝对不会出现张冠李戴，灵魂住错“房子”的尴尬情况。
“搞定，收工。”邱鱼打了个哈欠。
而就在此时，只有小玖能看到的视角里，邱鱼那黑色的猫猫头上，正不停地冒出一个个金光闪闪的“+1”“+1”“+1”……
【叮！恭喜您，成功引导亡魂安息，积累功德，【功德系统】已正式开启！】
【邱鱼！邱鱼！快看！你头顶上在冒金光！跟财神爷下凡一样！】小玖的声音在邱鱼脑海里咋咋呼呼地响着。
功德系统？
邱鱼好奇地歪了歪脑袋，可惜他自己看不见。
不过听起来，好像是个不错的东西。
他暂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看着已经处理完后事，正小心翼翼捧着兄弟骨灰罐的屠凯等人，迈步走了过去。
兄弟们的事情处理完了，他也该回去补个觉了。猫猫也是需要充足睡眠的。
“喵呜~”（行了，都回去休息吧。）
邱鱼对着屠凯和白迈下了逐客令。
天都黑了，忙活了一整天，他也累了。
屠凯和白花公会的人，对邱鱼再次表达了最诚挚的感谢后，便将这些骨灰罐，小心掩埋，在上面再立个小牌子。
白迈临走前，还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屠凯，眼神里充满了“我们改天再约”的意味，搞得屠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李夏在跑回来途中消耗不小，伤好得差不多后，就拉着系统11，跑到后院的角落里，开始新一轮的督促式训练，变强的决心肉眼可见。
整个玖命居，在经历了白日的喧嚣后，终于恢复了宁静。
邱鱼和小玖回到了自己的专属猫窝。
他跳上那张柔软的大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蜷缩起来，准备好好补个回笼觉。
“喵~”他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小玖闲聊，“小玖，我今天才知道，我这灵魂之火还有这么多用处。要是放在以前那些修仙小说里，妥妥的异火榜前三啊。”
【那是自然！】小玖的光毛球在他身边飘着，语气里带着一丝小得意，【你的灵魂本质就很特殊，再加上我的‘亿’点点加成，当然厉害啦！】
“不过……”邱鱼换了个话题，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些？每次都是等我触发了什么条件，你才跟挤牙膏一样说一点。搞得跟触发式教学似的。”
【这个嘛……】小玖的语气罕见地有点不好意思，【因为……我也是在那一刻才突然想起来的。或者说，灵光一闪？】
“想起来？”
邱鱼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睡意瞬间消了一半。
这个说法，可太有意思了。
“喵呜？难道你……还有失忆的设定？”他试探性地问道。
【唉！】小玖重重地叹了口气，光毛球都黯淡了几分，【我本来是不想提这茬的，感觉跟那些三流小说里的老土设定挂钩了，太丢统了！】
“还真是失忆了？”邱鱼这下彻底不困了，他从躺着的姿势坐了起来，金色的猫眼瞪得溜圆。
【嗯……】小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邱鱼，你还记得我之前威胁系统11的时候，提到的‘清零火’吗？】
“当然记得。”邱鱼点头，当时系统11可是吓得差点当场格式化。
【在我的系统日志里，有明确的记录……】小玖的声音低了下去，【我被清零火，烧过九次。】
“九次？！”
邱鱼震惊了。
清零火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能把系统都吓成那样，威力可想而知。
小玖居然被烧了九次？
这得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他随即想到了一个更关键的问题。
“那……最后一次被烧的记录是……”
【地点：地球，华国。时间：距今，十年前。】
小玖报出的时间和地点，让邱鱼的心脏猛地一缩。
十年前？
地球？
那时候，末日还没降临，他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学鸡。
小玖……竟然在那么早之前，就来过地球，并且在这里遭受了重创？
“那你……”邱鱼的声音有些干涩，“你会讨厌人类，或者……讨厌地球文明吗？”
毕竟，它是在这里被“清零”的。
小玖沉默了一会儿，光毛球在空中慢慢地摇了摇。
【刚开始的时候……可能没什么感觉吧。对我来说，一个文明的生灭，就像你看花开花落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但是……】它的声音变得柔和了一些，【可能跟你混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我也习惯把地球上的这些生灵，当成真正的‘生灵’来看待了。】
【我知道他们有自己的意志和坚持，有喜怒哀乐，有爱恨情仇。我也愿意……去守望这份意志。】
【要说特别有好感的，可能只有你，还有你老挂在嘴边的芳姨吧。不过现在，傅家那两父子也还行，李家那一家子也挺有意思，还有那个中二小子李夏，屠凯和白迈他们……】
小玖絮絮叨叨地数着，【我发现，不同生命之间交织出来的故事和未来，真的很精彩，值得期待。】
邱鱼听着，心里暖暖的。
他笑了笑：“这样就足够了。”
“不过，”他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你失忆了，为什么还能知道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知识？”